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羅睺詫異。
    通天教主看向江源，“你覺得第三種情況，是什麽？”
    說話時，稍稍調動鏡麵，也讓羅睺看向了江源。
    江源沉吟片刻，說道：“我其實，也有兩個另外的猜測。”
    “一個一個的說。”通天教主聲音溫和。
    “第一個猜測，教主您被困在了另外的時空裏。”江源說道，“比如……”
    “沒有這個可能。”通天教主沒等江源說完，就直接出聲打斷了，“你們所在的時空，沒有我，那就是沒有我了。”
    江源頓了頓，說道：“我還有第二個猜測，我所在的那個時空，並非沒有您。
    僅僅是此刻的您，無法感應到祂的存在了。”
    “如果祂存在，我就一定感應的到。”通天教主輕輕搖頭。
    “不。”江源搖頭，語氣十分肯定，“有一種可能，您是感應不到祂的。”
    “什麽？”通天教主看著江源。
    “那個時空的您，實力更強了。”江源輕聲道，“強大到，可以抹除自己的痕跡，讓此刻的您，也看不到分毫。”
    “這個可能性不大。”通天教主搖了搖頭，“如果連青萍劍、誅仙四劍也都消失了，或許有你說的這種可能。
    但我在你所在的那個時空裏，是能夠感受到青萍劍、誅仙四劍存在的。”
    “這個……”江源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你自己怎麽認為的？”羅睺問道。
    江源也看向了通天教主。
    雖是第一次相見，可江源對這位通天教主的印象極好。
    原本，還以為通天教主應該是那種霸道十足的強大存在呢，真正認識之後，發現自己對聖人的印象，太過片麵了。
    眼前的這位通天教主，異常的溫和，並且還挺風趣，對待羅睺，又有著屬於聖人的氣勢。
    就這第一印象來說，江源是希望能夠在未來的時空裏，繼續見到這位通天教主的。
    “預知未來，會讓時間失去樂趣。”通天教主悠悠道。
    羅睺冷笑道：“到了你這種境界，也會害怕？”
    通天教主瞧著羅睺，“你是最沒可能的，舊時代的落敗者，注定要淪為新時代的塵埃。”
    羅睺眼眸冰冷，譏諷道：“至少，我還活著。而你，即將失去一切。”
    “你太天真。”通天教主搖了搖頭，右手輕輕一動，鏡麵頓時變得光滑明淨，羅睺的眼眸、嘴唇消失無蹤。
    將銀鏡扔回給江源，通天教主微笑道：“我已經抹除了祂這段記憶，並幫你抹除了祂可能恢複的一些記憶。”
    江源眨了下眼，猜測通天教主說的應該是羅睺在時間重置期間的那些記憶，好奇問道：“連那些事，您都能知道？”
    “不要提那些事。”通天教主道，“你一提，祂就能知道。”
    “哦。”江源點頭，知道通天教主口中的‘祂’，指的多半是三清之首太清聖人。
    “能夠穿越回來，這是無上機緣。”通天教主輕聲道，“要好好珍惜。”
    江源好奇問道：“我在這裏的經曆，收獲，回去時，能一起帶走嗎？”
    “有緣就能帶走。”通天教主微笑道。
    江源嗬笑一聲，沒再多問。
    通天教主看向一側安靜不動的孫悟空，“其實你的出現，確實給接下來的事，平添了些許樂趣。
    如果你沒穿越過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已經發生過了一樣。
    成道者，可算計一切，強歸強，然後算計的一瞬過後，留下的時間，全是重複。”
    “所有事，你們都能算到？”江源問道，心裏有些不信。
    如果真能算到所有事，當初封神大劫，截教何至於那麽慘？
    通天教主瞧了眼江源，“一隻猴子，還不至於讓那位屏蔽天機。”
    “哦。”江源懂了，知道通天教主所說的“那位”，指的是道祖鴻鈞，猜測在封神大劫之時，道祖鴻鈞多半是屏蔽了天機，使得諸位聖人無法推演未來大勢。
    “你覺得，你能給這猴子帶來什麽？”通天教主問道。
    江源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在一旁給他搖旗呐喊。”
    通天教主笑了，瞧著江源，“要不…我把你再往前送一送？”
    江源眼皮子一跳。
    往前送一送？
    這是想讓我去封神那時候？
    “您可以隨意送我到過去？”江源詫異。
    “如果我是唯一的成道者，或許可以。”通天教主悠悠說道。
    江源哦了聲，說道：“我聽說過關於您的很多傳說。”
    通天教主瞧著江源，微笑道：“等到你回去之後，你可以試著給我建立一座道觀。”
    “好。”江源點頭。
    “你想學法天象地？”通天教主問道。
    江源眨了下眼，再次點了點頭。
    通天教主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江源的眉心。
    “咦？”
    通天教主詫異，瞧著江源的眉心，輕笑道，“師妹對你倒是真不錯。”
    說著，手指由江源的眉心，移動到江源的胸膛心髒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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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母娘娘對我確實不錯。”江源咧嘴一笑，知道通天教主有可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完全不敢去想跟女媧娘娘的親密接觸。
    通天教主的身體是虛影，手指也是虛影的一部分，但祂的指尖卻湧現出了一滴猩紅的血液，瞬間滲透進江源的心髒位置。
    江源微微屏息，感受到胸膛泛起一縷清涼，隨後清冷遍布渾身四肢百骸。
    緊接著，腦海裏憑空浮現一道身影暴漲無數倍的畫麵。
    這畫麵包含的信息異常廣泛，使得江源十分容易的便明白，這身影如何暴漲。
    法天象地。
    頃刻之間，便已經學會。
    “你的修煉之路，獨具一格。”通天教主輕笑道，“法天象地，不要輕易使用，不然你會虛脫的。”
    “明白。”
    江源眼睛發亮，連忙點了點頭。
    通天教主沒再多說，抬眸掃了眼天穹，輕笑一聲，身影消散無蹤。
    風吹草動，海浪洶湧。
    原本靜止的一切，全都恢複了。
    孫悟空原本搖頭的動作，繼續著。
    “該傳我變化之術了。”江源瞧著孫悟空，不動聲色的道。
    孫悟空斜睨，“你傳我金睛神眼，我教你騰雲駕霧，已經兩清了。”
    江源不滿，輕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傳我的騰雲駕霧，並不是你的筋鬥雲。
    你一個筋鬥，能翻十萬八千裏；你傳我的這騰雲駕霧，也能瞬間十萬八千裏？”
    “隻要你足夠的強就可以。”孫悟空悠悠道。
    江源臉黑，想了想，用商量的語氣說道：“我隻要變化之術，不要法天象地了，這總行了吧？”
    “那我還是虧。”孫悟空嘀咕，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我懂七十二般變化之術，你想學的話，我可以傳你一種。
    你先想好，你想變成什麽，我再傳你。”
    “你會七十二變，你就傳我一變？”江源不滿道，“你這也太小氣了。”
    孫悟空沒好氣，“你以為七十二變很好學？就算我想教你，你還有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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