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權臣羅織宗親罪,公主施恩又種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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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進宮處理政事,見到了新人事任命的詔書,看著上麵的名字,秦浩直接以任人唯親為由予以了封駁,不久後又一封任命的詔書到來,秦浩感覺自己手中的權利似乎難以製衡長孫無忌,不由得有些苦惱。
    來到甘露殿前,卻被高進告知陛下去了立政殿悼念長孫皇後,秦浩不好打擾,隻好心情低落的到了兵部。
    李積看著一臉愁容的秦浩,歎了口氣:“正則,以往你都是十分冷靜的,如今怎麽身陷其中而不自知,長孫無忌乃三公之首,如今又與褚遂良把持尚書省,如黃門侍郎韓瑗、中書舍人來濟,此次宇文節若再擔任侍中,關隴貴族將更有話語大權,這是要把控朝政的節奏啊,
    好歹還給陛下留了麵子給了兩席,國舅與韋思謙,那韋思謙因當年韋貴妃之事與長孫無忌、褚遂良一直有隙,不過依老夫看,陛下對此也是心有不滿的,而且長孫無忌這回恐怕是選錯了人,那宇文節雖為關隴貴族,卻始終持中立之心,怕會轉投陛下,
    你我皆為軍功勳貴,朝堂隻有知事之權,若一味對抗恐對陛下不利,朝堂之上既然不行,便抓大放小,關鍵便是守住重要之職,聽老夫的話,時機未到,不必太過強硬,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啊!”
    秦浩沉下心來,這才明白李積的心思,仍是有些委屈:“先帝太過信任長孫無忌這個少年的玩伴,隻怕會讓朝堂生出亂子,唉!”
    見旨意通過,長孫無忌終是鬆了口氣,這等拉鋸戰下來誰的臉麵上都不好看,看來還是得尋個什麽法子讓其離京,可又苦於李治堅決不同意。
    房府,房遺玉陪著父母在院中賞雪,業兒一手扯著房玄齡,一手拉著盧氏,彩蓮壓著裙擺蹲在地上堆著雪人,業兒則不停的埋怨雪人沒有阿耶堆得好看。
    “女兒啊,業兒都三歲了,彩蓮這丫頭年紀也漸漸大了,總這麽守著也不是回事啊!”
    “那能怪誰,夫君給她找了婆家,她不去,我也沒辦法,她心思可不單純。”
    彩蓮小聲嘟囔:“我就陪著小姐一輩子,不想嫁人......”
    業兒扭頭看見秦浩,掙脫雙手奔向了父親,身子騰在半空,咯咯笑個不停。
    彩蓮終於得到了解放,嗬了嗬快要凍僵的雙手幽怨的看著秦浩,秦浩看著眾人凍紅的蘋果臉:“都進屋吧,外麵多冷,小蓮你也去尋個手爐暖暖。”
    房遺玉挑眉看了眼彩蓮:“去吧,這下不抱怨了吧!”
    書房中,秦浩與房玄齡談起朝堂之事,房玄齡笑道:“如今抗衡不了他們二人,我也是有些厭倦了爭鬥,一朝天子一朝臣啊,如今無事一身輕,還真是不錯,你呀,還是想想自己的退路,莫要陷在朝堂的漩渦之中,陛下已不是幼主,早晚會反擊的。”
    秦浩點頭默認:“師父,開了春,你們也四處走走,師娘嘮叨了多年,再不走可就真的走不動了。”
    盧氏翻了個白眼:“指望他早就黃花菜都涼了,遺愛來了書信,說那邊一切都好,雅容生了夏兒,母子平安,一時半刻的都不想回來了,我也想去那邊看看。”
    房玄齡有些擔心:“千裏之遙,我總擔心回不來!”
    秦浩笑道:“不至於,師父的身體我看是沒問題,就當遊山玩水嘛。”
    傍晚時分,房遺玉哀求秦浩陪著自己在府中住上一晚,秦浩點頭答應,同床共枕時打探起莊上的怪事,房遺玉卻一問三不知,秦浩有些無奈。
    次日,秦浩見到了李治,二人在兩儀殿中一番長久敘話,出來時秦浩總算是神情稍緩,高進陪在身邊,神色有些尷尬,甄權走出大牢時,被外麵的冷氣凍得一哆嗦卻感覺如沐春風,死裏逃生的感覺,真好!
    三日後,甄權告老請辭得到了批準,秦浩兩日去甄府拜訪也始終守口如瓶,知曉無法從其口中獲得秘密,秦浩也不願害了對方的性命,隻得暫時作罷。
    午後,李治收到感業寺傳來的消息,徐充容在寺中殉情絕食而死,心中不禁有些悲哀,這位年紀不大的充容之前所說想為父皇終生守靈,如今看來是發自真心,隨即下旨追封徐惠為賢妃,陪葬昭陵。
    望著盒中金燦燦的三顆長生丹,李治表情萬分糾結,立政殿中多日對母親的訴說依然下不了決心,三日前秦浩的聲音時常回蕩在耳邊,歎了口氣,合上蓋子,將盒子藏在了書案之下的暗格之中。
    長孫無忌近來在府中談笑風生,每日往來的官員絡繹不絕,高陽心中後悔卻也無可奈何,路是自己走出來的,含著淚也得走下去,趁著長孫無忌高興之際,低下了高昂的頭顱換來了一道許可,每三日可外出去一次寺廟,且必須保證來回的時間。
    不管怎麽樣,總算獲得了一點自由,心中也是有些開心,會昌寺中一番閑逛沒有尋到合適的獵物,隻好在院中觀賞梅花,不知不覺想起了辯機,心中不免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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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站在雪中久了腳下生涼,高陽忽覺腹中隱隱作痛,屬官忙陪著高陽來到茅廁,一進入廁中高陽便見一男子倒在一邊,剛要大叫,卻發現那人已然昏迷不醒,定睛打量一下對方的麵容,卻發現除了髒些竟然無比的俊俏,高陽感覺這是老天賜給自己的男人。
    忍著羞意解決完腹中的穢事,竟親自與屬官將男子抬到了後院的禪房,公主有令,寺中的僧眾也不敢多問,一碗熱湯喂了下去,男子不多時緩緩睜開了雙眼。
    “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會昌寺中暈倒?”
    公孫常漸漸緩過神來,望著大名鼎鼎的高陽,心中有些詫異,口中編著瞎話:“我來長安走親,卻不想親戚已搬離了長安,盤纏用盡,又失了包袱沒了過所,天寒地凍的也住不了客棧,便想著來寺中取暖,卻不想餓暈在了茅廁,還要多謝娘子的好心相救。”
    高陽好奇問道:“你叫什麽名字?親戚之前住在何處?”
    公孫常腦中快速設計:“在下公孫策,是從洛陽而來,親戚就在這金城坊中,隻是如今已換了主人,在下不敢誤了娘子的清白,這就告辭了。”
    高陽有些生氣:“還是我親手把你抬進來的,這算不算誤了我的清白,連恩都不想報便要走嗎?”說著從懷裏取出一張十貫的銀票,“這錢你拿著,尋個地方先住下,養好身體,兩日後你再來寺中上香,可來此處等我。”
    公孫常想了想,城門查得太嚴,想逃是逃不出去了,或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連忙點頭應下,又央求著高陽幫自己補個過所,否則無處安身,
    回府途中,高陽讓屬官給公孫常登記了客棧住下,回府後又托人為公孫常補辦了過所,卻打聽到了長安正在追查謀反案漏網之人的消息。
    苦熬了兩日,高陽再次來到會昌寺,在曾經與辯機風流快活的禪房中見到了精神煥發的公孫常,風流倜儻的模樣,不愧是李氏鍾情的義子。
    “在下再次拜謝娘子的救命之恩。”說完深施一禮,誠意滿滿,高陽微微點頭,忽然大聲:“公孫常!”
    公孫常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沒有掩藏住臉上的驚恐,高陽眼神微冷:“果然是你,如今滿長安都貼著你的海捕文書,沒想到你居然就在長安城中躲避,還真真是好膽。”
    公孫常左右望望,見門口就一位屬官把守,再無他人,心下略安:“娘子既然救了在下,在下的這條命便給了娘子就是,在下願意為娘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高陽坐在榻上,直勾勾盯著公孫常:“謀反大罪,誰敢牽連,再說你又能為我做什麽呢?”
    公孫常不慌不忙:“在下昨日卜了一卦,竟然算到娘子名字中一個陽字,還得了一句讖語:太白經天,陽曜同輝,日月臨空,鳳壓龍飛。”
    高陽和尚道士都經曆過,除了風花雪月,還沒人給自己來過這一套,不禁有了點興趣:“說說看,這話是何意?”
    公孫常低聲解釋:“女主崛起,日月當空,二聖並立,壓製真龍,您可是貴不可言啊!”
    高陽有些詫異,似是反應了過來,眼神不善:“你知曉我是誰?”
    “長安城誰人不知,能在會昌寺獨霸禪房的,唯有高陽公主。”公孫常突然跪地叩首,“在下雖為朝廷通緝之身,卻也聽聞公主當年與辯機高僧......”話音未落,高陽抓起案上的茶盞狠狠擲去,碎瓷擦著公孫常的耳畔砸在牆上。
    “住口!”高陽胸口劇烈起伏,脖頸間的珍珠瓔珞隨著喘息輕晃,“你既知我身份,還敢說這些醃臢之事?”猛地按住腰間的短匕,卻見公孫常不躲不閃,反而仰頭露出脖頸。
    “在下隻是佩服公主追求幸福的勇氣。”公孫常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公主可知貞觀初年太白晝見之事,我與程先生曾反複推敲過此事,太宗皇帝賜出宮的那位武家女,單名一個曌字,確有日月當空之意,不過我二人卻認為並不是如此簡單。
    太宗文武雙全,誰人敢於爭鋒,......去歲太白又見,經天不消,此乃陰陽顛倒之兆。“公孫常的指尖在案幾上劃出星圖軌跡,“貞觀初年太白犯昴,對應太子承乾被廢;而今次異象,正應李淳風《乙巳占》所言"晝見經天,女主昌。“
    忽然壓低聲音:“公主封號高陽,顓頊帝本就有"絕地天通"之能。《乙巳占·日占》中特注"日中有陽烏者,帝王之精",更妙的是,“蘸取茶湯寫下昶字:“陛下改元永徽,卻不知永字去水為"丶",恰似《周易》離卦陽爻。加上公主名中的陽,豈非應了"日月臨空,陽曜同輝"的預言?“
    見高陽聽得入神,公孫常瞳孔放光:“當年太宗能鎮住明月,可如今陛下體弱,這陽曜同輝的天象,怕是要應在...公主這般身負太陽精魂的貴人身上了。“
    高陽瞳孔驟縮,眉角輕揚:“你既懂讖緯之術,可知長孫無忌近日為何廣結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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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太尉看似風光,實則如履薄冰。”公孫常膝行兩步,“陛下可不是幼主,他雖是顧命之臣,可一旦陛下親政,關隴舊族與山東士族矛盾漸顯,他不過是想保住長孫氏的百年榮耀,若是陛下有變,他必效仿霍光,我們還得在親王之中拉攏一人。”
    高陽被公孫常的一番說得有些火熱,隨即又黯淡下去:“我不過一個女子,哪有資格想那個位置,況且就憑你的三言兩語嗎?你不過是巧舌如簧,保命而已吧,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有些用處,你上榻來,我先試試你別的本事,然後你幫我對付幾個人,即便弄不死他們,也得讓他們遺臭萬年。”
    公孫常看著高陽的眼神似與李氏漸漸重疊,心下了然,站起身子將房門輕掩,三下五除二便解了衣裳,剛要動手,被高陽一根指頭抵住了額頭。
    “你躺在那裏,讓我體驗一下鳳壓龍飛的感覺。”
    二月初一,太極殿,褚遂良由中書令轉任尚書右仆射,國舅柳奭接替褚遂良任中書令,宇文節由黃門侍郎升任侍中,韋思謙升任禦史大夫,李義府升任中書舍人,朝堂眾人皆知宇文氏與長孫氏世代聯姻,三省有兩省被長孫無忌把持,心中紛紛歎氣。
    人事說完,長孫無忌跨出一步,指著李恪開口:“陛下,臣派人搜集到吳王的諸多罪證,其中有與李泰的書信,有與楊氏宗親的書信,還有與江夏王在京時的書信,此乃謀逆之罪。”
    李恪萬分震驚,沒想到長孫無忌居然敢不請旨,直接搜查自己的府邸,連忙解釋:“陛下,臣確實是有過通信,可都是有原因的,四哥曾給我來信,我隻是回信同意捐助錢糧,
    與楊氏宗親則是為了給母親寫信,以解母親思念之情,至於江夏王叔,他從小便與我親近,聽聞吳王妃有疾在身,隻是關心之意,還在信中為我介紹醫者看病,後來還多虧大將軍診好了王妃,
    所有書信從未談及過任何政事啊!難道我們之間通封書信都要被誣上謀反的罪名嗎?”
    褚遂良開口:“貞觀律有雲,諸藩王、公主與外臣交通,罪止流三千裏;若謀議國事,絞。吳王此舉,不免有結黨營私或培植勢力之嫌。”
    李恪雙目赤紅:“你們這是欲加之罪,陛下,臣冤枉啊,陛下盡可一觀書信,信中全都是相互慰問之意,臣絕無謀反之心呐!”
    段綸出列開口:“臣遍閱書信,確實尋不到議論國事之言。”
    孫伏伽歎道:“吳王此舉確實不妥,依律是犯了交通中外之罪,臣懇請陛下定奪。”
    李治看著李恪哀求的麵容,心中不忍,求助的望向秦浩,秦浩衝著李恪搖了搖頭:“臣鬥膽進言,吳王為先帝之子,縱有藩王之尊,亦為人子、為人父。
    血脈親情,人皆有之,若因交通中外之律一概誅心,豈非令宗室骨肉形同囚徒?昔周公製禮,尚存親親之道;今大唐以孝治天下,反使皇子畏親情如虎狼,此非聖朝之宜。
    貞觀律嚴防藩王結黨,本為社稷計,然律條若過苛而無彈性,則易為人所乘。”說到此處,隻見長孫無忌怒目而視,褚遂良也微微皺眉。
    “陛下以仁德治天下,若能念及宗親血脈,網開一麵,此乃彰顯陛下如天包容之量。今若以謀逆論罪,不僅斬斷親情紐帶,更寒了天下藩王之心。若陛下恐藩王坐大,可限其兵權而不斷其親情;增監察使而非禁絕往來。
    其與京中將臣書信,或僅敘天倫,未涉軍政。臣請輕判此案:判吳王流刑,削爵貶為地方小吏,一則可使其遠離權力中樞,難再生禍端;二則以其王室血脈,仍可為地方表率,戴罪立功。如此,既保全性命,又彰顯陛下寬仁,更保社稷長久安寧。
    臣深知,律法不可朝令夕改,然治國之道,貴在因時製宜。今觀吳王之事,可見現行藩王謀逆律條之弊。故臣鬥膽請旨,著刑部會同大理寺、宗正寺詳查律法疏漏之處,結合當今局勢,斟酌損益,修訂完善。使律法既有威懾之嚴,亦存教化之仁,如此,既全孝治之心,亦固江山永祚。”
    一番長篇大論令殿中群臣有些動容,不少人都不自覺的微微點頭,表示認同,長孫無忌雙手抱拳:“陛下,律法修訂是日後之事,此案不可免。”
    李治長歎口氣:“便依大將軍所請吧,太尉可還有其他意見?”
    長孫無忌微笑看著秦浩:“大將軍字字珠璣,老夫受教了!隻怕是大將軍站錯了位置,你是陛下的顧命大臣,卻處處為藩王著想,本太尉實在是不敢苟同。”
    秦浩搖了搖頭:“我亦非是站在陛下的位置看問題。”話剛出口,長孫無忌眼前一亮,就連李治都吃了一驚。
    “我是站在大唐的角度看問題,我想的是大唐的江山安穩,而不是勾心鬥角。”
    長孫無忌雙目有些發紅:“江夏王不可長期鎮守遼東,臣請另派他人接替其職。”
    褚遂良勸道:“陛下,太尉所言不無道理,陛下初登大寶,諸事不得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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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積突然出列開口:“臣舉薦契苾何力接替江夏王,總領軍事。”
    秦浩立馬抱拳:“臣附議。”
    李大亮、張行成也紛紛附和,長孫無忌咬牙開口:“臣也沒有意見。”
    宇文節望向針鋒相對的兩派人物,眉頭緊皺,心中明白長孫無忌提拔自己的用意,可自己隻想保持中立。
    李治開口問道:“宇文愛卿有什麽看法?”
    宇文節萬分糾結,看了長孫無忌一眼,“臣剛上任,對此事尚不了解,不過臣覺得雙方各有道理,臣請陛下聖裁。”
    李治眼前一亮,又瞬間黯淡下去,有先帝的遺詔,朕如何獨斷,順勢開口:“此事就此議定,此次驃騎大將軍平定京城叛亂,功在社稷,朕欲效高祖封羅藝為燕王、先帝賜楊政道歸義王之例,封賞秦浩異姓王爵,眾卿以為如何?”
    長孫無忌心中一驚,出列疾言:“陛下!漢高祖封韓信、彭越為王,終釀大禍;羅藝受封燕王,亦因驕恣謀反而誅,楊政道乃隋煬帝嫡孫,乃為隋朝宗室,不可同日而語。異姓封王,非社稷之福!春秋之義,非親不王,秦浩雖功高,豈可壞了祖宗法度?“
    李治蹙眉:“若無秦浩,朕幾失神器,太尉是要朕有負功臣?“
    長孫無忌神色凝重:“臣請以史為鑒,李靖平定突厥,亦不過國公,今若超授王爵,恐邊將效尤,皆挾功邀賞!”說著忙向褚遂良打著眼色。
    褚遂良附議:“太尉所言極是,臣建議可晉秦浩為太傅,加實封食邑,如此既顯殊榮,又不逾製。“
    秦浩也沒想到李治搞這一出,這要是能通過就見了鬼了,不過卻也感受到了李治想掌權的心思,笑眯眯的看著二人氣急敗壞的模樣。
    李治沉吟良久,心有不甘:“傳旨,秦浩有定策之功,詔加太傅,仍領太子太傅,增實封至一千五百戶。“
    柳奭有些為難:“三師坐而論道,東宮導以德義,一人兼之,古未聞也!恐有違製之嫌。”
    李百藥忽然插話:“太尉不也是太子太師嗎?”
    韋思謙出列,冷眼掃過長孫無忌,緩聲道:“中書令所慮古所未聞,倒是讓臣想起了一事,長孫太尉兼領之時,似乎朝中無人敢問是否違製?今日陛下破格用賢,反倒有人拘泥舊製,莫非這古製也要分人而論的嗎?”
    長孫無忌臉色鐵青,卻無法直接反駁,李治心中暗喜:“韋卿所言極是,朕意已決!秦浩於朕,猶張良於漢祖,何拘常例?況既有先例,便依此下旨吧!”
    秦浩躬身長揖,聲若洪鍾:"臣,叩謝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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