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稍安勿躁。”
    “本將軍和你們這群頭腦簡單的家夥可不一樣。”
    “本將軍向來喜歡利益最大化！”
    “馬岱，你派人去招降驥城的那幾家豪族。”
    “若是他們願意投降，以後仍舊可以與吾等共掌驥城。”
    “喏！”
    馬岱對馬超下達的命令，總是能夠嚴格遵守。
    為愛衝鋒，不經風雨，不見彩虹，指的就是馬岱這類人。
    <，也不能這麽說。
    準確來說，是他顯然低估了自己在漢人眼中的惡名。
    馬岱派的使者剛抵達城下，驥城守軍和百姓見到這廝竟然是特娘的漢人，頓時怒不可遏。
    誰家漢人帶著外族人來打漢人？
    這不純純的那啥嗎？
    有啥扔啥，金汁，石塊，爛菜葉子，一股腦的向使者腦袋扔去！
    那使者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當場便被砸死！
    馬岱也氣壞了。
    沒完成兄長交待的任務，這讓我回去後怎麽麵對兄長？
    於是，馬岱派出了第二名悍不畏死的勇士充當使者。
    結果和第一次一樣。
    使者，即死者。
    天水百姓保持著“露頭就秒”的美德，趕在第二名使者開口說話前把他弄死！
    馬岱徹底繃不住了。
    天水的這些百姓，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壞人！是惡人！
    他如實的向馬超匯報了這邊的情況。
    被馬超訓斥一通後，主動申請充當攻城先鋒。
    馬超同意了這則申請。
    再一次出現在驥城城下，馬岱麵露憤怒，身後跟隨的羌人氐人羯人則是滿臉貪婪。
    “上！把驥城踏破！”
    馬岱一聲令下，驥城攻防戰正式打響。
    羌人氐人羯人凶殘，但驥城百姓寸步不讓，誓死扞衛城樓。
    戰爭持續了近兩個時辰。
    丟下了近千具屍體後，馬岱吹響鳴金收兵的號角。
    和講究紀律軍規的漢人軍隊不一樣。
    外族軍隊主要靠的就是凶狠與貪婪。
    總兵力三萬多，死個千餘人那咋了？
    隻要驥城這塊大肥肉擺在他們眼前，他們便會悍不畏死前撲後繼，直到吃到這塊肥肉為止。
    但同理，如果沒有利益可圖，或者利益不夠，外族軍隊的戰鬥力便會呈直線下降。
    此時此刻，馬岱眸中盡顯凶殘。
    今天算是驥城守軍僥幸，守住了城樓。
    但明天，後天，乃至未來數日，他都會發動類似今天這樣的大規模進攻！
    能擋得住一日，不代表能永遠擋得住！
    ……
    夜幕降臨
    天空中偶爾有幾顆星星閃爍。
    薑敘、楊阜等人愁雲密布。
    身為涼州漢人，他們對外族人的貪婪，那是深入骨髓的畏懼。
    更何況，現在有了馬超馬岱這兩個帶路黨，羌氐羯三部的力量空前團結。
    薑敘和楊阜不得不承認，之前是他們太低估了敵人的戰鬥力。
    半個月時間，驥城未必能撐得住。
    “早就說了，應該坐下來和馬超談談。”
    “你們倒好，非要堅持與馬超作對。”
    李家家主的冷嘲熱諷聲從一旁響起。
    薑敘握緊拳頭，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廝拍死！
    不同頻的人，永遠無法理解對方在想什麽。
    李家家主是真的認為，和馬超達成協議後，馬超能放過他們。
    但薑敘和楊阜卻深知，以馬超那比墨水還黑的信譽，一旦攻下驥城，等待驥城的，一定是屠殺！
    楊阜說道：
    “薑兄，李兄，吾等守不住也要守，隻有團結一心，共克難關，才能保住驥城。”
    薑敘連連點頭，李家家主並未開口，眸中流光婉轉，不知在思索些什麽。
    翌日清晨
    馬岱再一次向驥城發動攻擊。
    和昨天一樣，打了幾個時辰，丟下千餘具屍體後，馬岱鳴金收兵。
    但看著驥城那殘破不堪的城牆，馬岱眸中滿是猖狂。
    至多再撐幾日，便是這座城池的滅亡之時！
    興許是之前的陳倉攻防戰天降金汁之事，令馬超有了心理陰影。
    也可能是有更大的謀劃。
    把攻城事務交給馬岱後，馬超這幾日一直拉著羌氐羯三部的眾多首領交流感情。
    以白虎文為首，眾人把馬超捧上了天。
    從前，這些外族興許還存在著一些信仰。
    比如烏桓，白狼山便是他們的神山，任何大事都要先去白狼山祭拜一番。
    而現在的羌氐羯三部，完完全全把馬超當成了從天而降的真神！
    神威天將軍，不僅能征善戰，更是上天賜給他們的福音！
    傍晚時分。
    正在營帳中喝酒的馬超等人，忽然收到親衛兵匯報：
    “啟稟主公，被俘的那些支城士兵，想要逃離營地，已被吾等抓捕！”
    馬超憤然起身，一拳頭砸向身旁的桌子。
    “作為俘虜，竟然沒有當俘虜的覺悟？”
    “全部殺了，兩腳羊多的是，再抓一批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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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把他們全部綁起來，放在火上燒死！”
    “喏！”
    親衛兵渾身顫抖著離去。
    兩腳羊，指的是之前馬超攻破一處天水支城後，抓捕的幾百名不願投降的守軍。
    這幾百守軍，原先可以逃離馬超魔掌，但卻因為保護支城百姓的緣故，不幸被俘。
    被俘後，馬超為了羞辱他們，把他們押入軍中，與糧草關在一起。
    至於為何要與糧草關在一起，這個就不展開了，感興趣的可以百.度。
    但因為關押力度不夠的緣故，幾百守軍試圖逃跑，又一次被抓了回來。
    然後，也就發生了剛才親衛兵向馬超匯報的那一幕。
    馬超身旁，羌氐羯的首領們無不兩眼放光。
    “神威天將軍！您對付兩腳羊的那種辦法，實在是太妙了！”
    “吾等以後皆用此法！”
    羌人氐人羯人首領看向馬超的目光，猶如看向神明。
    馬超，比他們更懂什麽叫殘暴，什麽叫凶狠！
    馬超輕輕擺了擺手：
    “弱者，就該如此對待。”
    殊不知。
    他的所作所為，必將讓他永遠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蘇衛尉可不會給他留下任何洗白的機會。
    五胡鼻祖，千古罪人的名號，非馬超莫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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