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仁心難挽龍顏怒,貢醴反招麟趾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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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我可以叫你夫君嗎?”望月一臉的滿足,翠雲還有些羞澀。
“可以,你這回不怨恨公主了吧?”
望月嘟起嘴:“夫君,你別誣蔑我,我從來沒有怨恨公主的。”
“望月啊,做個大婦多好,非得在別人屁股後麵做個丫頭,真搞不懂你們的想法。”
翠雲怯生生道:“那不一樣的,柔夫人話本裏寫過一句話,寧可坐在馬車上哭,也不光腳在田中笑。”
秦浩一愣,坐直身子,無比驚訝:“哪個話本啊,叫什麽名,我怎麽不知道,這個家夥,連這等三觀不正的話都寫進話本了?”
翠雲忙不迭的點頭:“我也覺得不對,可是話本裏說是一位道家高人說的,
我一猜就是駙馬,所以一直將信將疑的。”
秦浩捂住大臉,有點沒臉見人的感覺:“死丫頭,等回去看我怎麽懲罰她。”
望月臉色一紅:“夫君,你懲罰我吧,我可以把曇娘喊過來,她答應過我。”
秦浩徹底被二人打敗,歎了口氣:“行了,來日方長,急什麽,生孩子也都串開著些吧,唉。”
翠雲嬌羞的聲音低得像隻蚊子:“駙馬,我服侍你沐浴吧,出了不少汗呢。”
“翠雲,你怎麽了?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駙馬,我被你征服了,不敢高聲和你說話。”
“呃。”
“哼。”
次日早朝,李世民在朝堂上罕見的發了火,斥責溫彥博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明明讓在府休養,非得帶病上朝,違反了朝廷的體檢管理條例,加罰了七日的病假。
溫彥博心中暖意滿滿,還是堅持上奏:“齊王乃是皇子,平叛必不至其死,
押回京城後,懇請陛下貶其庶民,幽禁吧,
民間百姓常言虎毒不食子,臣擔心陛下在民間的威望受損。”
李世民滿臉怒容,看著溫彥博真摯的表情,歎了口氣:“大臨,朕豈不知你心裏所想,
想楊廣初平京師,宮中美婦人珍玩,無院不滿……
意猶不足,征求無已,兼東西征討,窮兵黷武,百姓不堪,遂致亡滅。
朕自登基,便向天下宣揚法不阿貴,如此方有如今的貞觀之治。
朕豈無舐犢之情,又如何不知百姓會有議論,可此子起兵謀反,縱兵劫掠,害我百姓,
乃是自絕於天,朕隻能順應天命,否則日後豈不皆有效仿。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大臨不必再勸,眾臣亦不許再諫。”
眾臣皆心中一凜,朝堂一時有些寂靜。
侯君集出列奏道:“陛下,兵部令洛州調運糧草以赴齊州,楊恭仁以洛州大災為由,拒不調糧平叛。”
楊師道一見兄弟有難,頓時心中憤怒,剛要出列反駁,李世民直接大手一揮,
“洛州災情不小,恢複尚需時日,兵部為何要從洛州調糧,出於什麽考慮?”
侯君集沒想到李世民直接就把自己駁了,一時愣在原地,旋即反應了過來,
連忙開口:“陛下,洛州可走水路,損耗最小,速度最快啊。”
楊師道忍不住出列反駁:“蒲洛二州的災情整個朝堂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候尚書考慮問題便是殺一人救一人嗎?”
侯君集不屑道:“兵部經過多番驗證,京中運糧至洛州,洛州運糧至齊州,乃是極好的辦法,
此法還是趙節向兵部獻的,楊侍中難道不知嗎?看來門下省的事務頗多,已無睱照顧家中了。”
楊師道頓時語塞,一時不知如何反駁,牽扯到了繼子,自己萬萬沒有想到。
房玄齡站了出來:“陛下,如今齊州之亂,不在乎多這一日兩日的運輸,
李積大軍到達齊州城時,京中的糧草也必然能夠運到,為穩定洛州,臣不建議再生變數。”
魏征也出列附和:“齊王之亂,依臣看用不了多久,臣聽說駙馬秦浩便在齊州城中,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待李積大軍一到,內外配合,相信很快便能見分曉。”
“不得調洛州之糧,退朝。”
出了大殿,侯君集還是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又是哪裏被陛下不喜,一點臉麵都沒給留,氣鼓鼓的朝兵部而去。
楊師道朝魏征抱了抱拳:“借魏相吉言,齊州之亂定會迅速平息。”
魏征笑道:“正則從來沒讓老夫失望過。”
話音剛落,便見一信兵向大殿跑,見朝臣都出來,又轉身向兩儀殿狂奔。
“瞧,沒準就是齊州的,過去瞧瞧吧。”房玄齡、長孫無忌也點了點頭。
李世民接過信報,展開一瞧,手上一緊,隨即哈哈大笑。
進入殿中的眾臣皆是一愣,魏征上前率先開口:“陛下,可否告知我等是何好消息啊。”
李世民揚了揚手中的信報,有些得意:“李積大軍還未到齊州,叛亂已平了,這樣齊州的損失可是降到了最低。”
房玄齡開口問道:“不知是何人平叛?竟如此驍勇。”
李世民扯了扯嘴角,有些意味難明:“玄齡不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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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心中一震:“陛下,微臣怎會知曉此事啊。不過倒有一事,晚些需向陛下稟報。”
李世民點了點頭:“駙馬指揮兵曹參軍杜行敏手下的五百兵士便平定了叛亂,真乃朕的好女婿啊。”
說完臉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長孫無忌開口問道:“齊州如今情形如何啊?”
“呃,這個臭小子把齊州司馬給抓了,如今是讓兵曹參軍杜行敏和一個沒有屈服的小吏高君狀協管。
此二人都直接反抗李佑反叛,故能讓人信任。”
“可這是......否屬於越權了啊?不是,臣的意思是還是盡快派人前去接管為好。”
說完連忙衝著房玄齡投去一個歉意的微笑,房玄齡扭過頭未置可否。
“一切以穩定為主,朕不予追究,朕還要下旨嘉獎這二人,還有個叫薛禮的,闖過朕的九成宮,朕可還記得他。”
魏征有些疑惑:“秦駙馬的功勞呢?”
李世民想了想道:“哼,他?功過相抵吧!”
魏王府,韋挺鬆了口氣:“陛下答應便好,武德殿與東宮太近,若真有情況發生,後悔都來不及。”
李泰也是心有餘悸:“這許敬宗到底是忠於本王還是忠於太子啊?實在令人不解。”
韋正笑道:“這人?就是個老狐狸,左右橫跳,都不得罪,
隻不知他如何知曉太子要謀反的,或許也隻是猜,到時候在魏王這裏得個投名狀,
臣進禦史台後便聽聞過他許多秘事,喜歡投機貪戀好處,不過隻要對我們有利,給他些好處又有何妨?”
“本王若有登基的那日,定會讓他得償所願,這等胸襟本王還是有的。”
韋挺點了點頭:“借用秦駙馬的一句話,魏王如今隻需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編括地誌,哈哈哈,太子大難不遠矣。
魏王最近身體如何了?臉色還是很差啊。”
“唉,不知怎地,讀書也靜不下心,總是,總是想女子。”
韋挺皺了皺眉:“秦駙馬何時能回?”
李泰搖了搖頭:“不知,父皇答應齊州平亂之後召其入京,本王還得熬段日子。”
“魏王可試試冰水沐浴,或許可降欲火。”
“呃,本王受不了涼啊。”
“唉,恕臣無能為力,魏王若是能忍還是忍一下吧,眼圈都有些發黑了。”
太極宮立政殿,李世民一進殿便開心大笑;“觀音婢,朕來看你了,齊州之亂平息了。”
步入內殿,立馬止聲,見李治跪在長孫麵前不住的抽泣,頓時一愣。
“稚奴,你做了什麽錯事了?”
長孫長歎口氣:“王氏今日來見臣妾,說話間竟委屈的哭了起來,臣妾追問之下,竟是稚奴一點都不憐惜。”
李世民走到近前:“你起來回話,做了什麽錯事,與朕說說。”
李治滿臉愧色,支支吾吾:“父,父皇,兒臣就是......說不出口。”
長孫歎道:“你先回去吧,再不可如此了,王氏年紀才多大啊,你怎麽忍心?”
“嗯,兒臣告退。”
李世民越發好奇,疑惑道:“到底是何事,快與朕說。”
長孫靠在李世民的肩膀,幽幽開口:“王氏說與稚奴自大婚之日起,稚奴除了第一日行房正常,後麵便一日要索取多次,
王氏痛苦不堪,又不忍拂了稚奴,今日臣妾問起她的月事,她才忍不住痛哭了出來。”
李世民霍然起身,有些不信:“日日多次?他不要命了嗎?這是朕的稚奴能幹出來的事?等等,不對,不對勁啊。”
緩緩坐下,李世民越發覺得奇怪:“觀音婢,今日青雀進宮,求朕召秦浩回京,
他說他每日欲火焚身,也與稚奴同樣,那眼圈黑得嚇了朕一跳呢。”
長孫萬分詫異:“這是怎麽回事啊,難道也是遺傳?”
李世民頓時老臉通紅,責怪道:“觀音婢,你想哪去了,朕覺得似是飲食方麵的事,難道是什麽貢品會導致這種情形?”
“二郎,正則需要多久能回京?”
“哦,我今日已下旨了,出不了幾日吧,他如今就在齊州,
對了,好消息是這個臭小子把叛亂給平了,朕有點頭疼如何封賞,要不再賞賜他兩個名額?”
長孫嘴角扯了扯:“二郎,正則曾說過,虱多不癢,債多不愁,這話是不是很諷刺?”
李世民琢磨一下話中之意,頓時大怒:“你說什麽?這個臭小子居然敢公然諷刺朕?”
長孫飛了個白眼:“這話可是正則貞觀二年時說的。”
“呃,他居然提前諷刺朕,朕決定就這麽定了。觀音婢好好休息,朕還得回去批閱奏折。”
看著李世民灰溜溜的逃之夭夭,長孫臉上露出了微笑,唉,若是高明能有正則這麽懂事該有多好.....
晉陽快步跑進殿中,長孫連忙喊道:“兕子,跑這麽快做什麽,小心咳嗽。”
晉陽將頭埋在長孫懷中,調皮的蹭了蹭長孫的雙峰:“母後,九哥不做好事,嫂嫂又哭了,對了,什麽叫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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