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精傻二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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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玩古董,亂世買黃金。”
    快手蔡嘀咕著這十個字,恍惚道:
    “怪不得我爹活著時常念叨,說解放前家裏那些祖傳的珍稀物件全糟踏了,便宜了那些不懂行的混子,怪不得賣家裏老宅時,那買家說什麽也不給黃金,敢情在亂世,沒一個傻子。”
    “說的全是廢話。”
    楊慶有撇嘴道:
    “亂世能發家的哪個好糊弄?你呀!畢竟以前見過、聽過,學起來簡單,所以我才建議你趁著大家都摒棄時,抓緊找個老行家,舔著臉湊上去學點真本事,等挺過這陣風,守到盛世真正來臨時,想不發財都難。”
    “是這麽個理兒。”
    快手蔡笑著笑著突然眉頭一皺,擔憂道:
    “您說我這年紀了,還能等到那天嗎?我就怕您說的那盛世一時半會來不了。”
    三十多了,再學上個三五年,就得小四十。
    他還沒娶媳婦,確實有擔憂的理由。
    “那就看你願不願博了。”
    楊慶有突然笑道:
    “如果你有心的話,回去多讀讀曆史書,或者找一老玩家請教請教,古代王朝建立後,會不會,或者說多久會迎來盛世,好了,言盡於此,我也該回去上班了。”
    “得,我送您。”
    快手蔡早就結過了賬,倆人起身直接出門就行。
    等走到了文工團門口時,快手蔡突然衝楊慶有深深鞠了一躬。
    “楊領導,謝謝您的指點,要是將來真如您所說,我在盛世發了財,一定忘不了您指點之恩。”
    “得了吧你。”
    楊慶有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道:
    “到時我要是混的比你慘,那才稀奇,回吧!我有事再去找你。”
    “得嘞,有事您盡管吩咐,回見。”
    快手蔡站那沒動,一直目送楊慶有進了辦公室,才皺眉思索著往回走。
    楊慶有說的話,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年輕時,那會兒還沒解放,家裏由於時運不濟,加上老爹能折騰,又得罪了當時的長官,不得不變賣家產,用來避禍。
    他尤其記得老爹當年賣家產時的神情,每個物件擦了又擦,擦拭時經常神神叨叨的嘀咕,什麽這件是祖上從誰誰誰那買來的,那件是哪個大人物用過的,可惜當年他年少沒留心。
    否則現在說出去,怎麽著也能長點麵子。
    他倒是真把楊慶有的話聽進了心,走到半道,就鑽進了委托商店。
    這年頭既有專門售賣文玩字畫商店,也有簡直的委托商店。
    都是公家的買賣,基本不分你我。
    他記得鼓樓西就有家委托商店,裏麵搞鑒定的師傅年紀就挺大,搞不好就沒後人。
    去碰碰運氣嘛!
    萬一呢!
    ....................
    “解成,中院怎麽亂糟糟的?”
    “慶有哥您下班了。”
    瞧見進院的是楊慶有,閻解成呲著牙幸災樂禍道:
    “您是沒瞧見,就剛才,棒梗和小當剛進胡同就被一幫小青年堵著給揍了一頓,那叫一個慘,要不是傻柱下班正好瞅見,非給打殘了不可。”
    報應來的這麽快?
    楊慶有聞言興奮道:
    “揍棒梗?他一半大孩子,揍他幹嘛?”
    “那就不知道了。”
    閻解成眯著眼笑道:
    “我剛進家門,聽見了傻柱的吆喝聲才跑出去,結果出去時,揍人的小青年已經跑了,隻看到傻柱一手抱著棒梗,一手拽著嚇傻的小當往院裏走,好家夥,打的可慘了,我就跟著去中院瞅了眼,都差點被賈大媽撓了。”
    “那棒梗現在怎麽樣?”
    楊慶有好奇道:
    “他後爹許大茂說啥沒?”
    “許大茂和秦淮如還沒回來,傻柱借了自行車去找他倆了。”
    閻解成說話間,遠遠瞅見一大媽急匆匆的從穿堂裏走出來,便立馬拉著楊慶有躲到桂花樹後,小聲道:
    “我瞅那樣,估計胳膊折了,回家時都耷拉著,傻柱本來想送他去醫院,可惜賈大媽沒同意,說什麽也要等許大茂和秦淮如回來再說,您說說,奇不奇怪?”
    “奇怪什麽?”
    楊慶有撇嘴道:
    “心疼錢唄!許大茂好歹是棒梗後爹,兒子遭了罪,不得爹掏錢啊!”
    “嘿!還真是這麽個理兒。”
    閻解成拍著大腿恍然大悟道:
    “還是賈大媽會過日子。”
    楊慶有..........
    尼瑪奇葩年年有,今年最開眼。
    這都能羨慕啊?
    “棒梗,我的兒子哎!媽回來了,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倆人正嘀咕呐!一大媽也剛走到院門口,就聽一聲嚎叫傳來,甚是刺耳,頗有賈張氏撒潑的味兒。
    來人正是秦淮如,一身藍色工裝,嗖的一下,就從倆人麵前竄了過去。
    後麵是許大茂,推著自行車,不緊不慢的叮囑著:
    “慢點兒,慢著點兒,別磕著。”
    閻解成也是個沒眼力見的,都這樣了,還不知好歹的跟許大茂打招呼。
    “大茂哥下班了,您碰見傻柱了沒?他剛才急著出門去尋您和淮如嫂子了。”
    “哼!”
    許大茂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冷哼一聲,便推著自行車進了垂花門。
    “傻啊你。”
    楊慶有給了他一記腦瓜崩,吐槽道:
    “要是沒碰見傻柱,自行車是哪來的?自打許大茂不當放映員後,你什麽時候見他騎過自行車?”
    “慶有哥。”
    閻解成捂著腦殼,埋怨道:
    “我又不傻,當然知道了,我是故意這麽問的,誰叫他平日裏不正眼看人來,我就是想給他添點堵。”
    “你.........”
    楊慶有發現有些誤解閻解成了。
    這孫子貌似一直在傻和精之間徘徊。
    頗有點精傻二象性的味兒。
    “好吧!哥想岔劈了,呐!賠你半包煙。”
    “那倒不用,那倒不用,您太客氣了。”
    嘴裏說著不用,手比誰都快。
    楊慶有煙剛掏出來,就被閻解成奪了去。
    “柱哥,您回來了。”
    果然閻解成不傻吧!
    自從經曆過上回教訓後,丫當著傻柱的麵兒,再也不敢提傻柱倆字了。
    傻柱雙手插兜,耷拉著腦袋走進院,黑著臉點點頭,反問道:
    “許大茂和秦淮如回來了?”
    “回來了,比您早回來不過幾分鍾。”
    閻解成應著話,走到傻柱麵前遞上煙,小心問道:
    “您這是?被他們兩口子埋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