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賈張氏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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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嶄新的一天,全新的開始。昨日的歡樂已然成為過去式,還是把目光投向遠方吧,未來才是值得拚搏的方向。
    中秋節嘛,對大家來說,好像也就是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今天還是該幹嘛幹嘛,努力工作。
    二大爺今天一起床就板著個臉,吳春明也不敢吱聲,隻能當自己是個透明人。
    昨天,一家人被二大媽叫去吃飯,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劉光齊帶著媳婦回來。
    二大媽還是給劉光齊找了個理由,說是林子梅身子不方便,來回折騰太麻煩,晚上又不安全啥的。
    其他人當然是順著二大媽的話頭,劉海中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點,大家這才開始吃飯。
    話是這麽說,可劉光齊畢竟是劉海中最看重的兒子,就算真不來過中秋,過來解釋兩句也行啊,隻可惜,劉光齊連個解釋都沒有,劉海中心情能好才怪呢。
    二大媽心情自然也不好,別看她嘴上說得輕鬆,心裏能舒服嗎?
    二大媽本來想來前院找人聊聊天,舒緩一下糟糕的心情,誰知道,偏有那不開眼的,說起昨天中秋節的事,這讓二大媽心情更差了。
    其實也不怪,中院的張寡婦,大家都在說昨天晚上吃了啥,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能吃啥,可不就說起昨天陳明送雞給何雨柱的事。
    二大媽鼻子裏哼了一聲,“這個陳明,還真會拍馬屁,不就是因為何雨柱當上了主任,何雨水考上了大學。
    就屁顛屁顛地給人送東西,我看這小子,是看上雨水了,所以才這麽上趕著送東西。”
    張寡婦眉頭皺得緊緊的,二大媽這說的都是什麽話啊,陳明又不是白送,不是還端回一大盆雞肉回去了,再說了,何雨水又不在家,上趕著送東西有啥用。
    “二大媽,你這麽說我就……”
    張寡婦話才說了半截,就被李嬸子一把拽住了,誰都瞧得出來二大媽心情不太美妙,這時候你再湊上去,那不是火上澆油嘛。
    二大媽眼睛一瞪,死死地盯著張寡婦,她心裏正憋著一股氣呢,正好拿張寡婦出出氣。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就聽到李嬸子一聲驚叫:“哎喲!你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呀,咋跑我們院子裏來了。”
    二大媽順著聲音望過去,就瞅見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人,大搖大擺地進了院子。
    嘿,這可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她正愁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呢,有個外人可以撒氣,她才懶得去招惹院子裏的人呢。
    “哪來的臭要飯的,瞎了你的狗眼,我們院子也是你能進的,抓緊滾出去。”
    張寡婦撇撇嘴,其他人暗道慶幸,這人來得可真是時候。
    李嬸子冷不丁來了一句:“這不會是賈張氏吧,好像她瘦下來就是這樣。”
    聽李嬸子這麽一說,大家定睛一瞧,嘿,還真是呢。甚至還有人算了算,可不是嘛,七月十四進去的,八月十六出來,剛好一個月。
    賈張氏在裏麵勞動改造了一個月,那可真是吃了不少苦頭,要不然身上這點肉怎麽又沒了呢,這心情能好才怪。
    誰承想,她這剛踏進前院,就被二大媽一通臭罵,她哪能受得了啊,“呸,你才是乞丐呢,老劉家的,你給老娘看清楚了,我是張翠花。
    你要是眼睛不好使,就摘下來給老娘當炮踩,還能聽個響兒呢。”
    二大媽沒想到是賈張氏,不過,被賈張氏這麽一罵,她的火氣更大了。
    “我去你大爺的,賈張氏,你是不是在農場吃屎了,嘴這麽臭。
    我看你這改造根本就沒改造好,等我讓我們家老劉跟上麵說說,再把你抓進去勞動一段時間。”
    人群裏的閆大媽眼睛一亮,要是真這樣,那她又能賺到錢了。
    賈張氏一聽二大媽這麽說,想起自己在農場掏大糞的日子,心情愈發糟糕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還拿著雞毛當令箭,還你家老劉,劉海中就是個窩囊廢,他有個屁用。
    有本事你跟你家的廢物劉海中說去,看他能不能把老娘再弄進去。”
    二大媽一聽,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也不管不顧了,扯開嗓子嗷一嗓子就朝賈張氏撲了過去,她今天要是不收拾收拾賈張氏,以後還怎麽在院子裏當二大媽。
    賈張氏自然也不怕,別看她瘦了,那可都是勞動鍛煉出來的,可不是像以前那樣餓瘦的,她也毫不示弱地衝了上去。
    就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像小孩子一樣吵吵鬧鬧,又是扯頭發,又是掐胸口,撓臉更是不在話下,各種手段都使了出來。
    大家雖然有心上去勸架,可看到兩人這副凶狠的模樣,也不敢輕易上前,生怕被誤傷,那可就麻煩了。
    於是,前院一群人把兩人團團圍住,“別打啦,你們別打啦。”
    更有那激動的,邊拍腿邊喊,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給兩人鼓掌呢。
    賈張氏雖說身體比以前結實了不少,可在農場也吃不到啥好東西,再加上早上沒怎麽吃東西,肚子空空的,力氣也越來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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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大媽這邊也不輕鬆,本以為瘦下來的賈張氏還是和以前一樣好欺負呢,沒想到她力氣這麽大,折騰了一會兒,自己的力氣也快用光了。
    李嬸見兩人動作越來越慢,趕緊喊人把兩人拉開。
    “呸,賈張氏,你這個克死老公兒子的寡婦,今天我非得讓你嚐嚐我的厲害不可。”二大媽被人拉著,手裏卻還緊緊抓著賈張氏的頭發。
    賈張氏的手指甲也緊緊扣著二大媽的臉,就是不肯鬆手,“整天耀武揚威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我看你這個二大媽也當到頭了,我要去舉報你,說你仗勢欺人。”
    李嬸著實有些驚訝,真沒想到賈張氏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在農場沒少學東西啊。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把兩人分開。其實兩人也沒啥力氣了,李嬸上前輕輕一推一拉,把兩人給分開了,其他人順勢把兩人拉開了。
    可這兩人分開了,還在那裏用腳踢來踢去的,眾人一陣無語,都沒力氣了,還鬧啥呢。
    隨後,李嬸叫人把他倆送回家,自己則帶人在中院和後院垂花門的小亭子那兒坐著,免得兩人又打起來。
    二大媽到家後,有徐春妮寬慰,再加上火也發出來了,心情立馬好了不少,就乖乖在家讓徐春妮給處理傷口。
    賈張氏回到家也輕鬆了些,捂著胸口,感受著疼痛,心裏暗暗罵二大媽下手太狠。
    她在家裏翻箱倒櫃,發現沒啥吃的,就把自己的私房錢翻出來,打算出去搓一頓。
    換好衣服,隨便處理了下臉上的傷口,就出門直奔國營飯店。
    李嬸還以為賈張氏又要鬧事呢,結果看到她出門了,也鬆了口氣。
    “這二大媽也是的,非得跟賈張氏鬧啥呀。”
    “嗨!還不是昨天他們家劉光齊沒回來,估摸心裏憋著氣呢,沒瞧見之前差點跟張寡婦鬧起來。”
    “賈張氏也是的,好不容易回來,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再被抓進去,可有她好受的。”
    “誰說不是呢,這下子把二大爺給得罪了,看她以後咋整。”
    “老李家的,你可得好好說說賈張氏,她這一回來就鬧事,得讓她好好受受教育。”
    李嬸瞅了這群人一眼,真要說起來,她就是院子裏一普通人,又不是啥一大媽,哪裏管得住賈張氏,還是等楊文江回來再說吧。
    閆大媽抱著槐花,心裏美滋滋的,她可太讚成教育賈張氏了,最好能讓賈張氏再進去待待。
    賈張氏興高采烈地來到國營飯店,把人家嚇了一大跳,這臉上脖子上的,一道道抓痕,跟被貓撓了似的,這是咋整的呀。
    當看到賈張氏點了兩個肉菜,心裏就犯嘀咕,這肯定是家裏不讓她出來吃,打了一架,搶了錢出來吃的。
    不過,也懶得管那麽多,反正給錢就行,愛咋咋的,要是家裏人追出來,打破幾個盤碗的,說不定還能多要點錢呢。
    可惜,一直到賈張氏吃完,也沒見有人追來。
    秦淮茹正在廠子裏埋頭苦幹加工著零件,看她那認真的樣子,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這可讓易中海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兒,沒想到秦淮茹還真認真工作了。
    中午,鈴聲一響,秦淮茹就跟著大家有說有笑地到了食堂。
    最近,大家也都發現了秦淮茹的變化,工作認真負責,不懂就虛心請教,也不搞以前那種讓別人幫忙加工的事兒了,大家的工作輕鬆了不少,也都樂意和秦淮茹多聊兩句。
    秦淮茹打了飯菜後,美滋滋地吃著飯,今天的飯菜雖然沒有昨天的好,她還是剩下了一些,準備帶回家給孩子吃。
    自從上次她婆婆和何雨柱鬧過之後,她在食堂就再也沒受到特殊照顧了,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吃得也不差。
    回到車間,秦淮茹拿著書,趁著休息的時間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徐新在車間溜達的時候,看到秦淮茹這樣子,忍不住點了點頭。
    最近他來車間轉,每次都看到秦淮茹在認真工作,還以為她是在裝樣子呢,問了問其他人,才知道秦淮茹這段時間,真的變了。
    能變就好,希望秦淮茹可以一直保持下去,到時候多照顧照顧她也不是不行,就怕她又墮落了,給車間找麻煩。
    賈張氏酒足飯飽後,心滿意足地往家裏走,這肉可太好吃了,要是每天都能吃上就好了。
    賈張氏晃悠到院子裏,突然發現,他們家的兔子居然沒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撓撓頭,心裏犯起了嘀咕:“這兔子是被院子裏其他人偷走了呢,還是被賣掉了?”
    結果,她一進家門,就瞅見閆大媽在自家廚房裏忙活呢。
    “楊瑞華,你個沒良心的,竟敢偷吃我們家的東西!”
    “大家快來看啊,沒天理啦,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搶東西啦!”
    閆大媽手裏的動作猛地一停,“賈張氏,你瞎嚷嚷啥呢,我這是在給槐花做飯呢,是秦淮茹讓我來的,你可別亂咬人啊!”
    賈張氏才不聽呢,就在院子裏扯開嗓子喊,她認準了閆大媽就是來她家偷東西的,今兒個非得讓閆大媽放點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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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嬸子在前院聽到這動靜,翻了個白眼,心裏暗暗叫苦:“這個賈張氏可真能鬧騰,又在鬧事了。”
    不過,她也不能坐視不管,隻好出去看看是咋回事。
    二大媽在後院聽到聲音,眼睛一眯,拉上徐春妮就去看熱鬧,至於其他的,她才懶得管呢,要是閆大媽真把賈家偷個精光,那可就太好啦。
    不過,這也隻能是想想而已,要是賈家真丟了東西,秦淮茹這麽多天能不吭聲嗎?
    很明顯,賈張氏就是在胡攪蠻纏。
    人越來越多,賈張氏的勁頭也越來越足,指著閆大媽的鼻子破口大罵,說她是小偷,不光偷糧食,還偷他們家兔子,今兒個必須給個交代,不然就報警抓人。
    二大媽在人群中,一聲不吭,就這麽看著賈張氏在那兒撒潑耍賴。
    李嬸瞄了瞄二大媽,見她沒啥動靜,隻好自己站出來。
    “賈張氏,你別在這兒瞎折騰了,你家的兔子,在你被抓走後,秦淮茹就全給賣了。
    你也不想想,你家裏連個人影都沒有,誰來養兔子啊。
    老閆家的是秦淮茹找來照顧槐花的,人家每天也就中午來你家給槐花做一頓飯,要是真少了東西,秦淮茹能不知道嘛。”
    賈張氏,我不聽,我不聽,“沒天理啦,院子裏的人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把我們家兔子都偷走了……”
    李嬸見賈張氏還這樣,“切”了一聲,“老閆家的,既然賈張氏回來了,你就把槐花交給她吧。
    反正這事秦淮茹都是當著院子裏大家的麵做的,她要是想去報警就去報,我們給你作證。”
    閆大媽聽了,自然是滿口答應,把槐花往賈家一放,鑰匙也當著大家的麵扔給了賈張氏,反正秦淮茹早就給錢了,不虧。
    人群一散,沒人看了,賈張氏也不鬧騰了。
    易大媽歎了一口氣,看在賈東旭麵子上,還是跟賈張氏說了說她被抓後,秦淮茹做的那些事。
    “啥?秦淮茹這個敗家娘們兒,怎麽給楊瑞華五塊錢,我得去要回來。”
    賈張氏說著,就要往閆家跑,去要錢。
    易大媽皺了皺眉,“賈嫂子,這事是大夥一起商量好的,你去了也討不到好,還是回家照顧孩子吧!”
    賈張氏一聽,翻了個白眼,“呸,李翠蘭,你少在這兒假惺惺的,你咋不照顧我們家槐花呢,還我們家東旭師娘呢,現在裝什麽好人。”
    易大媽臉一沉,頭也不回地回家了,她倒要看看,賈張氏能折騰出什麽花樣來。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閆家門口,扯開嗓子就嚎了起來,哭天搶地的,說楊瑞華騙了她家的錢,得賠錢,還得賠糧食,張口就要十塊錢。
    閆大媽本來還想跟賈張氏理論兩句,一看她這撒潑耍賴的樣子,二話不說,“砰”地一聲把門關上,回屋睡覺去了,理都不理賈張氏。
    其他人也都在家裏看熱鬧呢,聽到賈張氏這無理的要求,誰也不出來,就透過門窗,看她能鬧到什麽時候。
    沒人捧場,沒人幫忙,賈張氏嚎了一會兒,就覺得口幹舌燥,最後罵罵咧咧地走了。
    今天誰先下班回來的呢?是閆解成兩口子,他們上白班,四點多就到家了,一聽他媽說賈張氏來鬧事,馬上就要去找她討個說法。
    結果,被於莉給拉住了,“你這麽去能有啥用,咱們還是等楊幹事回來,讓他來評評理。”
    閆大媽也點頭道:“於莉說得對,等大家都回來再說。
    今天賈張氏可真是鬧了不少事,看她一會兒怎麽收場。”
    緊接著,王建君和閆阜貴也回來了,他們在前院聽李嬸講了賈張氏的“英勇事跡”。
    閆阜貴氣得不輕,直說等楊文江回來,一定要讓他主持公道,好好教訓教訓賈張氏。
    王建君也跟著附和,其實這事李嬸是跟閆阜貴說的,她聽了個大概。
    她驚訝得合不攏嘴,賈張氏這是去改造了還是去學習了?怎麽回來變得比以前還不講理了。
    等楊文江回來,聽到李嬸說的這些,氣得火冒三丈,當即決定要開個全員大會,要是不行,就把賈張氏再送進去,實在沒辦法,就打發她回老家,省得在這裏搗亂。
    隨著軋鋼廠下班,大家回到院子裏,也被通知開大會了,具體原因,李嬸也不願意再複述了,隻是說賈張氏鬧事。
    棒梗聽說奶奶回來,那叫一個開心啊!
    可誰承想,聽到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得知奶奶鬧事,他瞬間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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