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在廚房聽到響動，就知道何雨柱回來啦，趕忙喊雨水來幫忙，準備開飯。
    結果呢，這邊飯菜都快擺上桌了，人還在屋外，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王母好奇地往外瞅了瞅，原來是和大茂在院子裏聊天。
    “柱子、大茂，你們倆在院子裏聊天不冷呀，快進屋邊吃邊聊嘛！”
    何雨柱聽到王母的話，樂嗬著說“媽，今天大茂非要賴在咱家吃飯，我再去炒倆菜，你們要是餓了就先墊吧墊吧。”
    許大茂嘴一撇，“嬸子，我可不是故意賴在這兒吃飯的，這是柱子給我的補償呢。
    柱子，你先去炒菜，我回家把琳琳和孩子叫過來，順道把我家的菜也端過來。”
    然後又對王母講“嬸子，我等會兒就過來。”
    王母笑著點點頭，“行嘞，我把菜蓋好，別涼了。”
    對於許大茂過來，王母一點都不驚訝，他倆今天回來得比平常都晚，再加上許大茂過來吃飯，估計白天院子裏發生的事他們都知道了。
    不過，王母還是問了句“柱子，今天院子裏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何雨柱點點頭，“媽，知道了。我回來先去了趟陳明那兒，你也知道他明天要做菜，今天過去瞅瞅，就知道這事兒了。
    從陳明家出來，又碰到了二大爺，他又把我倆叫過去說事，這不就耽擱了這麽久嘛。”
    王母一聽何雨柱提起閆阜貴，心裏就有點煩，“這個二大爺……”
    何雨柱趕忙打斷“媽，咱進屋說吧！”
    王母也笑了，“對，你看我這一激動就上頭了！”
    進了廚房，何雨柱暖和了一下就開始準備炒菜，王母則在旁邊打下手，一邊吐槽著閆阜貴。
    在王母眼裏，你家孩子多，為了房子的事可以費盡心機，可你居然還想上門逼迫，這就有點不厚道了，更何況還是學校老師呢。
    何雨柱一聳肩，“媽，這事利益太大了，他才會鋌而走險啊。
    事情要是成了，房子住著舒服是自己的事，別人愛咋說咋說，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王母皺了皺眉，“這種事要是傳到學校裏，我就不信他能沒影響。”
    這時候王建君從裏屋走出來，“媽，那也得看是什麽人啊。
    要是我、王文林、琳琳這樣的年輕老師，肯定會注意這些問題的，畢竟，我們的工資和評級考核還是很重要的。
    二大爺就難說了，他以前被通報批評過，學校評優評先基本都不考慮他，再加上他沒幾年就要退休了，自然就不會注意這些問題了。”
    王母白了自家閨女一眼，“瞧你說的，二大爺現在才五十剛出頭，起碼還能上十多年班呢，到你嘴裏怎麽就成快退休的老頭子了。”
    何雨柱笑著說“老婆，媽說得對。五十來歲正是拚搏的年紀，人家二大爺說不定還能再創出一番事業呢，過兩年評優評先肯定有他。”
    王建君嗬嗬一笑，“你說得對，那咱們就等著二大爺評優評先的好消息吧！”
    王母的臉一下子就黑了，這話從這夫妻倆嘴裏說出來，怎麽聽都覺得怪怪的，不太對勁。
    正在這時，雨水跑了過來，“哥，大茂哥、王老師他們來了！”
    何雨柱抬頭一看，好家夥，許大茂一家還有王文林一家，再加上自己家幾口人，都擠在廚房門口打招呼呢。
    廚房太小了，他們都進不來。
    許大茂樂嗬嗬地說“柱子，我不光自己來了，還把老王也叫來了，就院子裏今天這事兒，咱得好好合計合計。”
    王文林大笑著說“柱子，你別忙活做菜了，我這也帶了飯菜來，吃就得了。”
    何雨柱心裏無語，這有啥合計的，跟他們有啥關係，“哎喲，都別在這兒了，都去堂屋裏坐著，我這菜都切好了，馬上就做好？
    媽、雨水、老婆，趕緊去招待大茂、老王，我這兒都忙不開了”
    許大茂見狀，趕忙招呼大家去堂屋，眨眼功夫廚房就冷清了下來，剛才還熱熱鬧鬧，這會兒突然沒人了，何雨柱一下子有點兒發懵。
    沒一會兒兩道菜就出鍋了，等何雨柱端著最後一道菜過來時，就瞅見許大茂在那兒自娛自樂，一人分飾三角，明顯是把剛才在二大爺家的事兒給演出來了。
    其他人看著許大茂的表演，都笑得前仰後合。
    許大茂見何雨柱過來了，立馬說道“哎喲！柱子你可算來了，這下不用我一個人在這兒演了，你也來湊湊熱鬧。”
    何雨柱笑著說“大茂，我看你這就是沒機會，不然你都能去當演員了，就你這演技比電影裏的還好呢！”
    許大茂嘿嘿一笑，“那是，爺們我看了那麽多電影可不是白看白解說的，這解說不光得把事兒說明白，還得琢磨角色心裏咋想的，不然為啥領導一放小電影就想到我。”
    何雨柱心中嗬嗬一笑，不知道許大茂知道後來“小電影”這個詞是形容那種電影的詞，會不會這樣沾沾自喜。
    “那行，許大演員，咱們能不能邊吃邊說，你這演著也沒法吃飯啊，我這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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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大茂笑著說“柱子說得對，我這肚子也餓得咕咕叫了，趕緊吃飯，趕緊吃飯。”
    隨後，三家人圍坐在一起開始吃起飯來。
    許大茂這次沒法表演了，但這可難不倒他那張嘴，畢竟帶著個人情緒，在他嘴裏，二大爺簡直壞透了，被形容得奸詐無比。
    聽得雨水和幾個孩子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刻衝出去找二大爺理論。
    結果呢，許大茂收獲了四個女人的大白眼，還得各自去安撫自家孩子。
    雨水也有點兒不好意思，“大茂哥，都怪你，把二大爺說得太可惡了。
    就跟電影裏的壞地主似的，強取豪奪，真是讓人討厭死了。”
    許大茂嘿嘿一笑，“雨水，我這是稍微誇張了點兒，不過那也是事實嘛，二大爺就是想霸占陳明家的房子。”
    何雨柱說“好了，你別在這兒說了，再這麽說下去，明天說不定這幾個人就提著爛菜葉子找上門來了。”
    許大茂聽了就不再說了，他可不想真把二大爺說成地主，不然一大爺又得找他麻煩。
    接著許大茂趕緊轉移話題，“老王，二大爺沒找你商量這事兒？
    按說你們是同事，平時上下班都一起，關係應該挺不錯的，他就沒想著你？”
    王文林笑著搖搖頭，“關係好啥呀，自從從我這兒打聽不到消息，早就不咋跟我說話了，也就是表麵上還過得去。
    我看，在他眼裏，我這學校後勤主任沒啥用，還不如你這宣傳科副科長對陳明影響大呢，他自然不會找我。”
    何雨柱點點頭，“確實，陳明這關係在廠子裏，你這在學校確實沒啥影響力。”
    許大茂說“那不是還有陳蘭嘛，她在學校呢！”
    許大茂話剛說完，大家的目光“唰”地一下就看了過來。
    “嘖嘖嘖，大茂啊，你這也太沒良心了，連這都能想到。”何雨柱感歎道。
    王文林也說“是啊，連人家小姑娘都被你牽扯進來了。”
    許大茂撇撇嘴，“喂喂喂，我說，二大爺這都跟人家快打生打死了，哪裏還計較這些。”
    許大茂說得對嗎？也有些道理，大家也都沒啥可說的，畢竟之前大家都是就事論事、對人不對事，可沒針對過一大家子人呢。
    以前許大茂和閆阜貴鬧掰了，許大茂可沒去欺負閆解娣。
    何雨柱說道“好了好了，別再提這事兒了。咱們說點別的，這馬上要過年了，年底都準備吃點啥好的？”
    許大茂說道“今年我們還是打算去我爸那兒，明天你去陳明家做菜，可得好好教教我……”
    就在三家有說有笑的時候，院子裏其他家也沒消停。
    賈家，賈張氏在秦淮茹回來後，就一直念叨著今天院子裏發生的事。這一年過去了，賈張氏再傻也看明白了，房子這事兒可太重要了。
    就秦淮茹以前說的那些，誰知道以後政策會咋變呢，到時候她寶貝孫子就算工作了，沒房子可咋辦，咋結婚，咋給賈家傳宗接代啊。
    現在就有兩間房子空出來了，那不得趕緊爭取一下。
    秦淮茹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後麵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沒想到平時悶不吭聲的陳明這麽厲害啊。
    秦淮茹歎了口氣，“媽，後院那兩間後罩房估計到不了咱們家。”
    賈張氏見秦淮茹還沒開始就打退堂鼓，有點不高興了，“你怎麽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
    為啥別人行，咱就不行了？”
    秦淮茹無奈地講道“媽，你看看今年這事兒，從劉海中搬走，王文林搬進來，再到張秀英的房子，你還沒看明白嗎？
    這陳家的房子說到底是軋鋼廠的，不管後麵咋分咋處理，咱在院子裏瞎折騰也沒啥用啊。
    張秀英那私房，沒人家點頭，最後不也沒人能成。
    就咱家這條件，真去找廠子裏，你覺得廠子會給咱再分一間房嗎？”
    賈張氏嘴一撇，“咋就不能呢，東旭可是為了廠子出的事兒，他才走了幾年，廠子裏就不管了？
    要是不管，我非得找領導好好說說。”
    緊接著，賈張氏眉頭一皺，大腿一拍，“哎喲！虧大了！虧大了啊！”
    說著，賈張氏飯也不吃了，噌地站起來，在屋裏踱來踱去。
    秦淮茹有點無語，不知道婆婆又琢磨啥呢，“媽，你想到啥就直說，別自己瞎琢磨，別忘了咱的約定。”
    賈張氏一屁股坐到秦淮茹旁邊，“淮茹啊，你這一說張寡婦的房子是私房，我才想起來，為啥咱家的房子不是私房呢。
    她男人是死在廠子裏，可咱家也不差啊，東旭他爹加上東旭倆都在廠子裏出了事。
    咱就要了那麽點賠償金，跟張寡婦比可差太多了。
    你說，咱去找領導，能不能把咱家房子轉成私房。”
    賈張氏說著，眼睛直放光。
    賈張氏以前壓根就沒把私房當回事兒，在她看來，廠子裏分的房子那才叫香呢，房租水電費象征性地扣一點，比在外麵自己租可便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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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出了張秀英這檔子事，她才知道，現在那一間房子至少得一百塊往上，這要是他們家三間房子，那不得三四百了？
    秦淮茹一臉無奈地說“你就別打這主意了，張秀英那時候還沒公私合營呢，房子在婁廠長那兒，人家給的補償。
    現在可不一樣了，房子都歸公家了，咋可能還給咱轉成私房。
    再說了，東旭走那會，廠子裏可沒少幫忙，戶口和賠償都給了不老少。
    我公公那時候，估計你也拿了不少賠償吧，你現在再提出來，晚嘍！
    而且，現在的廠子跟你那時候可不一樣嘍，你別想著去門口鬧事，人家領導為了麵子會給解決。
    真要像你這樣，那廠子不早就黃了。
    軋鋼廠現在可是重點單位，那門口保衛都配槍呢。
    真要是有人鬧事，估計得先被抓到保衛科，再送派出所，領導的麵兒都不一定能見到。”
    秦淮茹這一番連消帶打，直接讓賈張氏沒了脾氣，賈張氏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哎呀，我當時咋就光想著賠償金的事兒了呢，要是早知道這房子現在這麽搶手……”
    緊接著，賈張氏話鋒一轉，“淮茹啊，既然這院子裏的房子咱們是沒指望了，那陳明家的房子是不是有戲呢？”
    賈張氏話剛說完，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歡聲笑語，她不由得往外瞅去，隻見許大茂和王文林兩家人全家出動，手裏端著飯菜，有說有笑地朝著何雨柱家走去。
    賈張氏一個激靈，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淮茹，你快看，是傻茂和那個傻子林，他們……”
    秦淮茹見賈張氏這麽激動，趕忙說道“媽，你小點聲，可別讓人聽見了。”
    賈張氏這才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了，趕緊壓低了聲音，畢竟這三家都有老師呢，要是得罪了，被報複可就麻煩了。
    賈張氏小聲嘟囔著“你瞧，他們這是要去傻柱家呢，肯定也是知道了房子的事兒。
    傻柱家有那麽多私房，他自然是不惦記的，可傻茂和傻子林家又沒有私房，他們說不定是去商量陳明那邊房子的事兒呢。
    咱們可得抓緊時間爭取了，要不然房子被別人搶走了，那可就虧大了。”
    秦淮茹一臉無奈地說“媽，你就別折騰了。
    你想想，陳明蓋房子這麽大的事兒，咱們今天才知道，你覺得一大爺之前真的不知道嗎？
    還有，陳明要是沒點本事，能這麽輕而易舉地把房子蓋起來？
    你剛才不還說中午二大爺沒鬧起事來嘛。”
    賈張氏被秦淮茹說得暈頭轉向，“不會吧，陳明真有這麽大能耐？”
    秦淮茹嗬嗬一笑，“沒本事能又買院子又蓋房？他要是沒本事，估計就跟以前一樣，守著錢在院子裏悶聲發大財了。”
    賈張氏皺起眉頭，“這事兒你都能想到，閆阜貴會想不到？他中午還鬧得那麽凶？”
    秦淮茹無奈地歎了口氣，“誰知道呢，也許二大爺有自己的盤算。
    媽，咱就等著看戲就行了，要是二大爺真成了，那麽多房子他肯定吃不下，到時候咱就能撿點便宜。
    不過，事情沒成之前，你可別出去瞎摻和，要是把人惹急了，把你送回村裏，我可就不管你了。”
    賈張氏皺著眉頭，仔細琢磨著秦淮茹的話，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兒，她之前咋就沒想到呢？
    秦淮茹看著婆婆那副模樣，不禁又歎了口氣，其實她自己也挺心動的，不過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她一開始勸賈張氏，是因為自家根本沒資本跟院子裏其他人爭。
    可是，說著說著，她考慮的也越來越多，一開始還真沒想到這些，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自己跳出來再看，才發現二大爺這麽不理智。
    說不定，自己要是遇到二大爺這種情況，也會跟他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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