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背後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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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在邊境展開了激烈的戰鬥。陸抗憑借著出色的指揮才能,暫時穩住了陣腳。然而,東吳的劣勢實在太大,魏國的軍隊如潮水般湧來,陸抗的軍隊漸漸有些支撐不住。
在一次戰鬥中,陸抗身負重傷。他躺在營帳中,看著帳外忙碌的士兵,心中滿是不甘。他想起了自己的一生,為東吳征戰多年,從未有過二心,可到頭來,卻要麵臨這樣的局麵。他強撐著身體,寫下了最後一道奏章,懇請孫皓能夠幡然醒悟,拯救東吳於水火之中。
然而,奏章還未送到孫皓手中,陸抗便因傷勢過重,離開了人世。他的離去,讓東吳的軍隊徹底失去了主心骨,很快便全線潰敗。
陸抗的靈柩被十二名鐵甲軍緩緩抬出營帳時,天邊的火燒雲正將整片戰場染成猩紅。擔架下滲出的血跡在黃土上蜿蜒,宛如一條即將幹涸的溪流,無聲訴說著這位東吳名將的悲壯落幕。副將吾彥跪在泥濘中,雙手死死攥著那份未送出的奏章,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紙張邊緣被血漬暈染成暗褐色,仿佛預示著東吳即將麵臨的命運。
魏軍的戰鼓如悶雷般自北方滾滾而來,震顫著大地。吾彥望著遠處揚起的漫天煙塵,忽然想起三年前隨陸抗巡視西陵城時的情景。那時,陸抗站在城牆上,目光堅定如炬,指著蜿蜒的長江說道“此乃東吳的命脈,亦是我們的屏障。隻要江水不斷,東吳就有複興的希望。” 可如今,江水依舊滔滔,卻再也無法阻擋魏軍如潮水般的攻勢。
建業城的太極殿內,孫皓正將鎏金酒樽重重砸向地麵。碎裂的玉片在青磚上迸濺,宛如他破碎的尊嚴。“不過折損一員大將,難道朕的東吳就無人可用了嗎?” 他怒目圓睜,猩紅的雙眼掃視著殿下噤若寒蟬的群臣,“傳朕旨意,即刻征調三吳八郡的丁壯,凡十五歲以上男子,盡數編入軍伍!”
老臣華核顫巍巍地出列,灰白的胡須在劇烈的顫抖中幾乎要隨風飄起“陛下!連年征戰,百姓早已不堪重負。如今強行征兵,怕是會激起民變啊!” 話音未落,孫皓便一腳踹翻了案幾,竹簡如雪花般紛飛散落“民變?朕倒要看看,哪個反賊敢在朕的眼皮底下作亂!退朝!”
當孫皓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回廊深處,朝堂上的大臣們才敢長舒一口氣。丞相萬彧望著滿地狼藉,不禁搖頭歎息“當年陸抗將軍在時,尚能以長江天險禦敵。如今將軍一去,東吳的氣數,怕是真的要盡了……”
長江北岸,魏軍的營寨連綿數十裏,燈火通明,宛如一條璀璨的星河。征南大將軍羊祜站在中軍大帳前,望著對岸若隱若現的東吳城池,手中的羽扇輕輕搖晃。副將杜預捧著文書匆匆趕來“都督,東吳新征的十萬大軍已抵達濡須口,隻是……”
“隻是這群烏合之眾,連基本的軍陣都列不齊,對吧?” 羊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傳令下去,明日清晨,派三百輕騎前往濡須口挑釁,不必戀戰,隻需誘敵深入即可。”
杜預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都督是想效仿當年韓信‘背水一戰’之計,讓東吳軍隊遠離長江天險,然後……”
“然後將他們一舉殲滅。” 羊祜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陸抗一死,東吳再無可用之人。這一次,我們要讓孫皓明白,天命,已經不在他那邊了。”
濡須口的沙灘上,東吳新征的士兵們擠作一團,宛如受驚的羊群。他們大多是從未摸過兵器的農夫,手中的長矛參差不齊,臉上寫滿了恐懼與不安。領軍的校尉揮舞著皮鞭,聲嘶力竭地喊道“都給老子挺起胸膛!魏軍來了,就給我往死裏衝!”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三百名魏軍騎兵如旋風般殺來,彎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東吳士兵們頓時亂作一團,有人甚至連兵器都沒拿穩就轉身逃竄。校尉的皮鞭抽在他們身上,卻無法止住潰敗的腳步。
“追!給我把這些膽小鬼殺光!” 東吳的將軍紅著眼睛嘶吼道。於是,上萬名東吳士兵如同失控的洪流,追著魏軍騎兵向內陸奔去。然而,當他們踏入一片狹窄的山穀時,兩側突然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無數滾木礌石從高處傾瀉而下,瞬間將山穀變成了人間煉獄。
建業城中,孫皓正在為 “大捷” 大擺筵席。舞姬們身著薄紗,在酒池肉林間翩翩起舞,歡聲笑語回蕩在宮殿的每一個角落。忽然,一名渾身是血的信使跌跌撞撞地闖入殿中“陛下!濡須口…… 全軍覆沒了……”
酒杯墜地的脆響與孫皓的怒吼同時響起“不可能!朕的十萬大軍,怎麽可能……” 他踉蹌著扶住柱子,眼中的瘋狂漸漸被恐懼取代。就在這時,又一名信使衝了進來“報!魏軍已突破江陵防線,正向建業殺來!”
太極殿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孫皓望著滿地狼藉的酒杯和瑟瑟發抖的群臣,突然發出一陣歇斯底裏的狂笑“好!好!既然天要亡我東吳,那朕就……” 他抓起案上的玉璽,狠狠摔在地上,“把這破玩意兒也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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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東吳的鄉間,一位名叫阿青的少女正背著藥簍,穿梭在雜草叢生的小徑上。她是陸抗舊部的女兒,從小跟隨父親學習醫術。自陸抗離世後,她便跟著流民四處漂泊,一路上救治了無數受傷的百姓。
這日,阿青在一座破廟中發現了一名重傷的東吳士兵。那士兵胸前插著魏軍的箭矢,鮮血染紅了大半件衣袍。阿青小心翼翼地為他處理傷口,卻聽到那士兵喃喃自語“陸將軍…… 對不起…… 我們…… 守不住了……”
“別說了,保存體力。” 阿青強忍著淚水,握緊了手中的繃帶。她抬頭望向廟外陰沉的天空,心中暗暗發誓“陸將軍,您未竟的心願,阿青願意用一生去完成。哪怕隻是為了守護這東吳的百姓,我也絕不會放棄……”
當魏軍的旗幟最終插上建業城頭時,孫皓身著素衣,雙手反綁,率領著滿朝文武,跪迎晉軍入城。曾經繁華的東吳都城,如今已是滿目瘡痍。街道上屍橫遍野,殘垣斷壁間回蕩著百姓的哭聲。羊祜騎著高頭大馬,緩緩駛入建業城,望著眼前的慘狀,不禁長歎一聲“此非我願,實乃天命也。”
然而,在東吳的深山老林中,一支由流民和殘兵組成的隊伍正在悄然集結。阿青站在隊伍前方,手中高舉著陸抗生前用過的佩劍,目光堅定地望著遠方“陸將軍說過,隻要還有一個東吳人活著,東吳的精神就不會消亡。今天,我們要讓晉軍知道,東吳的百姓,不是那麽容易被征服的!”
夜色漸深,這支衣衫襤褸卻鬥誌昂揚的隊伍,向著未知的未來緩緩前行。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如此堅定。因為他們知道,隻要心中還有希望,就總有一天,能夠再次看到東吳的旗幟,在這片土地上高高飄揚。
隊伍在山林中艱難跋涉了三日,終於在一處隱秘的山穀裏發現了廢棄的村落。斷壁殘垣間,幾株野菊在風中搖曳,似在訴說著曾經的生機。阿青讓眾人停下休整,自己則帶著幾名親信去探查周邊環境。
“阿青姐,我們真的能成功嗎?” 跟在她身邊的少年阿虎聲音裏帶著一絲忐忑。少年不過十五六歲,臉上還帶著未脫的稚氣,卻已在戰亂中失去了父母。
阿青回頭,摸了摸少年的頭,笑道“陸將軍的劍都在我們手裏,怎麽會不成功?隻要我們團結一心,晉軍再強大,也有他們頭疼的時候。” 她的話語如同一股暖流,驅散了少年眼中的恐懼。
正說著,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阿青臉色一變,示意眾人隱蔽。很快,一隊晉軍騎兵出現在視野中,他們衣著鮮亮,武器精良,與衣衫襤褸的東吳殘部形成鮮明對比。
“看來晉軍已經開始清剿山林了。” 阿青低聲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我們得盡快轉移,不能在這裏久留。”
就在眾人準備離開時,一聲孩童的啼哭打破了寂靜。原來是隊伍裏的一個嬰兒,因饑餓而哭鬧不止。晉軍騎兵立刻警覺起來,朝著聲音的方向搜索而來。
阿青咬了咬牙,對身旁的老兵老周說“你帶著大家先走,我去引開他們。”
老周連忙搖頭“使不得!你是我們的主心骨,不能有閃失!讓我去!”
兩人正爭執間,晉軍已經逼近。阿青不再猶豫,猛地抽出陸抗的佩劍,大喝一聲“跟我來!” 帶著幾名勇士朝著相反的方向衝去,馬蹄聲和喊殺聲瞬間響徹山穀。
阿青等人且戰且退,將晉軍引到了一處陡峭的山崖邊。此時,他們已經傷痕累累,體力不支。晉軍將領看著眼前這幾個衣衫襤褸的反抗者,冷笑道“東吳餘孽,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阿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將佩劍橫在胸前,目光如炬“想殺我們,沒那麽容易!” 話音未落,她率先衝向敵軍,一場慘烈的廝殺在山崖邊展開。
劍光閃爍間,阿青憑借著靈活的身手和頑強的意誌,接連斬殺數名晉軍。但敵軍人數眾多,她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就在這時,一名晉軍騎兵瞅準機會,一槍刺向她的後背。
千鈞一發之際,老周突然衝了出來,用身體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阿青,快走!” 老周的聲音虛弱卻堅定。阿青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老周,心中悲憤交加,淚水模糊了雙眼。
她強忍著悲痛,揮舞著佩劍繼續戰鬥。此時,天色漸暗,山林中彌漫起一層薄霧。阿青瞅準時機,帶著剩下的幾名勇士退入濃霧之中,消失不見。
當阿青等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山穀時,發現隊伍已經安全轉移。眾人看到他們歸來,紛紛圍了上來,看到老周不在,都沉默不語。
阿青將老周的遺物交給了他的妻子,沉重地說“老周是為了保護大家犧牲的,他的英魂會永遠和我們在一起。”
經過這次危機,阿青意識到,這樣漫無目的的逃亡不是辦法,他們必須找到一個穩固的據點,才能更好地對抗晉軍。於是,她決定帶領隊伍前往濡須塢。濡須塢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曾是東吳重要的軍事要塞,雖然如今已被晉軍占領,但周邊仍有不少隱秘的地方可以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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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隊伍不斷有新成員加入。有不堪晉軍壓迫的百姓,也有流散的東吳士兵。他們聽聞阿青高舉陸抗的旗幟,都紛紛前來投奔。隊伍的規模逐漸壯大,從最初的幾十人發展到了數百人。
然而,隨著隊伍的壯大,糧草和武器的短缺問題日益嚴重。阿青不得不派人到周邊的城鎮去籌集物資,但晉軍在各地都設有關卡,盤查十分嚴格。每一次行動,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這一天,阿青得到消息,一支晉軍的糧草運輸隊將經過一條偏僻的山路。她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決定帶領一隊人馬去劫糧。
行動當天,阿青將隊伍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埋伏在山路兩側的樹林中,另一部分則由她親自帶領,偽裝成流民,在路邊等待運輸隊的到來。
不久,晉軍的糧草運輸隊果然出現了。為首的將領騎著高頭大馬,趾高氣揚。阿青見時機成熟,一聲令下,埋伏在樹林中的士兵立刻衝了出來,一時間喊殺聲四起。
晉軍將領沒想到會在此處遭遇伏擊,頓時亂了陣腳。但他們很快反應過來,憑借著精良的武器和訓練有素的戰鬥素養,開始組織反擊。戰鬥異常激烈,雙方傷亡慘重。
阿青揮舞著陸抗的佩劍,在敵軍中左衝右突。她的劍法淩厲,招招致命,令晉軍士兵聞風喪膽。然而,晉軍的增援部隊很快趕到,形勢急轉直下。
阿青意識到再繼續戰鬥下去,隊伍將全軍覆沒。她果斷下令撤退,眾人且戰且退,好不容易才擺脫了晉軍的追擊。雖然這次劫糧行動沒有成功,但也讓晉軍知道,東吳的反抗力量依然存在,並且不容小覷。
經過這次戰鬥,阿青明白,僅憑他們現在的力量,很難與晉軍正麵抗衡。她開始思考新的策略,決定派人潛入建業城,聯絡城中的舊部和百姓,裏應外合,給晉軍製造麻煩。
潛入建業城的任務交給了機靈的阿虎和幾名經驗豐富的老兵。臨行前,阿青緊緊握住阿虎的手,語重心長地說“此去危險重重,一定要小心。記住,我們的目的不是硬碰硬,而是擾亂晉軍的部署,為我們爭取時間。”
阿虎堅定地點了點頭“阿青姐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阿虎等人喬裝打扮成商人,混進了建業城。此時的建業城,雖然表麵上已經恢複了平靜,但實際上暗流湧動。晉軍的統治十分嚴苛,百姓們敢怒不敢言。
阿虎很快找到了城中的舊部聯絡點,與他們取得了聯係。經過商議,他們決定先從破壞晉軍的糧倉和軍械庫入手。
深夜,阿虎帶著幾名同伴悄悄摸進了晉軍的糧倉。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士兵,在糧倉的各個角落點起火把。頓時,火光衝天,濃煙滾滾。晉軍士兵發現後,立刻趕來救火,但火勢太大,根本無法控製。
與此同時,另一隊人也成功地襲擊了軍械庫,將裏麵的武器和盔甲付之一炬。建業城內一片混亂,晉軍將領暴跳如雷,下令全城戒嚴,搜捕可疑人員。
火光衝天的建業城在夜色中如同一隻垂死掙紮的巨獸,濃煙裹挾著焦糊味滲入每一條街巷。阿虎貼著潮濕的磚牆喘息,掌心還殘留著糧倉木梁燃燒時的灼熱。身後傳來鐵器碰撞聲,他猛地扯住同伴衣領,兩人滾進牆角的陰影裏。
“第三隊向東撤!” 晉軍百夫長的吼聲穿透煙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阿虎屏住呼吸,看著火把的光暈在青石板上搖晃。當腳步聲漸漸遠去,他摸了摸腰間短刃,刀刃上還沾著軍械庫守衛的血。這次行動比預想中順利,但也太順利了 —— 糧倉和軍械庫守備鬆懈得像是故意敞開大門。
“阿虎哥,聯絡點傳來消息。” 一名同伴突然從暗處閃出,懷裏的油紙包還帶著餘溫,“城西破廟,有人要見你。”
破廟的梁柱上垂著褪色的蛛網,月光從坍塌的瓦縫裏漏進來,在滿地碎磚上切割出斑駁的光影。阿虎剛跨進門檻,就聽見一聲輕笑。角落裏緩緩站起個身披黑鬥篷的人,手裏把玩著半塊虎符。
“太行山上的虎崽子,長大了啊。” 那人掀開兜帽,露出張棱角分明的臉,左眼角有道猙獰的疤痕,“當年你爹帶著殘部突圍時,我就在城牆上看著。”
阿虎瞳孔驟縮。父親戰死時的慘狀如毒蛇般噬咬心髒,他反手抽出短刃“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 疤痕男將虎符拋來,金屬撞擊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重要的是,你們還能在城裏撐多久?晉軍今夜調動的可不是常規守備軍,而是玄甲營。”
阿虎接住虎符,冰涼的觸感讓他渾身發冷。玄甲營是晉軍精銳中的精銳,據說每個士兵都經曆過百人斬。他忽然想起糧倉那幾個守衛,死時連掙紮都沒有,更像是 棄子。
“你想幹什麽?”
“合作。” 疤痕男踱步到月光下,披風下擺掃過斷碑,“我有情報,你有兄弟。隻要毀掉晉軍在建業的最後命脈 —— 通濟渠水閘,整座城的糧草都會爛在運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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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沉默良久。通濟渠是連接南北的漕運樞紐,一旦被毀,不僅晉軍補給斷絕,百姓也要跟著遭殃。但想起白天在街上看到的場景 —— 麵黃肌瘦的孩童在牆角啃樹皮,老婦人被士兵踹倒在泥水裏,他握緊了拳頭。
“怎麽保證事成之後,百姓能活下去?”
“你以為我大費周章,就為了看晉軍倒黴?” 疤痕男冷笑,從袖中抽出一卷泛黃的布帛,“看看這個。”
月光下,布帛上的字跡讓阿虎血液凝固。那是一份密詔,落款處的玉璽印鑒赫然是十年前失蹤的先帝遺詔。
“三日後戌時,水閘見。” 疤痕男將布帛塞進他手裏,“帶夠人手,晉軍在那裏設了十二重機關。”
等阿虎反應過來,破廟中已空無一人。他展開密詔,借著月光逐字細讀。原來先帝當年並未駕崩,而是在親信護衛下逃到江南,暗中積蓄力量準備複國。通濟渠水閘不僅是漕運關鍵,更是先帝舊部埋藏軍火的地方。
回到聯絡點時,天已蒙蒙亮。傷員們橫七豎八躺在草席上,郎中正在給斷腿的兄弟接骨。阿虎將密詔遞給軍師老周,老人戴著圓框眼鏡,手卻在不停顫抖。
“這 這是真的?” 老周聲音發顫,“當年我在翰林院抄錄詔書,這字跡 絕對是先帝的!”
阿虎望著窗外漸漸蘇醒的建業城,遠處水閘方向傳來沉悶的梆子聲。三日後就是月半,晉軍換防的日子。他突然想起疤痕男的話 —— 晉軍在那裏設了十二重機關。但更讓他不安的是,為什麽這個神秘人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又為什麽要在此時拋出先帝密詔?
“傳我的命令,” 阿虎握緊腰間短刃,“所有人休整一日,明日開始打探水閘布防。記住,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然而,阿虎不知道的是,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已被人監視。晉軍都督府內,一位身著繡金蟒袍的中年人正盯著牆上的建業城防圖。燭火搖曳間,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太行餘孽,終究是沉不住氣了。” 中年人端起茶盞,“去告訴玄甲營統領,按計劃行事。另外,密切監視那個疤臉人,我要知道他背後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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