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時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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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越客卿,要不明天你過來的時候,我安排你和其他教頭待上一個月。”
    許才敬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著幾分關切與深思。
    他緩緩說道,“如此一來,你便能全麵了解作為教頭,究竟應該要教導些什麽,這對日後你獨立教導,必定大有裨益。”
    說著,他輕輕起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書架前。
    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或嶄新,或陳舊,每一本都承載著許家多年來積累的知識與經驗。
    許才敬的目光在書架上快速掃視,最終定格在一本看起來有些舊的書上。
    他伸手將其取下,小心翼翼地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他轉身走過來,把手裏的這本書遞向李越,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
    “李越客卿,這本書詳細地記載著關於啟靈館教頭的職責。”
    “可以說,但凡關於啟靈館教頭應該要做的事情,都巨細無遺地寫在了書裏,相信對你會有很大幫助。”
    “多謝許道友。”李越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伸手接過書本。
    他心中明白,既然有這麽一本書,那對方安排他和其他教頭共處一個月時間,顯然已經是格外的照顧他了。
    他暗自猜測,其他教頭估計沒有這樣的待遇。
    大概率是拿到這本書以後,便自己回去把書裏的內容給記下來,便開始獨自摸索著教頭履行職責。
    “許道友,我先回去了,我明天再過來。”
    李越此刻對於這本書充滿了好奇,恨不得立刻回到住處,翻開書頁,探尋其中的奧秘。
    “好,那我送送李越客卿你。”許才敬熱情地回應道,隨後與李越一同走出啟靈館。
    他站在啟靈館大門外,目送著李越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街道的轉角處。
    此時,他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七分不解與三分凝重。
    許才敬實在是想不明白,李越這樣一個納氣七重的修煉者。
    為何會選擇到他們許家啟靈館來擔任教頭。
    這背後難道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緣由?
    這個疑問在他心中不斷盤旋,讓他隱隱有些不安。
    他心裏覺得,對於這件事,無論如何都還是要向家族高層匯報。
    畢竟,李越的身份和舉動實在太過特殊,萬一以後出了什麽問題,這事也不至於牽連到他身上。
    “誒!”
    許才敬輕輕歎了口氣,心裏想著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頓時感到心煩意亂了起來。
    各種猜測和擔憂在他腦海中交織,仿佛一團亂麻,怎麽也理不清。
    他輕輕搖了搖頭,試圖甩掉這些煩心事,讓自己的思緒能夠清晰一些。
    “算了,還是趁現在找一下客卿堂的長老吧。”
    許才敬心中還是擔心夜長夢多,萬一李越那邊有什麽變數。
    自己沒有及時匯報,到時候恐怕難以收場。
    於是,他整理了一下衣裝,快步朝著許家客卿堂走去。
    不到兩刻鍾的時間,許才敬便來到了許家客卿堂。
    客卿堂建築宏偉,透著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
    他走進堂內,一眼便看到了許瀾長老正坐在主位上。
    “見過許瀾長老。”許才敬趕忙恭敬地行禮,態度十分謙卑。
    “才敬呀,請坐。”許瀾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
    哪怕他比許才敬輩分要高一輩,但仍舊一副隨和的樣子,讓人倍感親切。
    “我可是好久沒有看到你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透著關切。
    “聽說你不是在忙啟靈館的事情,就是在忙著修煉,可真是勤奮啊。”
    說到這裏,許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
    “你突破納氣六重已久,有沒有摸到納氣七重的門檻?”
    許瀾對於這件事似乎極為上心,畢竟對於他們許家而言,真正的頂梁柱乃是納氣後期的修煉者。
    納氣六重雖然距離納氣七重隻差一步。
    然而這一步之遙,卻如同天塹,兩者之間的實力可謂是天差地別。
    畢竟,一個是納氣中期,一個是納氣後期。
    境界的差距往往決定了在修煉世界中的地位與影響力。
    “長老,我怕是要讓您失望了。”許才敬麵帶苦澀,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突破到納氣六重也有好些年時間了,然而至今仍舊沒有摸到納氣七重的門檻。”
    “這平日裏,我忙完啟靈館的事情,其餘所有空閑時間可都用來修煉了,嚐試了各種方法,卻始終不得要領。”
    許才敬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何突破一個納氣七重對他來說會如此艱難。
    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始終橫亙在他麵前,難以跨越。
    “別急!”許瀾輕聲安慰道,他微微前傾身體,眼神中充滿鼓勵。
    “修煉這事急不得,以你的年紀,突破到納氣七重並不算難。”
    “你天賦本就出眾,隻要持之以恒,必能有所突破。”
    “甚至,納氣七重也不應是你的終點,對於你,我心裏可是很有信心的。”
    許瀾微微頓了頓,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
    “想當初,你也是我們許家少有的幾個天才。”
    “哪怕是當初莽牛宗的考核,你也不過是差了半歲而已。”
    “要是考核提前半年,你十有八九早就已經進入莽牛宗去了。”
    “以你的資質,在莽牛宗裏想必也能大放異彩。”
    許瀾對於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每每想起,都覺得十分惋惜。
    畢竟,莽牛宗十年招收一次弟子。
    而且隻招收年紀在十五歲以下的。
    許才敬就因為這半歲之差,與進入莽牛宗的機會失之交臂,實在是造化弄人。
    許才敬對於這件事也是一直深藏於心底。
    此刻被再次提起,他的眼裏出現可惜和感慨。
    當初他如果不是因為這半歲之差,他有十成的信心通過莽牛宗的考核。
    如果當初通過考核,自己這個時候的修為想必最少都是納氣七重。
    “你還記得你堂弟許才明嗎?”許瀾突然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我當然記得,小時候才明可是一直喜歡到哪都跟著我。”許才敬想起堂弟小時候的模樣,眼底浮現出無比溫柔的神色。
    許瀾沉聲道“你堂弟上個月來信了。”
    “在兩個月之前,你堂弟的修為就突破到納氣九重。”
    “在莽牛宗,如今也是被當做四象種子來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