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所區別，這玩意吃多了容易反酸，也……也喜歡放屁……”陳永福摸了摸頭，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沒關係，咱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隻要能填飽肚子就行，那些不良反應無所謂了！”秦良玉一聽覺得還好，對於餓肚子來說，好不好吃都是小事。
    車隊載著兩萬石糧食送到了白杆軍營地，而秦良玉和秦翼明兩人則謝絕了高巡撫力邀他倆進城一敘的好意，他們準備今天休整一下，明日就啟程趕路。
    過了開封，就要進入北直隸了，大軍經過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終於快要抵達地方，但隨著目的地越來越近，秦良玉的心情也越來越低沉。
    “剛剛傳來的最新消息，唐通死了，方正化也死了！”秦良玉召來秦翼明，同他一起謀議道。
    秦良玉的丈夫和兒子都已經戰死，現在她最為倚仗的就是眼前的侄兒了。
    “姑母，朝廷的意思是讓咱們直接去和保定軍匯合，我計算過了，咱們在兵力上是遠超他們的，實力上應該是我們占優。”秦翼明當先開口道。
    秦良玉卻仍是一臉嚴肅：“但據我所知，遼東的建奴即使在兵力占優的情況下，也不能保證穩贏鎮國軍，這一仗還是懸呀……”
    秦翼明當然知道這個道理，此時也絞盡腦汁的苦思起來，這一戰肯定不能硬拚，否則難度極大，那就隻能智取。
    “王塵的軍隊雖然戰力超群，但兵力不足是最大的短板，要不這樣，咱們與周將軍匯合後，便在兩軍中挑選一部分精銳出來，人數不要太多，最多兩千人足夠！”
    “給這兩千精銳安排最好的裝備和馬匹，在戰場一邊埋伏，咱們先用大軍正麵猛攻鎮國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待戰鬥白熱化時，再派上兩千精銳從側翼偷襲王塵的中軍營！”
    秦翼明將他的計謀略了一遍，倒不也失為一條好計，充分利用自身人數上的優勢再采取突然襲擊的戰術，或許能將鎮國軍打的措手不及。
    秦良玉抬首沉思了一會兒，補充道：“你的主意不錯，但鎮國軍也不是泛泛之輩，他們軍中也有能人，這個計策還需要再完善一下方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秦翼明也明白這個道理，好在離天津衛還有五天行程，足夠他們去完善了。
    而保定軍那邊，周遇吉這兩天也在苦思如何攻破鎮軍的良策，論裝備，他們不如，論士兵素質，他們也不如，論軍隊磨合，他們因為剛吸收了密雲兵，仍是不如。
    除了人數上稍多一些外，毫無優勢，這一仗不好打呀！周遇吉愁眉苦臉的望著手中的地圖。
    “薊州？”周遇吉的目光停留在了北部地區，那裏是天津周圍不多的山地，其餘地方多以平原為主。
    為何他看中了山地，當然是為了限製鎮國軍的火器輸出，在平原地帶，他們火炮一擺，火銃兵站一排，還怎麽打？
    如果在山地，至少紅夷大炮就起不了多少作用了，火銃兵也不好排列出大威力的齊射陣形，不過這些隻是周遇吉的構思而已。
    山地陣型對鎮國軍有影響，對於他們保定軍來說也同樣也有影響，不過，石砫的白杆兵似乎比較適應山地吧？
    鎮國軍大營，王塵這兩天因為方正化之死，心情一直很低落，王棟等一幹將領也不好勸說，但陰霾總歸是會過去，王塵消沉過後終於是決定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王棟、劉宏傑你們二人留守天津，中軍營和騎兵一師隨本帥一同進入山東。”
    王塵在營中召開作戰會議並開始下達軍令，隻不過諸將都是一臉茫然，為何要挑這個時候南下山東？
    “本大帥早就說過了，進京容易，但一旦京城陷落，大明四地必會軍閥紛起，他們或打著勤王的口號，或打著起義的口號，總歸都不會幹人事，所以我們要先將這些隱患消弭無形！”
    王塵向眾將解釋道：“山東曆來匪患不少，而且之前劉澤清被我軍打敗但並未完全消滅，北次首要目的便是剿滅他們！”
    “另外，我會派楊破虜和薩仁在江浙一帶登陸，他們的任務是直取應天，拿下南京！李岩的聚義營這會應該已經快到寧波了吧，他們會去舟山完成補給和休整，然後乘船沿江而上，直取湖廣。”
    “待江南、湖廣、山東等地都平定以後，中原之地基本上也被咱們給包圓了，到時整個河南全境自然手到擒來！”
    眾將一聽，心中盡皆明朗起來，原來大帥是在下如此大的一盤棋呀！隻是好像還有幾個地方漏講了吧。
    “你們肯定心中在想，不是還有山、陝二省，還有雲南貴州四川，兩廣之地嗎？”王塵笑著問道。
    眾將紛紛點頭，那些地方莫非就不管了嗎？
    “山西乃我鎮國軍的大本營，山西總兵李輔明也已經表示原意歸順於我，屆時再與湖廣李岩合力進軍陝西，如此一來京城四周基本都能平定了。”
    “至於遼東，隻要山海關在，他們就翻不出太大的浪花來，而雲貴川兩廣等地，遠離京城，即使要鬧，我軍也定能以雷霆之勢迅速撲滅！”
    王塵將他心中的戰略想法基本講述了一遍，說實在的，王棟這些將領要他們打仗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要是談大的戰略方麵，確實就有些薄弱了。
    過了半天，他們才堪堪消化了王塵的想法，差不多理解的就是一個字“圍”，斷了京城的外援，到時自然不攻自破，水到渠成。
    “就這樣定了吧，但在本大帥去山東前，還有一件事情要解決了！”王塵突然站起身，背著手麵向京城的方向。
    “保定軍還等著和我們決一死戰呢，不把周遇吉解決了，咱們下一步就無法執行！”王塵頓了一頓又道：“既然要打，就把白杆兵連帶著一起解決了吧！”
    三天後，秦良玉大軍抵達天津衛附近，與保定軍完成會師，明軍兵力達到五萬之眾，對鎮國軍形成了碾壓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