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兒啊，不拿到台麵上說，大家都能相安無事，和和氣氣的。可一旦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那可就徹底撕破臉了！
    秦淮茹現在就碰到了這種情況，要是把她婆婆幹的那些事兒都抖落出來，不僅是搞封建迷信，還得把何、許兩家給得罪死。
    她當然不可能竹筒倒豆子，啥都說，就隻說自己婆婆被人騙了，在路上碰到啥蛇仙，說他們家風水不好，得改改運啥的。
    楊文江一開始沒當回事兒，可聽著秦淮茹越說越離譜，心裏不由得琢磨起來。
    賈張氏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那這花瓶裏的人頭，還有自燃的衣服，可就有點兒意思了。當然，秦淮茹說的是棒梗的衣服，說是燒掉黴運。
    楊文江說道：“秦淮茹，既然你婆婆也是被騙了，那給你們家一個機會，你去問問你婆婆是在哪兒被騙的，要是能積極舉報，這事兒也就這麽過去了。”
    秦淮茹一聽，心裏可高興了，“楊幹事，你放心，我肯定能說服我婆婆。”
    楊文江點點頭，“那行，你去吧。”
    隨後，秦淮茹就出了二大爺家。
    秦淮茹走後，楊文江看向閆阜貴，“二大爺，你覺得秦淮茹這話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啊？”
    為啥不問周大陽呢？還不是因為秦淮茹嫁進賈家的時候，就閆阜貴在場，他對院子裏的人最熟悉了。
    閆阜貴心裏頭一盤算，說道：“一大爺，我看呐，恐怕是半真半假吧。”
    倒不是說閆阜貴不相信秦淮茹，主要是秦淮茹回答的時候遮遮掩掩的，讓人覺得不太對勁。
    抄手遊廊裏，眾人都眼巴巴地瞅著閆家，隻瞧那秦淮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楊文江也時不時地插嘴問兩句。沒一會兒，秦淮茹就樂顛顛地跑了出來。
    “嫂子，咋樣了？”
    “秦淮茹，楊幹事咋說的？”
    “淮茹，你都跟他們說啥了？”
    ……
    秦淮茹剛一現身，就被大家給團團圍住了，七嘴八舌地問這問那，而人群裏的賈張氏那叫一個緊張啊。
    秦淮茹扯著嗓子喊：“各位街坊鄰居，楊幹事還有事要忙呢，等會兒再跟你們說。”
    大家一聽，趕緊看向閆家，就瞅見楊文江正死盯著這邊呢，於是立馬作鳥獸散，把場地留給了秦淮茹。
    秦淮茹拉著賈張氏，找了個既能瞧見人，又能說悄悄話的地兒。
    “媽，我跟那三位大爺是這麽講的……”
    秦淮茹邊說邊比劃，賈張氏的臉色跟變戲法似的，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聽到秦淮茹勸她去舉報的時候，那臉都綠了，“淮茹啊，你是沒瞅見那蛇仙啊，她就在瓶子裏呢，你說咱們這要是把她給得罪了，那還能有好果子吃？”
    秦淮茹歎了口氣，“媽，你看看現在咱們還有別的招兒沒，你這要再被抓進去，可就是慣犯了，那……”
    秦淮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賈張氏也曉得秦淮茹啥意思。
    秦淮茹接著勸道：“媽，這都過去一個禮拜了，要是那蛇仙真有能耐，說不定早就料到了，這會兒指不定已經跑沒影了呢。
    要是真被抓了，那蛇仙多半就是個冒牌貨，專門騙人的。”
    秦淮茹這麽一說，賈張氏眼睛一亮，好像還真是這麽個理兒。
    “成，老婆子我就陪你走這一遭。”
    隨後，秦淮茹和賈張氏進了二大爺家，沒坐一會兒，楊文江就領著賈張氏出去了。
    這下，大家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來了，一窩蜂地湧上前去，七嘴八舌地問這問那。
    二大爺、三大爺根據楊文江的示意，三言兩語把賈張氏被騙的經過講了個大概。
    大家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哪裏是被騙啊，這分明是有真本事好不好！
    緊接著，閆阜貴就開始給大家科普了，這衣服自己會燃燒，肯定是用了什麽特別的法子，比如說白磷，這玩意兒在空氣中就能自己燒起來，把衣服點著。
    至於花瓶裏的人，閆阜貴琢磨著，可能是解放前有些心狠手辣的人用了“采生折割”這種缺德的手法害人，所以楊文江才會帶著賈張氏去抓人。
    聽到閆阜貴的解釋，大家一個個氣得跳腳，大罵這些人沒人性，簡直不是人，好端端的人被折磨成這副慘樣。
    許大茂也是義憤填膺，不過當他看到若有所思的何雨柱時，心裏就犯起了嘀咕，難道何雨柱知道內情，還是說跟他那個古華派有什麽關係？
    “柱子，你是不是知道點啥，這該不會就是你之前說的縮骨功吧。”
    何雨柱一臉黑線，“你瞎琢磨啥呢，哪有這種功夫，要是有縮骨功，我早就飛簷走壁了。”
    許大茂撇撇嘴，他可是從李琳那兒聽說過王建君講何雨柱半夜翻牆的事兒，那不就是飛簷走壁嘛。
    何雨柱接著說：“不過呢，這事我還真有可能知道是咋回事。”
    許大茂一下子來了精神，“柱爺，你真知道是咋回事？”
    許大茂這一嗓子可真夠大的，周圍的人立馬都被吸引了過來，王建君沒好氣地瞪了許大茂一眼，喊那麽大聲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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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科長，你是說何主任知道咋回事？”
    “何主任，難道你也被這群騙子騙過？”
    ……
    閆阜貴大聲喊：“都別吵吵了，你們這麽多人問問題，柱子怎麽回答得過來？”
    聽到閆阜貴的喊聲，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齊刷刷地看向閆阜貴。
    人群裏，秦淮茹心裏“咯噔”一下，生怕何雨柱說出什麽不好的消息，那可就麻煩了。
    閆阜貴說道：“柱子啊，你是不是知道啥消息呀？快和我們說說唄，我好派人告訴楊幹事。”
    何雨柱嘿嘿一笑，“二大爺，我沒啥消息呀。不過，這人頭咋出現在瓶子裏，我倒是知道。”
    何雨柱為啥這麽肯定不是真把人塞到花瓶裏呢？那是因為他之前在魏集古村落看過表演，要不是看到人出來吃飯，他差點就報警了。
    再說了，真把人塞到花瓶裏，那還能活那麽久？就算把人做成人彘，也活不了幾天啊，更別說前兩年鬧饑荒，誰養得起啊？
    閆阜貴眼睛一亮，“柱子，快說說到底是咋回事？”
    何雨柱說道：“哪位鄰居帶石筆了？我給大家畫一畫，你們一看就明白了。”
    人群中，立刻有人遞過來石筆，何雨柱蹲下身子，在地上塗塗畫畫，還一邊給大家解釋。可結果呢，大家聽得是雲裏霧裏，一臉茫然。
    倒不是何雨柱畫得醜，主要是光聽他說，實在搞不清楚到底是咋回事。
    許大茂聽得直皺眉頭，“柱子，你說的這真有可能？”
    王建君倒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學過畫畫，對這些鏡麵反射啥的多少有點了解，自然是能聽懂大部分。
    何雨柱見好像隻有自己媳婦能明白，無奈地聳了聳肩，“就是鏡子反射的嘛，你看這邊的內容就是這邊的，然後就能把人蓋住了，隻剩一個頭。”
    閆阜貴問道：“柱子，照你這麽說，要是擱外麵，那不一下子就露餡兒了？”
    何雨柱點點頭，“可不是嘛，我覺著當時肯定得在屋裏，或者光線暗點的地兒，而且得在櫃子或者大箱子裏。”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秦淮茹和兩位大爺，都想聽個準信兒。嘿，這下可就尷尬了，誰也沒問賈張氏當時到底是咋回事兒。
    秦淮茹嘟囔道：“我也不知道的，畢竟是我婆婆瞧見的，還是等她回來再說吧。”
    大家一個個都像泄了氣的皮球，同時又眼巴巴地盼著賈張氏快點回來，好驗證一下何雨柱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中午，何雨柱一家剛吃完飯，就聽到“砰砰砰”的敲門聲，還有楊文江的大嗓門。
    何雨柱打開門，楊文江喜笑顏開地看著何雨柱，“何主任，你上午說的都是真的呀？你真的破解了花瓶裏的蛇仙？”
    何雨柱得意地點點頭，“要是賈張氏看到的是櫃子啥的，我想應該就是那麽回事兒。”
    楊文江聽了高興得手舞足蹈，“太好了，何主任，接下來還得麻煩你幫忙啊，咱們院這次說不定能評個優秀四合院呢。”
    何雨柱趕忙把人讓進屋，讓楊文江坐下慢慢說。
    上午，楊文江帶著賈張氏去了街道辦，找完人就直奔那個假蛇仙那兒，結果當然是白跑一趟。
    就在他們找線索的時候，有人找上門來，說是找蛇仙的，上次祈福不靈，過來問問咋回事。
    楊文江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就說那是假蛇仙，專門騙錢的。嘿，這人不信邪，非說他們把蛇仙抓走了。
    好家夥，以為街道辦跟你鬧著玩兒呢，直接把人給控製住了，準備帶回街道辦好好教育教育。
    正當大家覺得沒啥收獲，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嘿，又有人找上門了，這人對蛇仙那也是深信不疑，於是也被抓了個正著。
    楊文江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這一算，竟然有三個人上當受騙，一人五十塊，那可就是一百五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安排人繼續盯著，自己則帶人打道回府，準備好好審問一番。這些人的說辭跟賈張氏如出一轍，可他們卻不覺得自己被騙了。
    這可把楊文江愁壞了，不過今天又不是他值班，沒辦法，隻好先把賈張氏帶回來。
    賈張氏態度還不錯，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騙的，再加上她還是舉報人，所以也被放了回來。
    楊文江正在家裏吃飯呢，就聽自家媳婦講起了他走後的事兒。他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何雨柱居然把花瓶裏的蛇仙給破解了。
    這要是上報上去，那可真是大功一件啊！別的不說，起碼能讓大家以後不再上當受騙。飯也顧不得吃了，楊文江拔腿就往這邊跑。
    聽完楊文江的講述，何雨柱忍不住感歎：“楊幹事，你就放心吧，破除封建迷信，我當仁不讓！”
    接著，他把自己媳婦喊過來幫忙，在何雨柱擺弄一些東西，還有王建君畫畫的過程中，楊文江總算是明白了個大概。
    楊文江驚訝得合不攏嘴：“何主任，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啊，這東西做出來真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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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楊文江不相信，主要是聽起來太玄乎了，這要是一下子被人識破了可咋辦。
    何雨柱笑眯眯地說：“楊幹事，你要是不相信，就把這東西做出來試試唄，反正也是要用來宣傳破除封建迷信的。
    還是得讓大家親眼看到，才能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楊文江點點頭，“何主任，你說得對，這次要是成了，我一定給你請功！”
    何雨柱樂開了花：“楊幹事，那我可就等著你的嘉獎了！”
    楊文江見何雨柱這麽有把握的樣子，心裏也有了底，拿著王建君畫好的圖紙，然後起身告辭。
    楊文江風卷殘雲般吃完飯後，麻溜地跑去了街道辦。
    大家都知道了，有好幾個人上當受騙了，也聽說楊文江要去破解那個假蛇仙，還要給何雨柱請功。
    大家嘴上說著不羨慕，其實心裏都跟貓爪子撓似的，好奇得很，何雨柱到底是咋知道的，這事到底能不能破解。
    何雨柱可沒閑工夫搭理他們，下午跟許大茂扯了會兒犢子，然後就去送雨水了。
    等何雨柱一家人回到家，就瞅見大家都聚在前院，而前院擺著一個大櫃子，跟他說的差不多。
    何雨柱嘴角忍不住一抽，沒想到楊文江這行動力這麽強啊，這鏡子、櫃子說弄就弄出來了，要是他來弄，光打一個櫃子不得費個三五天啊。
    “何主任，你回來了，嘿，這東西還真跟你說的一樣，沒見到真東西，那是真看不明白啊。”楊文江嘖嘖稱奇。
    何雨柱嘿嘿一笑，“能看明白就成，這下子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了，以後應該沒人會被騙了。
    不過楊幹事，你這也太厲害了吧，這櫃子和鏡子，一下午就搞定了。”
    楊文江得意地說道：“這次街道可重視了，我們算是撿了個大便宜，這個櫃子是人家早就打好的，我們過去一說，人家二話不說就同意先給我們了。”
    何雨柱不由得感歎道：“真是深明大義啊！”
    楊文江樂嗬地講道：“那也不如你，要不是你給破解了，大家都還被蒙在鼓裏呢，也不知道得有多少人上當受騙。
    何主任，要不要試試呀，畢竟是托您的福，咱們院子才能第一個破除封建迷信，晚上就得送到其他院子去嘍。”
    何雨柱剛想搖頭，結果王建君笑嘻嘻地說：“老公，你快去嘛，我想看你變‘蛇仙’呢。
    你看，二大爺在那兒可逗了。”
    何雨柱瞅著花瓶上閆阜貴的腦袋，正笑嘻嘻地看著大家，都這麽大歲數了，還二大爺呢，也太不穩重了。
    許大茂排著隊，一眼瞧見何雨柱，扯開嗓子大喊：“柱爺，你可真厲害啊，連這都知道，你快過來排隊，等會兒你也變個‘蛇仙’玩玩。”
    聽到許大茂說變成蛇仙，大家都樂開了花，這東西太神奇了，就算是知道是假的，一看上去還是會以為是真的。
    人群裏，賈張氏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自從楊文江變成“蛇仙”後，她才回過味兒來，自己是真的上當了。
    哪怕楊文江帶她去抓人，她都沒對蛇仙起過疑心，好幾個人被抓了，她回來後秦淮茹跟她解釋，她還覺得是傻柱在瞎扯呢。
    可等楊文江鑽進櫃子，她就知道自己被騙得好慘啊！她的五十塊錢啊，她可是生生跪了一上午啊……
    雖說其實就一個鍾頭，但賈張氏覺得自己好像跪了一上午那麽久。
    更關鍵的是，難不成他們賈家真就那麽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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