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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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聽出了葉星辰話語中的推脫,青袍老者嘴裏輕“哦”了一聲,淡淡地開口道:“這麽看來你師父昔日的得罪的人不少嗎,要不然你小子也不會這麽敷衍,甚至來打趣我這個老人家。” 他微微眯著眼睛盯著葉星辰看了有好了一會兒。
葉星辰被他一雙曆經滄桑又略微渾濁的雙眼盯的心中有點發虛,不過表麵上還是保持著一副謙遜的晚輩模樣,拱手說道:“前輩真會說笑了,這種事晚輩有怎會欺瞞於您。我師父常教導我,行走江湖,當以誠信為本,絕不能做那些欺上瞞下的齷齪之事。”
葉星辰盡量讓自己語氣顯得十分誠懇,眼神中閃爍一絲狡黠,計劃著怎麽從眼前的老者眼下開溜。他深知眼前這位老者肯定沒表麵上這般簡單,有句老話:“人老成精。”大抵說的就是眼前這般模樣的老者吧。
“原來如此,那老夫也不為難你小子,隻能辛苦下自己這把老骨頭,讓它活動活動,說不定能讓老夫知道正確答案。” 言罷,老者身形未動,一根指頭卻奇快無比地朝著葉星辰點去,那指尖隱隱有玉色光芒內斂其中,恰似夜空中的一點寒星。
司馬玉茹的明玉功比之老者的明玉功,好似那田間螢火要與天上皓月爭輝。青袍老者的這一指,顯然蘊含著更為高深造詣的明玉功,指尖處的氣息沒有絲毫外泄,完全內斂在手指頭上,上方的寒芒讓葉星辰有點毛骨悚然,威力絕對不容小覷。
葉星辰內心深處暗暗叫苦,這司馬家上上下下怎麽都一個德行,就不能讓我痛痛快快的離開這裏,不好嗎,難道那些所謂的武道世家都是這般?
這青袍老頭也是個人狠話不多的角色,一上來便使出這般淩厲攻勢,自己剛剛說的已經很明白了,他還是要對自己動手,讓葉星辰明白,這世道畢竟還是以強者為尊。
葉星辰不敢直接正麵硬接,畢竟之前跟司馬玉茹三人的打鬥,也消耗了他不少內力,當下最好的選擇就是避其鋒芒,隻見他身形連閃,躲過了青袍老者手指上的鋒芒,心中同時盤算著脫身之計。
天知道這司馬家底蘊究竟有多深厚,若是應付完眼前這個老頭,又蹦出更多個老古董,自己又該如何是好?他葉星辰可不想自己被一群老古董追著打。
麵對青袍老者神秘莫測的攻擊手段,葉星辰明白若是不拿出壓箱底的手段,今日根本是在劫難逃,想明白後就不再猶豫,手腕一抖,“嗆啷” 一聲拔出長劍,身形疾轉,劍影閃爍,虛晃幾招,試圖逼退老者,借機溜之大吉。
然而,他的小小心思又怎能逃得過老者毒辣的目光。青袍老者目光冷峻,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周身氣息更是緩緩彌漫開來,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羅網,將葉星辰的氣息牢牢鎖定,不給他一絲逃脫的縫隙。
隨著老者的步步逼近,葉星辰心中明白,眼下不是猶豫的時候。刹那間,他劍勢陡然一轉,周身雄渾內力洶湧澎湃,如滔滔江水般奔湧而出,灌注於劍身之上。
隻見一道森寒劍光破風而起,恰似潛龍出淵,以雷霆萬鈞般的速度,三尺長劍直指老者咽喉要害,那淩厲的鋒芒更是切開了場中的空氣,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
青袍老者凝視著葉星辰刺出的這一劍,這劍法......,一股似曾相識之感湧上心頭。
躲過葉星辰這一劍的老者心中暗自思忖:“有意思,再逼出這小子幾招劍法,自己便能知曉其師承。”然而,麵對葉星辰那灌注了內力的長劍,看著長劍上吞吐的劍芒,老者亦不敢再有絲毫鬆懈之心。
隻見他右手如電,張開五指,朝著身後護衛腰間的長劍,隔空一吸,長劍以極快的速度飛入他手中,他毫不猶豫的將內力注入劍中,朝著葉星辰的手腕處攻去。
葉星辰見招拆招,麵對老者淩厲的劍法,他施展出的劍法愈發迅猛。一時間,場中劍氣相激,劍光閃爍,那冷白的劍光讓人忍不住閉上眼睛。
青袍老者心中不禁暗自驚歎:“這小子,怎麽擁有這麽雄渾的內力,就連我都望塵莫及。莫不是哪幾個老怪物將畢生的功力都灌頂傳授給他了?”可若不是一脈相承的內功心法,幾道不同內力在經脈中產生的衝突,足以讓人經脈盡斷,甚至是直接爆體而亡都有可能!
眼見對麵的老者這麽久都攻不下,葉星辰心中暗自思量,這般僵持下去絕非良策,於是決定使用師父所授劍法中的殺招。
他猛地一劍蕩開青袍老者刺來的長劍,身形如電般疾退幾步。他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緊接著手中的長劍更是一字擺開。
對麵的青袍老者瞧見葉星辰終於不再像之前那般藏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心中暗自忖道:這小子,終於不再藏著掖著了嗎?
待看清葉星辰的劍法起手式,青袍老者的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個 “川” 字。在他的記憶深處,也就那個人的劍法是這般起手。可細細端詳,葉星辰的起手式與印象中那人的劍法雖有幾分相似,卻又存在些許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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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眼前葉星辰的劍法卻是更加凝練精妙,這不禁讓青袍老者心中泛起嘀咕:難不成那人的劍法又有了新的精進?想想也是,那人銷聲匿跡二十載。這少年郎的身手路數定是可能是他的傳人也說不定。
電光火石間,葉星辰已無暇思索,周身劍氣縱橫,劍法瞬間施展開來。隻見他身形靈動,劍勢淩厲,如疾風驟雨般攻向青袍老者。
青袍老者隻覺眼前寒光一閃,待反應過來時躲避之時,衣袖已被葉星辰的利劍削去一角,老者見此:“九霄劍法。”
快,還能更快!這一套劍法,葉星辰自幼勤學苦練,每一招每一式都融入他的骨子裏,一劍接著一劍連綿不絕,每一劍都十分淩厲。
青袍老者心中暗叫一聲不妙,當下毫不猶豫,身形如鬼魅般一轉,手中長劍瞬間變招,試圖以此打亂葉星辰的劍路。
然而,他有所不知,這九霄劍法玄妙至極,總共九式,但是卻分正九式與反九式,且可以任意隨心搭配,其精髓便在於隨心所欲、千變萬化,收發自如,劍中更是鋒芒畢露。
葉星辰手中的每一式劍招皆蘊含著萬千變化,劍身更好似被劍法本身賦予了生命,靈動而又難以捉摸 。
青袍老者的身形在葉星辰淩厲的九霄劍法下攻勢下,竟顯得有些左支右絀。這九霄劍法,玄妙無雙,但凡有幸領略其精妙的人,無一不是在生命最後一刹那。
青袍老者心頭猛地一震,氣血都似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激蕩得翻湧起來。他心中已然篤定,眼前這少年必定是當年威震江湖的劍聖:劍九霄的嫡係傳人。
當下再無半分遲疑,運足體內渾厚內力,聲如洪鍾般高聲喝道:“小子,劍九霄與司馬家是友非敵,速速停手!”
人群中的司馬玉茹聽到劍九霄這個名字,嬌軀猛地一顫,眼中瞬間湧起激動的淚花。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她日思夜想,終於再度聽聞他的消息。
這份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她幾乎站立不穩,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衣角。司馬長風與司馬長空兄弟二人,看著妹妹這般激動的模樣,心中卻是五味雜陳,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黯然,神色複雜得難以言表。
劍九霄這個名字,於他們而言,就像是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疤,是他們最不願觸及、最不想聽到的。若非劍九霄,自己的妹妹早已嫁為他婦,為他人生兒育女,生活幸福美滿才對,可惜這一切都被劍九霄這個人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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