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跟曹憲還沒參觀完，就聽得府上小廝來喊人了“老爺老爺，陛下來了。快去迎接吧。”
    “哦哦哦，憲兒，快走，跟我去見我兄長。”潘璋一聽，立馬拉上曹憲就走了。
    兩人風風火火就往外走，等到走到前院，正好徐靖往裏走。
    “小璋！”徐靖也是激動不已，這小子可是讓他惦記的緊。
    潘璋看到徐靖，腳步猛地一頓，隨即臉上綻開又驚又喜的笑，拉著曹憲快步迎上去，聲音裏帶著點少年人的雀躍“兄長！您怎麽突然來了？”
    他這聲“兄長”喊得自然熱絡，倒把身後的曹憲襯得有些拘謹。曹憲連忙跟著停下腳步，規規矩矩地垂手站在潘璋身側，偷眼打量著這位傳說中的陛下——明明是九五之尊，此刻眉眼間卻滿是溫和，看向潘璋的眼神竟像尋常人家的兄長一般，帶著真切的疼惜。
    徐靖目光先落在潘璋身上，上下掃了一圈，見他氣色不錯，才鬆了口氣，隨即注意到他身邊的曹憲，視線溫和地轉過去“這位便是小憲吧？我家小璋頑劣成性，你嫁於他，以後還要多辛苦你操持家務了。”
    潘璋這才想起介紹，一拍腦門“哎呀，看我這記性！兄長，這是曹憲，憲兒，這是我兄長。”
    “陛，陛下……”曹憲顯得有點緊張。
    “在家裏就跟小璋一般，叫我兄長即可，不用叫我陛下，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徐靖也是柔聲說道。
    “好，見過兄長。”曹憲也是行了一個禮。
    “兄長！此番回江東，曹操次子曹丕設計陷害於我，動用了死士，還收買了雷薄等人。險些讓我見不到兄長了，此番我要帶我的兄弟們，去一趟許昌，將曹丕那小子抓來江東，給他好好上一課！”潘璋憤憤地說道。
    “你小子，省省心吧，此番不可以出去了，我讓你在吏部任職，你過兩天就去上任吧，曹丕這邊以後有機會再報仇吧。”徐靖果斷拒絕道。
    “好吧，那我聽兄長的。”潘璋倒是沒有猶豫，反正徐靖讓他幹嘛他就幹嘛。
    隨後，徐靖陪著潘璋跟曹憲聊了一會家常裏短，甚至問候了一下曹操的身體，人還怪好的嘞，一個時辰後，徐靖也是告辭離去。
    與此同時，劉備陛下正在興師動眾，“諸位，本次是新漢首次東進！目標長安！此番曹賊竊國！妄圖覆滅大漢！人人得而誅之！諸將士，務必勠力同心！”
    “殺殺殺！”西涼派係跟張飛聲嘶力竭的搖旗呐喊！
    “……”趙雲，公孫續等人一臉沉默。
    劉備還是比較滿意手下的士氣，自從得到西涼一眾將領的效忠以後，劉備對趙雲等人也就感情淡了，幫公孫續報仇的想法也是自己拋棄了，每當公孫續談起何事找袁紹報仇的時候，劉備就是失聲痛哭，然後瘋狂扯幾把，公孫續已經對劉備的虛偽絕望了。
    “好！馬超！”劉備大喝一聲。
    “末將在。”馬超興奮的說道。
    “命你帶鐵騎8000，即日出發，為大軍移山開路！”劉備下令道。
    “喏！”馬超領命而去。
    “韓遂！你即刻備糧，準備好大軍所需糧草十萬石。”
    “喏！”
    “其餘諸將隨我出征，翼德留守後方。”劉備還是比較相信張飛的。
    完事以後，公孫續也是召集了老部下，表達了自己想走的意願。公孫越，公孫範，趙雲三人沒有任何猶豫，立馬表示ojbk～其餘眾人也是紛紛響應，畢竟眾人都是跟公孫瓚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嘀咕嘀咕嘀咕嘀咕，一眾人也是密謀許久。
    帳外的風卷著沙礫打在氈帳上，發出“劈啪”的聲響，像是有人在暗處磨牙。田楷剛把報信的兵卒打發走，單經就拎著個酒囊掀簾進來，酒液順著他的胡茬往下滴，濺在滿是劃痕的護心鏡上。
    “你那十個兵蛋子，穿的麻布衫上還帶著遼東的補丁，西涼人一眼就能認出是外鄉來的。”單經把酒囊往案上一墩，酒氣混著沙腥味漫開來，“方才我在營外見著三個西涼斥候，正盯著湟中方向的炊煙——你以為劉備真放心讓你帶流民屯田？那是把他們當人質養著呢！”
    田楷捏著那枚老流民送的玉佩，指節泛白“我讓他們把補丁拆了，換上西涼人的褐衣。再說羌人部落離湟中不過五十裏，隻要能混出營，天亮前總能到。”
    “混出營？”單經忽然笑了，笑聲裏帶著冰碴子，“你忘了湟中營的門卒是誰的人？韓遂的幹兒子！那小子去年為了討好馬超，把三個私藏糧食的流民吊在營門口喂狼——你讓你的人去闖他的關，不是讓他們去喂狼是什麽？”
    田楷猛地抬頭，臉色霎時慘白。他在湟中屯田時，那門卒見了他總堆著笑，還常來討教中原的耕種法子，他竟沒看出對方是韓遂的人。此刻他嘴唇哆嗦著，忽然抓起案上的劍就要往外衝“我去換他們回來！”
    “坐下！”單經一把將他按回席上，短戟“當”地釘在他腳邊的氈毯上，“現在去？正好告訴韓遂，咱們要反了！”他盯著田楷，眼底的戾氣漸漸沉下去，“我已讓人把營西角的排水渠挖寬了三尺——去年修營時我就瞧著那渠不對勁，果然是韓遂留著防兵變的暗道。讓你的人從那走，渠口有我做的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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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楷望著腳邊的短戟，又看看單經滿是胡茬的下巴，忽然想起當年在青州，單經帶著傷衝進城池，把他從袁紹的刀下拽出來時，也是這副凶巴巴的模樣。他喉結動了動，從懷裏掏出個油紙包，裏麵是幾塊飴糖，是營田區的婦人給孩子做的，硬塞給他當謝禮。
    “給你的。”田楷把糖推過去，聲音有些悶，“羌人部落的小崽子喜歡這個，你帶著……若真遇著事，或許能用得上。”
    單經瞥了眼飴糖，沒接，卻起身往帳外走“我去渠口等著。你告訴那些兵蛋子，出了渠口往南拐，那裏有我藏的三匹快馬。”他掀簾時忽然頓住，“別讓我在羌人部落看見你——酸儒的眼淚，比西涼的沙子還磨人。”
    田楷沒應聲，隻是捏著那包飴糖，聽著單經的腳步聲混進風聲裏。帳外的火把忽明忽暗，映得他鬢角的白發像結了層霜。他忽然想起剛到西涼時，單經指著湟中的山說“這地方埋了太多死人，咱們得活著出去。”
    此刻，遠處的排水渠方向傳來一聲低哨，是單經約定的信號。田楷猛地站起身，抓起案上的地圖，手指重重按在金城郡的位置——那裏，有羌人的帳篷，有單經的狼頭木牌，或許，還有他們這些人的活路。
    西涼的月亮被雲遮了半邊，沙礫在馬蹄下滾動，像誰在暗處數著時辰。公孫續站在土坡上，看著單經的身影消失在渠口的陰影裏，忽然對趙雲道“把備用的水囊都帶上。西涼的沙子，渴死過人。”
    趙雲應了聲，目光掃過湟中方向。那裏的夜空格外黑，像是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這片土地。
    許昌，雷薄帶著三萬大軍一路翻山越嶺，可算是到了許昌地界，曹丕自作主張，把所有斥候都攔下，這導致了曹操現在才知道消息，曹操勃然大怒。
    正當曹操要下令攔住雷薄的時候，曹丕的死士失手了，雷薄驚了，雷薄大怒，帶兵跑路，往南陽新野而去，一路殺燒擄掠，一時間魏國全國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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