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受不了精神折磨。
    交待女兒老老實實在餐廳包間裏吃飯以後，就偷摸溜出來找穆城和林雨宣的位置，打算偷看偷聽他們在聊些什麽。
    而穆城和林雨宣雙雙離開餐廳包間以後，就往僻靜的陽台去了。
    兩人一站定。
    穆城看著四下沒人。
    就林雨宣發出指令。
    “林雨宣！
    請你馬上給我回家去！”
    手臂也隨之側身伸展著指出去一個方向，帶去林雨宣的目光。
    那是他們婚後定居的方位。
    等目光回來的時候。
    林雨宣的表情依然溫柔。
    雙手往穆城的胸前脖子上溫柔地去。
    溫柔地回應說。
    “好。
    穆城哥。
    那我們就一起回家。
    好不好？”
    “起來！”
    穆城冷而絕情地吐出兩個字。
    雙手配合著將林雨宣滑上來的手一並，整個推出去。
    林雨宣柔若無骨地打了個踉蹌。
    回正的時候。
    神態依然溫柔。
    改口說道。
    “那我們就都留下來好好吃完這頓飯。
    好不好？
    小月，還有她的女兒應該等久了。
    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說著就要往回走。
    穆城一把就拉拽上去。
    嘴裏發出煩躁的聲音。
    “你給我回去！
    回去！”
    “穆城哥。穆城哥。”
    林雨宣反複呼喊著穆城的名字。
    音調裏帶著拒絕，卻始終沒有說出表示拒絕的話語。
    雙方都有意壓低著聲音。
    直到以林雨宣的一聲吃痛嬌喘為收停信號而停下來。
    林雨宣站在穆城對麵，左手揉著右手腕，眉頭微皺，似乎真的弄疼了。
    穆城則原地站著，右手緊緊按壓著額頭，眼睛閉緊，做著他慣做的自我克製自我冷靜的動作。
    等他快速停止慣性動作站好。
    態度和聲音就比之前更加堅決了。
    “林雨宣！
    請你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
    我已經決定離婚了！”
    “離婚”兩個字一出來。
    林雨宣立即撲上穆城。
    雙手在他的胸前來回，揉捏他的領口。
    眼神凝視。
    神態盡量溫柔。
    “穆城哥。
    你一定是因為最近壓力太大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我會聽話回家去的。
    求你收回剛才的話。
    好不好？”
    穆城的頭就低了下去，帶下去皺眉和凝視。
    雙手又起來故技重施去合並抓住林雨宣的手。
    林雨宣這次有所防備地抵抗起來。
    雙手牢牢抓住穆城的衣服就是哀求起來。
    “穆城哥！
    求你不要！
    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可穆城推開她的動作卻越來越大，態度也是越來越果決。
    林雨宣直接抱了上去。
    哀求道。
    “穆城哥。
    穆城哥。
    我們已經做了6年的夫妻了。
    6年的夫妻感情難道都抵不過小月她陪你的幾個夜晚嗎？
    如果她能這樣令你感覺到歡愉。
    你可以每晚都去跟她睡。
    我不介意的。
    我真的不介意的。
    隻要你能回家。
    隻要你能回家。”
    嘴裏重複著。
    帶著掩蓋不住的恐慌和求饒。
    表情卻努力保持著溫柔優雅的模樣。
    “你住口！”
    穆城猛地就推出去！
    把林雨宣推得踉踉蹌蹌抓著欄杆扶手才勉強能站穩。
    一站定。
    又即刻收回慌亂狼狽的神態。
    一秒表現出溫柔優雅。
    給穆城一個溫柔知性的笑。
    啊……
    穆城低聲嚎著。
    頭低下。
    右手又按壓上額頭。
    眼睛閉緊。
    這次。
    他的身體都跟著情緒在搖晃。
    似乎刻意克製的情緒要噴發而出了。
    近距離站定的林雨宣清楚地感知到穆城的情緒。
    她溫柔地探出安撫的手。
    “穆城哥。
    請你不要誤會。
    我是真的不介意的。
    世家兒媳的規矩我都記在心裏了。
    必修課之一，就是理解自己的丈夫，包容自己的丈夫，支持自己的丈夫。
    隻要你能歡愉。
    我甚至可以將小月接到我們家來。
    甚至小音，也可以一起搬進來。
    我可以請最好的阿姨去照顧她，請最好的家教去教她。
    穆城哥。
    我是真的可以。
    我是真的不介意。
    我甚至可以將主臥都讓給你們。”
    啊……
    穆城用力閉緊了眼睛。
    按壓在額頭的手都冒起了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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