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難解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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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和孫堅見呂布率軍趕來,心中也不敢大意。他們知道,呂布的厲害,稍有不慎,便會喪命於他的方天畫戟之下。
“孫將軍,呂布交給我來對付,你率領部隊繼續前進,一定要切斷董卓的糧草供應!” 關羽對著孫堅說道。
孫堅點了點頭“雲長小心!我定會完成任務!”
說罷,孫堅率領著一部分部隊,繼續向著洛陽後方前進。
關羽則率領著剩下的部隊,迎向了呂布。
“呂布,你的對手是我!” 關羽大喝一聲,手持青龍偃月刀,向著呂布衝了過去。
呂布見狀,冷笑一聲“關羽,你這匹夫,也敢與我為敵?今日我便讓你嚐嚐我方天畫戟的厲害!”
說罷,呂布也手持方天畫戟,迎了上來。
兩人瞬間戰在一處,刀光戟影,殺得難解難分。
關羽的青龍偃月刀重達八十二斤,揮舞起來勢大力沉,每一刀都帶著千鈞之力。而呂布的方天畫戟也毫不遜色,招式精妙,變幻莫測。
兩人你來我往,大戰了數百回合,依舊不分勝負。
關羽心中暗暗佩服,呂布果然名不虛傳,難怪能被譽為天下第一猛將。而呂布也對關羽的武藝感到驚訝,他沒想到關羽的武藝竟然如此高強,能與他大戰這麽多回合而不落下風。
兩人的戰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雙方的士兵都看得目瞪口呆。
就在這時,孫堅率領著部隊終於抵達了洛陽後方的糧倉。
他見狀,心中大喜,連忙下令“將士們,放火!”
士兵們紛紛點燃火把,向著糧倉扔了過去。
很快,糧倉便燃起了熊熊大火,濃煙滾滾,直衝雲霄。
董卓的糧草瞬間化為灰燼。
洛陽城內,董卓得知糧草被燒的消息,頓時癱倒在地。他知道,大勢已去,再也無力抵抗諸侯聯軍了。
於是,他連夜帶著漢獻帝和文武百官,以及洛陽城內的百姓,逃往了長安。
而呂布得知糧草被燒的消息,心中也是一驚。他知道,洛陽已經守不住了,再與關羽糾纏下去也沒有意義。於是,他虛晃一招,擺脫了關羽,率領著殘部也逃往了長安。
關羽見呂布逃走,也沒有追擊。他知道,董卓已經逃走,洛陽城不攻自破,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隨後,關羽率領著部隊返回了洛陽城下。
曹操見洛陽城已破,董卓和呂布都已逃走,心中十分高興。他連忙派人將消息稟報給袁紹。
袁紹得知消息後,大喜過望,連忙率領著眾諸侯進入了洛陽城。
進入洛陽城後,眾諸侯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宮殿被燒毀,百姓流離失所,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眾諸侯見狀,心中都十分感慨。他們沒想到,曾經繁華的洛陽城,竟然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袁紹召集眾諸侯商議後事。
“如今董卓已逃,洛陽城也已被我等收複。隻是,洛陽城已毀,漢獻帝也被董卓擄走,不知諸位有何打算?” 袁紹問道。
曹操開口說道“盟主,依我之見,我們應當派人前往長安,迎接漢獻帝回洛陽。同時,派人修繕洛陽城,安撫百姓,恢複秩序。”
袁紹點了點頭“孟德所言極是。隻是,派誰去迎接漢獻帝呢?”
“我願前往!” 劉備站起身來說道。
袁紹看了看劉備,說道“好,便由劉備前往長安,迎接漢獻帝回洛陽。”
“末將領命!” 劉備抱拳道。
隨後,袁紹又安排了一些事宜,修繕洛陽城,安撫百姓等。
眾諸侯在洛陽城駐紮下來,等待著劉備迎接漢獻帝的消息。
建安元年春,洛陽城的殘雪還未褪盡,斷壁殘垣間已生出幾叢倔強的薺菜。劉備領著關羽、張飛並二十餘騎出了北門,凜冽的北風卷著沙塵撲在臉上,他勒住韁繩回望,昔日巍峨的南宮隻剩下半截朱雀闕,在灰蒙蒙的天幕下像根折斷的玉簪。
“大哥,此去長安千裏迢迢,董卓舊部盤踞關中,怕是凶險得很。” 張飛粗啞的嗓音被風撕得七零八落,他腰間的丈八蛇矛在晨光裏泛著冷光。關羽撫著長髯不語,丹鳳眼卻警惕地掃視著官道兩側的密林,青龍偃月刀的刀鞘早已被掌心的汗浸濕。
劉備勒轉馬頭,玄德二字在唇間滾了滾,終究化作一聲長歎“二位兄弟放心,咱弟兄三人從涿郡起兵時,哪日不是在刀尖上討生活?” 他望著遠處官道盡頭的塵煙,“隻是這迎接聖駕,不比沙場廝殺,得多幾分心眼。”
正說著,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曹操帶著許褚疾馳而來,馬鞍上搭著個沉甸甸的錦盒。“玄德且慢!” 曹操勒馬時濺起一片雪泥,他從錦盒裏取出一卷地圖,“這是我連夜命人繪製的關中詳圖,長安周邊的關隘布防都標注在上。董卓雖死,李傕、郭汜二人挾天子以令諸侯,此去務必小心。”
劉備接過地圖,指尖觸到絹帛上密密麻麻的朱砂標記,心頭一暖“孟德之恩,備沒齒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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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眯起眼打量著劉備身後的隊伍,見二十餘騎皆是精悍之士,卻連件像樣的鎧甲都湊不齊,不禁皺了皺眉“我已備下五十匹戰馬、百副甲胄,就在城外營中,玄德盡管取用。” 他忽然壓低聲音,“那李傕是個貪財之輩,我備了一箱金珠,或許能用得上。”
張飛正要推辭,卻被劉備用眼色製止。劉備深深一揖“孟德雪中送炭,備愧領了。” 他翻身上馬時,靴底在凍土上踏出深深的印痕。
三日後,洛陽城西的武庫舊址前,袁紹正望著工匠們清理瓦礫。忽然有親衛來報,說孫堅在城南挖出了傳國玉璽。袁紹猛地轉身,玄色錦袍掃過地上的銅鏽“文台竟有這等奇遇?”
正說著,孫堅提著個錦囊匆匆趕來,臉上泛著異樣的潮紅“盟主請看!” 錦囊解開,一枚四寸見方的玉印滾落在案上,螭龍紐上缺了一角,以黃金鑲嵌,正是秦代傳國玉璽。
帳內諸侯頓時嘩然。袁術眼冒精光,往前湊了半步“文台兄,此等國之重器,當由盟主妥為保管才是。” 孫堅把玉璽往懷裏一揣,粗聲道“玉璽乃天賜於我,自當由我帶回江東供奉。”
袁紹的臉色沉了下來“討董聯軍尚未功成,文台怎可私藏玉璽?” 帳外的風卷著沙礫打在帳幕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諸侯們的呼吸都變得凝重起來。
此時的長安城裏,李傕府中的酒氣正濃。郭汜將酒爵往案上一摜,濺出的酒液在地圖上暈開“那劉備帶了多少人馬?” 探馬跪在地上,聲音發顫“不過二十餘騎,說是來迎接陛下還都。”
李傕冷笑一聲,指節敲著案上的青銅燈台“劉備?不過是織席販履之徒,也敢來捋虎須。” 他忽然湊近郭汜耳邊,“不如將計就計,假意應允送陛下東歸,半路設伏拿下劉備,再挾天子遷都郿塢如何?”
郭汜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此計甚妙!隻是那老狐狸王允怕是會礙事。”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照在兩人猙獰的臉上,廊下的甲士握緊了腰間的環首刀。
洛陽城裏,曹操正在帳中擦拭著倚天劍。許褚捧著一疊竹簡進來“主公,各地流民湧入洛陽的已有三千餘人,糧秣快不夠了。” 曹操用劍鞘撥開竹簡,看到上麵記載著每日消耗的粟米數量,眉頭越皺越緊“傳我將令,開倉放糧。”
“可是主公,” 許褚急道,“咱們的存糧本就不多,若是接濟流民,弟兄們怕是要餓肚子。” 曹操將劍插入鞘中,劍穗上的玉佩相撞發出清響“流民便是未來的兵卒、耕夫,若連他們都活不成,咱們收複洛陽還有何意義?”
七日後,劉備抵達長安城外的霸橋。護城河的冰麵剛解凍,泛著墨綠色的水光。城門樓上忽然豎起一麵黃旗,李傕的副將崔勇提著大刀走下吊橋“劉皇叔遠道而來,我家將軍已備下酒宴。”
關羽按住腰間的刀柄,低聲道“大哥,此乃鴻門宴。” 劉備勒住馬韁,望著城樓上密布的弓箭手,朗聲道“我奉關東諸侯之命迎接陛下,不必勞煩將軍破費,隻需請陛下登車即可。”
崔勇臉色一變,猛地揮刀砍來“放肆!” 刀鋒尚未及身,一道紅光已如閃電般掠過。關羽的青龍偃月刀還回鞘中,崔勇的人頭已滾落在冰麵上,鮮血濺起的冰花瞬間染紅了橋麵。
城樓上的亂箭頓時如雨點般射下。張飛怒吼一聲,丈八蛇矛舞得如銅牆鐵壁,護住劉備往城門衝去。二十餘騎緊隨其後,馬蹄踏碎冰麵的脆響混著兵刃交擊聲,在長安城頭炸開一片混亂。
此時的未央宮偏殿裏,漢獻帝正對著銅鏡整理冠冕。鏡中少年麵色蒼白,頷下剛生出的絨毛被侍女細心地梳理著。“陛下,劉備將軍已在宮門外候旨。” 小黃門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
獻帝猛地轉身,銅鏡 “哐當” 一聲摔在地上“他真的來了?” 三年來,從洛陽到長安,鑾駕所過之處皆是白骨累累,他早已不信會有人真心來迎。直到看見劉備一身征塵跪在階下,玄色戰袍上還沾著未幹的血跡,獻帝才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洶湧而出。
返程的隊伍行至函穀關時,忽然遇上了曹操派來的援軍。夏侯惇提著兩顆首級縱馬而來,鐵眼罩下的獨目閃著寒光“李傕、郭汜已被我斬殺,沿途亂兵皆已肅清。” 他翻身下馬,將首級呈在劉備麵前,“孟德公有言,請皇叔護陛下速歸洛陽,他已在孟津備好渡船。”
劉備望著函穀關外綿延的春色,忽然想起臨行前曹操塞給他的那卷地圖。當時隻當是尋常饋贈,此刻才明白,那密密麻麻的朱砂標記裏,藏著多少未說出口的算計與期許。
洛陽城的重建已初見雛形。袁紹站在新修的南門城樓上,望著遠處駛來的鑾駕儀仗,忽然問身邊的曹操“孟德,你說這天下,何時才能真正太平?” 曹操正低頭擦拭著倚天劍,聞言抬頭一笑,劍身在陽光下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或許就在陛下回宮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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鑾駕駛入洛陽城時,街道兩側的百姓紛紛跪伏在地。孩童們扒著斷牆的縫隙向外張望,他們的衣衫上還沾著未褪盡的泥垢,卻在看到明黃色的車駕時,眼裏迸發出細碎的光。獻帝撩開轎簾的手微微顫抖,三年前逃離時的火光仿佛還在眼前跳動,如今腳下的青石板路雖新鋪不久,卻已能看出工匠們刻意打磨的痕跡。
“陛下,許昌送來的貢品已在太廟清點完畢。” 內侍尖細的嗓音打斷了獻帝的思緒,他回頭望見劉備正站在不遠處的廊下,玄色戰袍已換成素色錦袍,隻是鬢角仍沾著些許風塵。昨夜在偏殿議事時,這位皇叔捧著屯田策跪在地上,燭火在他臉上投下深深的溝壑,倒比戰場上的刀疤更顯滄桑。
曹操的府邸設在舊宮西側的武庫舊址,此刻正有二十名工匠在院中鍛造甲胄。夏侯惇光著膀子掄著鐵錘,鐵砧上的火星濺在他裸露的臂膀上,燙出一個個細小的燎泡也渾然不覺。曹操坐在廊下翻看著各地送來的軍報,忽然聽見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抬頭便見程昱掀簾而入,手裏攥著一封火漆印的密信。
“袁紹在河北召集了七路諸侯。” 程昱將密信拍在案上,蠟封裂開的聲響在寂靜的院中格外刺耳,“韓馥已將冀州牧印信交給他,公孫瓚在易水河畔陳兵五萬,據說還派使者去了荊州。”
曹操捏著信紙的手指漸漸泛白,紙上袁紹的字跡張揚如烈火,字裏行間都是要立幽州牧劉虞為帝的提議。他忽然想起半月前在孟津渡口,袁紹握著他的手說 “天下英雄唯你我二人” 時,那眼底一閃而過的野心。當時隻當是酒後狂言,此刻才驚覺,河北的鐵騎早已在暗中磨亮了刀槍。
劉備在黎明時分敲響了曹操的院門。他身上還帶著晨露的濕氣,將一卷帛書放在案上“這是公孫瓚派密使送來的盟約,邀我共討袁紹。” 帛書上的墨跡尚未幹透,朱砂勾勒的河北地圖旁,密密麻麻寫著各路兵馬的布防。
曹操忽然笑出聲來,將帛書推到劉備麵前“玄德可知,袁紹昨夜也派人送來密信?” 他從袖中取出另一卷帛書,上麵的字跡與劉備帶來的如出一轍,隻是在討伐名單上,赫然添著 “劉備” 二字。晨光從窗欞照進來,在兩卷帛書上投下交錯的光影,仿佛將天下的棋局都攤在了這方寸之間。
獻帝在太極殿召見百官的那天,洛陽城飄起了細雨。新鋪的金磚在雨水衝刷下泛著冷光,袁紹站在文官隊列之首,朝階下的曹操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三日前,他將自己的女兒送入宮中,此刻鳳冠霞帔的儀仗剛過金水橋,簷角的銅鈴便隨著風勢輕輕搖晃。
“陛下,臣以為應立後以安社稷。” 袁紹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裏回蕩,他身後立刻響起一片附和之聲。獻帝握著龍椅扶手的手微微收緊,目光越過人群望向站在武將隊列裏的劉備。那位皇叔今日穿了身亮銀甲,腰間的雙股劍在陰影裏若隱若現。
曹操忽然上前一步,朝獻帝深深一揖“臣以為,立後之事需從長計議。” 他抬頭時,倚天劍的穗子在腰間輕輕擺動,“如今河北未定,荊州劉表又蠢蠢欲動,不如先整飭軍備,待天下安定再議後宮不遲。”
殿外的雨勢漸漸大了起來,打在琉璃瓦上劈啪作響。袁紹冷笑一聲正要反駁,卻見劉備忽然出列“臣附議孟德公之言。” 他話音剛落,殿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有侍衛連滾帶爬地衝進來,手裏舉著一封插著羽毛的急報“啟稟陛下,孫策在江東稱帝,自稱吳侯!”
獻帝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望著階下爭論不休的群臣,忽然想起昨夜劉備送來的那卷流民圖。圖上密密麻麻標注著各州的饑民數量,紅筆圈出的災區早已連成一片。他攥著那份奏折的手不住顫抖,忽然覺得這新修的宮殿竟比長安的廢墟還要寒冷。
深夜的司空府還亮著燈火。郭嘉將酒盞重重擱在案上,酒液濺在攤開的輿圖上,暈開一片深色的水漬“袁紹若想稱帝,必會先除劉備。那老兒在白馬渡口埋下了三千死士,隻等皇叔明日巡查河堤時動手。”
曹操正用匕首剖開一隻肥蟹,蟹黃濺在他素色的朝服上也渾然不覺。他忽然抬頭看向劉備,燭光在他眼底跳躍“玄德可願隨我去趟白馬渡?”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月光從雲縫裏漏下來,照亮了院牆上新抽的藤芽,倒比廊下的刀槍更添了幾分生機。
白馬渡口的晨霧尚未散盡時,劉備便看見對岸的蘆葦蕩裏藏著異動。他勒住韁繩的手微微用力,胯下的的盧馬不安地刨著蹄子。曹操笑著遞過來一壺酒“玄德可知,那三千死士的家眷,此刻都在許昌的屯田營裏。”
話音未落,蘆葦蕩裏忽然響起一陣弓弦震顫的脆響。劉備側身避開飛來的箭矢,卻見那些蒙麵死士剛要拔刀,忽然紛紛捂住喉嚨從馬背上跌落。晨光穿透薄霧照在水麵上,隻見每個死士的脖頸處都插著一支雕翎箭,箭尾的紅纓在碧波裏輕輕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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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說,對付袁紹的人,要用袁紹的箭法。” 曹操將酒盞扔進水裏,看著漣漪一圈圈蕩開,“那些死士都是他從常山招來的獵戶,卻不知郭嘉早就在他們的箭囊裏換了穿甲箭。”
劉備望著漂在水麵上的酒盞,忽然想起昨夜在許昌屯田營看到的景象。那些婦人正坐在織機前編織蜀錦,孩童們捧著竹簡在學堂裏念書,牆角的菜窖裏堆滿了過冬的白菜。他忽然明白,曹操遞過來的從來不是酒,而是一把雙刃劍,一麵刻著殺戮,一麵寫著生機。
洛陽城的桂花在秋分時節開得正盛。獻帝站在禦花園的假山上,望著遠處司空府的方向,忽然問身邊的劉備“皇叔覺得,孟德與本初,誰更像漢臣?”
劉備正要答話,卻見曹操提著一個錦盒從月洞門走進來。他將錦盒放在石桌上,打開時裏麵露出兩顆首級,正是韓馥與公孫瓚的頭顱。“袁紹在官渡戰敗了。” 曹操拿起一塊桂花糕遞給獻帝,指尖還沾著未幹的血跡,“他臨死前說,悔不該當年在酸棗聯盟時,讓孟德單獨追擊董卓。”
獻帝咬著桂花糕的手忽然停住,糕點的甜香裏混著淡淡的血腥氣。他望著石桌上的首級,忽然想起初平元年的那個春天,十八路諸侯在酸棗歃血為盟,袁紹高舉著酒杯說 “誅董賊,複漢室”,曹操卻在帳外磨著他的七星刀,刀刃上的寒光比今日的首級還要刺眼。
“陛下該回宮了。” 曹操的聲音將獻帝拉回現實,他抬頭看見滿院的桂花簌簌落下,落在曹操的發間肩頭,倒比他常穿的玄色朝服更添了幾分柔和。劉備站在不遠處的回廊下,腰間的雙股劍在月光裏泛著冷光,仿佛隨時都會出鞘。
重建的太學在冬至這天舉行了開學典禮。孔融站在講台上講授《詩經》,台下的學子們穿著統一的青色儒衫,手裏捧著新刻的竹簡。曹操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裏,看著孔融將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 幾個字寫在木牘上,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洛陽太學裏,那位白發老儒也是這樣教導他們的。
散學時,郭嘉忽然拽住曹操的衣袖,指著窗外低聲道“看,劉備帶著關羽張飛去了袁紹的舊宅。” 曹操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那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朱漆大門後,門楣上 “四世三公” 的匾額在夕陽裏投下長長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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