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憶霜的笑容僵在臉上。
    剛才還差點一蹦三丈高，自己等待多年，他終於和江璃幽離婚了。
    可隨後卻說，跟別人確認了關係，這句話又讓柳憶霜如墜冰窟，像坐過山車一般來了180度旋轉直下。
    “你......開玩笑的吧。”
    柳憶霜的臉非常慘白，像是看到了惡鬼一樣。
    隨後她抓住林澈的胳膊，瞪著大眼反複確認：“林澈，你跟我說你一定開玩笑的對不對，是不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好了，我現在夠驚喜的了，你可以收回玩笑了。不就是一個玩笑嘛，我完全承擔得起。”
    可她晃著晃著林澈的胳膊，卻見對方紋絲不動，表情冷淡如常，心裏就咯噔一下，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了。
    一瞬間就流出眼淚來。
    自己等了那麽多年，又努力了那麽多次，兩人合開了公司，一起慶祝掙錢，自己還到他家過年，可最後的最後，卻還是沒能等到他，試問誰能承受這樣的打擊。
    柳憶霜就算再開朗，再霸氣，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女老板，但是感情方麵，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維護。
    一瞬間她想了很多。
    從上大學第一眼看到林澈。
    那是一個怎樣的男生？笑容好似能治愈人，永遠的幹淨整潔，永遠的年輕有活力。
    柳憶霜剛開始追林澈，或許是因為想跟江璃幽競爭。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已經忘了還有江璃幽這個人，因為她全心全意的都在愛林澈。
    那些在學校操場追逐的時光，在學生會一起打鬧的生活，還有那日夜晚，兩人擁抱在寒冷下著雨的山間，柳憶霜覺得自己能擁有他了，可今天他的冷酷，又如那日在夜間他離開自己就再也沒有回來。
    不知不覺，柳憶霜的手指甲嵌進了林澈胳膊的肉裏。
    她根本就是抓緊林澈，不想讓他離開自己，想把他留在身邊。
    林澈任由她抓住，直到胳膊上出現了血痕，他也沒有拒絕，隻是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我們還能做朋友不是嗎？一輩子的朋友。”林澈有些無奈的說。
    他也知道已經跟柳憶霜產生了那麽關係，還合開了公司，再加上她也追了自己那麽多年，想完全扯清關係是扯不清的。
    柳憶霜雙手抓著林澈的胳膊，抬眼看著他，雙眼布滿血絲，淚水任由在臉上肆意橫流。
    “林澈，你怎麽這麽混蛋？你說不要我就不要我，說讓我做朋友就做朋友，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啊？”
    “我發現你簡直太過自戀了誒，從以前到現在，我憑什麽聽你的，你想讓我做什麽就做什麽，我是你家的傭人嗎？”
    “就前段時間合開公司，我怎麽那麽賤，那麽聽你的話，還幫你掙錢，還派人幫你改項目進度，為了讓你多掙錢，我自己多掏了10倍的錢投入股市。”
    “在你眼裏是不是跟舔狗沒什麽區別？就跟電視劇上那些女配一樣，瘋狂舔你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柳憶霜的情緒簡直控製不住，聲音越說越大，把外麵歡呼員工都給嚇到了。
    尤其外麵還有樓上下來的員工，本來大家好好的一塊歡呼掙錢，晚上一起去洗溫泉。
    明明是他們老板和自家老板短暫溫存的時刻，怎麽突然在辦公室裏吵起來？
    樓上辦公室的員工一看情況不對，趕緊撤離。
    “哎呀，我那個投資報告還沒分析完。”
    “我去，我的茶壺燒著水呢。”
    “我擦，我上廁所上了一半就跑下來了，得趕緊回去上另一半。”
    一瞬間，樓上的員工就跑沒影了。
    剩下林澈的員工大眼瞪小眼。
    李天：“不行，困的不行了，我去抽根煙。”
    “我去拉個屎，孫哥去不去？一起雙排。”
    孫家豪還是靠譜的，揮揮手讓他們趕緊走。
    李萌的時候說道：“完了完了，兩個大老板吵起來了，我是不是得去拉架？”
    孫家豪拉著她：“先等一下，你分析分析他倆為什麽吵？難道是分錢不均嗎？”
    “那肯定不是。”
    “就隻剩下一種可能。”
    李萌眼睛一亮：“感情不順。”
    “對。”孫家豪點頭，“所以你這個時候去幹嘛，隻會讓兩個老板更加尷尬。”
    “那我就不管了？”
    “你這個助理怎麽當的？老板吵架你不管，你還想不想幹了？”
    李萌一臉無奈：“孫哥我就一笨大學生，哪有職場經驗，你快教教我。”
    孫家豪也不是特別有經驗，但整個辦公室隻有他比較年長，隻好說道：“去樓下買兩杯咖啡來。”
    “哦，好。”
    辦公室內。
    柳憶霜和林澈還在對峙，本來今天賺了大錢高高興興的，卻沒想到成了現在這副局麵。
    “那個人是誰？我看看到底是誰有那麽大能耐。”
    柳憶霜抱著雙臂說道。
    林澈搖了搖頭：“憶霜，你還是別知道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我看是隻對她好吧。”柳憶霜又突然抬頭看向林澈的眼睛，想從他眼睛裏找到蛛絲馬跡。
    “是不是蘇念？”
    “不是。”林澈平靜的搖頭。
    這倒是讓柳憶霜出乎意料，因為此前追林澈的人裏，除了有他前妻江璃幽，就隻剩下蘇念那個小丫頭片子了。
    除了兩人還能有誰？
    柳憶霜確實沒見過溫書瑤，因為林澈和她關係的發展都在醫院裏，柳憶霜雖然以前跟蹤過林澈，但覺得他去醫院看病，而且有時候都是帶母親去，完全沒問題，所以也沒在意。
    “所以到底是誰？憑什麽她能後來居上，林澈你到底有沒有對我動過心？”
    柳憶霜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輸在哪裏？
    林澈吞了吞口水，感覺口幹舌燥。
    他就知道跟柳憶霜說他在談戀愛的事，肯定會遭到狂轟濫炸，可是真的招呼下來，發現比狂轟亂炸的情況還要糟。
    因為柳憶霜是他朋友，是幫了他許多的好友，跟江璃幽還不一樣。
    江璃幽是犯了錯誤，跟其他男人模糊不清，而且又屢次惹怒自己，跟她翻臉是毫無顧忌的。
    可是柳憶霜不同。
    她又沒錯，林澈下不定決心去狠心對她。
    “憶霜，你不要這樣，感情的事真的強迫不得，我承認你很優秀。”
    沒等他說完，柳憶霜直接抓過林澈的手，放在了她豐滿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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