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穆城在停在郊外河邊的車裏坐起來整理衣衫。
    穆城就幫我把頭發收攏抬起，方便我把外套穿上。
    我對著掌中鏡，拿出口紅補妝。
    一邊補一邊對穆城說。
    “我明天要忙一整天。
    你不用再送湯來集團給我了。”
    穆城就回答說“好！”
    笑容很舒心滿足。
    我就啪一聲合上掌中鏡，下令說。
    “以後也不用再送了。”
    穆城當即慌了。
    把我轉過去麵對他就是追問。
    “為什麽？
    是我做得不好嗎？
    小月你要是覺得我哪裏做得不好的話，我可以改的。”
    聽得好沒勁。
    我就一左一右地緩緩壓下穆城的手臂。
    眼神直視他。
    右手輕柔撫摸上他的臉頰。
    語氣輕柔安撫。
    “你做得很好。
    隻是我們現在還不適合做這樣的事情。
    你這樣天天派人送過來。
    太明目張膽了。
    引起風言風語的。
    對我們兩個影響都不好。”
    穆城就蹙著眉跟我表明決心。
    “我不怕！
    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
    我們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
    我聽得心頭一顫。
    就感知到了風險。
    遂同時也把左手捧上穆城的臉頰。
    繼續溫聲細語地勸說。
    “我們現在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你又何必要去在意別人的眼光？
    你私底下見我就可以了。
    以後不要再自己一個人來奉天集團了。
    也不要送湯送東西來集團給我了。
    好不好？”
    就給他吻上去。
    感受到他放緩和的呼吸，我才給他鬆開嘴。
    繼續雙手捧著他的臉頰，保持目光直視。
    甚至是有些仰視，眼裏都是對他思想行為的有意引導。
    穆城卻突然抱住我。
    手用力揉著。
    顫抖著聲音拒絕。
    “我不要這樣！小月！
    我不要私底下等著見麵！
    我們結婚吧！
    結婚吧！好不好？”
    手就更用力地揉我。
    我就順著他。
    等他不那麽使勁了。
    才順著他的力道，將他扶起來。
    右手就開始有意無意地去撩撥整理他的頭發。
    眼神安撫。
    聲音輕柔。
    跟他講明情況。
    “穆城。
    你是個好人。
    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穆城的眼裏就開始氤氳起水霧。
    “你還在生我的氣。”
    聲音低低的。
    臉也開始低下去。
    “不不不。”
    我就趕緊抬起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臉。
    輕聲細語地引導說。
    “穆城。
    你看。
    你現在是有妻子的。
    無論如何，我們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不對的。
    你還沒有離婚就把事情做得這樣明目張膽。
    太傷人了。
    對你也是不好的。
    你有良好的出身，良好的背景，良好的教養，良好的外在，還有光明的未來。
    是外界公認的好丈夫，好企業家。
    你這樣做，不值得。”
    穆城就突然眼神失落而犀利地看向我。
    “小月。你是想和我結束這段關係了嗎？”
    我就噎住停下，咽了咽口水緩衝。
    笑臉上來就喊他的名字。
    “穆城……”
    如果直接結束，又舍不得。
    但是如果不結束，未免又覺得風險。
    這種感覺令我覺得在咀嚼一塊醃製入味的雞肋。
    正不知道如何明確取舍的時候。
    就看見穆城眼裏越來越清晰的犀利感。
    “小月。
    你告訴我。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在騙我？”
    我就更覺得噎住。
    嗬嗬笑出來。
    “穆城，其實……”
    “夠了！小月！”
    穆城犀利的眼神裏突然湧上來憤怒。
    以及更深層次的失落和難過。
    無差別的就都衝向了我。
    “小月你還在對我撒謊！對不對？”
    我就哽咽住，答不上來話。
    穆城就直接怒目向我。
    發出連續怒問。
    “你是不是就是隻是想利用我把蕭謹言逼出來而已！
    你每次都不是認認真真跟我做的！
    你每次都是在想蕭謹言，對不對？！”
    這……
    我就心虛地移動眼珠子。
    穆城二話不說直接打開車門出去了。
    我本能移動身子去。
    卻又是起不來。
    隻能靜靜看著穆城上了他那輛車。
    然後把車開走了！
    頭也不回！
    而我就在這時突然覺得好不甘心。
    心情一煩躁，就一拳打在了坐墊上。
    我驅車去影城找女兒。
    跟她說明了家宴的事情。
    並熱情邀請她的組員來參加。
    他們都很興奮地答應了。
    圍著我歡呼。
    而我卻在這個時候。
    突然就很想穆城。
    我帶女兒上了車以後。
    就鬼使神差地給穆城打去了電話。
    他居然秒接了。
    我一陣狂喜。
    溫柔的接電話問候語一出。
    就聽見穆城在電話那頭憤怒的聲音。
    “有什麽話就快說！我很忙！沒時間！”
    我這滿心的狂喜就煙消雲散。
    化作一段冷冰冰的回敬。
    “你既然忙就忙吧。掛了。”
    就把電話掛斷。
    臉色不好。
    女兒就問我。
    “是穆叔叔嗎？”
    我就嗯一聲回應。
    然後熟練地啟動開車。
    女兒就突然很激動地問我。
    “那穆叔叔明天也來參加家宴嗎？”
    我就快速眨巴眼睛。
    果斷回答說。
    “那是我們蕭家家宴。女兒。”
    “哦。好吧。”
    女兒就閉了嘴。
    突然間。
    我感覺到心中有股異樣的感覺折磨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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