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何雨柱對自己要當食堂主任的事隻字不提，畢竟八字還沒一撇呢，王建君自然也不會多嘴。
    送走許大茂和李琳後，何雨柱和王建君把小院子收拾得幹幹淨淨，然後回屋歇息去了。
    賈張氏看著樂嗬的幾人，心裏別提多別扭了，等人都走了，就對秦淮茹說：“傻柱這個大傻冒，整天就知道給人做飯，回家了還做，還做得那麽開心。
    還有許大茂那個大傻冒，有肉不在家吃，非得送人，真是傻到家了。”
    秦淮茹嘻嘻一笑，突然想到自家晚上的菜也是何雨柱做的，就笑著說：“媽，你不知道吧，我們車間離三食堂可近了，這菜就是傻柱做的呢。”
    賈張氏聽了，哈哈大笑，“哈哈，我說傻柱就是個伺候人的廚子，之前還不願意讓你和東旭去吃。
    怎麽樣，現在還不是乖乖地給咱們家做菜吃。”
    賈張氏感覺心裏那叫一個舒坦，瞬間氣兒就順了，也不生氣了，就跟大夏天吃了根冰棍似的。
    賈張氏眼珠一轉，“淮茹，你既然在傻柱那個食堂打菜，到時候你跟打菜的說是傻柱的鄰居，讓他們多給你打點，回來棒梗也能多吃點。”
    賈張氏心裏明白，這可是秦淮茹從自己牙縫裏省出來的菜，哪有什麽打多了的說法，要是這事能成，秦淮茹在廠裏也能吃頓飽飯了。
    秦淮茹稍稍一遲疑，“媽，這樣不太好吧，萬一被傻柱發現了，那不就尷尬了。”
    賈張氏嘴角一揚，冷笑道：“本來兩家就不對付，發現了又怎麽樣。
    而且咱也沒撒謊呀，就說是何雨柱的鄰居，就算被發現了，也是打菜的人想多啦。”
    秦淮茹想了想，“那我明天試試看。”
    時間轉瞬即逝，第二天很快就到了，秦淮茹聽到鈴聲後，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整個上午她都聽得暈頭轉向的，感覺這鉗工還真不好當啊。
    秦淮茹端著飯盒來到食堂，瞅了瞅窗口，她覺得還是去上一個年輕小夥子那裏比較好，畢竟自己長得漂亮，過去肯定有優勢。
    很快就輪到秦淮茹了，她笑著說道：“這位同誌，柱子咋沒來打菜呢？”
    馬華直接懵了，還以為眼前這位漂亮的女同誌不是在跟他說話呢。
    秦淮茹見馬華這副模樣，不禁笑出了聲，“同誌，我問你話呢！”
    馬華眉頭一皺，搖搖頭，“沒聽說過，你是不是認錯人啦？”
    秦淮茹說道：“難道何雨柱不在這兒炒菜？”
    馬華聽後，笑著說：“你說的是何師傅吧，他隻負責做菜，不打菜的，你找他有啥事嗎？”
    秦淮茹笑著說：“沒啥事，我是他鄰居，在一個院子裏住，我這剛上班，還以為他也打菜呢。”
    馬華聽後笑了笑，“何師傅的手藝那麽好，怎麽可能讓他幹這些活兒。”
    這時候，後麵有人開始催了，“我說，你們要聊天等會兒聊也行啊，現在正在打菜呢！”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馬華見狀，又多給秦淮茹打了半勺菜，還衝她笑了笑。
    秦淮茹心裏美滋滋的，隨後端著飯菜去吃飯了。
    下一個人瞅見自己飯盒裏的菜，立馬不樂意了，“嘿，我說這位同誌，你咋能因為前麵女同誌長得好看就多給呢，我這也太少了吧？”
    馬華的臉“唰”一下就黑了，食堂可不允許抖勺，他這可是正常的量，咋就少了呢，“我這就是正常量，絕對沒少給。”
    那人更不樂意了，剛想開口，旁邊窗口的程莎莎拿起勺子敲了敲盆，“愛吃吃，不吃拉倒，嫌少就去別的食堂打菜，別在這瞎嚷嚷。”
    一看到程莎莎，那人的火瞬間就滅了，“程姐，您也在啊，您看我這有眼不識泰山，您多擔待。”
    然後就灰頭土臉地走了，主要是程莎莎這嘴皮子太厲害，他今天要是真在這鬧事，指不定明天被傳成啥樣呢。
    到時候和三食堂的人一說，那他可就把整個三食堂都給得罪了，以後說不定隻能去別的食堂吃飯嘍，要是吃不上何雨柱做的菜，那可損失大了。
    和灰溜溜逃走的人不同，秦淮茹正美滋滋地吃著菜呢，別看就多打了半勺，這可就能省下不少，帶回家給棒梗就能多吃點，一想到以後的日子，秦淮茹心裏就更樂開了花。
    打完菜後，程莎莎看著馬華，“說說，你這是咋回事？剛來沒多久就抖勺，咱們食堂可是明令禁止的。”
    馬華一臉的委屈，“程姐，我真沒抖勺。
    他前麵是何師傅院子裏的一個鄰居，說和何師傅挺熟，剛來上班，我就多給她打了半勺。”
    程莎莎用手指戳了戳馬華的頭，“你呀你，人家說啥你就信啥，萬一人家騙你呢。
    走，這事還是得跟何師傅說一聲，免得有人打著他的旗號來食堂蹭吃蹭喝。”
    何雨柱聽完兩人的講述，特別是搞清楚馬華那人啥模樣後，臉黑得跟那啥似的。
    何雨柱沒好氣地嘟囔：“程大姐，你跟打菜的那幾位講一聲，以後誰要是打著我的旗號來吃飯，都別多給，尤其是秦淮茹，該咋打就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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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莎莎趕忙點頭，“好嘞，我這就去跟他們說。”
    馬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直等跟著程莎莎走遠了，才怯怯地問：“程姐，我是不是闖大禍了！”
    程莎莎嘻嘻一笑，“這事你可能不曉得裏頭的門道，正好借著你這事兒，也讓大家打菜的時候多上點心。”
    隨後，程莎莎挑了幾件賈家跟何家的簡單事兒，跟馬華說了說，好讓他知道，賈家跟何雨柱不對付。還有那個易中海，程莎莎也給馬華形容了一遍長相。
    接著，程莎莎把何雨柱的意思傳達給了打菜的幾人，大家聽了都說會公平打菜。
    這時候有人問：“那經常來後廚的許放映呢？”
    周圍人一聽，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不是都說了經常來後廚嘛，還問這問題。
    再說了，人家許放映放電影的時候可沒少照顧他們，有時候還會給他們占個好位子呢。
    這人尷尬地撓撓頭，也發現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下班後，秦淮茹樂顛顛地提著飯盒，就連碰到去廁所的王建君，都喜笑顏開地打了個招呼。
    這可把王建君給整懵了，不知道秦淮茹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還跟她打招呼。要知道，她們兩人自從借糧失敗以後，再也沒打過招呼。
    等何雨柱回來後，王建君就迫不及待地跟何雨柱講起了秦淮茹的怪異舉動，何雨柱聽完，臉瞬間就黑了，緊接著把中午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王建君講了一遍。
    王建君聽後，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她做夢都沒想到秦淮茹會這麽做，想多吃點就多給錢嘛，又不是沒那錢，還整這麽一出。
    要是兩家關係好也就罷了，可問題是兩家關係很僵啊。
    何雨柱見王建君臉色不好，趕忙笑著說：“我跟食堂的人打過招呼了，讓他們正常打菜就行。”
    王建君這才鬆了口氣，點點頭說：“多虧我跟你說了，要不然時間一長，這事對你影響可不好。”
    何雨柱嗬嗬一樂，“也就是馬華剛來，你換個人試試，絕對不可能給她多打菜的。
    畢竟，咱們後廚的人大多都知道咱兩家關係不咋地。
    好了，咱們抓緊做飯吧，別為這點小事生氣，反正她以後也占不到咱家便宜。”
    賈家，賈張氏看著滿滿當當的菜，嘴巴都咧到耳根子了，不用說，事情肯定是辦成了。
    飯後，賈張氏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美滋滋地想著，明天就不用做菜啦，光蒸饅頭就成，這樣還能省點錢呢。
    當然，她可不會把這想法告訴秦淮茹，畢竟秦淮茹在上班，她要是再偷懶不做飯，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當秦淮茹又去打菜時，看著和其他人一樣的份量，嘴巴不由得撅了起來，她看向馬華。
    馬華呢，則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準備給下一個人打菜。
    秦淮茹輕哼一聲，端著飯菜轉身就走，心裏暗暗嘀咕，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真是鬱悶死了。
    尤其是看到賈張氏做的比平時還少的菜，心情更是糟糕透頂，把飯盒遞給賈張氏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悶不吭聲。
    賈張氏見秦淮茹心情不好，心裏很是納悶，這兩人的關係現在可有點微妙，還是得關心一下。
    賈張氏關切地問道：“淮茹，咋了？在廠裏受啥委屈了？”
    秦淮茹撇撇嘴，嘟囔道：“媽，打菜這事黃了，今天人家給我按正常份量打的，八成是傻柱知道了，所以才沒多打。”
    賈張氏聽了，打開飯盒一看，菜比昨天少了不少，心裏頓時不痛快了，“哼，這個傻柱，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他閑著沒事不去做菜，管人家打菜多少幹什麽，多打點菜咋了，又不是他家的，剩下的多了能進他嘴巴還是能賣錢……”
    賈張氏好一陣吐槽，不過她沒有出去鬧事，這事他們也不占理，這要是來個薅社會主義羊毛的大帽子扣下來，他們一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賈張氏罵罵咧咧去熱菜了，同時還又切了點菜，準備的根本不夠吃。
    人的喜怒哀樂各不相同，何雨柱和王建君在家裏那叫一個開心，中午馬華跟大家講了秦淮茹拉著臉的模樣，聲音還挺大，明顯就是想讓何雨柱聽到。
    何雨柱當然樂得看秦淮茹出醜，他沒讓人給她少打菜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正常打菜，她還能當場翻臉。
    何雨柱瞧著樂嗬的王建君，努努嘴：“瞧瞧，這就是秦淮茹，多給她打點菜，她就對你嬉皮笑臉的。
    少打了，立馬就拉個臉。這才多打了一次，要是時間久點，還不知道她能鬧出啥幺蛾子呢！”
    王建君聽了，也學著何雨柱努努嘴：“還好你之前提醒了我，要不然咱家要是借給她糧食，指不定會出啥亂子。
    我看這人啊，就是貪得無厭，本來好好的，非得貪心不足。
    遲早要惹出大禍。”
    何雨柱對王建君豎起大拇指，“還是我媳婦看得明白，厲害呀。”
    王建君說道：“對了，你工作咋樣了，下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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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翻翻白眼，“我的姑奶奶哎，我這才跟你說了沒兩天，哪有這麽快的。”
    王建君一怔，“快嗎？我記得老霍當德育主任的時候，可是當天就定下來了，你們廠咋這麽麻煩？”
    何雨柱苦笑著說：“麻煩呢，李主任還沒升上去呢，再說了，這還沒開會決定的，估計到了下一周就可能有消息了。
    別著急，不就是個食堂主任，不至於這麽激動。”
    王建君樂嗬著說：“我都盤算好了，等你當上主任那天，我就寫信寄給我爸媽，也讓他們樂一樂。
    好讓他們知道，他們女兒嫁得挺好，現在他們女婿都當幹部了。”
    王建君這話可真不是空穴來風，她之前回家的時候，好多親戚對他倆都不咋看好呢。
    畢竟王建君也是個文化人，可何雨柱呢，在那些親戚眼裏，是一個廚子，也就是在四九城有房子，有四九城戶口這點有點了。
    何雨柱聽了，連連點頭，笑著說：“那敢情好，咱買點東西，一起給他們寄過去，好好孝敬孝敬他們。”
    王建君當然沒意見，她都能想象得到，家裏那些親戚知道何雨柱當上幹部後的表情，想想就覺得挺有意思的。
    接下來的幾天，秦淮茹變得更加鬱悶了，一方麵隨著學習的深入，她也逐漸開始接觸鉗工工作，她發現自己做起來有些吃力，好在有其他人幫忙，這才沒讓她掉隊。
    另一方麵，她把三食堂的所有窗口都跑了個遍，本來還滿懷期待的，結果人家都給她正常打菜，這可把她氣壞了。
    尤其是這天，秦淮茹碰到了劉成的女兒劉玉華，看著胖乎乎的劉玉華，她差點以為見到了賈張氏。
    劉玉華倒是個挺開朗的人，“你就是秦淮茹秦同誌吧，聽說咱們車間來了個女同誌，一直沒機會認識一下，今天可算見到了，真高興啊！”
    秦淮茹也笑著說：“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然後，兩人握了握手，秦淮茹在碰到劉玉華那雙粗糙的手時，心裏咯噔一下，這哪像女孩子的手啊，簡直就是男人的手嘛。
    不過呢，秦淮茹臉上倒是看不出啥，跟劉玉華聊得還挺開心。
    劉玉華笑嘻嘻地說：“你跟著我爸好好學，等以後你工級升上去了，錢也掙得多了，就不用看那幫臭男人的臉色了。
    我爸技術可厲害呢，你可得抓住這個機會。”
    秦淮茹嘴上應著，心裏卻不是滋味兒，敷衍了一會兒後，就回到了工作崗位。
    可這時候她心裏亂糟糟的，難不成以後她也要變成劉玉華那樣？一想到劉玉華那胖胖的身材，還有那粗糙的雙手……
    秦淮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才不要變成那樣呢，也太可怕了，本來她就比不上王建君，再變成那樣，豈不是要被院子裏的人笑話死。
    但是呢，不認真工作，努力升級，工資就上不去，那還怎麽養家糊口呀？秦淮茹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當中。
    好在，她的工作就是簡單處理一下東西，這才沒出啥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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