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婚後溫情,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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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精致的雕花窗欞,灑落在新婚夫婦的婚房內,給房間增添了幾分暖意。
    袁尚從睡夢中醒來,映入眼簾的是萬年公主劉婉恬靜的睡顏。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如同振翅欲飛的蝴蝶,白皙的肌膚在晨曦中泛著淡淡的光澤,宛如一塊溫潤的美玉。
    袁尚嘴角微微勾起,心中一片柔軟。昨夜的洞房花燭夜,兩人在詩詞唱和中逐漸敞開心扉,劉婉的聰慧和溫柔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輕輕起身,沒有驚動仍在熟睡的公主,穿戴整齊後,走出房門。
    府外早已備好了馬車,袁尚今日要陪同劉婉回宮歸寧省親)。
    馬車平穩地行駛在洛陽的街道上,不多時便抵達了皇宮巍峨的宮門前。宮門侍衛早已接到消息,恭敬地打開宮門,放袁尚和劉婉的馬車入內。
    瑤華宮內,漢靈帝劉宏早已等候多時,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見到袁尚和劉婉攜手而來,更是龍顏大悅。
    “好好好,朕就說顯甫和婉兒是天作之合,瞧瞧你們,果真是琴瑟和鳴。”漢靈帝指著兩人,開懷大笑。
    劉婉上前盈盈一拜,嬌聲道:“父皇,兒臣攜夫君給您請安了。”
    袁尚也恭敬行禮:“臣袁尚,拜見陛下。”
    漢靈帝擺了擺手,示意兩人起身,拉著劉婉的手,仔細端詳著女兒,眼中滿是寵溺:“婉兒,在安平侯府住的可還習慣?顯甫待你如何?”
    劉婉臉頰微紅,偷偷看了袁尚一眼,柔聲道:“回稟父皇,女兒在侯府一切都好,夫君…夫君對女兒也很好。”
    漢靈帝聞言,更是滿意地點點頭,轉頭看向袁尚,語重心長道:“顯甫,婉兒是朕的掌上明珠,朕將她托付給你,你可要好好待她,莫要辜負了朕的期望。”
    袁尚神色鄭重,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定當竭盡全力,嗬護公主,一生一世,絕不相負。”
    漢靈帝聽了袁尚這番話,更是心懷慰藉,連連稱讚袁尚有擔當,有情義。又賞賜了許多珍貴的物品給袁尚和劉婉,以示恩寵。
    在瑤華宮用過午膳後,袁尚和劉婉才告辭離開皇宮,返回安平侯府。
    回到府中,兩人的生活也逐漸步入正軌。袁尚每日除了處理一些府中的事務外,便是與劉婉吟詩作畫,或是陪她遊覽洛陽城周邊風景。
    劉婉也漸漸適應了侯府的生活,她端莊嫻雅,溫柔體貼,將府中大小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深得袁府上下的敬重。
    而烏蘭琪,也慢慢融入了侯府這個新的家庭。她本就性格開朗,心思細膩,很快便與劉婉相處融洽。
    兩人年紀相仿,又都對詩詞歌賦頗有興趣,常常在一起談天說地,情同姐妹。劉婉也待烏蘭琪十分真誠,從未因她的身份而有所輕視,這讓烏蘭琪心中感激不已,也更加忠心耿耿地服侍袁尚。
    侯府內一片溫馨祥和,然而,洛陽城內的暗流卻在悄然湧動。
    這日,袁尚正在書房中翻閱兵書,典韋忽然來報,說是宮中來人,中常侍張讓設宴,邀請袁尚前往赴宴。
    袁尚聞言,眉頭微微一挑,張讓突然設宴款待,恐怕並非隻是單純的慶祝新婚那麽簡單。宦官一向與外臣鮮少往來,更何況是權勢滔天的張讓,此番舉動,定然另有深意。
    “可知張讓設宴的目的?”袁尚放下書卷,沉聲問道。
    典韋搖了搖頭:“宮中來人隻說是為侯爺新婚慶賀,並未提及其他。”
    袁尚沉吟片刻,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也好,既然張常侍盛情相邀,不去豈不是顯得失禮?備車,隨我去赴宴。”
    典韋有些擔憂地看了袁尚一眼,低聲道:“主公,這張讓素來奸猾似鬼,不得不防啊。”
    袁尚拍了拍典韋的肩膀,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有你在,我還怕什麽?”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袁尚帶著典韋,乘坐馬車來到了張讓府邸。
    張讓府邸裝飾得金碧輝煌,奢華至極,處處都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權勢氣息。府門外,早已有宦官恭敬等候,見到袁尚的馬車,連忙上前引路。
    袁尚下了馬車,抬眼望去,隻見張讓早已笑容滿麵地站在府門口迎接。
    “哎呀,安平侯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張讓語氣熱情,姿態放得很低,仿佛真的是在迎接一位尊貴的客人。
    袁尚拱手還禮,笑道:“張常侍客氣了,能得常侍大人宴請,是袁尚的榮幸才是。”
    兩人寒暄幾句,張讓便將袁尚迎入府中。宴席設在府邸的花園之中,亭台樓閣,假山流水,布置得極為精致典雅。
    席間,美酒佳肴,歌舞升平,張讓頻頻舉杯,向袁尚敬酒,言語間盡是恭維之詞,將袁尚誇得天花亂墜,仿佛袁尚才是這大漢王朝的肱骨之臣,未來的希望。
    袁尚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虛與委蛇,與張讓觥籌交錯,談笑風生。他知道張讓此刻的熱情,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真正的試探,還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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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酒過三巡,張讓的語氣開始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安平侯年紀輕輕,便立下如此赫赫戰功,真乃人中龍鳳啊。陛下對侯爺更是器重有加,委以重任,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張讓放下酒杯,笑眯眯地看著袁尚,眼神中帶著一絲探尋。
    袁尚心中一凜,知道張讓這是要開始試探自己的態度了。他神色不變,謙遜道:“常侍大人謬讚了,袁尚不過是盡匹夫之責罷了,能得陛下信任,已是莫大的榮幸,哪裏敢奢求什麽前途。”
    張讓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繼續試探道:“侯爺過謙了。如今朝堂之上,風雲變幻,各方勢力暗流湧動,侯爺身處其中,可要小心謹慎才是。不知侯爺對如今的朝局,有何看法?”
    袁尚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麵上卻依舊滴水不漏:“朝局大事,非袁尚這等武夫所能妄議。袁尚隻知忠君報國,保境安民,其他的,不敢多想。”
    張讓見袁尚如此謹慎,始終不肯透露半點真實想法,心中也有些捉摸不透。他原本以為袁尚年輕氣盛,又手握重兵,定然野心勃勃,容易拉攏。如今看來,這袁尚城府極深,遠比他想象的要難對付。
    就在張讓心中盤算之際,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宴席上的虛假和諧。
    “喲,這不是安平侯嗎?真是稀客啊!”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袁術帶著幾名隨從,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
    張讓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沒想到袁術會突然出現,壞了他的好事。
    袁術卻仿佛沒看到張讓的臉色,徑直走到袁尚麵前,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麽,安平侯新婚燕爾,不在府中與公主殿下卿卿我我,跑到這裏來做什麽?莫非是嫌公主府的酒菜不夠豐盛,要來張常侍這裏打牙祭?”
    袁術的語氣充滿了挑釁和嘲弄,絲毫不掩飾他對袁尚的嫉妒和敵意。宴席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袁尚臉色微沉,他知道袁術是故意來攪局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在張讓麵前出醜。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看了袁術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公路叔父此言差矣,侄兒今日是奉張常侍之邀前來赴宴,倒是叔父,不請自來,莫非也是來給侄兒道賀新婚的?”袁尚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反擊。
    袁術臉色一僵,沒想到袁尚竟然如此伶牙俐齒,反將了他一軍。他惱羞成怒,正要發作,袁尚卻搶先一步,轉頭看向張讓,語氣誠懇地說道:“張常侍大人,家叔向來心直口快,並無惡意,還望常侍大人莫要見怪。”
    袁尚這番話,看似在為袁術開脫,實則卻是暗藏機鋒。他將袁術形容為“心直口快”,實際上是在暗示張讓,袁術此人,喜怒形於色,毫無城府,根本不足為慮。而真正值得警惕的,恐怕另有其人。
    張讓也是人老成精,哪裏聽不出袁尚話中的弦外之音?他目光在袁尚和袁術之間來回掃視,心中若有所思。
    原本他對袁尚還有些提防,但經過袁術這麽一鬧,反倒是覺得袁尚更加順眼起來。
    相比之下,袁術的嫉妒和莽撞,反而顯得更加礙眼和危險。
    “安平侯說笑了,公路乃是性情中人,老奴怎會怪罪?倒是侯爺,年紀輕輕,便如此沉穩老練,真是讓老奴刮目相看啊。”張讓笑著打了個哈哈,看似在為袁術開脫,實則語氣已經明顯偏向了袁尚。
    袁術也聽出了張讓話中的轉變,臉色更加難看,他狠狠地瞪了袁尚一眼,拂袖而去。
    袁尚看著袁術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成功地挑撥了張讓和袁術的關係,也讓張讓對自己的價值,有了新的評估。
    宴席結束後,袁尚告辭離開張讓府邸,返回侯府。
    馬車上,典韋忍不住問道:“主公,那張讓老賊,今日宴請主公,究竟有何目的?”
    袁尚笑了笑,淡淡道:“試探而已。他想看看我對宦官的態度,以及對權力的野心。”
    典韋皺眉道:“那主公為何要與他虛與委蛇?這張讓狼子野心,早晚必反!”
    袁尚搖了搖頭,目光深邃:“現在還不是與他翻臉的時候。這張讓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貿然行動,隻會打草驚蛇。我們要想扳倒宦官,必須先摸清他們的底細,找到他們的把柄。”
    洛陽的風雲,才剛剛開始湧動,而他袁尚,絕不會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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