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屎尿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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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留後?”
    楊慶有嫌棄道:
    “我怎麽這麽不信呢!崔二爺,你應該明白,小爺我最聽不得瞎話。”
    “沒說瞎話,沒說瞎話。”
    崔二緊張道:
    “我之前幹的都是掉腦袋的買賣,不敢在他們麵前娶妻生子,就是,就是我那相好,在她男人沒死之前我倆就好上了,後來她生了一兒子,就是.......就是吧!我也不知道那兒子是誰的,所以,雖然一直出錢養著他,可我一直沒拿他當親兒子看,最近好不容易安穩了,就琢磨著正經取個媳婦,可您也知道,我這年紀,我這摸樣,雖然明麵上有正經工作,可漂亮姑娘壓根瞧不上,有點姿色的小寡婦吧!我還不想要,就耽擱了。”
    “要求還挺高。”
    說話間,楊慶有拍了拍他肩膀,輕聲道:
    “雖然你的私生活我不關心,但我還得多提醒你一下,明天睡醒後,忘了今晚的事兒,忘了東城那處宅子,安安心心在西城過你的日子,要想活著,就別起歪心思,否則到時你、包括你那相好,還有兒子,小命都保不住,當然了,你要想跑也沒人攔得住,不過你最好把所有人都帶走,包括你現在這老大曹虎,否則隻要剩一個,我就能順著線把你揪出來,到時是死是活,嘿嘿!”
    雖然楊慶有話沒說透,但玩味的笑讓崔二明白,到時再落這位爺手裏,除了死沒別的選擇。
    他剛想點頭發誓,就聽耳旁傳來一連串的悶響,像炸雷般,震得他耳朵嗡嗡作響,聽聲音像是手槍,但卻沒那麽清脆,好似槍聲被悶住了似的感覺,緊接著便是一股熱意從耳朵上傳來,耳垂像是被火燒似的,既疼又癢。
    相比於斷指的疼痛,耳朵這點傷貌似也沒那麽難以忍受。
    他沒猜錯。
    確實是槍聲。
    悶是因為楊慶有把門後掛著的小薄被拽了過來,用它把柯爾特給捂住了。
    一口氣打光槍裏的子彈後,楊慶有擦去槍上的指紋,然後掰開崔二緊捂傷口的手指,把槍塞了進去。
    當雙手接觸槍把時,崔二立馬肯定了剛才的猜想,緊張的哆嗦道:
    “爺,爺,別殺我,我發誓誰也不說,真的,我嘴嚴著呐!爺,我求求您,我不想死,求求您饒我一命...........”
    恐懼之下,崔二也不敢大聲,隻能小聲嘟囔,嘟囔著嘟囔著,就帶上了哭腔。
    可是他哭著哀求了半天,也沒聽到楊慶有的回應,直到他哭累了,身體一軟,從椅子上一頭栽到地上,才稍微清醒了些。
    丫小聲試探性的問道:
    “爺,爺,您還在嗎?爺?您是不是走了?”
    連著試探問了好幾句都沒回音後,他這才確定這位爺走了。
    緊接著便是狂喜,狂喜撿回了一條小命。
    隻可惜,咳嗽著笑了沒幾聲,鑽心的疼痛便湧上心頭,伴隨的還有鼻尖的騷臭味兒。
    對,沒錯。
    他剛才被嚇的屎尿齊飛,現在都堵在褲襠裏,甚是黏滑。
    雖然有點丟人,但崔二壓根沒心思顧忌臉麵的事兒,他一心隻想著擺脫現在的囧境。
    剛才一連串的槍聲過後,鬼知道會不會被外麵路過的人聽見,更何況槍還在他手裏,萬一的話。
    小命就真保不住了。
    想到這,他一個哆嗦,甩掉手裏的手槍,然後立馬跟蛆似的,蛄蛹著往楊慶有剛才坐的椅子那挪。
    不為別的,就為那把剪刀。
    隻要找到剪刀,他就有機會咬牙忍痛磨斷捆住手腳的繩子。
    其實吧!
    他應該第一時間把蒙住雙眼的破布蹭掉才對。
    楊慶有給他留了活路。
    隻要能恢複視力,他就能瞧見門檻後的地上放著一把菜刀。
    那是楊慶有專門給他留的。
    楊慶有可不希望鬧出人命。
    前腳剛從劉大腦袋那打探了信兒,後腳崔二便死了,萬一劉大腦袋是個不安分的主兒,楊慶有又得多一麻煩。
    何必呐!
    您說是吧?
    不如像現在,恐嚇威脅過後,留崔二一條命,讓他安心的在西城活著。
    這樣劉大腦袋也能活著。
    楊慶有以後既能多條暗線,也能多一臨時儲錢罐,隨取隨有的那種,豈不妙哉。
    隻可惜,崔二嚇破了膽子,花了小半個小時費勁找到剪刀,又磨到半夜,磨的筋疲力盡把繩子磨斷,然後起身一把拽掉蒙住雙眼的破布後,才咬牙切齒的給了自己兩巴掌。
    罵自己是個蠢蛋。
    罵完了,緊接著又發現了更操蛋的一幕。
    離他剛才磨斷繩子的地兒不到兩米遠,就特麽擺著一把菜刀。
    菜刀旁便是他甩落的手槍。
    瞧見這景象後,崔二立馬又甩了自個兩巴掌。
    完事,這才捂著斷指的手,喪氣的坐到飯桌旁,強忍疼痛連灌好幾口雞湯,這才勉強恢複了點體力。
    丫也不敢耽擱,生怕後院被關的那幾人出什麽事兒,恢複體力後,便麻利拎著剪刀一瘸一拐的去了後院。
    到門口,丫試探性的問道:
    “虎哥,虎哥,你們沒事吧?”
    回應他的是慌亂的悶哼聲,丫瞬間鬆了口氣,都活著就好。
    到此時,他才敢開門進屋拉開電燈。
    曹虎幾人就像待宰肥豬似的,身體被向後彎成大蝦狀,手腳被繩子串在一起,困得死死的。
    看起來比剛才的崔二慘多了。
    麵目則是同等待遇,雙眼被蒙,口被堵著,可以說全身上下就剩倆上一下三眼通氣了。
    走到曹虎身旁,崔二艱難的蹲下身子,用嘶啞的嗓音道:
    “虎哥,虎哥,您別亂動,我這就給您解開。”
    說話間,先去掉套曹虎臉上的黑布,然後拽出塞嘴裏的爛布頭。
    燈光刺眼,曹虎獲得說話自由後,便立馬雙眼緊閉的罵罵咧咧道:
    “艸,老二,哪個孫子幹的?媽的,我曹虎混了這麽多年,還沒栽過這麽狠的跟頭,好嘛!今兒算是現大眼了,艸特麽的,老子.........”
    “虎哥,您別急著罵,我先給您解開。”
    說話間,崔二用剪刀費勁的剪向曹虎背後的麻繩。
    “老二,你怎麽這麽墨嘰?快點兒,我特麽都感覺不到腿腳了,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