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死強的斯塔克，班納隻能自顧自的說道：“我來幫你回憶一下！”
    “從傳送門裏不斷湧出的奇塔瑞人、無法對抗的敵人、毀天滅地的攻擊……”
    “倒在地上的戰友，被夷為平地的繁華城市！”
    連續說出的幾個詞組，似乎讓斯塔克回憶起了自己的噩夢。
    一瞬間，大量的冷汗從他的額頭冒出來，甚至連衣服都被浸濕…
    連續深呼吸數遍，斯塔克才恍惚的說道：“我確實在焦慮，班納！”
    “麵對那些完全無法對抗的事情，我真的很恐懼。”
    斯塔克抬頭看向班納說道：“但我害怕的不是那些已經過去了的戰爭。”
    “而是恐懼著那背後所隱藏的事情，以及未來可能出現的問題。”
    斯塔克依舊直視班納的雙眼：“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神戰’嗎？”
    “知道，你之前有大概提過【天主】、【四時主】的事情。”班納微微皺眉：“你完全不用擔心那麽多！”
    “不是還有卡茲、孫靈台，以及至尊法師在嗎？”
    “不一樣， 這不一樣！”斯塔克無力的吐出一口氣，就喚醒了賈維斯。
    很快，一部分研究文件就被投影到半空中。
    十二枚‘符咒’的圖片浮現在中間，周圍則是大量的人物浮現在周圍。
    瓦龍、扞衛者小隊一行、手合會、黑虎·阿福、金並、卡茲、羂索、凱多、孫靈台……
    “我回來以後，就讓賈維斯收集相關的消息。”
    斯塔克將飄在空中的資料投影推到班納麵前，有點無力的說道：“事態正在發酵！”
    “他們的投入的戰鬥力正在不斷的變強，從剛開始的肉搏戰到現在的毀滅戰……”
    “我不是擔心他們間的戰鬥，而是害怕作為他們戰場的美利堅。”
    “僅僅是‘繼承戰’的餘波就摧毀了一座城市，那‘神戰’會怎麽樣！”
    “數個大城市、一個州，還是這個國家。”
    斯塔克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一張桌子邊，扒拉開堆在上麵的雜物拿出一瓶‘威士忌’跟兩個杯子。
    他給自己和班納各倒了一杯酒，伸手指了指空中排列整齊的十二枚符咒。
    班納從口袋裏掏出眼鏡戴上，湊到那投影前，端詳許久才說道：“這些可愛的動物是什麽意思？”
    他並不是什麽人文學的專家，不太能理解這些圖象的含義。
    “這是【天主】的神力來源之一！”斯塔克喝了一口酒：“也是東大的生肖，象征著年歲流轉！”
    “他們中每一個圖案，都代表一種著超能力，十二種超能力匯聚到一個存在身上會怎麽樣。”
    “而且，這些‘符咒’的力量似乎還可以進行疊加，達到更強的地步。”
    “這還真可怕！”沒有背景的班納聽到這樣的爆料，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確實很可怕。”斯塔克喝了一口酒，同時將手中的酒杯遞了過去。
    他緩了一下，等班納接過酒杯才繼續說道：“這就是我一直在恐懼的原因。”
    “一旦‘神’真的出現，我們到底應該怎麽辦。”
    “祂們跟索爾這種神不同，【天主】、【四時主】都是不在意人類的存在。”
    “一旦祂們開戰，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
    “至於說至尊法師，要知道【神諭】裏還有一位‘貝利亞’的存在！”
    “就算祂們的戰鬥沒有摧毀世界，那現在的人類又該何去何從。”
    “否定現代科學，繼續回去狩獵女巫嗎？”
    聽完斯塔克的冷笑話，班納隻是勉強的笑了笑。
    但在笑過以後，他就感覺到發自內心的深深恐懼。
    基於科學而建立起的現代文明，一旦出現真正的神明會變怎麽樣。
    祂們一旦降下災難，會不會讓現代社會精神支柱崩塌，直接倒退回蒙昧的黑暗時代。
    班納現在能夠感受到斯塔克的恐懼，那種對未來的茫然、人性脆弱的恐懼。
    他長出一口氣，有點惶恐的喝光杯中的酒。
    因為有神的存在，他們目前的各種對抗行為都沒有用。
    即使這一次有人擊敗了佩恩，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班納十分的清楚，隻要源頭沒有被解決，就一定會出現最壞的結果。
    他握緊手中的空酒杯，看向對麵的斯塔克，語氣中帶著滿滿的擔憂：“我們人類的未來，它在哪裏？”
    “我還以為你會跟羅傑斯一樣，說我們要團結。”斯塔克簡單的嘲諷一下：
    “他可是認為我們、人類一定能勝利的！”
    簡單的傾訴了內心的憂愁，以及酒精的作用下，斯塔克內心的焦慮已經緩解了許多。
    但班納卻被影響到了，本該是來勸慰的人反而被影響了。
    不過，為了抑製‘浩克’而專門修煉過的班納，連續數次有規律的深呼吸就完成了自我調節。
    他沒有跟斯塔克一樣，因為神明的降臨而陷入到徹底的悲觀之中。
    “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班納嚐試給出提議：“或許……”
    “我們應該跟尼克·弗瑞聊聊，還有複仇者中的其他人，也應該要知道我們要麵對的東西。”
    “托尼，這件事的不是一兩個人所能夠承擔的起的。”
    “你太天真了，專心做科研的你完全不懂人類社會的規則。”
    斯塔克舉起酒杯，隔著玻璃與酒液看向對麵的班納：“人類沒有一點遠見。”
    “無論是底層的人，還是掌握這個國家的政客，都無比的短視！”
    “即便有少數能看清楚未來的精英，也無法改變因‘神’的出現，而導致的社會秩序崩塌。”
    “他們並不是預測不到危機的可能，但自身的位置讓其無法改變。”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尼克·弗瑞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應對有關的事情。”
    “但我可以大膽的進行預測，他的付出毫無意義。”
    “會遇到大量阻礙他的人，而尼克·弗瑞也會被迫妥協。”
    斯塔克再次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平靜又悲哀的說道：“這就是人類！”
    “隻要天災還沒有出現，就會強行忽略一切可能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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