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鹽鐵專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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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 章 鹽鐵專賣
望著被王進擊退的韓忠彥,盧俊義臉色憤怒無比。他起初隻想讓韓忠彥乖乖就範,所以並未痛下殺手,沒料到這韓忠彥竟如此瘋狂。
此時,他不再有所保留,身形一閃,右腳裹挾著千鈞之力,迅猛踢向韓忠彥下盤。
“哢嚓”一聲,緊接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韓忠彥的右腿被盧俊義一腳生生踹斷 。
這時的韓忠彥右腿和手部都已失去行動力,因此隻得癱倒在地。
他望著武植的身形,眼中充滿了瘋狂,哈哈大笑著說道:“武植,這一局是你贏了,但你別得意太早,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麽人?我隻不過是他們其中的一員而已,往後還會有更多的人來對付你的。”
帝座之上,回過神來的趙佶望著仍在瘋狂叫喊的韓忠彥,頓時氣急敗壞。
他萬萬沒想到這韓忠彥竟敢在朝堂之上暴起反抗,當即怒聲對著一旁的禁軍將士喝道:“還不快把他拖下去,打入天牢!”
守衛皇宮的神衛軍將士聞言,連忙上前拖著癱倒在地的韓忠彥向大殿外行去。而朝堂之上的大臣們聽著韓忠彥的話語,皆是神色各異。
此時的趙佶已無心再議朝政,一個當朝右相竟然私通水匪,此事若傳出去,他的朝堂將會淪為天下人的笑柄,於是,趙佶宣布了散朝。
大殿之中的武植則把目光看向了趙挺之和蔡京兩人。感受到武植的目光,蔡京渾身一顫,紫袍下已被汗水浸濕的衣服在一陣涼風吹過後,更覺寒冷。
望著趙挺之和蔡京兩人,武植目光冷冽。對於洪澤湖上的水匪之事,他不相信這兩人會未曾參與,不過現如今還未找到證據,隻能暫時先放他們一馬。隨後轉身與宗澤並肩向大殿外走去。
蔡京望著武植和宗澤離去的背影,心中鬆了一口氣。忽然,身後傳來了趙挺之的低語:“蔡大人,如今朝堂之上還能夠對武植形成威脅的大臣就剩你我了,蔡大人可要萬分小心呐。”說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也走出了大殿。
當夜,韓府被查封。負責查抄韓府的皇城司人員從韓府內搜出了 12 箱黃金以及眾多的古玩玉器,全部折合約 500 萬貫。
然而,當皇城司的人員清查韓府人口時,卻發現韓忠彥的小兒子早已不見了蹤影。見此狀況,皇城司密探進行了全城搜索,可依舊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毫無消息。
兩日之後,刑部對韓忠彥進行了審訊,判韓忠彥斬立決,其餘族人發配嶺南。
汴京城菜市口刑場,韓忠彥蓬頭垢麵地跪在雨中。隨著監斬官的令下,劊子手的鬼頭刀瞬間下落,一代當朝右相就此殞命。
王府書房之中,武植回想著韓忠彥在大殿上所說的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自從武植決心在江南之地實行攤丁入畝的新政後,他便發現,在這大宋之中有一股無形的勢力正對自己露出敵意。因此,他在兩年前就派燕青對這股勢力進行了探查。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無數錦衣衛哨探的密查之下,終於發現了這股勢力的端倪,竟是那自漢唐時期就延續下來的五姓七望之中的世家門閥。
看著手中的情報,武植雙目露出寒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世家門閥,經過黃巢之亂和五代十國的戰亂,竟未消亡。如今在大宋休養生息百年,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嗎?即然你們不識好歹,那本王不介意再做一次黃巢。”
汴京城的朝堂之上,隨著右相韓忠彥被斬首,經過幾天思索,趙佶提拔擔任尚書右丞的蔡京為右相,期望他能夠聯合朝中其餘大臣與武植相抗衡,以此平衡朝堂之上的勢力。
蔡京確實如趙佶所想,升任右丞相後,便即刻結黨營私,聯絡朝中覺羽,試圖與武植抗衡。
可此時的武植大勢已成,即便蔡京在朝堂之上與其他大臣結成聯盟,依舊不是武植的對手,朝堂上的大權逐漸被武植及麾下的群臣所掌控。
另一邊,宗澤因獲任中書侍郎,成為朝廷副相,原本由他擔任的樞密副使一職出現空缺,武植便任命王進為樞密副使,協助自己掌控樞密院事務。
此外,武植還將錦衣衛副都指揮使公孫勝調入朝中,任命其為禦史中丞,同時將其餘錦衣衛百戶皆授予監察禦史之職,讓他們能夠名正言順地對朝中百官進行監視查探。
兵部尚書職位原本由蔣之奇擔任,可此時他已年過七旬,且感到如今朝廷之中風雨飄搖,故而辭官歸隱,武植便把呼延灼任命為兵部尚書一職,並讓盧俊義擔任兵部左侍郎,且兼任殿前司副都指揮使。
整個朝堂之上,三省六部之中,皆有武植的心腹擔任官職。武植見自己在朝堂之內逐漸站穩了腳跟。便打算向大宋的統治階層——士大夫,吹響進攻的號角。
入秋的汴京,暑氣仍未完全消散。此時,整個汴京城的街頭巷尾都彌漫著嘈雜與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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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城中百姓都在紛紛議論一件事,那就是當朝左相武植下了一道政令,他以江南漕運貪腐案為由,強行收回鹽鐵專賣權,並成立了直屬西府且隻聽從於他命令的鹽鐵轉運司。
鹽鐵對於國家而言乃命脈所係,鹽關乎民生,人人皆需;鐵則是兵器製造、農業生產的關鍵物資。
北宋立國以來,鹽鐵專賣雖時有調整,但大體都是朝廷與世家大族、富商大賈分利的局麵。
武植此舉無疑是動了許多人的奶酪,一場風暴在蔡京、趙挺之等有心之人的煽動下,正在悄然醞釀。
而同一時刻,在京師最繁華的街道處,四海錢莊的大門前,人聲鼎沸。
錢莊的老板乃是十大掌櫃中的一人,這時的他正站在二樓的窗前,看著下麵擁擠的人群,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接到了武植的命令,在暗中用四海錢莊操控資金,形成擠兌風暴。
短短三日,就從世家大族、地方豪紳的存款裏,提空了近千萬貫。
這些世家大族以及地方鄉紳,平日裏仗著特權和蔭庇,在鹽鐵生意裏賺得盆滿缽滿,如今存款被提空,頓時神色大驚。
消息很快便傳到了以蔡京、趙挺之、蔡卞等大臣為首的士大夫集團耳中。三人之中,此時蔡卞最為憤怒。
他本是朝廷中的三司使,鹽鐵專賣的權力皆歸他管轄,可沒想到武植竟然重新另設鹽鐵司,直接將他的權力剝奪了大半。
“武植這是要趕盡殺絕啊!”蔡卞滿臉怒意,一拳砸在桌上,“鹽鐵專賣權一收,斷絕了我大半的權力,如今這錢莊又來這一出,分明是串通好的!”
“計相,我們可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一旁趙挺之和蔡京兩人也麵色難看。
蔡卞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即刻召集各位大臣,等明日咱們就去那樞密院問一問武植,他眼裏還有沒有太祖皇帝,還有沒有祖宗家法。”
第二日清晨,樞密院門口已被一群人圍得水泄不通。蔡卞身穿朝廷官服,帶著一群官員和幕僚來到樞密院大門口。
在他身後,還有幾個家丁,抬著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麵刻著“太祖皇帝的遺訓:與士大夫共天下”。
“武植,你給我出來!”蔡卞扯著嗓子,對著樞密院大喊。
武植早已得到消息,他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官服,走出樞密院。看著眼前的陣仗,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對於這蔡卞,武植其實早想將他抓捕入獄,隻是未找到有力的證據。
這蔡卞身為三司使,朝廷稅收一年不如一年,很大程度上跟他有關係。
“計相,一大清早你帶著這麽多人圍堵我樞密院是何用意?”武植沉聲說道。
蔡卞向前跨了一步,仗著他是三朝老臣,直接指著武植的鼻子罵道:“武植,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自收回鹽鐵專賣權,你可知道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規矩,你這是公然違背祖宗家法。”
武植麵色一冷:“蔡卞,我之所以收回鹽鐵專賣權,你作為三司使應該更清楚才對。爾等仗著手中權力,利用鹽鐵生意大肆貪汙受賄、中飽私囊。如今大宋整個稅收一年不如一年,原本歸屬於朝庭的稅銀都落入了你們的腰包,你還有臉來我樞密院吵鬧,到底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哼,你少在這裏狡辯。”蔡卞身旁,一位身著六品服飾的官員跳了出來,他正是三司使下麵的鹽鐵判官。
他滿臉憤怒,對著武植高喝:“你就是想獨攬大權,打壓我們這些士大夫。今天你要是不收回成命,我等必不罷休!”
一旁的百官也紛紛附和。武植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他的目光在前方一眾官員身上掃視一圈,最後落到了這鹽鐵判官身上。
“我武植如今不僅是當朝左相,而且還是汾陽郡王。你如今不僅不敬於我,還對我大呼小叫,難道這便是你們士大夫的禮儀尊卑嗎?”
“禮儀尊卑?你一個披著文人外衣的武夫,跟你這種人講什麽禮儀尊卑!”這鹽鐵判官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
他向前走了幾步,徑直站到武植的麵前,離武植不足一尺。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這鹽鐵判官還想開口,可他卻隻覺得眼前閃過一道寒光,隨即便看到自己頸脖上鮮血直流,嘴中發出“嗬嗬”的聲響。
“咕咚”一聲,他的頭顱頓時掉落在地,鮮血噴濺,把一旁剛剛頒布的鹽鐵新製的詔書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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