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沈攸敗退豫州亂 劉禕無辜遭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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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魏國在拿下徐州、兗州之後,野心勃勃,又打算攻打青州、冀州。
    他們派出了平東將軍長孫陵直奔青州,同時讓征南大將軍慕容白曜在後麵支援。
    大軍浩浩蕩蕩,一路勢如破竹,很快就占領了無鹽,攻破了肥城,還拿下了糜溝。
    接著,垣苗兩個據點也守不住了,升城也被攻破。
    守城的將領們,有的戰死沙場,有的舉手投降。
    宋國皇帝一聽,急得直跳腳,趕緊命令沈攸之等人去收複彭城,想打通通往東北的道路,好去支援青州、冀州。
    沈攸之卻皺著眉頭說:“現在淮泗地區河水正幹,行軍可不方便啊。”
    宋主一聽,火冒三丈,非要他立功贖罪不可。
    沈攸之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往北走。
    同時,蕭道成也被派去鎮守淮陰,負責接應沈攸之的軍需。
    沈攸之帶著軍隊走到濉清口,結果被魏國將領孔伯恭給攔住了。
    兩軍一交戰,打了半天,沈攸之敗退下來。
    孔伯恭乘勝追擊,宋國的龍驤將軍崔彥之不幸戰死,沈攸之自己也受了傷,隻好狼狽地逃回了淮陰。
    一到淮陰,沈攸之就歎了口氣說:“這仗打得,真是窩囊。”
    蕭道成趕緊安慰他:“勝敗乃兵家常事,別灰心。”
    可這時候,壞消息一個接一個地傳來。
    下邳的守將派人送來急報:“魏軍攻勢太猛,我們守不住了,準備棄城而逃。”
    接著,宿豫、淮陽的守將也紛紛傳來消息,都說要棄城遁還。
    青、冀兩州,天天盼著援軍來,可就是不見人影。
    崔道固一個人守在曆城,那曆城就是冀州的治所。
    他被圍了一年多,實在是頂不住了,最後隻好投降了魏國。
    再說那沈文秀,他被困在東陽。
    東陽就是青州的治所,被圍了整整三年。
    這三年裏,士兵們白天黑夜地打仗,盔甲上都長滿了蟣虱。
    魏國的將領長孫陵帶著大軍衝了進來,一把抓住了沈文秀,把他捆起來送給了慕容白曜。
    慕容白曜一見沈文秀,就大聲喝令他下跪。
    沈文秀可不買賬,他也大聲地說:“你是北方的臣子,我是南方的臣子,咱們名位一樣,我幹嘛要拜你!”
    慕容白曜一聽,心裏反倒有點敬佩沈文秀,就給他酒喝,給他飯吃,
    然後又把他送到了平城。
    到了平城,魏國的皇帝讓沈文秀當了個中都下大夫。
    這麽一來,青、冀兩州也就成了魏國的地盤了。
    這時候,豫州那邊也不太平。
    魏國的大軍時不時地就竄過來騷擾。
    豫州的百姓和士兵們都心慌慌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有一天,魏軍又來進犯了,豫州的守將們趕緊組織抵抗。
    他們心裏都明白,這次要是守不住,豫州可就完了。
    所以,大家都拚盡了全力,跟魏軍展開了殊死搏鬥。
    戰場上,喊殺聲震天響,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豫州的士兵們雖然疲憊不堪,但他們還是咬緊牙關,堅守陣地。
    魏軍呢,也是拚盡了全力,想要一舉攻下豫州。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豫州的一位勇將挺身而出。
    他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左砍右殺,如入無人之境。
    魏軍的將領們一看,都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後退。
    這位勇將乘勝追擊,一口氣斬殺了魏軍的好幾位將領。
    魏軍一看大勢已去,隻好灰溜溜地撤退了。
    豫州的百姓和士兵們歡呼雀躍。
    他們知道,是這位勇將保住了他們的家園。
    豫州刺史劉勔,剛上任沒多久,就聽說魏國司馬趙懷仁帶兵侵犯武津。
    他可不含糊,立馬派了龍驤將軍申元德去攔截。
    申元德也是個猛將,一去就把魏兵給打退了,還斬了魏國一個叫做於都公閼於拔的大將,繳獲了運糧車一千三百輛呢。
    魏軍一看形勢不妙,就轉移目標去攻打義陽了。
    劉勔又派參軍孫台瓘去,把魏軍給趕跑了。
    豫州這才算是太平了下來。
    劉勔心裏想著,這常珍奇在魏國那邊,說不定能拉過來呢。
    於是他就給常珍奇寫了封信,勸他反省。
    常珍奇一看信,心裏也犯嘀咕,想著自己在魏國也沒啥前途,不如投奔宋朝算了。
    於是他就一個人騎著馬,跑到壽陽去了。
    魏國一看常珍奇都跑了,也不敢再往南侵了。
    宋朝呢,雖然想收複失地,但也沒那個實力,就隻好在徐、兗、青、冀這四個地方,虛設了些官吏。
    徐州的治所在鍾離,兗州在淮陰,青州和冀州呢,就設在鬱洲。
    說是設了郡縣,其實也就是擺個樣子,招攬些流亡的百姓。
    可那些地方的百姓啊,早都被魏國給控製住了,想往南遷也遷不過來。
    再說那宋朝的皇帝宋主彧,經過這麽一出,本該好好治理國家,振興朝綱的。
    可他倒好,不但沒這麽做,反而越來越放縱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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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剛即位的時候,立了王氏為皇後。
    這王氏啊,是仆射王景文的妹妹,性格溫柔賢惠,和宋主彧感情也挺好的。
    可後來呢,宋主彧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開始縱欲享樂了。
    他選了好幾百個美女,充實到自己的後宮裏,漸漸地就把王皇後給冷落了。
    王皇後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她知道皇帝的心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也不抱怨,就隨遇而安,過著自己的日子。
    可王皇後心裏也有個遺憾,那就是她隻給宋主彧生了兩個女兒,沒能生個兒子。
    其實啊,後宮裏那些嬪妃們,也都沒能生出個男孩來。
    寡欲才能生兒子,欲望太多可就難了。
    說起這事兒,宋國的皇帝啊,他太好色了。
    時間一長,自己都沒法兒再跟妃子們親熱了。
    怎麽辦呢?他居然想了個歪主意,把宮裏的一個叫陳妙登的宮女,送給了自己寵信的大臣李道兒。
    這陳妙登啊,本來就是個屠夫家的女兒,也沒什麽廉恥之心。
    一到李家,就跟李道兒天天膩歪在一起,享樂不停。
    你猜怎麽著?
    不到一個月,陳妙登就懷上了。
    這麽隨便就懷上的孩子,能是什麽好種兒嗎?
    這事兒啊,不知怎麽的就傳到了宋國皇帝的耳朵裏。
    他呢,也不嫌事兒大,又把陳妙登給接回宮裏了。
    你說這,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來嗎?
    陳妙登在宮裏十月懷胎,最後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叫慧震。
    宋國皇帝還硬說這是自己的種。
    他啊,心裏還不踏實,生怕這孩子活不長,於是就開始偷偷打聽各位王爺家裏的姬妾,看誰懷孕了。
    一旦發現有孕婦,他就把人接到宮裏來。
    要是生了個男孩兒,他就把孩子的媽給殺了,隻留下孩子。
    再找個得寵的妃子當媽,把孩子當自己親生的來養。
    就這麽著,慧震長到三歲了,開始牙牙學語,可愛得讓人心疼。
    宋國皇帝一高興,就冊立他為太子,還給他改了個名字叫昱。
    冊封太子的那天,宮裏大擺宴席,熱鬧得不得了。
    大家吃啊、喝啊、樂啊,都圍著小太子轉,那場麵,別提多熱鬧了。
    到了夜裏,皇宮裏又熱鬧起來。
    宋主把後妃們,還有所有的公主和命婦們都召集到一塊兒。
    大家挨著坐下來,開開心心地赴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宋主突然下了個怪命令:不管是宮裏的還是外麵的女眷,都得露出身子,一塊兒嬉笑玩耍。
    這命令一下,可把眾人都驚到了。
    王皇後一聽,心裏頭不願意,就拿扇子遮著臉,既不笑也不說話。
    宋主瞧見了,不高興地嗬斥道:“你娘家向來寒酸,今兒個有這麽好的樂子,你還拿扇子擋著臉,這是啥意思啊?”
    王皇後不慌不忙地回答:“想找樂子,法子多了去了。
    哪有姑姑、姐姐、妹妹都聚在一起,反倒要赤身露體找樂子的?
    我娘家雖寒酸,可我也不願意這麽找樂子!”
    宋主還沒等王皇後說完,就火冒三丈,罵道:“你這個賤骨頭,真是不識抬舉,給我滾出去!”
    王皇後一聽,二話不說,站起來就走,捂著臉回了宮。
    宋主這下也不高興了,索性散了宴。
    第二天,這事兒就傳到了王景文的耳朵裏。
    王景文趕緊跟他舅舅謝緯說:“舅媽在娘家的時候,挺溫柔的一個人,沒想到這次這麽剛強,真是難得啊!”
    謝緯聽了,也是連連點頭,讚不絕口:“是啊,真是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王皇後這次的表現,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兩人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對王皇後的剛正不阿是越發地敬佩了。
    從來那些荒淫昏庸的掌權者,沒有一個不是好色又愛聽讒言的。
    女子和小人,就像影子跟著身形,總是連在一塊兒。
    宋主劉彧選了不少美女進宮,那自然也跟著有一幫小人得勢了。
    遊擊將軍阮佃夫,中書舍人王道隆,散騎侍郎楊運長,這幾個人都摻和進了朝政,權力大得很,就差沒跟皇帝平起平坐了。
    要說這裏麵最囂張的,還得是阮佃夫。
    他收賄受賄,作威作福,那宅子、園子,在都城裏都是頂呱呱的。
    他吃飯,桌子上菜擺得滿滿當當,侍妾好幾百人,金玉錦繡堆成山,他都不看在眼裏。
    “阮大人,您這日子過得可真是滋潤啊!”有人羨慕地說。
    阮佃夫得意洋洋:“哼,這算什麽?
    我的仆從、附屬,想升官就升官。
    車夫都能當中郎將,馬夫也能混個員外郎當當。”
    朝中的官員,不管職位高低,都得去他家門口候著,巴結奉承,生怕得罪了他。
    以前那二戴一巢也算有權有勢,可跟阮佃夫比起來,還是差了點兒火候。
    “阮佃夫這家夥,原本隻是個小吏,因為管主上的衣服,才混進了內監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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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私下議論,“就因為參與了廢立皇帝的事兒,一下子就被封為建城縣侯,現在更是囂張得不得了。”
    王道隆、楊運長這些人,跟阮佃夫那是一夥兒的,經常拉幫結派,排擠跟他們不一樣的。
    他們最忌諱的就是皇室宗親,因為沒有宗親阻礙,他們就能更隨便地擺弄皇帝,永遠把持國家大權。
    “那些宗親,都是咱們的絆腳石,得想辦法除掉他們。”阮佃夫惡狠狠地說。
    宋國的皇帝劉彧,本來就多疑,再加上身邊有阮佃夫這些人天天煽風點火,他就更覺得那些至親骨肉都是禍根了。
    皇八兄廬江王劉禕,就撞上了這個槍口。
    他和河東的柳欣慰挺投緣,兩人經常在一起喝酒吟詩。
    “劉禕兄,你說咱們這日子,過得是不是太憋屈了?”柳欣慰抱怨道。
    劉禕歎了口氣:“唉,誰說不是呢?
    可這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柳欣慰私下裏和征北諮議參軍杜幼文勾結,打算扶劉禕上位。
    可沒想到,杜幼文竟然背叛了他們,把密謀的事兒給抖了出來。
    這下可好,柳欣慰被抓起來殺了,劉禕也被貶為了車騎將軍,還被趕到宣城去鎮守。
    皇帝還特地派了楊運長去管著他。
    楊運長到了宣城後,就開始四處打聽,還和朝裏的官員勾結。
    “劉禕心裏不滿,有怨言,這可怎麽辦?”
    楊運長跟朝裏的官員商量。
    “那還能怎麽辦?當然是除掉他了。”
    那官員冷冷地說。
    就這樣,劉禕的官爵也被奪了,朝廷的使者還逼著他自殺謝罪。
    “劉禕啊劉禕,你也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朝廷的使者冷笑著對劉禕說。
    劉禕苦著臉,心裏五味雜陳:“我這一生,也算是完了。”
    他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這樣,劉禕在朝廷的逼迫下,不得不選擇了自殺。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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