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身份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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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副駕駛的阿斌猛地一拍車門:“我他媽忍你很久了!”
    “停!”程偉民一聲令下,老葛立刻猛打方向盤,警車嘎地一聲停在一條偏僻的岔路口。
    這裏兩側都是高高的蘆葦地,前後無監控,無路人。
    老葛回頭陰笑著說:“程哥,這地兒行,沒人看見。”
    “行啊,正好讓他清醒清醒。”阿斌一邊說一邊打開車門。
    “拉他下來。”程偉民一邊下車,一邊解開袖口,嘴裏還慢條斯理地說,“劉軍是吧?你不是嘴硬嗎?今天咱們就跟你講講‘地方風俗’。”
    劉軍沒有反抗,雙手自然垂落,緩緩下了車,隻是目光依然沉靜如水。
    車門“哐”地一聲合上,整個四周頓時隻剩下風吹蘆葦的簌簌聲,還有這群“執法者”的腳步聲。
    “看什麽看?”阿斌一把推了劉軍的肩膀,“到我們地盤上撒野,你配嗎?”
    劉軍站定,冷聲回道:“你們口口聲聲代表法律,其實隻是幫村霸擦屁股的狗。”
    “我艸!”老葛爆了一句粗口,掄起拳頭就衝過來。
    “別急,我先來。”程偉民一步擋住他,擼起袖子,看著劉軍那沉穩不動的臉,眼神裏透著狠戾,“我倒要看看你嘴裏是不是長了鋼牙。”
    說罷,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過來!
    “啪——!”
    聲音在空地上炸響。
    可巴掌並沒有打在劉軍臉上。
    ——劉軍身子一偏,像蛇一樣避開,然後左臂瞬間抬起,一記肘擊精準砸在程偉民的肋骨上!
    “啊!”程偉民痛呼一聲,整個人踉蹌著退後兩步,撞在警車上。
    “艸你——”阿斌怒吼,揮棍衝上去!
    劉軍早就判斷好他的動作,身子微閃,肩膀一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手掌一擰,哢噠一聲,阿斌的棍子掉地,疼得大叫。
    老葛和另一個警員也撲了上來,劉軍背脊一弓,腳步踏得極穩,一記掃腿將一個人踢翻,轉身肘砸,精準命中另一個人的下顎。
    一場“教訓”很快變成了反擊。
    三人倒在地上哀嚎,程偉民靠著車門喘著粗氣,死死捂著肋骨,臉色蒼白。
    劉軍站在原地,雙手自然下垂,沒一絲慌亂。
    “你們打我一個人,還帶了三四個,”他冷聲說,“現在你們可以回去編報告了,說‘被襲警’,說‘嫌疑人暴力抗法’,把你們自己打進醫院再誣我一罪。”
    “你敢動警察……你完了……”程偉民喘著氣,聲音帶著恨意。
    “你們不是警察。”劉軍平靜地說,“你們隻是披著製服的惡霸。”
    風吹起他的衣角,也吹亂了幾人的狼狽模樣。
    他走回警車前,低頭看了眼倒在地上呻吟的阿斌,淡淡道:“要是再有人敢來找梁韻秋的麻煩,我不會留手。”
    說罷,他不再理會眾人,轉身邁步要離開。
    “他媽的……動我們?”程偉民咬牙切齒地說,語調低沉,像在壓著一頭快要暴走的猛獸。
    他緩緩從腰後抽出一把92式手槍,冷冷指著劉軍的胸口,聲音低沉沙啞,卻充滿殺氣:“給我站住,你當這裏是你撒野的地方?”
    劉軍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緩緩的轉個頭,目光落在槍口上,卻沒有一絲驚慌。
    “程哥!”老葛強撐著爬起來,捂著頭驚叫一聲,“這……這萬一真走火……”
    “閉嘴!”程偉民暴喝,“你們都看見了,他襲警,嚴重抗法!現在是‘正當反擊’!”
    說著,他槍口微微前傾,食指已經搭上扳機。
    就在這一瞬間,劉軍的眼神突然變了——如寒刃出鞘,帶著戰場上久經沙場的冷峻與殺意。
    “你們配舉槍指我?”他語氣低沉,仿佛來自地底的冷風,“你們連怎麽握槍都不專業。”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
    “砰——!”
    槍聲響起,但子彈擦著劉軍的側肩飛過,打入身後一棵老柳樹的樹幹中。
    劉軍的身影卻在原地消失,下一秒他已欺身逼近!
    “哢!”
    他一把扣住程偉民的手腕,手肘往槍下一壓,程偉民的手臂瞬間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劉軍另一隻手飛快繞過槍托,瞬間將那把92式反扣。
    “再敢開一槍,我讓你打自己!”他聲音不高,卻冷得讓人發抖。
    “啪!”槍掉在地上,劉軍一腳踢飛。
    剛想上前的另兩名警員見狀也拔出配槍,但劉軍手快一步,一記閃電般的衝拳,直中一個警員的手腕,手槍飛出十幾米遠!
    另一個還未開保險,就被劉軍一掌打得後仰倒地,槍摔進了蘆葦堆中。
    短短幾秒,三支槍全部被繳。
    空氣再次凝固,幾名穿著製服的男人癱坐在地上,狼狽至極,仿佛不是真正的“執法者”,而是黑夜中被清剿的匪徒。
    劉軍站在他們中央,氣息平穩如山,整個人像一道無形屏障,氣場令人窒息。
    他低頭看著還在齜牙咧嘴的程偉民,聲音低啞:
    “如果我真是你們說的暴徒,現在你們幾個早就不是躺著,而是埋著。”
    他頓了頓,掃了一眼幾人:“還好我今天還沒打算殺人。”
    劉軍眼神平靜:“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有人想要我死,我不會出現在這個偏遠村子。”
    他轉身,一步步走向車門,“今天你們能留下小命,是我給的恩情。下一次,要是你們再敢踏進梁韻秋家一步,我就不再客氣。”
    劉軍彎腰撿起地上的槍,隨手扔進警車後座,然後緩緩轉身,摘下了頭上的棒球帽。
    陽光透過蘆葦縫隙灑在他剛硬的臉龐上,那張臉清晰而熟悉,五官堅毅,眼神淩厲,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與冷峻。
    就在這一瞬間,副駕駛位上那個年輕警察突然眼睛一亮,怔住了,聲音帶著驚訝和一絲顫抖:
    “等等……你……你不是劉軍嗎?就是那個……在羊城的時候我見過你和省委書記何政才一起吃飯,不對,前段時間新聞媒體不是說你在這那次大爆炸中犧牲了嗎,當時我還有份參與搜索你的屍體!”
    車內頓時靜了下來,其他警察麵麵相覷,程偉民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額頭開始冒汗。
    殊不知,小警察的一句話,給他們帶來了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