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家臣卻左手緊緊摟抱控製著我，右手用力捂住我的嘴，封住我的動作和我的聲音。
    眼神死死地集中在我的眼睛上。
    我一用力掙紮。
    動作帶動身體撞擊。
    男家臣就當著我的麵吐出來一大口黑血。
    從他的嘴裏。
    像瀑布般流下。
    並伴隨著劇烈的咳嗽。
    形成氣流。
    將濃烈的血腥味送進我的鼻腔。
    刺激著我6年前目睹蕭謹言在我麵前咯黑血身亡的回憶。
    讓我恐懼戰栗得更加想要逃避。
    男家臣就控製得更用力了。
    手上的血漬都要浸透進我的嘴裏了！
    我驚恐得拚命搖頭。
    淚水都要流出來了。
    男家臣卻好像生命進入了倒計時般跟我說臨終遺言。
    就像是蕭謹言那天夜裏一樣！
    不！
    不！
    我搖頭。
    男家臣就更加快速度地說道。
    “當家的。
    請你原諒我的魯莽。
    我是真的幾句話要當麵跟當家的說。”
    嘔——
    話都沒說到重點。
    就又近距離當著我的麵吐出來一大灘黑血。
    染到我的衣服上。
    滲透下來，浸到我的皮膚上。
    讓我再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更加掙紮起來。
    男家臣就更加用力地控製我。
    幹脆將我壓在牆上。
    一邊道歉，一邊說。
    “對不起當家的。
    我是真的有話說。
    請當家的不要動。
    咳咳咳！
    咳咳咳！”
    就又當著我的麵咳嗽起來。
    還咳到了我的臉上。
    嚇得我連連點頭。
    男家臣這才放鬆下來。
    看向我的眼神都柔和了許多。
    難受的連連咳嗽幾聲以後。
    就在我麵前低聲說道。
    “當家的。
    我好像知道家主得的是什麽病了。”
    聽得我當即愣住半晌。
    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
    男家臣已經繼續接著解析了。
    “準確的來說。
    家主得的不是病。
    是中毒了。
    我們平川蕭家雖不說在世家裏排到前列，在醫療方麵也不算差。
    不說普通的病症，就連一些大病大患，也不算難事。
    再不濟也能保命。
    卻也不至於需要長年累月不出麵見人的。”
    說著說著，就又咳嗽起來。
    難受得收回手去按住心口。
    束縛一解開。
    我就深呼吸起來。
    卻滿鼻子都是血腥味。
    男家臣卻突然警惕地努力直起身子。
    繼續眼神鎮向我。
    喊我。
    “當家的！”
    生怕我馬上走人了，他就沒機會說了。
    我就自動靠在牆麵上。
    做出一副我不走了的神態。
    男家臣就立即接續著說話。
    “當家的。
    我這個結論不是空穴來風。
    當家的。
    因我從小體質就不比其他家臣好。
    所以我在家臣裏一直做的都是幫閑的活兒。
    我一直都是隨著謹言家主研究些棋藝花草雜門偏方。
    當家的或許記不得我了。
    在老宅時，陪家主下棋的就是我。
    我們見過麵的。
    當家的。
    咳咳咳！”
    他說著說著就又劇烈咳嗽起來。
    讓我在腦海裏快速回憶查找匹配記憶畫麵。
    好像確實有那麽一個人。
    讓我心一軟就上手給他順背。
    “你坐下來慢慢說，慢慢說，我聽你說就行了。
    你快點說完了，我安排人送你去治療。”
    他就搖頭推開我說。
    “不用了。
    來不及了。
    我已經毒深入五髒六腑，已經藥石無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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