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8章 給他一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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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這麽回事。
小媳婦和老娘們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物種。
一個不能犯一點錯,否則傳出去,好事者什麽閑話都敢說,什麽謠都敢造。
反正留不下好名聲。
再加上小媳婦臉皮薄,因此一般人會格外注意。
另一個則無所畏懼,什麽錯不錯的,沒有一頓撒潑解決不了的問題。
至於閑話?
說去唄!
你看老娘在乎嗎?
都一大把年紀了,什麽臉皮不臉皮的,哪有實惠重要。
賈張氏就是典型代表。
你跟她提臉皮,她跟你要好處。
壓根說不到一起去。
蘇穎聞言隻得悻悻道:
“嗐!我就是隨口說說,肯定不能這麽幹,又不沾親帶故的,我可不會為秦淮如去冒這麽大風險。”
“可不就是說。”
陶麗娟感慨道:
“秦淮如也是,嫁咱們院有十五六年了吧!愣是沒為住人,甚至她那婆婆都不樂意幫她說話,也不知她怎麽想的。”
“估計她不在乎唄!”
於莉若有所思道:
“人家仨孩子,大兒子棒梗這都上初中了,眼瞅著再熬幾年,熬到棒梗有工作,就算熬出頭了,到時候就跟她婆婆似的,於是撒潑就是了,哪有人敢惹?”
“不能吧?”
陶麗娟嘀咕道:
“她不像那種會撒潑的人啊!”
“這可不好說。”
於莉堅持剛才的想法,加重語氣道:
“有可能她現在隻是年輕放不開,等到了棒梗奶奶那年紀,以她潑辣的性子,我覺得會,哎,對了,你們瞧見秦淮如了嗎?以往這個點,她都會拎著尿壺去廁所,今兒怎麽沒見她?”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朱嬸、馮嬸她們顧不上洗漱,已經端著鋁鍋過來接水準備做早飯。
最先過來的馮嬸插嘴道:
“你們再說秦淮如啊?她一早就出門了,那會兒還黑咕隆咚的,估摸著頂多六點出頭。”
“啊?”
蘇穎聞言好奇道:
“她那麽早出門幹什麽?去上班早了點吧?”
“小婉媽,你生孩子生傻了?”
馮嬸戳了下蘇穎的腦門笑道:
“誰上班走那麽早,肯定是有別的事兒唄!我說你們仨讓讓,都圍著水龍頭刷了一早上的牙,沒完了還。”
“您先,您先。”
於莉麻利把盆裏的水倒水池裏,然後讓開位置,然後衝蘇穎努了努嘴,便拔腿走向倒座房。
蘇穎見狀,跟馮嬸、朱嬸打了聲招呼,就麻利追了上去。
“怎麽了?”
“沒怎麽。”
站垂花門外的於莉回道:
“我就是剛想起來,您說早晨開院門的是不是秦淮如?”
“估摸著是她。”
蘇穎應道:
“大冷天的,還刮著風,瞧天色,今兒準有雪,這種天氣,你覺得除了她,還有誰會起這麽早?”
於莉聞言忽然眨著眼小聲說道:
“您意思是,她著急忙慌的抓奸去了?”
“那我哪知道。”
蘇穎裹緊棉衣搖了搖頭,然後跺腳道:
“凍死個人,不跟你聊了,得回屋暖和暖和去。”
說罷,擺了擺手,轉身快步進了屋。
“是夠冷的。”
於莉緊裹著棉襖,聞言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天,嘟囔著:
“壞了,真要下雪。”
也麻利跑回了屋。
蘇穎回家後,跟起床正熬稀飯的楊慶有一通叭叭,把楊慶有說的滿腦門黑線。
“至於這麽激動嘛!他倆就算真搞了破鞋,也不是啥稀罕事兒,你忘了入秋那會兒,鼓樓大街上就鬧過一回,你還拉著我去看過。”
“不一樣。”
蘇穎反駁道:
“那次去晚了,都沒擠進去,光聽見有人敲鑼叫罵了,這次不同,萬一真遊街的話,不得從咱們院開始啊?”
“嘿!”
楊慶有無語道:
“敢情你惦記的是這個?服了你了,行,就算遊街從咱們院開始,你覺得軋鋼廠,上萬職工的大單位,肯丟這種臉嗎?我敢打賭,一旦許大茂真搞了破鞋,秦淮如要鬧,軋鋼廠肯定第一時間把人抓回廠保衛處,私下處理,絕對不讓外人看軋鋼廠笑話。”
“好吧!”
蘇穎聞言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道:
“很符合大單位作風,我聽說紡織廠每年都出好幾次這種事兒,但每次都被他們廠保衛處私底下處理了,想來軋鋼廠作風也差不多。”
“必須滴。”
楊慶有笑道:
“我要是軋鋼廠領導,我也這麽幹,天子腳下,皇城根前,這麽多領導盯著,但凡我還想進步,都不會讓這種事兒失控。”
“想來也是。”
蘇穎鬱悶道:
“京城好幾百萬人,我就不信這種破事,一年就兩三次,肯定都那些大一點的單位被壓下去了。”
“對嘍!”
楊慶有樂嗬道:
“既然想明白了,就抓緊去給閨女穿衣服去,我看看窩頭餾好了,咱就吃早飯。”
“知道了。”
說話的工夫,蘇穎雙手捂住楊慶有臉蛋,問道:
“還涼不?”
“不涼,不涼。”
楊慶有翻著白眼催促道:
“都烤了好幾分鍾了,涼個嘚啊!我去洗漱,你抓緊的。”
說罷,便起身把蘇穎推進裏屋,然後端著臉盆出了屋門。
蘇穎進屋幾分鍾的工夫,陰沉的天空下已經飄起了雪花,在北風的席卷下,打著旋的到處亂飛。
盡管如此,依舊擋不住鄰居們炙熱旺盛的八卦之心。
水龍頭那洗漱的鄰居們,一個個七嘴八舌的敘述著各自的看法。
楊慶有刷個牙洗個臉的工夫,就聽了不下三四個版本。
有說許大茂搞破鞋的。
有說秦京茹沒臉在95號院待,提前跑路的。
有說秦淮如去軋鋼廠告許大茂的。
還有說秦淮如去捉奸的。
反正當事人不在,再加上大夥腦洞都大的很,還沒有顧忌,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氣氛是空前的熱烈。
楊慶有猛地發現,貌似每次許大茂出事,院裏其他住戶們的鄰裏關係都格外的融洽。
這算是許大茂在95號院為數不多的正麵影響吧!
他也是無語了。
尤其是傻柱,這次算提前逮著許大茂的痛腳了,吃過早飯,臨出門前在楊慶有家門口,跟楊慶有絮叨:
“慶有,你說許大茂到底搞沒搞破鞋?要是他搞了的話,我去廠裏告他,是不是一告一個準?”
楊慶有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就是盼著一榔頭把許大茂給敲的一輩子翻不了身。
可這種事,當事人沒露麵之前,誰又說的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