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長孫情急求援手,秦瓊冒失欲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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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中桃源莊,看著武柔的來信,婉娘臉現危機:“曇娘,你說武柔會不會也搶到我前麵去了呀?”
    曇娘滿臉不屑:“那又能如何,沒有老娘在,全是白費。”
    婉娘看著曇娘臭屁的模樣,陪著笑臉:“我們曇娘現在可是一人之下,數人之上了,嘿嘿。”
    “那是,公主也得讓著我,嗚......”
    “你是不是膨脹過頭了?長樂姐姐對你可是不錯,你居然在背後評頭論足?”
    “我又不是故意的,隻是陳述事實嘛!”
    “少爺也該回來了吧,我都等不及了呢!”
    曇娘掐了掐婉娘的臉蛋:“你還真不知羞,實話告訴你,那事次數多了其實也沒啥意思,有時候做著做著我都能睡著。”
    婉娘有些震驚:“為何你說的和遺玉說的完全不同?我到底該信你們兩個誰的?”
    曇娘瞬間臉色一苦:“大家心境不同唄,她們目標明確,自然是精神抖擻,我現在就是個工具,沒有追求。”
    婉娘放下心來,好言相勸:“你這態度還是不對,今年你不是到了規定的年齡了嗎?可以申請啊。”
    曇娘滿眼星星:“是啊,這麽久了,快回來吧,我都有點忍不住了,他說我這體質容易給人戴綠帽子,你知道什麽是綠帽子嗎?”
    婉娘搖了搖頭:“少爺經常冒出些聽不懂的話來,誰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忍不住是什麽感覺呀?”
    曇娘臉色羞紅,看著婉娘,鼓了鼓勇氣:“這沒法說,婉娘,你跟我來,等夫君回來後你肯定也保不住清白,我給你上堂課,免得到時候丟人。”
    馮雲頭探了進來:“來呀,三缺一,誰玩?”
    曇娘翻了個白眼:“又菜又愛玩,說的就是你。”
    馮雲大怒,擼著袖子,便要進屋:“不都說你屁股白嗎?今兒個就給你打紅。”
    曇娘一愣,身子有些發軟:“婉娘,你先出去等我一會,有免費的人了。”
    正月十三,幽州奏折送到了李世民的禦案之上,薛萬淑積勞成疾?卒於任上,李世民看著奏折,腦中想的卻是年紀。
    是啊,薛萬淑隻比自己大了幾歲,這便突然離世了,自己呢?還能有多少年,這周邊還不安定,太子又不省心,長歎了口氣。
    高福見李世民心情不佳,湊了上來:“陛下,您的皇外孫又來了,這回兩個皇孫也都在呢,可熱鬧啦!”
    李世民有些安慰:“唉,好在太子如今懂事了些,主動與兩個弟弟親近,朕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
    高福滿臉堆笑:“陛下何故如此感慨,陛下乃是千古聖君,這是駙馬說的,老奴可沒阿諛奉承。”
    李世民搖了搖頭:“聖君又能如何,聖君的子嗣不孝的也多的是。學駙馬說話你學不到精髓,多學學許敬宗的本事吧!”
    高福馬屁沒拍好,有些尷尬:“人家可是大學士,老奴一個閹人怎麽學得了呢。”
    “太子可同去了立政殿?”
    “那倒沒有,老奴聽聞太子的足疾複發,有個道士在給太子做什麽道法。”
    李世民有些皺眉:“那東西真的管用嗎?”
    高福喏喏答道:“老奴聽駙馬說過,那些都是扯淡的。”
    李世民盯著高福的褲襠,麵色古怪:“朕問你,你成日學秦浩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到底懂不懂其中的意思啊?”
    高福訕笑:“不是全懂,不過大致還是明白意思的。”
    “嗬嗬,那你知道扯淡是什麽意思嗎?”
    順著李世民的目光,高福瞧向了下麵,頓時明悟,感覺到了一股暖流。
    剛準備挨頓臭罵,忽然心中一喜,我靠,這玩意這麽管用的嗎?
    立政殿,長孫狀態明顯好了許多,看著幾個小家夥在殿中跑來跑去的,仿佛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時光。
    “麗質,正則說了什麽時候回來嗎?”
    “嗯,也就這兩日,母後,我們參加完上元夜宴便要動身回雲中了,女兒好舍不得您。”
    “傻孩子,哪能永遠陪在母後身邊呢,你們都大了,都有了自己的家,
    隻要你們平平安安,開開心心,母後就沒有什麽牽掛的,再說襄城、清河她們也常入宮,晉陽還在母後身邊呢。”
    長樂歎了口氣:“高陽自從出嫁便極少來看望母後了吧?”
    長孫一怔,想起往事,搖了搖頭:“這孩子就別提了,還沒衝兒進宮多,唉。”
    “外祖父,外祖父。”兩個小家夥開心的撲到了進殿的李世民懷中,一左一右抱起,李世民哈哈大笑。
    “有沒有尿褲子,嗯?”
    阿元嘴撇到了天上:“那怎麽可能?我可是受過阿耶專業訓練的呢!”
    李世民有些好奇:“怎麽個專業法?”
    阿元貼在李世民的耳邊,小聲開口:“捏住,然後掏到外邊,你別告訴別人啊。”
    阿月有些不服氣:“我也受過訓練,外祖父學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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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宗室譜牒,長孫衝忽然對血型的登記來了興趣,等看到有自己名字的那頁,臉上露出了微笑。
    忽有侍從進入堂中:“少卿,有人來尋你,說是府上有急事。”
    “人在何處?”
    “就在宗正寺外呢。”
    長孫衝有些疑惑,連忙合上譜牒,放到架上,匆匆來到官署大門,
    見是府中仆人,還未開口,仆人急切說道:“大郎,快回去看看吧,墨竹要生了。”
    長孫衝無比驚訝:“不是還沒到時間嗎?”說罷坐上馬車,仆人便揮動馬鞭。
    長孫衝滿心不解,開口追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仆人猶豫片刻答道:“老奴亦不甚清楚,似是搬運重物之時牽動了胎氣突然見了紅。”
    長孫衝心頭一震,突然生出一股無名的怨氣,內心不住的祈禱,眼見到了府門快速跳下馬車,直奔跨院跑去。
    經過一間偏房時,似是聽到了裏麵痛苦的呻吟,連忙一把推開,見到屋中的場景,頓時愣在了原地。
    屋中隻有兩個侍女哆哆嗦嗦的陪在一旁,完全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長孫衝喝道:“怎麽沒有穩婆?”
    侍女驚慌答道:“方才去,去請了。”
    墨竹聽到聲音扭過了頭,雙眼含淚的看著長孫衝,臉現悲戚:“駙馬,我自己能行的,若,若是不成,駙馬能給我修個墳嗎?”
    長孫衝雙目赤紅,大聲吼道:“你們這是在草菅人命,是誰?誰的主意?”
    侍女喏喏不敢回答,長孫衝強自鎮定:“你們兩個趕緊燒上熱水,把房中爐子升起來,
    我就說把穩婆養在府中的,都怪我,墨竹,有我在,你別慌,讓我想想。”
    兩個侍女快速跑出屋子,不多時回來一個,手中持著爐子,哆哆嗦嗦的也點不著火。
    長孫衝大喝一聲:“去把我房中的取來,快。”
    看著墨竹強忍著不出聲,向身下望了一眼,長孫衝隻覺心在滴血:“墨竹,疼了就喊出來,堅持住,穩婆就快來了,不行,得找個醫者以防萬一。”
    墨竹輕呼出聲,一把抓住長孫衝的胳膊五指用力,身子痛苦的抬起落下。
    長孫衝胳膊傳來劇痛,見侍女端著火爐進了屋中,忽然腦中靈光一現,
    “墨竹,桃源莊來不及,但是好像房俊的夫人常在翼國公府,我親自去喊人。”
    狠心掰開墨竹的小手,長孫衝快步跑出大門,策馬直奔通化坊,
    心中的憤怒有些無法遏製,想不到高陽竟然如此心狠,連個身份都沒給抬舉的貼身侍女都如此對待。
    好在兩地不遠,見翼國公府的大門都沒關,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長孫衝跳下馬便向裏衝去,
    門子隻見一道人影闖了進來,連忙追在後麵:“你給我站住,你誰呀?是不是想找死?”
    長孫衝此刻還哪裏顧得上什麽禮數,邊跑邊大聲呼喊:“秦伯父,你在哪裏,救人啊!”
    秦瓊聽著聲音一愣,這麽陌生,誰這麽沒規矩?趕緊提上褲子,進院一見長孫衝,神情一滯,
    我兒子之前差點被你夫人強暴,你居然還有臉來我的府中,難道真像兒子說的這是個可憐蟲?
    長孫衝衝到秦瓊麵前,一把抓住衣袖:“伯父,我家中的侍女早產,聽說杜娘子最近常在您的府中,還請她救命啊!”
    秦瓊見長孫衝神情不似作偽,雖心中有氣,想著人命關天,暫時放下心中芥蒂,“你在此等著,別驚了我的小女。”
    話畢跑向正屋,沒過多時,杜雅容背著個藥箱匆匆來到院中,程玉環跟在了後麵。
    秦懷道與房遺愛手持兵器從練武場匆匆跑了進來,“長孫衝,你膽肥了啊,居然還有臉來我師.....”
    杜雅容猛一回頭:“閉嘴,人命關天的事,你留下等著接蓉兒。”
    程玉環上前一步:“我同姐姐一起去吧。”
    房遺愛鼓足勇氣,頓然拒絕:“那可不行,無論如何我都得跟著,齊國公府太不安全。”
    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杜雅容便向外走,程玉環連忙也趨步跟上。
    眾人來到產房門口時,見大門開著,長孫衝怒不可遏,闖了進去,一見高陽,頓時一愣。
    “高陽,你想做什麽?天氣如此寒冷,為何要開著門?你這是瘋了嗎?墨竹可是侍候了你這麽多年,而且還有了我的骨肉。”
    高陽滿臉不屑,剛要開口咒罵,便見杜雅容和程玉環尾隨而入,房遺愛把守在門口,靠在門邊準備聽戲。
    高陽見此情形,自知理虧,狠狠瞪了長孫衝一眼,快步出了屋子,望了眼房遺愛,鼻中哼了一聲。
    房遺愛喃喃自語:“娘了個腿的,多虧聽了師兄的話,這是個什麽玩意?真是瞎了我的狗眼。啊呸。”
    “公子,你也出去,有我們在呢,出血不多,月份也差不多,應該無事的。”
    長孫衝退出屋子,關緊房門,站在房遺愛身邊,眼角不住的流淚,
    房遺愛滿是譏諷:“你們長孫家敗落得還真快,咋地,竟然連個穩婆都請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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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衝沉默不語,心中的怒火被房遺愛的一句話激怒到了極點,大步朝正屋而去,一腳踹開房門,見高陽端坐在床邊。
    “你這是要殺了她嗎?她究竟做錯了什麽?我真是萬萬想不到你竟如此狠毒!”
    高陽語氣冰冷:“你竟然為了個奴婢當著我的麵踹門?我做得有什麽不對,她是懷了你的孩子,但是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長孫衝手指著高陽,渾身顫抖,難以置信:“我承認是我的不對,可那也是你給我服食寒石散的緣故,
    況且她可是陪了你多年的侍女,就是一隻貓,一隻狗,養了這麽久也該有感情的呀?”
    “皇家自有皇家的規矩,你既然要保她,我今日不與你爭吵,給你這個麵子,能不能生得下來全看她的命。”
    “高陽,我平日什麽話都敬著你,什麽事都寵著你,我真是萬萬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心地,我,我真是看錯了你!”
    進城之時下起了小雪,秦浩熬不過薛禮的叨咕,放慢了速度朝西市而去,仙客來門前的客人依舊是絡繹不絕。
    二人剛一進大堂便被錢正瞧了出來,“老天爺呀,東家這是多久沒來了啊!”
    “哈哈,錢管事還是風采依舊啊,看來數錢還真能讓人年輕。
    剛回城,這個家夥有些餓了,非要墊點東西再回府,還是老樣子,不要酒。”
    “快樓上坐,馬上就來,今兒個的羊肉非常新鮮,我親自去後廚吩咐。”
    上了二樓,剛要轉彎,迎麵便碰到一位熟人,
    崔昱大喜:“哎呀,怪不得昨日求的上上簽,國公爺,您還記得小的嗎?”
    秦浩也有些詫異:“你是小崔?變化還真有點大,聽說你如今當了長安的宗長了?”
    崔昱滿臉帶笑:“是是是,全都托您的福啊,如今崔家與桃源莊的往來可多了,
    多虧了胡由的攛掇,承蒙秦大總管看得起在下,如今的合作十分愉快,
    不過也是國公爺辦事大氣,沒因為這些破事與崔家計較啊。”
    “生意嘛,大家都是求財,各憑本事,我最不喜歡鬥來鬥去的,一直可都是你們崔家不服氣。”
    “服氣,之前都是崔家不懂事,非要螳臂當車,不識時務,確實怨不得旁人,國公爺要是有事盡管吩咐,在下絕無二話。”
    “別,崔家可是望族,你也不必卑躬屈膝,咱們就平等相處就好,記著,掙錢不可恥,不過別逃稅!”
    崔昱滿臉激動:“那是自然,陛下還誇讚過我們主動繳稅的事呢,
    秦大總管還答應了我們,可以開拓桃源莊不去的州縣,我們已經在研究方案了,他剛走沒多久,您沒看見?”
    “嗯,可能錯過了吧,那也是你們的本事,好好幹便是,我們絕對不眼氣,你有事找秦總管就行,咱們就此別過。”
    崔昱抱了抱拳,小聲問道:“哎,您忙,對了國公爺,夫人和小姐都還好嗎?”
    秦浩眯眼瞧著崔昱,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記住了,她們都已經死了,如今全都去了仙界。”
    崔昱一怔,旋即明悟:“哎哎,記下了,國公爺您必有福報,告辭了。”
    一番狼吞虎咽,薛禮總算是心滿意足,“表兄,和你出門太遭罪,這又不是打仗,總搞這急行軍誰受得了啊!”
    “行了吧,管你吃管你喝,免費旅遊還不樂意,黑影都沒抱怨,你抱怨個什麽勁。”
    “黑影那是不會說話,否則肯定得罵人。”
    “你是不是皮子緊了?”
    “嘿嘿,是有點,聽說咱們就要回雲中,我有點興奮。”
    “哦,想找虐,行,我成全你。”
    二人打馬回到府前,正巧遇到長樂從宮中返回,小家夥們一個個被抱下馬車,嘴角嗬著白氣也不嫌冷,仍自十分興奮。
    眾人有說有笑的往院中而去,秦懷道跑到秦浩麵前,一番耳語,秦浩眼角微微揚起。
    長樂狐疑的看著兄弟二人的小動作,皺了皺眉:“夫君,你抱著阿月,她困了。”
    “來了,阿月,阿耶抱啊,咦?媚娘她們呢?”
    “尋她做什麽?估計陪著武柔呢。你也是,都提醒你了,還那麽殘忍。”
    “麗質,說話可得憑良心,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殘忍了,我可是溫柔得要死。
    再說這都多少天了,可別和我說還下不了床啊!”
    “你那麽大聲做什麽?顯得你能?”
    賈氏抱著女兒迎了出來,身後跟著武曌武柔,秦浩努了努嘴:“瞧,謊言被戳穿了吧。”
    賈氏聲音有些急切:“正則,你父親前腳剛去了齊國公府,不會出什麽事吧?”
    秦浩有些詫異:“他老人家去幹啥呀?真是閑的蛋疼!”
    賈氏嗔道:“怎麽說話的,他心裏有氣,說是要當麵問問高陽公主,問她是怎麽想的?”
    秦浩與長樂相互對視一眼,眼現驚恐:“我靠,老爺子這他娘的要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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