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初會冀州群僚,暗藏機鋒巧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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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牧府,議事廳。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寬敞卻略顯陳舊的廳堂內,為這肅穆之地增添了一絲光亮。袁尚身著官袍,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沉靜地掃視著下方。
這是他來到冀州後的第一次正式議事,殿內站滿了冀州各郡的官員,文武皆有,神色各異。
說是議事,實則更像是一場摸底與試探。袁尚清楚,這些冀州官員,對自己這個空降而來的車騎將軍、冀州牧,心中充滿了疑慮和不信任。昨夜城門校尉的倨傲,府邸的冷清,都已預示了今日的局麵。
“諸位,本牧奉天子詔,出任冀州牧,統領冀州軍政要務。今日本牧初來乍到,對冀州情況尚不熟悉,還望諸位同心協力,輔佐本牧,共建冀州之繁榮。”袁尚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在廳堂內回蕩。
下方的官員們,麵麵相覷,卻無人率先開口。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站在文官之首的,是一個須發皆白,身著紫色官袍的老者,他拄著拐杖,微微向前一步,拱手道:“下官審配,見過牧君。”
袁尚目光落在他身上,審配?字正南,任冀州功曹),袁尚心中一動,這個名字他略有耳聞,似乎是冀州頗有聲望的世家大族出身,為人剛正不阿,在冀州官場頗具影響力。
“原來是審功曹,久仰大名。”袁尚語氣溫和,姿態放得很低,“審功曹乃冀州耆宿,經驗豐富,日後還需仰仗審功曹多多指教。”
審配聞言,神色稍緩,但語氣依舊不卑不亢,“牧君客氣。下官身為冀州臣子,自當盡心輔佐牧君。隻是冀州地處邊陲,民風彪悍,曆經黃巾之亂,百廢待興,治理起來,怕是不易。”
他話語看似謙遜,實則暗藏機鋒,點明冀州難治,似在暗示袁尚這個年輕的牧守,恐怕難以勝任。
袁尚心中冷笑,這審配果然不簡單,一上來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他麵上卻不動聲色,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審功曹,所言極是。冀州情況複雜,本牧亦有所耳聞。正因如此,朝廷才委派本牧前來,希望能為冀州百姓,帶來一番新的氣象。”
他頓了頓,目光環視四周,提高了聲音,“本牧雖年輕,卻也並非毫無經驗。平定黃巾之亂,諸位想必有所耳聞。本牧不才,也曾領兵作戰,略有薄功。治理冀州,雖與領兵打仗有所不同,但其理相通。隻要諸位齊心協力,上下一心,本牧相信,冀州定能重現昔日之繁榮。”
他這番話,既展示了自己的功績,又表明了決心,語氣堅定,擲地有聲,讓原本有些躁動的官員們,稍稍安靜了下來。
這時,武將之首,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的將軍也站了出來,抱拳道:“末將冀州從事,領兵校尉眭固,見過牧君。”
眭固?袁尚眼神微眯,此人麵相粗獷,眼神銳利,一看便知是久經沙場之人。冀州從事,領兵校尉,看來在冀州軍中,頗有地位。
“眭校尉不必多禮。”袁尚點了點頭,語氣依舊客氣,“眭校尉身經百戰,勇猛過人,乃冀州之棟梁。日後冀州軍務,還需眭校尉多多費心。”
眭固聞言,臉上卻並無喜色,隻是淡淡道:“牧君謬讚。末將職責所在,不敢懈怠。隻是冀州軍務,繁雜瑣碎,非一日之功。還望牧君能給末將一些時日,慢慢熟悉。”
他的話,同樣意有所指,暗示袁尚不要插手軍務,冀州軍中,自有他眭固說了算。
袁尚心中暗笑,這些冀州官員,還真是各懷鬼胎,一個個都想給自己設絆子。他表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仿佛沒有聽出他們的弦外之音。
“諸位的心意,本牧都明白了。”袁尚微微一笑,語氣忽然變得輕鬆起來,“今日乃是初次見麵,大家不必如此拘謹。本牧知道,諸位對本牧還不太了解,有所疑慮,也是人之常情。”
他話鋒一轉,幽默地說道,“其實,本牧也對諸位不太了解呢。所謂日後相處久了,自然就熟悉了。來日方長嘛。”
他這番話,語氣輕鬆,帶著一絲自嘲,倒是讓殿內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一些原本繃著臉的官員,嘴角也微微抽動了一下,似乎想笑,又不敢笑出來。
袁尚見狀,心中暗道,看來這些冀州官員,也不是鐵板一塊,還是有些人,比較容易相處的。
他繼續說道,“本牧初來冀州,帶來了些許薄禮,不成敬意,還望諸位笑納。”
說著,他朝典韋使了個眼色。典韋會意,立刻命人抬上來幾個箱子。箱子打開,裏麵竟然是堆滿了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光彩奪目,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殿內頓時響起一陣低低的驚呼聲。這些冀州官員,雖然大多出身世家大族,家底豐厚,但如此大手筆的見麵禮,還是讓他們有些意外。
袁尚笑著說道,“這些都是本牧在平定黃巾之亂時,繳獲的一些戰利品,算不得什麽珍貴之物,隻是略表寸心。諸位為冀州操勞,辛苦了。這些東西,就當是本牧犒勞諸位,聊表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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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番話,可謂是投其所好,既送了實惠,又抬高了對方的身份,讓這些冀州官員,心中都微微一動。
審配和眭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閃過一絲複雜之色。袁尚這一手,可謂是恩威並施,先是言語上敲打,再用財物收買人心,手段頗為老練,不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
“牧君如此厚禮,下官等愧不敢當。”審配拱手說道,語氣客氣了不少,但依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功曹客氣了。”袁尚擺了擺手,笑道,“些許薄禮,何足掛齒。本牧今日召集諸位前來,除了初次見麵之外,還有一件要事,要與諸位商議。”
他語氣一轉,變得嚴肅起來,“冀州連年戰亂,民生凋敝,黃巾之亂雖已平定,但各地仍有殘餘賊寇,為禍鄉裏。本牧以為,當務之急,乃是安撫百姓,恢複生產,清剿賊寇,穩定地方。”
他目光掃過眾人,沉聲問道,“不知諸位,對此有何高見?”
審配沉吟片刻,率先開口道:“牧君所言極是。冀州當前,首要之務,便是安撫民生。下官以為,當開倉放糧,賑濟災民,減免賦稅,鼓勵農桑,方能使百姓安居樂業。”
他的建議,中規中矩,但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眭固也抱拳道:“末將以為,清剿賊寇,亦是當務之急。那些黃巾殘黨,流竄各地,燒殺搶掠,民怨沸騰。若不盡快剿滅,恐成大患。”
他的話,正中袁尚下懷。清剿黃巾殘黨,正是他計劃中的重要一步。
“審功曹和眭校尉所言,都很有道理。”袁尚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安撫民生,清剿賊寇,二者皆不可偏廢。本牧以為,當雙管齊下,同時進行。”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眭固身上,語氣鄭重地說道,“眭校尉,清剿賊寇之事,事關冀州安危,責任重大。本牧欲調撥兵馬,交由眭校尉統領,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將冀州境內的賊寇,徹底剿滅,不知眭校尉,可否勝任?”
眭固聞言,心中一凜,袁尚竟然如此直接,一上來就要插手軍務,讓他統兵剿匪。這既是試探,也是一種施壓。
他略一猶豫,抱拳道:“牧君信任,末將自當竭力以赴。隻是冀州兵馬,分散各地,調集起來,恐需時日。而且,軍餉糧草,亦需牧君調撥。”
他的話,依舊是暗藏玄機,一方麵表示願意領兵,另一方麵又強調了困難,暗示袁尚要出兵出糧,才能成事。
袁尚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如此說,“眭校尉所慮甚是。兵馬糧草之事,本牧自會安排。本牧已奏請朝廷,調撥糧草軍餉,不日便會運抵冀州。至於兵馬調動,本牧會下令各郡,抽調精兵強將,聽候眭校尉調遣。眭校尉隻需安心領兵,不必為其他事情操心。”
他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展現出一種強硬的姿態。他就是要讓這些冀州官員明白,他袁尚不是來冀州鍍金的,而是要真正掌控冀州的。
眭固見袁尚如此強勢,心中也有些沒底。他原本以為,袁尚隻是一個年輕的貴公子,容易糊弄,沒想到竟然如此精明強幹,不好對付。
“既然牧君如此安排,末將自當遵命。”眭固拱手應道,語氣恭敬了許多。
審配也微微點頭,心中暗自思量。袁尚的表現,出乎他的意料,無論是言談舉止,還是手段魄力,都遠超他的想象。看來這位新任冀州牧,並非易與之輩。
袁尚見狀,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今日的議事,雖然隻是一個開始,但他已經初步震懾住了這些冀州官員,為他日後掌控冀州,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
“好,既然諸位都沒有異議,那便如此定了。”袁尚環視眾人,語氣沉穩地說道,“審功曹,你負責安撫民生,賑濟災民,盡快擬定一份詳細的方案,呈報本牧。眭校尉,你負責調集兵馬,清剿賊寇,務必盡快出兵,肅清冀州境內之賊寇。”
“下官遵命!”審配和眭固齊聲應道。
其他官員見狀,也紛紛起身,拱手道:“下官等遵命!”
袁尚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知道,掌控冀州的第一步,已經邁出去了。
議事結束,官員們陸續散去。袁尚起身,伸了個懶腰,嘴角微微上揚,看向一旁的荀攸和趙雲,笑著說道:“公達,子龍,今日這出戲,演得如何?”
荀攸微微一笑,搖著羽扇道:“主公演技精湛,恩威並施,初次見麵,便已震懾群僚,效果甚佳。”
趙雲也抱拳道:“主公英明神武,定能掌控冀州,成就大業。”
袁尚哈哈一笑,心情大好,“好了,別拍馬屁了。”
他眼神一凝,望向遠方,心中充滿了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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