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魏主禪位幼子繼 宋帝駕崩新君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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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北魏自從拓跋弘即位以來,第一年就改年號為天安,第二年又改成了皇興。
    皇興元年,後宮傳來好消息,李夫人生了個寶貝兒子,取名拓跋宏。
    這孩子一出生,馮太後就喜歡得不得了,直接抱回自己宮裏養著。
    馮太後把朝政大權還給了拓跋弘,讓他開始親政。
    拓跋弘親政第一件事,就是追封自己生母李貴人為元皇後。
    原來北魏有規矩,太子冊封時生母得賜死,拓跋弘想起這事心裏就難受,所以追尊她為皇後。
    拓跋弘親政後,那真是個好皇帝。
    大事小事都過問,賞賜公正,刑罰也嚴明。
    罷免貪官,提倡廉潔,還加強邊防,百姓們日子越過越安穩。
    中書令高允也全力輔佐,有啥說啥,一點不含糊。
    皇興年間,魏國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們都誇拓跋弘。
    馮太後那時還年輕,一個人守著空房,時間長了心裏就寂寞。
    這時,尚書李敷的弟弟李奕進宮當了宿衛。馮太後一眼就看上他了,覺得他年輕帥氣。
    找了個由頭,把李奕召進宮裏,給了他不少特權。
    宮女們心裏嘀咕,但誰也不敢說太後壞話。
    李奕仗著太後寵信,在宮裏進進出出,沒人敢攔。這事就瞞著拓跋弘一個人。
    拓跋弘特別喜歡佛教和道教。
    當了沒幾年皇帝,就覺得這皇位沒意思,幹脆把還在繈褓裏的兒子封為太子。
    時間一晃,到了皇興五年,太子拓跋宏才五歲。
    這麽小的孩子,顯然不能當皇帝。
    拓跋弘琢磨著,要不把皇位傳給京兆王拓跋子推算了。
    拓跋子推是文成帝的弟弟,按輩分是拓跋弘的叔父。
    拓跋弘看他沉穩有謀,覺得把國家交給他,自己就能安心修行養性了。
    這天,拓跋弘把公卿大臣們都召來,商量禪位的事。
    大臣們一聽,都愣住了。這事兒太突然,誰也不敢隨便開口。
    這時,拓跋子推的弟弟任城王拓跋子雲站了出來,直言不諱地說:“陛下,您現在是太平盛世的主宰,怎麽能違背祖宗遺願,拋棄黎民百姓呢?
    如果您真想放下俗務,也應該把皇位傳給太子,這樣才能不亂朝綱啊。”
    這拓跋子雲,真是個正直的人,不偏心自己親人。
    太尉源賀和尚書陸馛也趕緊附和:“任城王說得對啊,請陛下采納!”
    拓跋弘一聽,臉色就變了,好像有點生氣。
    中書令高允見狀,趕緊插話:“臣不敢多說,隻是希望陛下能想想祖宗交托的江山社稷,這是多麽重大的責任啊。
    再想想周公輔佐成王的故事,那也是權宜之計。
    陛下您還是好好選一條路走,別驚動了朝野上下。”
    拓跋弘聽了,緩緩地說:“聽你們這麽一說,那還是立太子吧。
    不過太子還小,全靠你們這些大臣扶持了。”
    高允他們還沒來得及回答,拓跋弘又接著說:“陸馛一向正直,肯定能保護好我的兒子。”
    陸馛一聽,立馬磕頭謝恩。
    拓跋弘當即就封他做了太保,還吩咐他和太尉源賀一起,準備禪讓皇位的事。
    這邊,小太子拓跋宏是個極有孝心的孩子。
    記得去年拓跋弘身上長了毒癰,拓跋宏親口為父親吸出膿毒。
    如今,他得知要接替父親皇位的消息,卻跑到父親麵前哭著推辭。
    拓跋弘看著兒子,疑惑地問:“孩兒,你這是為何哭泣?”
    拓跋宏擦擦眼淚,答道:“父皇,孩兒還年幼,怎麽能接替父皇的大位呢?
    我心裏實在擔憂,所以就哭了。”
    你瞧瞧,一個五歲的小孩兒,能說出這樣的話,足見這孩子的不同尋常。
    拓跋弘聽了,歎了口氣,說:“孩兒,你能有這份心思,將來一定能做個好皇帝。
    我已經決定好了!”
    說完,他就吩咐陸馛等人,趕緊準備禪讓的詔書,決定就在今天把皇位傳給拓跋宏。
    詔書大意是:從前堯舜傳位給別人,是因為他們的兒子不成才。
    你雖年幼,卻有君主的風範,一定能發揚光大帝王之道,造福萬民。
    現在朕派太保建安王陸馛、太尉源賀,奉上玉璽,把皇位傳給你。
    你登上皇位後,要擴展基業,光耀祖宗,讓朕能安心養性。
    五歲的太子,還是個奶聲奶氣的小娃娃,卻已經要被冊封為帝了。
    這天,他穿上皇帝的衣裳,小小的身子坐在那寬大的禦座上,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大家齊聲高呼,改年號為延興元年,那場麵熱鬧極了。
    禮畢後,小皇帝回到宮裏。
    這時,公卿大夫們又湊上來了,說:“想當年漢高帝尊奉太上皇的故事,咱們也可以學學嘛。”
    於是,他們就提議讓拓跋弘做太上皇帝,但還是掌管著國家的大事。
    拓跋弘一聽,心想這主意不錯,就答應了。
    於是,他就搬到崇光宮去住。
    那崇光宮啊,簡陋得很,房子的椽子都是原木,土台階也沒抹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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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弘在宮裏待著,也沒閑著。
    他聽說西印度有個鹿野浮圖,覺得挺有意思,就讓人在宮苑裏也建了一個,還特地請來了一些禪僧,和他們一起住在那裏,研究佛學。
    這拓跋弘啊,看來是真心喜歡佛學呢。
    有一天,大臣們有事情要奏報,就去找拓跋弘。
    拓跋弘說:“除非是國家的大事,否則就別來煩我了。”
    大臣們一聽,心裏都嘀咕:這拓跋弘,心思真是難以捉摸啊。
    且說北朝禪位之後,派了使者去告訴宋朝。
    宋朝也派了使者回訪,南北兩邊又和好如初,暫時不再打仗了。
    隻是這宋朝的皇帝,身體一直不太好,骨瘦如柴。
    大家都知道,這是因為他太貪戀女色了。
    他的身體啊,是一天不如一天。
    他心裏想:萬一我哪天突然沒了,我兒子昱還小,沒法親自處理朝政,那皇後肯定得出來主持大局。
    王景文是皇後的哥哥,到時候肯定得當宰相,大權在手,說不定就會起什麽壞心眼。
    於是,皇帝就親手寫了份詔書,派人送給王景文。
    那時候,王景文正跟客人下著圍棋呢。
    見有詔書來,就打開看了看,然後不慌不忙地放在棋盤旁邊。
    等棋下完了,他把棋子收起來,這才拿起詔書給客人看,說:“皇上下詔讓我自己去死呢。”
    客人一聽,嚇得臉都白了。
    可王景文卻跟沒事人一樣,還自己寫了封感謝的信,然後從容不迫地喝了毒藥,就這麽死了。
    送詔書的人拿著那封信回去複命,皇帝這才鬆了口氣。
    可這天晚上,皇帝又做了個夢。
    夢裏有人告訴他:“豫章太守劉愔要謀反了!”
    皇帝一驚,猛地就醒了。
    等到天亮,他立馬就派了個使者,帶著符節,快馬加鞭地趕到豫章。
    那使者一到豫章,二話不說,就把劉愔給殺了。
    從此,皇帝的心病一天比一天重,精神也越來越恍惚。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仿佛看到無數冤魂圍在他的床榻旁邊,爭先恐後地要來索他的命。
    他也沒辦法,隻好把泰始八年改成了泰豫元年。
    他又下令在湘宮寺裏,日日夜夜都進行懺悔祭祀,祈求神佛保佑,消災解難。
    可誰知道,神佛好像根本不靈驗,那些鬼魂反而逼得更緊了。
    休仁、休佑的冤魂索命索得越來越急。
    皇帝常常在夢裏胡言亂語,一會兒說“司徒恕我”,一會兒又喊“驃騎寬我”。
    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說了好幾天,人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一清醒過來,他就趕緊下旨,任命桂陽王休範為司空,褚淵為護軍將軍,劉佑為右仆射。
    他還囑托尚書令袁粲、鎮東將軍蔡興宗、鎮軍將軍沈攸之去輔佐太子。
    褚淵等人領命後就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褚淵又回來,向皇帝保薦蕭道成。
    他說蕭道成這個人很有才幹,可以擔當大任。
    皇帝就下旨加授蕭道成為右衛將軍,和大家一起掌管朝廷大事。
    那天晚上,宋國的皇帝病重,沒多久就駕崩了,年僅三十四歲。
    他在位期間改了兩次年號,總共統治了八年。
    皇帝一死,太子昱就登上了皇位,大赦天下,讓尚書令袁粲和護軍將軍褚淵一起輔佐他處理朝政。
    新皇帝一登基,就給先帝追封了個諡號,叫做明皇帝,廟號定為太宗。
    同時,他還把自己的嫡母王氏封為皇太後,生母陳氏封為皇太妃。
    小皇帝昱,才不過十歲出頭,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呢。
    這孩子雖然小,但已經有個妃子了,名叫江氏。
    皇帝一繼位,這江氏也跟著水漲船高,被正式冊封為皇後,成了後宮之主。
    皇帝、皇後,這一對小孩夫妻,能管理朝政嗎?
    朝堂上,手握大權的阮佃夫、王道隆等人指手畫腳,把朝綱攪得一團糟。
    這宋國到底何去何從,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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