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過程不重要，隻要結果對就行了。
    我打算引導他們同意不在投傳統地產領域。
    僅靠故意折磨高級管理層們寫下的投資結構調整方案和行業領域投資分析報告是不夠看的。
    還需要找到更有說服力更賺錢的行業。
    我這邊想不出來。
    我又想到了穆城。
    想看看穆城那邊的圈子有沒有什麽新的思路。
    我開始給穆城打電話。
    卻不見接。
    我知道他大概率也是在忙，就給他發去了晚上見麵吃飯的約定。
    而後從我的貼身小包包裏拿出來有蕭謹言親筆簽字的離婚協議書。
    紙被折疊的地方已經開始變色出痕跡。
    可蕭謹言的親筆簽名卻依然清晰，蒼穹有力。
    蕭謹言。
    我的指尖撫摸上去。
    像是撫摸他的臉，他的唇，他的眼。
    蕭謹言。
    我靜靜地撫摸著。
    他的容貌已經漸漸模糊……
    小鄭卻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辦公桌對麵。
    腳步移動帶來光影的晃動。
    讓我下意識就把離婚協議書折起來藏到辦公桌抽屜裏。
    抬頭看他。
    滿臉的警惕和不滿。
    “你冷不丁進來做什麽？怎麽不敲門？”
    就見小鄭委屈巴巴地跟我解釋。
    “姐姐，我敲過門了。
    我還敲了很多遍了。
    我還叫了姐姐很多遍了。
    我是擔心姐姐又出了什麽狀況，才擅自做主進來的。
    我是真的很擔心姐姐。
    求姐姐原諒我。”
    求得霧眼朦朧。
    讓我不忍心再對他發脾氣。
    隻好給他一個台階下。
    揮手道。
    “行了。我知道了。我這邊沒什麽事情。你出去吧。”
    小鄭就楚楚可憐地回答我。
    “知道了姐姐。”
    而後又假裝不經意地隨口試探。
    “姐姐你剛才看什麽那麽出神？
    是什麽不好的文書嗎？
    需不需要我做些什麽？
    那些黑料，我都收好了。人手也夠。
    隻要姐姐開口，我就把它們都拋出去！”
    我就瞬間清醒過來。
    出聲糾正。
    “不需要不需要。
    我們是正經合法經營的企業。
    不要總想著這些。”
    小鄭的臉上就開始閃現難過。
    好像我突然的仁慈令他感覺到失望。
    這種反差讓我難受。
    伸手鎖了抽屜櫃子，拔出來鑰匙，就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我有事出去一下。你給我好好盯著集團。”
    右手在小鄭肩膀上拍了拍。
    就幹脆利索地出去了。
    我買了一個大大的小黃鴨玩偶，還有一些零食，準備去醫院看望我的女兒。
    路過奢侈品櫃台時。
    突然就想給我的女兒定製一款黃金小黃鴨擺件。
    這段時間一直在和穆城二人世界。
    總感覺對女兒虧欠。
    想要好好補償。
    卡一刷。
    就刷出了幾十萬的定金。
    拿到小票的時候就聽見客戶經理情不自禁地感歎。
    “真巧啊。今早有位先生也定製了黃金小黃鴨擺件。”
    “也定製了？”
    我趁著興致就反問。
    腦海開始閃現穆城的影像。
    心裏滋生著幸福。
    客戶經理就一邊給我打包贈品，一邊熱情回答。
    “是的。隻是這位先生定製的是一整套。”
    “一整套？”
    我重複著客戶經理的話。
    心中的猜測更加篤定。
    幸福感就更加濃烈。
    就看見客戶經理精神愉悅地回答。
    “是的。
    一整套。
    兩隻成年小黃鴨和一隻幼年小黃鴨。
    一隻主要用藍寶鑲嵌修飾，身上掛披景泰燒藍披風。
    一隻主要用粉鑽鑲嵌修飾，頭頂還帶著皇冠！
    那可是按照伊麗莎白公主皇冠複刻的！
    粉鑽鑲嵌的小黃鴨配套一隻黃金遊泳圈，上邊有一枚黃金鴨蛋，用五顏六色的碎鑽點綴。
    還有一隻長睫毛的幼年小黃鴨。配套一隻袖珍迷你行李箱。
    此外還配套打造一座小別墅。裏麵家具俱全。
    這些擺件耗費工藝，體積也更大一些，所以造價更高。
    總造價將近兩千萬。
    這位先生一定是打算送給他的妻子的。
    哇，真是令人羨慕。”
    言語和神態裏都寫著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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