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杜杲出使結和約 高湛淫嫂鬧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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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主邕剛剛登基,不想再打仗。
    正好陳國派使者周私正來求和,已經等了好些日子。
    周主邕想了想,決定和南朝講和,要回俘虜,還答應放回始興王陳頊。
    他派了能說會道的司會上士杜杲,跟著周私正一起去陳國談條件。
    這時候,陳主蒨已經立長子伯宗為太子,次子伯茂為始興王,讓他繼承皇伯父昭烈王道譚的香火。
    陳頊還在北周呢,無緣無故就被改封為安成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陳主蒨這是存心要把陳頊晾在一邊。
    杜杲gao)到了陳國,陳主蒨不得不接見他。
    兩人坐下來談條件。
    “我國願意歸還俘虜,”杜杲開門見山,“但貴國也得表示表示誠意。”
    陳主蒨皺了皺眉:“你想要什麽?”
    “至少得給點土地作為補償吧?”
    杜杲笑著說,“這樣大家都好看。”
    陳主蒨qian)沉吟片刻。
    他其實舍不得割地,但眼下確實需要和平。
    “好吧,”他最終鬆口,“我把黔中和魯山郡讓給你們。”
    杜杲眼睛一亮,立即起身行禮:“多謝陛下!
    這樣兩國都能安心了。”
    談妥條件後,杜杲心滿意足地告辭離去。
    這一趟差事,他辦得漂亮,既給北周要回了俘虜,又額外爭取到了土地。
    而陳主蒨雖然割了地,但好歹把和約談成了,暫時免去了戰事之憂。
    陳主蒨登基後,改元天嘉。
    天嘉二年,他與北周議和。
    到了天嘉三年,北周終於派使者杜杲護送安成王陳頊南歸。
    陳主見到弟弟歸來,心中歡喜,立刻封陳頊為侍中中書監,並加授中衛將軍,允許他自置屬官。
    隨後,他召見杜杲,麵帶笑意道:“家弟能平安歸來,多虧貴國禮待。
    不過,若魯山城未失,恐怕未必能換回他。”
    杜杲不卑不亢,微微一笑:“安成王在長安時,不過一介布衣;
    如今回到南都,卻是陛下的親弟弟,價值豈是一座城池可比?
    我朝以睦鄰為重,遵循太祖遺訓,才特意送他南歸。
    若說以土地換親人,這可不是使臣該聽的話。”
    陳主一聽,頓覺失言,臉上微紅,連忙掩飾道:“方才隻是玩笑話,使者莫要當真。”
    可話已出口,難以收回,他心中懊惱,生怕被外人笑話。
    為了彌補,陳主厚待杜杲,又派侍郎毛喜隨他一同前往長安,請求歸還陳頊的妻兒。
    同時,他下令釋放之前俘虜的北周將領,以示誠意。
    北周見狀,也送回了陳頊的王妃柳氏和兒子叔寶。
    至此,陳、周兩國重修舊好,戰事暫歇。
    陳主蒨剛剛與北周達成和議,心裏卻還惦記著另一件事——他想和北齊也搞好關係。
    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可問題是,北齊新登基的皇帝高演,雖然有心治理國家,但對南朝陳國卻始終懷有敵意,不肯輕易罷兵。
    高演甚至特意派了降將王琳去鎮守壽陽,擔任揚州刺史。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要盯著陳國,隨時準備南下。
    陳主蒨想求和,可一看對麵是王琳,心裏就犯難了。
    王琳曾是南朝叛將,和陳國有舊怨,找他談和,豈不是自討沒趣?
    “陛下,北齊那邊態度強硬,咱們現在去求和,恐怕難有結果。”
    大臣憂心忡忡地說道。
    陳主蒨歎了口氣:“可若不試試,日後戰事再起,百姓又要遭殃。”
    “那……不如先觀望一陣?”
    大臣提議。
    陳主蒨點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就在陳主蒨猶豫不決的時候,北齊這邊卻出了亂子。
    原來,高演聽信了權臣高歸彥的讒言,把濟南王高殷召進宮,暗中害死了他。
    這一下,朝野震動,民間議論紛紛,都說高演殘害宗室,必遭天譴。
    果然,沒過多久,高演就開始不對勁了。
    他整日精神恍惚,嘴裏總是念叨著鬼神之事,仿佛被冤魂纏身。
    “陛下,您這幾日氣色不佳,要不要請太醫看看?”
    近侍小心翼翼地問道。
    高演搖搖頭,眼神飄忽:“不必……朕隻是……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朕。”
    皇建二年深秋,高演決定出宮打獵,想借此散散心。
    可誰也沒想到,這次狩獵竟成了他的噩夢。
    那天,他騎著馬在林間穿行,忽然,一隻野兔從馬前竄過。
    高演下意識地拉弓搭箭,正要射時,那兔子卻猛地跳了起來!
    “啊!”
    高演驚呼一聲,定睛一看,那是什麽兔子?
    分明是一個披頭散發、麵目猙獰的惡鬼,正張牙舞爪地朝他撲來!
    他嚇得渾身一顫,手一鬆,整個人從馬背上重重摔下。
    “陛下!”
    左右侍衛慌忙衝上前,七手八腳地把他扶起來。
    可高演已經疼得臉色慘白——他的肋骨摔斷了。
    眾人手忙腳亂地把高演抬回宮中,召來禦醫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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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奇怪的是,無論用什麽藥,他的傷勢都不見好轉。
    “疼……疼死朕了!”
    高演躺在床上,不停地哀嚎,仿佛有無數雙手在撕扯他的身體。
    禦醫們束手無策,隻能跪在一旁,戰戰兢兢地說道:“陛下,這傷……恐怕不是尋常病症……”
    高演雙目圓睜,嘴裏含糊不清地喊著:“是……是他來索命了……是濟南王!”
    從此,高演一病不起,整日躺在床上痛苦呻吟,任憑禦醫如何醫治,都無濟於事。
    婁太後聽說高演病了,親自去探望。
    一進門,她就盯著高演問:“濟南王殷呢?”
    高演低著頭,一聲不吭。
    “我問你話呢!”
    婁太後提高了嗓門,“殷兒到底在哪?”
    高演還是沉默。
    太後連問三遍,他始終不敢抬頭。
    “好啊!”
    婁太後氣得直跺腳,“你把濟南王殺了是不是?
    不聽我的話,你活該早死!”
    說完轉身就走,連看都不願多看兒子一眼。
    說來也怪,自從太後走後,高演的病情突然加重。
    他整天躺在床上,疼得直哼哼。有時候神誌不清,就開始說胡話。
    “別過來!別過來!”
    他對著空氣亂揮手,“文宣皇帝,我知道錯了......”
    宮女們躲在門外,聽見他又喊:“楊愔大人!燕將軍!
    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說著說著,他竟然從床上滾下來,跪在地上直磕頭:“我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貼身太監看不下去了,小聲勸道:“陛下,地上涼,快回床上躺著吧。”
    高演卻一把抓住太監的衣角:“你看見沒有?
    他們都來找我索命了!”
    太監嚇得直哆嗦:“陛下,這兒就咱們倆啊......”
    高演突然安靜下來,苦笑道:“你不懂。我殺濟南王的時候,他也就這麽大。”
    說著用手比劃了一下,“他才十四歲啊......”
    當晚,高演強撐著寫下一封遺書,叫來心腹大臣:“把這個......交給我弟弟高湛。”
    大臣接過信,聽見皇帝虛弱地說:“告訴他......好好安置我的妻兒......”
    話沒說完,突然抓住胸口,“啊!濟南王!”
    “陛下?陛下!”
    大臣慌忙上前。
    高演瞪大眼睛,手指著虛空:“你......你終於來了......”
    話音未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當場氣絕身亡。
    這一年,他才二十七歲。
    先是高湛鎮守鄴城,接到高演的密令,要他派兵護送濟南王高殷去晉陽。
    高湛心裏不安,總覺得這事不簡單。
    他找來心腹謀士高元海,想聽聽他的看法。
    “元海,這事你怎麽看?”
    高湛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敲著桌案。
    高元海沉吟片刻,緩緩道:“殿下,依我之見,有三條路可走。”
    “哦?說來聽聽。”
    高湛眼睛一亮,身子微微前傾。
    “第一策,殿下立刻動身去晉陽,親自拜見太後和皇上,主動交出兵權,從此不問朝政,做個閑散王爺,安享富貴。
    這是上策。”
    高湛眯了眯眼,沒說話。
    “若上策行不通,那就退而求其次。”
    高元海繼續道,“殿下可以上書,說自己權勢過重,怕惹人非議,請求調任青州或齊州刺史,遠離朝堂,避開是非。
    這是中策。”
    說到這兒,高元海忽然停住,神色猶豫。
    高湛不耐煩了:“怎麽不說了?
    下策呢?”
    高元海壓低聲音:“下策……說出來恐怕要掉腦袋,還是不說為好。”
    高湛冷笑一聲:“怕什麽?這裏就你我二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高元海深吸一口氣,湊近道:“濟南王是先帝嫡子,卻被當今皇上奪了帝位,朝中許多人心中不服。
    殿下若召集文武百官,擁立濟南王為帝,再斬殺高歸彥等使者,以‘清君側’之名號令天下,必能一呼百應。
    雖是下策,卻比上策更佳。”
    高湛聽完,沉默良久,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高湛一聽這話,猛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臉上掩不住喜色,拍手笑道:“妙計!
    真是妙計!
    愛卿說得太對了!”
    元海見他采納建議,便恭敬地退下了。
    高湛心裏還是不踏實,又召來術士鄭道謙等人占卜吉凶。
    鄭道謙擺弄著卦象,眉頭越皺越緊。
    “陛下,”鄭道謙放下卦簽,小心翼翼地說,“卦象顯示,眼下宜靜不宜動。
    隻要按兵不動,自然會有大吉之事。”
    高湛將信將疑,但還是派了幾百名騎兵護送濟南王離開。
    誰知沒過多久,就傳來濟南王遇害的消息。
    這下高湛更加惶恐不安,整日提心吊膽。
    說來也怪,禍福相依這句話一點不假。
    就在高湛惶惶不可終日時,晉陽突然傳來遺詔,命他即刻啟程繼承大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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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該不會有詐吧?”
    高湛對心腹嘀咕道,“去查個清楚!”
    探子很快回報:“千真萬確,先皇確實駕崩了,遺詔也是真的。”
    高湛這才放下心來,立即跨上駿馬,快馬加鞭趕往晉陽。
    剛到城門口,就見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山呼萬歲聲響徹雲霄。
    高湛強壓住心頭狂喜,裝模作樣地先去靈前哭喪。
    可才幹嚎了兩三聲,就迫不及待地換上龍袍,登基稱帝了。
    他當即宣布大赦天下,把皇建二年改為大寧元年。
    說來可笑,當時才十一月,離新年還有兩個月。
    高湛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及,可見他心裏早就沒把兄長當回事了。
    登基大典上,高湛開始大肆封賞親信。
    他提高聲調宣布:“平秦王歸彥,朕封你為太傅!
    趙郡王高浟,封太保!
    平陽王高淹,封太宰!”
    “臣等叩謝皇恩!”
    被點到名的王爺們紛紛跪地謝恩。
    高湛繼續念道:“彭城王高湝,封太師!
    太尉尉粲,封太保!
    尚書令段韶,升大司馬!”
    這時,站在後排的豐州刺史婁叡忍不住小聲嘀咕:“不知我能撈個什麽官...”
    話音未落,就聽高湛喊道:“豐州刺史婁叡,封司空!”
    婁叡喜出望外,連忙出列跪拜:“臣婁叡,謝主隆恩!”
    高湛環視群臣,又宣布:“朕的十弟任城王高叡,封尚書左仆射!
    並州刺史斛律先,封尚書右仆射!”
    這一連串封賞下來,滿朝文武個個加官進爵,朝堂上一片喜氣洋洋。
    有人悄悄議論:“新皇出手可真大方。”
    “噓,小點聲,這都是收買人心的手段。”
    封賞完畢,高湛又裝模作樣地追封已故的兄長高演為孝昭皇帝,尊其皇後為孝昭皇後。
    但轉過身來,他就把前太子高百年降為樂陵王。
    “陛下,”有大臣小心翼翼地問,“這樣對待先太子,會不會...”
    高湛冷冷打斷:“怎麽?朕做事還要你教?”
    大臣嚇得立即閉嘴。朝堂上一時鴉雀無聲,隻聽見高湛的冷笑聲在殿內回蕩。
    過了一個月,朝廷下令把孝昭帝的靈柩送到鄴都,葬在文靜陵。
    元皇後跟著送葬到了鄴都。
    高湛聽說元皇後帶著奇藥,就派人去索要。
    這高湛啊,也太貪心了,人家皇後帶著藥說不定有自己的用處呢。
    元皇後可沒答應他的要求。
    高湛這下可火了,這脾氣也太暴躁了。
    他竟然又派了閹人到元皇後的車上叱罵侮辱她。
    元皇後也不好頂嘴,隻能忍氣吞聲,眼眶裏包著淚水。
    你想啊,一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得多委屈啊。
    等來到文靜陵旁,元皇後悲痛萬分,大哭了好長時間。
    哭完了,她才進宮。可高湛那家夥餘怒未消,讓元皇後一個人待在順成宮裏。
    元皇後孤零零的,別提多寂寞了。
    她心裏想,這日子怎麽過啊,真的太傷心了。
    旁邊的宮女看到元皇後這副模樣,忍不住說道:“皇後娘娘,您也別太傷心了,這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元皇後苦笑著說:“我命薄,能有什麽辦法呢。”
    其實啊,元皇後雖然遭遇了這些不幸,但比起文宣皇後,她還算好點呢。
    第二年正月,高湛從晉陽出發,往鄴都去了。
    到了鄴都後,他先去南郊祭天,又到太廟祭祀祖先。
    之後,他把自己的妃子胡氏立為皇後。
    這胡氏是安定人胡延之的女兒。
    她剛生下來的時候,就有貓頭鷹在產帳上鳴叫,當時的人都覺得這是不吉利的征兆。
    等她長大成年,就被選為長廣王妃。
    胡氏的容貌隻能算中等,但她的性情卻極其淫蕩。
    高湛本就是個沉迷酒色的人,遇到胡氏這樣的“媚豬”,那自然是整日調笑嬉鬧,兩人親密得不得了。
    所以,在祀天祭祖這些大禮完成後,高湛就立刻讓胡氏登上了皇後的寶座。
    冊立皇後這一天,熱鬧非凡。
    那些已故君主的後妃們,還有朝廷內外有封號的貴婦們,都來慶賀。
    隻見現場珠光寶氣,女眷們圍在一起,光彩照人。
    音樂聲和諧動聽,一片喜慶的景象。
    有個老宮女悄悄對旁邊的人說:“你瞧這胡皇後,當初出生就不吉利,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
    另一個年輕宮女則說:“管它呢,如今人家成了皇後,風光無限。”
    胡氏站在那裏,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容。
    她看著周圍這些來慶賀的人,心裏別提多得意了。
    高湛也在一旁,滿臉歡喜。
    他笑著對身邊的大臣說:“今日冊立皇後,實乃大喜之事。”大
    臣連忙拱手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皇後賢德,定能母儀天下。”
    此時,大殿裏歡聲笑語不斷,氣氛十分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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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氏看著這一切,心想自己終於熬出頭,成了這後宮之主。
    高湛也覺得這一天無比美好,冊立了皇後,完成了一件大事。
    在這熱鬧的氛圍中,胡氏感受到了身為皇後的尊榮,高湛也體會到了帝王的威嚴和喜悅。
    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個喜慶的時刻裏,不光胡氏心裏十分寬慰,就連北齊皇帝高湛也格外高興。
    晚間,後宮擺下慶宴,眾人都列席而坐。
    高湛正在外殿裏,暢快地喝了幾十杯酒,已有七八分醉意了。
    他搖搖晃晃地闖入後宮,說是來給大家勸酒。
    這一闖可不得了,把一眾婦女都驚動了,她們紛紛離席迎接拜見。
    高湛一臉壞笑地說:“這兒是家裏人聚會,就別那麽多規矩了,都別那麽拘束。”
    大家聽他這麽一說,便紛紛稱謝,又回到座位上。
    此時的高湛,一雙醉眼滴溜溜地四處亂轉。
    突然,他眼睛定住了,隻見上座坐著一位半老佳人。
    雖說年紀稍長,可那風姿綽約的模樣,看著就讓人垂涎。
    高湛一下子就神魂顛倒起來,眼睛都直了。
    他仔細一瞧,嘿,原來是皇嫂李皇後。
    高湛心裏那叫一個癢癢,恨不得馬上就湊上前去親近親近。
    可是這麽多人都看著呢,要是做出啥失禮的事兒,傳出去可不好聽。
    沒辦法,他隻好暫時忍住心中的衝動。
    高湛硬著頭皮,說了幾句勸大家喝酒的場麵話,什麽“大家都多喝點”“今晚盡情盡興”之類的。
    說完之後,他覺得再待下去自己怕是要失態,便轉身離開了。
    到了這天晚上,酒席散了,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
    高湛心裏雖然一直惦記著嫂子李後,但也隻能和新皇後勉強過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黃昏,高湛沒帶一個隨從,自己一個人就往昭信宮走去。
    之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兒。宮女很快就把高湛來了的消息告訴了李後。
    李後心裏一下子就犯起了嘀咕,沒辦法,她隻好起身去迎接。
    高湛進了昭信宮,坐了下來,一句話也不說,就直勾勾地盯著李後的臉看。
    李後又吃驚又害羞,忍不住先開了口:“陛下大駕光臨,有什麽事兒要吩咐嗎?”
    高湛笑著說:“我晚上沒啥事兒,就想來陪陪皇嫂。”
    李後皺了皺眉,說道:“陛下剛立了新皇後,後宮那麽多美人,您怎麽不去她們那兒,偏偏來我這兒呢?”
    高湛卻不依不饒,接著說:“那些人都比不上皇嫂您的美貌,所以我抽空就來了。”
    李後一聽,心裏就明白高湛是在故意調戲她。
    這可把她嚇壞了,她的心“砰砰”直跳,臉色也變得煞白。
    她慌了神,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神裏滿是驚恐和慌亂。
    她心裏想著,這可怎麽辦才好,高湛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兒呢。
    她越想越害怕,雙腳下意識地就要轉身逃走。
    李後站在原地,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身體微微顫抖著。
    高湛那熾熱又不懷好意的目光,像火一樣烤著她,讓她感覺渾身不自在。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猛地一轉身,就要趕緊離開這個讓她又怕又羞的地方。
    高湛一下站起身,伸手攬住李後的後衣襟。
    李後嚇了一大跳,大聲說道:“陛下身為天子,難道就不顧及名義了嗎?”
    說著,順手就推了高湛一把。
    高湛沒料到這一下,竟往後倒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子。
    他頓時惱羞成怒,瞪著眼睛對李後說:“你要是不依從我,我就殺了你兒子!”
    這可把李後急壞了,她那原本美麗的容顏變得淒慘蒼白,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旁邊的宮女們見這情形,都紛紛避開了。
    此時,屋子裏就剩下高湛和李後兩人。
    高湛仗著自己年輕力壯,一把就將李氏輕輕舉了起來,徑直走進內寢,還關上了門。
    這一進去,好一會兒都沒動靜。
    宮女們在寢門外,側著耳朵仔細聽。
    隻聽見裏麵傳來窸窣聲、顫動聲。
    不用想,大家也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
    這時候就忍不住讓人感慨啊,高洋當年做出盜嫂這種違背倫理的事,如今報應就落到了自己妻子身上。
    其實吧,在這宮廷之中,權力的爭鬥和欲望的糾葛本就複雜。
    高湛身為天子,卻做出如此不顧名義的事,實在是有失體統。
    而李後一個弱女子,麵對高湛的威脅,根本無力反抗。她心裏該有多害怕,多絕望啊。
    宮女們在門外,大氣都不敢出。
    她們也知道,這是天子和皇後之間的事,自己隻是旁觀者,稍有不慎就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那寢門緊閉,仿佛隔開了兩個世界,裏麵是高湛的肆意妄為,外麵是宮女們的提心吊膽。
    李後在這強權之下,隻能默默承受。
    她想起自己的兒子,更覺得害怕。
    要是真的不依從高湛,兒子的性命可就沒了。
    她又能怎麽辦呢?隻能任由高湛胡作非為。
    這宮廷裏的規矩,在高湛的欲望麵前,顯得那麽不堪一擊。
    天子的威嚴,本應該是用來治理國家,守護百姓的,可高湛卻用它來滿足自己的私欲。
    這真是讓人歎息啊。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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