第二天一大早。
    我就在女兒醒過來之前，去把蕭謹言的臥室門鎖打開了。
    讓阿姨們動作利索地打掃一番。
    然後在陪女兒吃過早餐以後。
    就帶她去她親爹的臥室參觀。
    女兒全過程都在“哇——哇——”地叫。
    兩隻眼睛水靈靈地閃。
    看見什麽都去問是什麽。
    明明知道，卻也要問。
    女兒問。
    “媽媽媽媽，這是什麽？”
    “這是你爸爸的辦公桌！”
    我就回答。
    女兒就去上邊坐著，左右手自然擺在上邊，左右腳上下蹬著，眼睛就左右看著，好像在很認真地感受體驗她親爹的留下的生活痕跡。
    坐了好一會兒就又撲到架子上問。
    “媽媽媽媽。這是什麽？”
    我就走到架子邊回答。
    “這是你爸爸的書架。上邊放著你爸爸喜歡的書籍，還有一些收藏品。”
    順便就憑著之前跟隨蕭謹言去參加學術內部交流座談時看見的關於蕭謹言的介紹的記憶，給女兒背誦她爸的學術戰績！
    女兒就兩眼放光地跟我說。
    “哇——爸爸好棒！”
    我就趁勢響應說。
    “那是當然了！我們小音的爸爸是世界上最棒的爸爸！”
    就情難自禁地抱緊她。
    女兒就歡快地鬆開。
    然後跑到室內休閑區。
    原地轉圈說。
    “媽媽媽媽！爸爸的房間好大啊！！”
    我就在旁邊用眼神撫摸著這裏的每一處。
    回答說。
    “因為爸爸是一家之主啊！！
    所以房間就要用最大的！”
    “哇——”
    女兒又開始歡呼。
    然後就跑到櫃牆邊，趴著問。
    “媽媽媽媽，這裏麵裝的什麽？”
    我就麵帶微笑地走過去打開。
    “這裏麵裝的是你爸爸的衣物……”
    剛打開。
    蕭謹言的衣服映入眼簾。
    我就開始後悔。
    女兒的手已經伸了過去，拿下來一件外套比在自己身前。
    一邊比一邊歡呼。
    “媽媽媽媽！爸爸的衣服好大啊！爸爸是不是很高大？”
    “嗯。爸爸很高大。”
    我就試圖從女兒手裏拿回蕭謹言的外套。
    可女兒已經轉圈著出去了。
    仰頭對著天花板就是歡呼。
    “太棒了！太棒了！
    小音也有爸爸！小音也有爸爸！
    太棒了！太棒了！！”
    我就當場有些發愣，開始產生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
    女兒就衝到我的麵前。
    “媽媽媽媽！那你什麽時候帶我去見爸爸？”
    喊得滿臉的興奮！
    我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
    就開始閃爍其詞。
    “你爸爸他出遠門了。”
    “哦！是這樣的嗎？
    嗯——
    那爸爸什麽時候回來呀？”
    女兒又拋出來一個問題。
    我就又開始搪塞。
    “他過段時間就會回來的。”
    “哦！是這樣的嗎？
    嗯——
    那要過多長時間呀？”
    女兒就又拋出來一個問題。
    感覺這些問題會沒完沒了的。
    我就開始轉移話題說。
    “小音。
    今天媽媽要出去上班了。
    你今天自己在家玩，好不好？”
    “嗯——
    可以是可以。
    可是媽媽，爸爸什麽時候回來？
    能給爸爸電話號碼給我嗎？
    我想給爸爸打個電話。”
    女兒又拋出來一個更難的問題。
    我直接逃離。
    “這個……
    這個你問你管家爺爺吧。
    小音。媽媽趕著出門去上班。
    媽媽先走了。”
    就不由分說地離開。
    出去關上房門。
    我就朝老管家奔去。
    交待他一定不要將蕭謹言的電話號碼給我的女兒。
    “凡事先安撫。
    帶她出去玩，轉移注意力，不論什麽都可以。”
    我匆匆交待。
    女兒已經“媽媽媽媽”地喊著，追了過來。
    我趕緊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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