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麵之下是小鄭的臉。
    左右臉頰還貼著醫用紗布。
    嗬！
    我在想什麽呢？
    明明就是我拉小鄭過來參加的假麵舞會。
    我全過程都在他身邊。
    他有沒有被調包，我能不知道嗎？
    嗬！
    我可真無聊！
    “還給你！”
    我將假麵拋給小鄭。
    用威懾強壓似的訓斥來掩蓋我的慌亂。
    “下次記住別再發出這種聲音來嚇人了！
    剛才被你嚇走的那位可是林氏銀行的行長林雨宣！
    她雖然年輕，在金融圈卻是有份量的！
    你把她嚇到了！
    對我們集團今後融資也沒有什麽好處！”
    訓斥得有理有據，道貌岸然。
    卻絲毫壓不住我內心深處早被小鄭挑撥起來的對蕭謹言的欲念。
    隻能通過撩撥頭發等小動作來緩解分散過多的激素分泌。
    小鄭卻隻穩穩地接著麵具。
    和平時反常得很。
    一言不發地觀察著我。
    明目又張膽。
    小小的年紀，藏著老道的經驗。
    讓我煩躁得人為與他站開了一些距離。
    小鄭察覺到了。
    立即補上來距離。
    湊我身側問。
    “姐姐生氣了是不是因為我剛才的聲音已經很像哥哥了？”
    哥哥？
    我飛快給小鄭一個眼神。
    看他認真而執著。
    我就開始自己給自己邏輯自洽。
    我和蕭謹言是夫妻。
    他稱呼我為姐姐。
    稱呼蕭謹言為哥哥也是理所應當。
    遂將湧動上來的情緒咽下去。
    努力心平氣和地回複他說。
    “不管像不像。
    你這樣不分場合不分對象的胡言亂語很容易惹麻煩的。”
    “惹麻煩？惹什麽麻煩？”
    小鄭突然就轉我麵前來問我。
    問得非常認真。
    我皺眉上來就開始撩撥頭發。
    重複道。
    “今天來這裏的大多數人都認識蕭謹言。
    你這樣不分場合胡言亂語很容易惹出沒必要的麻煩來的。”
    “我們奉天集團現在的麻煩難道不是他們都在懷疑哥哥不在了，所以都在蠢蠢欲動試探嗎？
    如果他們認為我就是哥哥。
    我們奉天集團的麻煩不就都解決了嗎？”
    小鄭的回答來得自然而然。
    好像一切困擾著我的問題和麻煩到了他嘴巴裏就變得格外簡單。
    簡單得就像是一加一等於二似的。
    讓我一時半會兒腦子轉不上來，控製不了情緒係統，當場就咧嘴做出笑臉。
    無聲笑著搖頭。
    小鄭就歪著個腦袋繼續跟我確認。
    “難道不是這樣嗎？姐姐？
    如果大家都相信我就是哥哥。
    那麽我們奉天集團的危機就都解除了。
    姐姐今後就不用再為此煩惱了。
    也不用那麽辛苦了。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問得也是自然而然的。
    我就實在控製不住。
    笑得更歡了。
    一邊笑就一邊習慣性地雙手拉上他的領帶。
    給他整理著裝。
    一邊整理一邊語氣溫柔地回應說。
    “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很放鬆很開心。
    你真的是很有辦法。
    每次都能讓我笑得這麽開心。”
    手就很習慣自然地給他撣除肩膀上的灰塵。
    笑容就慢慢收斂。
    化作溫柔的笑意。
    昂首直視著他。
    跟他半命令似的說。
    “你以後不要再違背我的意思擅作主張了。好不好？”
    “姐姐……”
    小鄭剛開口。
    我就用右手食指壓住他的嘴唇。
    噓——
    嘟起嘴唇做了個“不要出聲”的動作。
    就開始勾唇笑。
    像命令又像是在調教的說道。
    “蕭謹言這個時候不會這麽跟我說話。”
    就給小鄭送過去暗示的眼神。
    小鄭的桃花眼瞬間亮了起來。
    眨巴兩下就無比興奮地揚起唇角。
    笑。
    眼裏忽而就閃出一絲狡黠。
    “姐姐。”
    他幽幽的說著。
    舌尖就挑了出來。
    呀！
    我條件反射地收回右手食指按壓的動作。
    用左手抓握著右手。
    呼吸急促。
    左右肩膀就被小鄭穩穩固定住。
    “哼。姐姐。”
    他低沉著聲音發出鼻子。
    臉就快速湊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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