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城的熱烈讓我眩暈。
    以至於我不論是在奉天集團的董事會上，還是在蕭家季度收成匯報會上，都在走神。
    “你要出國，他要外出打拚，他又出去當官去了！
    這平川蕭家的生意往後都是外人接手了！！！”
    “嘿！當家還在上邊坐著！什麽外人不外人的？你怎麽亂說話呢？！”
    蕭家骨幹們在議事廳裏為蕭家人才培養和生意接班的事情爭吵。
    我依然在走神。
    親信就給我端過來茶盞提醒我。
    “當家的，當家的。”
    “嗯？嗯？匯報結束了？
    好！好！說得好！
    下一位，下一位。”
    我快速回著精神。
    目光掃向台下。
    蕭家元老和蕭家骨幹們就對著我目瞪口呆。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端正坐好。
    居中調停著把這些人送走以後。
    我準備出去應穆城的約會。
    老管家就突然出現問我。
    “姑娘。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姑娘不在家裏吃嗎？”
    “嗯。不在。晚上有場應酬。”
    我習慣性地撒謊，抬腳跨過門檻就往外走。
    老管家就尾隨跟著。
    我就和善地詢問。
    “還有什麽事嗎？”
    老管家就站定，平靜地回答我。
    “也沒有什麽大事。”
    “哦。那既然沒有什麽事。你就忙你的吧。去吧。不用送我了。”
    我隨口回答著。
    心裏想著的都是和穆城的約會。
    老管家卻不走。
    我就耐心勸起來。
    “你年紀大了，應該好好休息，不用堅持送我的。”
    老管家就平靜地回答。
    “謝姑娘關心。”
    我還想說。
    但想著他這麽多年了應該是習慣了，就沒有再說，轉身要走。
    “姑娘！”
    老管家卻再次叫住我。
    我為此感覺到好奇。
    走到老管家跟前，疑惑著壓低脖子詢問。
    “你當真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
    老管家就看了我一眼，就繼續保持平靜。
    我看他也沒有要說的意思，就無趣地繼續走。
    “姑娘可能不知道這蕭家老宅曆來都是家主及妻兒的居所吧？”
    老管家卻突然聲若洪鍾地朝我背後說出了這段話。
    我有一瞬間好像被點了一般。
    快速轉身回去。
    強裝著鎮定回道。
    “嗯。我現在知道了。”
    微微調整著呼吸，確保自己的鎮定。
    老管家卻突然又恢複一直以來平靜的模樣。
    低眉順首地繼續。
    “隻有家主及妻兒才能入住蕭家老宅是平川蕭家百年來的規矩。
    鎮守蕭家老宅也是曆代家主及妻兒應盡的義務。
    姑娘已經有段時日沒有回老宅了。”
    “哦。我這段時間在山頂別墅那邊。
    偶爾在醫院陪小音。
    偶爾出差就近休息下了。”
    我半真半假的撒謊。
    眼神卻不敢與老管家直視。
    卻見老管家麵上毫無波瀾，平靜得可怕。
    讓我撒謊以後又心虛再次補充強調起來。
    “我今晚會回來住的。”
    補充以後就又感覺到了異樣。
    突然莫名的強烈心虛起來。
    伸手去把頭發撩撥到後腦勺。
    老管家就在這個時候抬眼看我一眼。
    而後繼續平靜地道歉說。
    “請姑娘見諒。
    我本不該對姑娘說這些話。
    隻是謹言少爺在時，即使晚上不在老宅住，每日晨昏定時，都會回老宅檢查督促一番。
    老宅集中了蕭家人力物力財力，外在又虎視眈眈，內在又總有歪風邪氣，一刻也不能放鬆。”
    話裏有了對我說教的味道。
    我就開始煩躁地回應。
    “我知道了。”
    就更加想快點去見穆城了。
    老管家卻突然又點我。
    “姑娘。
    謹言少爺即使現在不在老宅，布置下來的一切都還可以供姑娘使用。
    姑娘。
    這可是謹言少爺的一番苦心啊！姑娘！”
    我就煩躁地回應。
    “知道了知道了！”
    頭也不回。
    老管家就三五步上來。
    “姑娘！
    謹言少爺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大小姐又還年幼！
    你切莫縱情賭事！凡事要三思而後行啊！”
    我就憤然回頭。
    一股氣在胸中亂竄，卻又吐不出來。
    隻能瞪大了眼睛瞪著老管家，胸腔快速上下起伏。
    定定瞪了老管家幾秒鍾以後，果決轉身離開。
    這天晚上。
    我對穆城異常熱情猛烈。
    在四周沒有人煙的深林別墅裏縱情吟唱。
    直到雙雙疲倦入睡。
    沒睡一個小時。
    我就驚醒了過來。
    看見穆城睡得沉。
    我就輕手輕腳地下床。
    穿好衣物離去。
    蕭家老宅燈火通明。
    大門敞著。
    老管家在那裏等著。
    我一見他。
    他就快速轉過來麵對著我。
    低眉順首地站著。
    突然間。
    我感受到羞恥，禁錮，壓抑，窒息！
    令我加快腳步往裏屋走去！
    老宅大門也在這個時候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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