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對付盧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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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還有你,出來!”獄卒站在大牢裏扯著嗓子大聲喊叫著。其他的獄卒也紛紛跟著吆喝起來,聲音此起彼伏地回蕩在牢房之間。緊接著,隻見一二十個人陸陸續續地從各個牢房走了出來。
“他們怎麽就這麽就出去了呢?”有人看著那些離去的背影,滿心疑惑地嘟囔道。
“嗨,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因為沒糧食了呀!畢竟這大牢裏關押著這麽多人,每天要消耗多少口糧啊!”另一個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
“憑什麽啊!我們被關進來的日子可比他們長得多,為什麽不讓我們出去?”聽到這話,不少囚犯頓時激動起來,紛紛叫嚷著表示不滿和抗議。
“就是啊,這不公平!”其他人也隨聲附和,一時間整個大牢裏亂成了一鍋粥,各種嘈雜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要把房頂都給掀翻了似的。
然而,麵對這喧鬧混亂的場麵,獄卒們卻毫不手軟。他們手持粗壯的木棍,惡狠狠地朝著一個個牢門敲打過去,發出沉悶而又響亮的撞擊聲。那些叫得最大聲的囚犯更是沒能幸免,直接被賞了好幾棍子,疼得他們齜牙咧嘴,再也不敢吭聲了。
過了好一會兒,大牢裏才漸漸安靜下來。這時,一個眼尖的囚犯突然發現,剛才被放出去的那些人好像都來自盧家。
“我說大夥,你們注意到沒有,剛剛出去的那些人裏麵,有好幾個我都認識呢,他們都是盧家的!”有人壓低聲音說道。
“盧家的?不會吧?”旁邊的人聽了,將信將疑地問道。
“絕對沒錯,我敢打包票!他們就住在我隔壁的村子,我之前經常見到他們。”那人言之鑿鑿地回答道。
“那盧家的人為什麽會被放走呢?難道就因為他們姓盧?可我們也是無辜被抓進來的啊,為啥還一直關在這裏?”眾人越想越覺得不公平,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角落裏的獄卒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任由他們喧鬧,似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大門之外,盧家的管家正在等候著,繳納過罰銀之後便領著那一二十離開。
“盧管家啊,這麽老遠的路,真是辛苦您特意跑這一趟啦!”韋程滿臉笑容地快步走向管家,語氣親切而又熱情。
盧管家趕忙迎上前去,微微躬身行禮道:“將軍言重了,這點路途算不得什麽辛苦!再說了,這些人的家人可都在家眼巴巴地盼著他們能早日回去團聚呢,所以就算累點也值當!”
韋程輕輕點頭,然後神色一正,嚴肅地說道:“之前大營發生的那件事,想必管家也清楚。此次放他們回去之後,還煩請您向盧主事轉達一聲,回去後一定要對這些人嚴加管教。要讓他們遵紀守法,絕對不能再做違法犯罪之事!”
盧管家連忙應承下來,連連點頭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這件事情根本用不著主事親自操心,等回去以後,我立馬就讓他們全都到祠堂裏跪著好好反省反省!”
聽到盧管家如此幹脆利落的答複,韋程滿意地笑了起來,他揮揮手示意道:“那便好!那就有勞管家您多費心了。”說完,韋程站在原地,微笑著目送著盧管家帶領眾人緩緩離去。
而就在不遠處,其他一些小宗派的人們將這一切都看得真真切切。自從洋州大營暴亂事件發生以來,他們就一直派人日夜守在大牢門口,密切關注著事態的發展。本以為最先被釋放出來的會是自己這邊的人,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盧家的人搶先一步。
原來,對於洋州大營暴亂一事,韋程最終呈交給朝廷的處理結果竟是直接放人,並且決定既往不咎。而世子與其他朝中大員經過一番商議之後所達成的條件,則是不再進一步追究林懷遠以及整個洋州大營的相關責任。洋州守將一職以及洋州大營得以保留。
碼頭邊,海風輕拂,鹹濕的氣息撲麵而來。盧家誠站在那裏,目光焦急地望著海麵,等待著乘坐林懷遠的船隻出海去圍剿海盜。
就在昨日,韋程與林懷遠經過一番商議之後,決定結伴前往盧家求助。一開始,盧家毫不猶豫地推辭掉了這一請求,畢竟盧家就是海盜背後的金主。
然而,前往盧家的可不隻是韋程和林懷遠二人。一同前來的還有洋州知府、地方官員以及眾多鄉紳名流,可以說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匯聚到了盧府。麵對如此強大的壓力,盧家誠縱使心中不願,最終還是禁不住眾人苦口婆心的勸說。畢竟,這些人的言辭之中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道德上的指責,讓他難以招架。
不過,盧家誠可不會輕易就範。表麵上看,他似乎已經答應了眾人的要求,不僅慷慨解囊出資支持這次行動,還積極調配人手參與其中。但實際上,他早已暗中派出親信登上海島,提前做好各種應對準備。這樣一來,無論最終結果如何,他都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正當盧家誠剛剛邁出步子踏上船板的時候,突然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圍了上來。為首一人怒目圓睜,指著盧家誠大聲質問道:“盧家誠,盧主事!為何你盧家的人能被安然無恙地釋放出獄,而我們這些小宗的人卻至今仍被困在大牢之中受苦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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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家誠聞言心頭一驚,但臉上卻依舊保持著鎮定自若的神情。他冷哼一聲說道:“你們休要在此胡言亂語!我盧家之人同樣身陷囹圄,又何曾被放出來過?”
那人顯然並不相信盧家誠的話,他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你別再裝模作樣了!你府上的管家一大早就偷偷摸摸地將人給領走了,此事已有多人目睹,難道還能有假不成?”
“還對我們隱瞞!你居心何在!”
此時盧家誠他也很懵,他一早便出門在碼頭等著林懷遠,並沒有對府中有任何交代,何來讓管家接人這一說?
就在這時,隻見一盧家的下人腳步匆匆地跑了過來。他一邊奮力擠開周圍圍觀的人群,一邊徑直奔向盧家誠。待到湊近之後,那名下人便俯身在盧家誠的耳畔,壓低聲音急切地說起話來。
聽到下人的話語後,盧家誠的雙眼瞬間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臉上滿是驚愕之色,嘴裏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掉進圈裏了!”
麵對眾人疑惑且憤怒的目光,盧家誠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高聲說道:“此事容我去仔細核實一番,待查明真相之後,我定會給諸位一個滿意的交代!”
然而,他的這番解釋並未平息眾怒。其中一人當即站出來,指著盧家誠的鼻子質問道:“交代什麽?我可記得清清楚楚,朝廷本來就已經答應要放人的!如今刑部正在核準相關名單,按道理來說,一切流程都需要時間走。可是你們盧家倒好,居然能這麽迅速就讓人出來了!難不成你們暗中與朝廷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肮髒勾當嗎?”
另一人也跟著附和道:“可不是嘛!如今這洋州城裏到處都在傳言,說你和立淵世子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說不定啊,你們老早之前就把咱們給出賣了,轉頭跟他做起了見不得光的交易呢!”
又有人接話道:“依我看哪,盧家不僅是齊王府的親家,而且還跟秦王府的世子關係如此親密。怪不得你盧家的人能夠這般輕而易舉地從牢裏出來,看到沒有,現在還配合朝廷出海去收拾那些海盜!哼,這裏麵肯定有鬼!”
一時間,各種質疑和聲討之聲如潮水般向盧家誠湧來,此起彼伏,不絕於耳。而被圍在中間的盧家誠根本插不上嘴,百口莫辯之下,他隻得用充滿憤恨的眼神狠狠地掃視著眼前這群不依不饒的人們。
南都,橫水鎮
經過多日不休不眠地忙碌,世子終於支撐不住,病倒在了床上,這一病就是整整三天,連兵部都無法前去。而可雅不得不搬進世子居住的屋子,日夜守在他的身邊悉心照料。她不辭辛勞地為世子端茶遞水、喂藥擦身,一刻也不敢停歇。
與此同時,公主的產期日益臨近,身體所承受的痛苦愈發劇烈,隻能躺在側屋等待新生命的降臨。可雅不僅要照顧病重的世子,還要分心照看公主,如此繁重的事務讓她疲憊不堪,但她卻毫無怨言,盡心盡力地去做。
窗外原本陽光明媚的天空,不知何時變得陰沉昏暗起來,緊接著細密的小雨紛紛揚揚地飄落而下。院子裏那些嬌豔欲滴的花朵兒在雨水的滋潤下,仿佛重獲新生一般,煥發出勃勃生機與絢爛色彩。
好不容易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完畢,可雅拖著沉重的腳步,端來一把椅子,靜靜地坐在屋前,聆聽著雨滴敲打屋簷和樹葉的清脆聲響,感受著微風輕輕拂過臉頰帶來的絲絲涼意。思緒漸漸飄遠,她想起已經有好些日子未曾收到來自北狄的書信了,對故鄉的深深眷戀之情在心頭不斷蔓延開來。仔細回想,距離上次這般長久地離開北庭,還是多年前與世子初次相見的時候呢。
可雅用手托住下巴,眼神有些迷離地盯著雨水一滴一滴地墜落地麵,濺起小小的水花,沉醉於這一刻寧靜祥和的氛圍之中。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響動傳入耳中,她猛然回過神來,轉頭望去,隻見世子竟然身著一襲白色長袍,強撐著虛弱的身子緩緩起身,然後步履蹣跚、慢悠悠地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走來……
可雅起身替世子整理了衣服,接著靠在他的懷裏。世子輕輕摟過,溫柔地拍著可雅的背,“最近辛苦了!”
嶺南,洋州碼頭
夜幕悄然籠罩著洋州城,白日裏喧鬧繁華的景象漸漸消失不見,整個城陷入一片沉寂之中。碼頭上,一艘艘船隻靜靜地停泊著,隨著海浪輕輕搖晃。除了這些沉默的巨物,就隻剩下頭頂那璀璨如鑽的點點星光,照亮著這片寂靜的港灣。
韋程獨自佇立在這漆黑的夜晚,海風肆意地吹拂著她的發絲和衣角。她那雙美麗而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遠方的海麵,似乎在焦急地等待著某個人的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遠處的海麵上隱隱約約浮現出一葉孤舟的輪廓,它緩緩地向著碼頭靠近。白天出海參與圍剿海盜的行動,結果與以往並無不同——依舊是空手而歸。這行動也讓海麵異常平靜,既看不到那些囂張跋扈的海盜船隻,也不見普通商船的蹤影。正因如此,沒有人會察覺到此時此刻竟有來自南都之人抵達洋州。
當小船終於穩穩地靠岸時,韋程臉上瞬間綻放出欣喜的笑容,她迫不及待地快步迎上前去。隻見船上跳下一名身姿矯健的女子,拱手行禮道:“在下黃東,乃世子貼身侍衛,見過韋程姑娘!”
韋程連忙回禮,並微笑著說道:“黃東姐姐太客氣了,請隨我來!”說罷,她轉身引領著黃東走向不遠處早已準備好的馬匹。兩人翻身上馬,趁著濃重的夜色疾馳而去,目的地正是守將府。
由於洋州城中實行嚴格的宵禁製度,因此在這黑漆漆的街道上顯得空蕩蕩的,見不到閑雜人員。唯有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打更聲,提醒著人們時間的流逝以及這座城在沉睡中的安寧。可偏巧不巧,她們被準備回去休息的打更人撞見了。
為了驚擾他人,她倆從後門進府的。
“剛剛被看見了沒事?”韋程問道,
“就得讓人知道,這樣若有若無讓洋州那些人難以猜測!”
深夜裏,四殺堂眾人聚在一起,當然了楚王和渙世子也在大堂裏,隻不過蹲在角落。火先生覺得他們來路不明,暫時不適合隨他們行動,所以眾人的飲食便交給他們倆了,說白了就是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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