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蕪臉色頓變，連忙抬頭，頃刻間腦袋又變回了人形腦袋。
    “嗬嗬，不是要吃了我嗎？”江源輕笑調侃，也已經恢複人形。
    “你…你…你…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小蕪臉色變幻不定，又驚又怒的瞪著江源。
    江源臉有點黑，輕哼道：“我是你未來的主人。”
    “做夢！”小蕪咬牙，再次咬向江源，這次沒有變成兔腦袋。
    她有點害怕了。
    剛剛江源的腦袋忽然變成兔子腦袋，真的嚇到她了。
    江源沒反抗，也沒躲避。
    小蕪卻停了下來，抬起腦袋，瞪著江源，悶聲問道：“你怎麽不殺了我？”
    她已經知道，自己完全不是這教皇的對手，根本不可能給那兩位姐姐報仇。
    “我為什麽要殺你？”江源躺在地板上，瞧著小蕪似哭似怒的俏臉，輕笑道，“你不是來服侍我的嗎？”
    “我是來殺你的。”小蕪瞪眼。
    江源笑道：“那我要是說，我能複活白清兒和白蘅兒，你又怎麽說呢？”
    “你能複活我那兩位姐姐？”小蕪發呆。
    江源悠悠說道：“這主要取決於你。”
    小蕪反應過來，連忙說道：“隻要你能複活她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主人。”兩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忽然在大殿裏響起。
    小蕪臉頰微僵，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裏，她僵硬轉頭，就看到兩頭一丈多高的幽冥白虎，緩步走了過來。
    “大姐，二姐？”小蕪驚喜，身影唰的一聲，竄到了白清兒、白蘅兒身前。
    “小蕪。”白清兒化為人形，笑吟吟的瞧著小蕪，“我早就知道你來了，原本想要提前去見你呢，主人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白蘅兒也化為人形，輕笑道：“我就知道，你閉關出來之後，肯定會來找我和姐姐。”
    “你們…沒事太好了。”小蕪哭了，伸出雙手，一把將白清兒、白蘅兒都抱在了懷裏。
    白清兒、白蘅兒兩女，輕輕拍著小蕪的肩膀、後背，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江源沒有打擾，躺在地板上，閉著眼眸，思忖著可以打敗盤古、鴻鈞的方法。
    最好的思考方法，便是推演。
    而最好的推演方法，是開創天地，以天地運行的事實，來取代推演。
    “要繼續開辟天地嗎？”
    江源琢磨，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神魔陰陽、祖龍、羅睺、始麒麟等生靈。
    這些生靈，都在以身化為天地。
    如此的意義，真的僅僅是模仿盤古的證道之路嗎？
    江源琢磨思忖一陣，暗暗搖頭，打消以身化為天地的想法。
    自己的道，跟盤古有相近的地方，但卻並非完全相同，不可直接模仿。
    一旦模仿了，可能也就落入了下乘。
    到了盤古、鴻鈞這等級別的對決，一旦落入下乘，通常意味著失敗。
    “盤古以身化為天地，鴻鈞吞噬了盤古所化天地的大部分本源…”
    “而我，生在盤古天地間，想要反抗……”
    “我必須，要讓我變得足夠重要，足夠的有分量。”
    “即便我一直被困在盤古天地裏，如果我能比天地都重要，或許就可以反客為主…”
    “如何能夠做到我比天地都重要呢？”
    這樣想著，江源忽然怔了怔，睜開眼眸，望向上空。
    此刻，在這方天地裏，我不就比天地更重要嗎？
    在我麵前，這方天地算什麽？
    我雖然在天地裏，但我確實要比天地更重要！
    江源心思急轉，隱約感覺自己快要抓住破局的頭緒了，他不敢亂了思緒，強行令自己接著剛剛所想，繼續琢磨、推演。
    我雖然在天地裏，但我確實是可以比天地更重要的。
    在盤古開辟的天地裏，我又如何可以比盤古天地更重要呢？
    “我需要先研究透天地的本質…”
    江源再次閉上眼眸，心神沉浸在丹田裏，打算在丹田裏開辟天地試試看。
    一片片混沌氤氳，彌漫在浩瀚無邊的丹田之中。
    江源想到之前跟盤古的對話，心中生出明悟之色，這一次，他刻意操縱混沌氤氳，使其沒有誕生盤古一類的存在。
    以全新的方式，進化天地，進化生靈。
    眨眼之間。
    丹田裏一個個天地，都已經開始蓬勃生長。
    全身心都關注著丹田裏的無盡天地，江源對於天地的了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加深著。
    天地是什麽？
    天地是生靈的居住地。
    天地是什麽？
    天地是生靈的誕生之地。
    天地是什麽？
    天地是萬物之運行。
    天地是什麽？
    天地是時間、空間……
    江源不斷自問自答，透徹天地的本質。
    天地，天地，我即天地！
    江源猛然坐起身，眼眸深邃，不斷有天地沉浮、幻滅、新生…
    大殿裏。
    正在低聲敘舊的白清兒、白蘅兒、小蕪，發現江源的異狀，都屏住了呼吸，悄悄看向江源。
    “他怎麽了？”小蕪悄然傳音白清兒、白蘅兒，傳音裏滿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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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白清兒、白蘅兒兩位姐姐都活著，她已經完全不恨江源了。
    甚至，還隱隱有些感激。
    白清兒傳音道：“不要出聲，不要打擾主人，主人雖然很寬和，但最好不要壞了主人的興致。”
    白蘅兒微微頷首，也傳音道：“主人經常悟道，他悟道的時候，喜靜不喜動。”
    “主人…”小蕪輕輕咬唇，猶豫著又傳音問道，“他以前，是不是折磨過你們？”
    不然，當初高傲的兩位姐姐，怎麽可能會認一個男人為主人。
    尤其這個男人，明顯不算真正的好人。
    白清兒、白蘅兒悄然對視，一模一樣的兩張俏麗臉頰上，都爬上了兩朵紅暈。
    “沒有。”白清兒羞澀傳音道，“一開始主人隻是把我和妹妹收在身邊，並沒有折磨過我和妹妹。
    後來，是我和妹妹主動化為人形，侍奉主人的。”
    白蘅兒臉頰泛紅，既羞澀，又驕傲，仿佛能夠侍奉江源，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小蕪有點懵，呆呆的看著這兩位姐姐，好一陣後，她猶豫著傳音道：“你們……是不是中毒了？”
    白清兒、白蘅兒同時輕嗔了小蕪一眼，白蘅兒輕哼著傳音道：“等以後你做了主人的女人，自然知道能夠侍奉主人，是一件多麽快樂的事情。”
    小蕪嘴角扯了下。
    做這男人的女人？
    果然，兩位姐姐都已經淪陷了！
    小蕪一時憂心忡忡，想著如何才能救這兩位姐姐逃出魔窟。
    “原來，答案這麽簡單。”
    江源仰天，長笑起來。
    白清兒、白蘅兒、小蕪全都屏住呼吸，眼巴巴的看著江源。
    好一陣後。
    江源看向三女，衝著中間的小蕪招了招手。
    小蕪心頭頓時一緊。
    白清兒、白蘅兒連忙說道：“好好侍奉主人。”
    “啊？”小蕪眼皮子直跳。
    見此，江源伸出的手微移，指向白清兒。
    白清兒一喜，身影一閃，瞬間出現在江源身前。
    白蘅兒眼裏閃過一抹羨慕，拉起小蕪的玉手，悄悄退出大殿。
    “你浪費了一次服侍主人的機會。”出去的路上，白蘅兒一臉遺憾的傳音道，“對於你來說，這種機會，一輩子可能隻有一次。”
    小蕪嘴角扯了下，餘光瞥了眼白蘅兒，小聲傳音問道：“你…很想侍奉他？”
    “當然。”白蘅兒臉頰紅潤，輕輕哼道，“要是主人選我，我侍奉的肯定比姐姐更好。”
    “你們肯定都中毒了。”小蕪傳音，越發確定這一點。
    傳音間，兩女已經出了寢宮大殿。
    白蘅兒停下腳步，看向小蕪，一臉認真的說道：“小蕪，你對主人有很大的誤解。
    你能來到這裏，說明你曾了解過武魂殿，那你可曾聽說過，自從主人成為教皇之後，可曾有天使衛叛亂？”
    “這更說明，你們中毒了。”小蕪無奈道，“人族有句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仔細想一想，如果是在過去，你和清兒姐可能共同服侍一個男人嗎？還認他為主？”
    白蘅兒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懂，你沒有經曆過，不會明白主人意味著什麽。
    你認為我中毒了？即便是真的，那我也心甘情願，主人喂我什麽，我都願意吃。”
    小蕪無語，盯著白蘅兒，秀眉蹙的很緊。
    白蘅兒看著小蕪，“如果你真的認為我和姐姐是中毒了，那你不必救我們的。”
    小蕪不語。
    白蘅兒歎氣道：“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你，我很想留下你，但如果你不是自願留下，就顯得我太自私了。”
    “我會暫時留下來。”小蕪小聲道，“等我找到他下毒的證據，我再離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多半離不開了。”白蘅兒低笑道，“主人的魅力，你是無法抵抗的。”
    “那我就殺了他。”小蕪握緊雙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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