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許才敬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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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那人住在什麽地方?”
許才敬雙眼緊緊盯著於二錘,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抑製的急切。
他微微向前傾身,身體幾乎都要越過桌麵,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那目光仿佛兩道銳利的箭,要將於二錘內心的答案瞬間逼出。
於二錘麵對啟靈館管事這突如其來的詢問,猶如被一道驚雷劈中。
一下子陷入了兩難的困境之中,內心仿佛有千軍萬馬在奔騰,天人交戰。
一方麵,他對那位貴人的感激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他深知,若不是那位貴人慷慨解囊。
自己的兒子根本沒有機會踏入啟靈館,改變命運的大門也將永遠對他們家關閉。
這份恩情重如泰山,說出貴人的住處,萬一給對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恩將仇報。
他的良心仿佛被無數根針深深刺痛,內心充滿了愧疚與自責。
仿佛自己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
在道德的天平上,他覺得自己已然成為了一個罪人。
另一方麵,眼前這位啟靈館的管事大人,在許家地位尊崇,手握重權。
他清楚地知道,在這常平鎮,得罪了許家的人,就如同與整個世界為敵。
若是因為自己的拒絕,不僅兒子多年的夢想會瞬間破滅。
求學之路將徹底受阻,甚至還可能給整個家庭帶來滅頂之災,讓家人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猶豫再三,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每一秒都備受煎熬。
終於,他深吸一口氣,那口氣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他緩緩地、艱難地回道“管事大人,那位貴人住在常陽巷。”
說完這話,他的頭深深地低了下去。
恨不得能埋進地裏,臉上滿是自責與懊悔之色。
仿佛自己真的犯下了天理難容的罪過。
他在心裏不停地責備自己,為何如此懦弱。
為何如此輕易就說出了恩人的住處。
覺得自己實在是辜負了那位貴人的慷慨與信任,心中的痛苦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常陽巷。”
許才敬聽到這個答案,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他太清楚了,這常陽巷所有房子,無一例外都是他們許家所建。
許家建造這些房子的初衷,便是專門賣給一些修為不低的修煉者。
以此來彰顯許家的實力,同時也期望借此拉攏各路修煉高手,壯大許家的勢力。
常陽巷的院子,哪怕是最小、最便宜的,售價也高達十塊下品靈石。
這個價格,對於那些剛剛踏入修煉之路,處於納氣初期的修煉者來說。
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是他們難以承受的巨大負擔。
就算有些納氣初期的修煉者好不容易積攢夠了這筆錢,大多也基本上不會選擇購買常陽巷的院子。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修煉資源的儲備更為重要。
他們會去選擇更為便宜的院子,以便節省靈石用於修煉。
“你這準備一次交多久的學費?”
許才敬將思緒從常陽巷拉回,看到對方手裏除了那塊下品靈石,還有不少碎銀子,不禁開口問道。
“管事大人,我這一次準備了十一個月的學費。”
於二錘說著,臉上帶著一絲忐忑。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兩步,畢恭畢敬地把手裏的靈石和銀子輕輕放在桌子上。
許才敬微微眯起眼睛,神識如同一縷無形的絲線。
瞬間掃過桌麵,立馬就清楚地知道了銀子的數量。
“好。”許才敬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你兒子叫什麽名字?”
許才敬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一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記錄學員信息的書。
那本書的紙張已經微微泛黃,看得出記錄了不少學員的信息。
另一隻手則拿起放在一旁的毛筆,筆尖飽蘸墨汁,隨時準備記錄。
“我兒子名叫於大壯。”
於二錘連忙回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
許才敬微微頷首,筆尖在紙上輕輕滑動,寫下“於大壯”三個字。
隨後,他從桌子的一旁拿起一塊巴掌大的木牌子。
那木牌光滑無比,質地溫潤,材質看起來像是鬆樹。
隱隱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鬆木清香,仿佛經過了特殊的處理。
“於大壯。”許才敬口中默念著,以靈力在木牌上刻下三個大字。
靈力所過之處,木屑紛飛,那三個字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瞬間凸顯在木牌之上。
“給,這塊木牌別弄丟了,這是你兒子以後進入啟靈館的證明。”
許才敬說著,將木牌遞給於二錘。
“多謝管事大人。”
於二錘滿麵笑容,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
他趕忙伸出雙手,恭恭敬敬地接下木牌,仿佛接過的是兒子一生的希望。
“管事大人,不知道我兒子什麽開始入學?”
對於這個問題,於二錘可是一無所知,心中滿是疑惑與擔憂。
“明天一早過來。”許才敬簡潔地回道。
於家父子走後,許才敬這才緩緩起身,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常陽巷來了這麽一位出手大方的修煉者。”
他低聲自語道,“能夠隨手賞賜力工一塊下品靈石,如此闊綽的手筆,修為想必處於納氣後期。”
他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索。
“納氣中期的修煉者,就算有心,也沒有這般富裕,不可能如此隨意地揮霍一塊下品靈石。”
許才敬猜測,這人不出意外,應該是剛來到常平鎮沒多久。
畢竟在常平鎮,各方勢力錯綜複雜,若是久居於此,行事必然會更加謹慎。
一位納氣後期的修煉者,其實力不容小覷,足以讓他們許家和陳家這樣的大家族爭相拉攏了。
想到這裏,許才敬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與期待。
仿佛看到了為家族拉攏一位納氣後期修煉者的畫麵。
許才敬懷著這種心情,前往他們許家賣房的地方。
“四哥,你怎麽來了?”
許中對此倍感意外。
他這位堂哥作為他們許家啟靈館的管事,一天到晚不是忙事情就是忙著修煉。
他記得對方上次來他這裏,已經是兩年多以前了。
“你這話說的,說得我不應該來一樣。”許才敬開玩笑的笑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