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結束有一陣子了，雨水很快就恢複了白白淨淨的模樣，又變成那個可愛的小女孩。而且隻要學校沒什麽事情，她基本上每周六都會回家。
    賈張氏的猜測當然是不攻自破啦，雖然大家沒有當著她的麵說出來，但是私底下的議論可不少呢。尤其是二大媽，每次見到賈張氏都會露出奇怪的笑容，可把賈張氏給難受壞了。
    易中海也變得老實了，他不是沒去找過徐新，徐新也不客氣，直接把他那種教徒弟的方式給抖落出來了。既然不願意好好教，那就別耽誤人家嘛。
    易中海還想爭辯幾句，可是徐新直接指出，他手底下除了賈東旭，就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徒弟，和其他師傅比起來，那真是一目了然啊。
    被徐新這麽一說，易中海也沒了脾氣，隻好老老實實回車間工作去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寒假。這個假期，王建君早就和何雨柱商量好了，要帶著雨水和閨女去長春玩一段時間呢。
    說起來，王建君已經有好幾年沒回娘家了，前兩年自然災害，條件困難，沒辦法，隻能靠寫信來聯係。現在日子好過些了，當然要回家看看，也讓父母見見外孫女。
    雨水在家裏閑著也是閑著，就跟著一起去湊湊熱鬧。何雨柱也不想把雨水關在家裏，趁著假期出去走走也挺好的。這樣一來，家裏就隻剩下何雨柱一個人了。
    何雨柱送完他們三個，也沒有回院子裏，反正去辦公室也是閑著，跟在家裏休息也沒什麽兩樣。
    棒梗在家裏盯著何雨柱家，眼睛都看直了。昨天何雨柱做了好多好吃的，那香味飄得滿院子都是，可把棒梗饞壞了。
    棒梗最近的小日子過得挺好，就是前兩天成績出來，被他媽狠狠罵了一通。
    其實也不能怪他不努力學習，主要是這個老師跟張晨比起來，那可真是差得太遠啦，也不怎麽照顧他們，這可讓棒梗更沒心思學習。
    再加上賈東旭走了，班裏的小屁孩經常叫他寡婦兒子，現在沒張晨在這鎮著，還好冉秋葉發現了，把那幾個小家夥教訓了一頓。
    可還是晚了一步，棒梗已經有逆反心理了，更不想學習了。
    這不，期末考試成績又下降了，秦淮茹本來想揍棒梗一頓的，結果賈張氏死活攔著，說男孩子調皮點很正常的，以後肯定會好好學習的。
    秦淮茹沒辦法，隻好放過棒梗了。
    有賈張氏護著，棒梗也沒受啥罪，而且賈張氏這段時間把家裏照顧得可好了，對棒梗也是各種疼愛，這讓棒梗跟賈張氏更親近了幾分呢。
    至於賈張氏偷吃和讓他偷東西的事，棒梗慢慢就給忘了，被賈張氏的好給取代了。
    賈張氏也是有點小算盤的，知道抓住棒梗的重要性，所以經常會出來給棒梗撐腰，拉攏棒梗。
    棒梗現在可饞肉吃了，是真饞啊！別看賈家養了兔子，偶爾會殺一隻來解解饞，可他們家做菜的水平大家心裏都清楚。
    就說賈張氏發明的糊塗兔吧，又要白麵又要油炸的，他們家哪有那麽多東西能浪費啊，所以大多數兔子都是直接燉了，清水加鹽或者放點醬油就完事了。
    至於花椒、大料、辣椒這些調料，那是想都別想，有那錢還不如多買點油或者買點其他東西呢。
    賈張氏可太希望院子裏能有點啥事，好擺上兩桌，這樣她就能去人家廚房順點調料啥的，隻可惜一直沒啥動靜。
    棒梗現在對自家燉的兔子肉沒啥興趣了，尤其是聞到何家飄出來的香味後。
    他也從別人那聽說了，王建君帶著何雨水和孩子回東北了，現在家裏就剩何雨柱一個人，而且何雨柱還沒回來呢，他心裏頭自然就有了小九九。
    賈張氏當然瞧出棒梗的心思了，她也怪心動的，要知道昨天何家飄出來的香味，有雞肉、兔子肉，甚至還有紅燒肉的味道呢。
    傻柱別的不咋地，做菜那可是一把好手，這些東西肯定比他們家做得好吃多了。
    賈張氏最後還是沒忍住饞蟲，她跟棒梗一樣，老是吃白水煮兔子肉，也實在是受不了了，就想吃點美味的肉。
    “棒梗，棒梗呀，你過來奶奶跟你說個事兒。”
    棒梗回過神來，“奶奶，啥事呀？”
    賈張氏瞅瞅四周，壓低聲音說：“棒梗啊，昨天傻柱家做了那麽多好吃的，肯定吃不完。
    奶奶給你放哨，你去傻柱家拿點好吃的。”
    棒梗聽了直搖頭，“奶奶，我媽說了不讓我去偷東西，就是因為偷東西，我才把腳弄傷了。
    我可不敢去了。”
    賈張氏嘖了嘖嘴，“這咋能叫偷呢，傻柱做了那麽多好吃的，不吃也會壞掉的，咱們這是幫他減輕負擔呢。
    再說了，傻柱還是你爸的兄弟呢，自從你爸走了以後，他也不知道照顧照顧咱們，咱們去他家拿點東西也是應該的。”
    棒梗有點心動了，可還是害怕，“奶奶，要是傻柱家又有老鼠夾子咋辦？”
    賈張氏嘻嘻一笑，摸了摸棒梗的小腦袋瓜，“乖孫啊，那傻柱昨天忙得暈頭轉向，今天又走得急急忙忙，哪有時間下老鼠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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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瞧，到現在傻柱都還沒回來呢，這可是個好機會，奶奶給你瞅著。
    放心，要是你真被夾了，這次奶奶非讓傻柱好好出出血不可。”
    棒梗見賈張氏這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想起了奶奶剛回來時，在院子裏和二大媽鬥嘴的情景，心裏瞬間踏實了不少。
    他倒是把何雨柱一巴掌把賈張氏扇飛的事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在賈張氏的攛掇下，棒梗終於下定決心要動手了。
    棒梗先是裝模作樣地出去溜達了一圈，在確定沒人注意後，才溜回賈家。
    緊接著，就輪到賈張氏出馬了，她來到走廊，準備要是有人進來，就把人攔住。
    棒梗見賈張氏準備就緒，也開始行動了，他的目標可不是何家的門，何家門早就上了鎖，肯定是打不開的。
    他的目標是窗戶，隻要何家有一扇窗戶能打開，他棒梗就有機會溜進去了。
    好消息是，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也不用擔心會受傷。
    壞消息是，這大冷天的，窗戶關得緊緊的，根本沒機會。
    賈張氏在走廊上急得直跺腳，可又無計可施，看到棒梗沒進去，最後隻能悻悻地回家了。
    “奶奶，傻柱家的窗戶都關得死死的，根本進不去。”棒梗見賈張氏回來，沮喪地匯報情況。
    賈張氏一聽，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個傻柱，窗戶關這麽嚴幹嘛，也不怕把自己給憋死。”
    隨後，賈張氏又不死心的問：“好孫兒，傻柱家的門有沒有機會？”
    棒梗搖了搖頭，他都檢查好幾遍了，門都鎖得死死的。“奶奶，門都鎖死了，沒機會。”
    聽到棒梗這麽講，賈張氏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算行動一次，結果傻柱讓她輸的這麽徹底。
    不過賈張氏可不甘心，一跺腳，“好孫兒，你去後院瞅瞅，我去前院瞧瞧，找找機會。”
    棒梗一聽，立馬就出發了，他也不甘心就這麽算了。
    沒過多久，兩人又回到了賈家，看那臉色就知道沒找到機會。
    棒梗本來想說他可以去廠子裏偷點東西，可這想法剛冒出來就被他自己給扼殺了，那地方隻有他能鑽進去，賈張氏根本進不去，完全幫不上忙。
    而且，他覺得要是在廠子裏被抓到了，他奶奶估計也沒啥辦法。
    中午，賈張氏和棒梗吃得索然無味，一想到何家有那麽多好吃的，瞬間就沒了食欲。
    賈張氏一狠心，“乖孫，等會兒我出去一下，你在家乖乖待著，說不定我回來，咱們就有主意了。”
    棒梗眼睛一亮，沒想到賈張氏還有辦法呢。
    賈張氏能有啥辦法，她就是出去看看能不能搞到鉗子、撬棒啥的，試試能不能把何家門撬開。
    可這樣一來，就很難不留下痕跡，萬一被發現了，那可就麻煩了。
    也許是老天爺開眼了，賈張氏最後啥也沒撈著，空手而歸。見賈張氏這副模樣，棒梗也徹底死心了，心裏暗暗嘀咕，還不如我呢。
    他覺得他奶奶真是昏了頭了，咋會想起撬鎖來，那不是一下子就被人發現了嘛。
    下班的鈴聲一響，何雨柱就樂顛顛地拎著飯盒往家趕。昨天，他給媳婦做了不少好吃的呢，晚飯後剩下的，他都給那仨人裝上了，讓她們在火車上吃，。
    這大冷天的，菜放個兩三天都沒問題，能多帶點就多帶點唄。
    棒梗正在家裏舒舒服服地暖和著呢，下午啊，他叫奶奶沒本事，本來想著去軋鋼廠玩，結果被冷風一吹，又給吹回來了。
    這鬼天氣，真是冷得要命。
    當他看到傻柱拎著飯盒回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好像在看是不是真的。
    等棒梗確定傻柱的飯盒沉甸甸的，裏麵有東西後，馬上就想到了啥。
    “奶奶，你快瞧，傻柱回來了，還拎著飯盒呢！”
    賈張氏手裏的活停了一下，一聽傻柱就來氣，“拎著飯盒回來就回來唄，那個傻柱，也不知道照顧照顧……”
    話才說了一半，她好像突然明白了啥，趕緊趴到門上的玻璃往外看，果然看到傻柱在開門，車籠子裏有飯盒。
    棒梗在旁邊說：“奶奶，我剛才看到傻柱提飯盒了，可沉了。”
    賈張氏一下子沉默了，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好笑，傻柱帶飯盒回來，說明家裏沒啥吃的了，昨天做的不是被吃光了，就是被王建君帶走了。
    就為了這點東西，奶孫倆忙活了大半天，真是太好笑了。
    賈張氏恨得牙癢癢的，說道：“這個傻柱，我以後肯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棒梗也氣鼓鼓的，今天可真是白在外麵挨凍了。
    何雨柱哼著小曲兒回到家，把爐子一點，飯盒往火上一放，不一會兒就熱好了，他隨便扒拉了幾口，家裏就他一個人，吃飯那叫一個簡單。
    突然家裏就剩自己了，他覺得有點兒冷清，心裏還挺期待許大茂他們能來，起碼人多熱鬧些。
    打開收音機，聽著裏麵傳來的聲音，嘿，還真有點兒家裏熱鬧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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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一進家門，就覺得家裏的氣氛不太對，尤其是看到賈張氏和棒梗都悶不吭聲的。
    “媽，這是咋回事啊？是院子裏出啥事兒了嗎？”
    賈張氏嘴一撇，“沒啥事兒，還不是傻柱，昨天做了那麽多好吃的……”
    秦淮茹看向棒梗，見他也一臉不高興，就安慰道：“何雨柱家是他家，昨天咱家不也燉了兔子嘛，今天咋又想吃肉了？
    要不咱再殺隻兔子？”
    秦淮茹可舍不得兒子受苦，還以為他是饞肉了，那自然是想殺隻兔子給他解解饞。
    棒梗卻搖搖頭，“媽，別殺了，咱家剛吃了肉，還是過幾天再吃吧。”
    棒梗才不想再吃那白水煮肉呢。雖說也是肉，可哪有他上次燒的豬肉好吃啊，隻可惜他技術不到家，那肉燒得半生不熟的。
    賈張氏歎了口氣，“行，淮茹，今天上班累壞了吧，快坐下吃飯吧。
    這兔子過兩天再殺，不行我去看看能不能換隻雞或者別的啥。”
    秦淮茹一聽就明白了，這是嫌自家做的不好吃呀，不過她也沒啥法子。
    這做兔子的方法是有，還是賈東旭之前去何家蹭飯時瞅見的呢。
    可這做起來太費調料了，他們家啥都沒有。要真能換隻雞，清水燉雞，那肯定比兔子好吃多了。
    “媽，這兩天就辛苦您了，您多跑兩趟。”
    賈張氏點點頭，“對了，今年條件不錯，廠裏發的福利應該會多點吧，你聽說發啥沒？”
    秦淮茹笑著搖搖頭，“沒說發啥呢，不過聽別人說，照往年的慣例，今年可能讓大家吃頓餃子。”
    聽到秦淮茹這麽說，賈張氏忍不住期待起來，要是真這樣，那豬肉、白麵、白菜肯定少不了。
    這裏麵白菜是個添頭，不過誰也不會嫌多，重點還是豬肉和白麵呢。
    家裏有兔子，他們家大半年都沒吃過豬肉了，一有葷腥就是吃兔子，也難怪賈張氏和棒梗會厭煩。
    賈張氏喜滋滋地說：“那好那好，今年過年又能過個肥年了。
    不過，淮茹，今年過年你有啥打算呀？易中海家……”
    賈張氏也知道秦淮茹不樂意跟易中海打交道，所以還是得問問，好做打算。
    秦淮茹笑嘻嘻地說：“咱們家就自己過年唄，反正東旭在的時候也沒跟易家一起過，這樣也不奇怪。”
    賈張氏接著說：“那你娘家那邊呢？”
    秦淮茹沉默了一會兒，“媽，我不去送年了，也不去拜年了。
    他們做得太過分了，我才不想回去呢。”
    聽到秦淮茹這麽講，賈張氏心裏那叫一個高興，她巴望著秦淮茹別回去呢，這樣就沒了後路，隻能跟她拴在一塊兒了。
    賈張氏安慰道：“淮茹，你也甭難過，他們做得確實不地道。
    我也跟老家那邊斷了聯係了，以後啊，咱們就舒舒服服過自己的小日子。”
    秦淮茹心裏嗬嗬一笑，以前有地的時候，賈張氏還會回去看看，自從沒了地，連家都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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