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願入朝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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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過了避暑度假的季節,明月公主卻去了別院,還讓自己去見她,這又是個什麽意思?
葉鳴雖有些不解,但這可是當朝公主,又是位絕世大美人兒,雖百般思考,自己並不想做她的駙馬,可也萬萬怠慢不得。葉鳴趕忙讓人牽過一匹馬來,一路狂奔,趕往大清河開發區。
“在下一接到明月公主傳來的信兒,便一刻不停地從城裏趕了來,不知公主有何事交由在下辦理?”
葉鳴說著,似要行禮,可到頭來,卻也隻是微微躬了下身子而已。
明月公主心裏滿是幽怨,你這個臭小子,總是對本公主不冷不熱,似恭非恭的。
可明月一想到其他公子哥在自己麵前那種曲意奉承,卑躬屈膝的德行,個個像公公太監一般,她反倒對葉鳴這樣子十分地喜歡。
葉鳴雖談吐文雅,身軀體態也不很威武雄壯,但其內心卻極具男兒氣概,和這樣的男兒相互耳鬢廝磨,長相廝守,那才是自己心底的夢想和渴望。
隻見明月雙目傳情,紅唇微動:
“坐下說話吧。”
“在公主麵前落坐,有違規製。葉鳴不敢。”
明月小嘴一撅,少有地嬌聲說道:
“讓你坐你就坐,囉嗦個什麽,還不知道你,表麵上看,對本公主恭恭敬敬,可內心裏總想著平起平坐,甚至還想...還想壓上一頭。我說的沒錯吧?”
說完這語意隱晦的話,明月不禁也是秀臉微紅。自己這是怎麽了,當著這小子的麵,竟說出這種不著調的話來。
“豈敢,在葉鳴心裏,您貴為公主,貌似天仙,絕不敢有絲毫輕薄怠慢的意思。”
可說著、說著,他還是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明月對麵。
“找你來,隻是想知道,父皇前些天召見你時,不知都說了些什麽?”
葉鳴一怔,原以為明月可能對這別院的建築風格或內部布局有所不滿,要自己重新修改完善。
說起來,整個南岸開發區內,這座最大的宅院也隻是象征性地收了明月點銀子,本就是賠本生意。
當然,自己從一開始也沒想著從她身上賺錢,要的隻是她這尊貴的公主身份所產生的廣告效應,以便吸引眾多權貴世家前來購買。
如果現在再改建和重新裝修,又得投入不少,那整個宅院就等於是白白送給她了,少說也得十五到二十萬兩啊。
現在聽明月公主問起皇上召見之事,心裏也就坦然了許多,便回答道:
“聖上召在下進宮,也沒說什麽緊要的事,隻是想了解這南岸開發的進度如何,和在下從中賺了多少銀子。”
“父皇就沒有再提及別的什麽事嗎?”明月急切地問道。
“還有就是,陛下想讓在下參加來年科舉,日後也好入朝為官。”
“那你是怎麽回稟的?”明月不禁脫口緊緊追問道。
“我隻能如實說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和態度,否則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呀。”葉鳴正聲回答道。
“你具體是怎麽說的嘛,快給本公主說說。”
明月更急切了,她一雙美眸緊緊盯著葉鳴,等待著回答,生怕漏掉一詞半語。
葉鳴隻得一五一十地將覲見皇上時的實情,述說了一遍。最後,他還對明月進一步表達出了自己的真實心願:
“我從小就對步入仕途為官,絲毫不感興趣,甚至對官場中的蠅營狗苟、口是心非、爾虞我詐、結黨營私等,這些數不勝數的官場陋習和潛規則,深感厭惡。
就算進入官場,能獲得更大的權勢,博得更顯赫的功名,在下也不稀罕。”
隨後,葉鳴莞爾一笑,一臉的自信和得意,接著說道:
“好在本人還有些經商做生意的天賦,養家糊口,並無多大困難,同時也可自由自在,不受羈絆,終生過那種隨心所欲的舒服日子。”
“可這商賈之道,畢竟是小路偏徑,你就是終其一生,除了得到些銀兩外,也難成就生前事,身後名。”
明月秀臉上現出一抺不屑,反諷道。
“在這一問題上,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葉鳴衝明月笑了笑,隻得表達出了自己的反駁之意。但話到此為止,他並不想再說下去,免得惹這位皇家公主生氣,對自己生出不好的看法。
“難道你葉鳴對這一世間普遍認同的為人之道,還持有異議嗎?
這可並非一人一家之言,更不是本公主這麽認為,而是上至帝王,下至平民百姓,都這麽認定,商賈之人,終究難成大事。”
葉鳴聽後,大為不爽,也再無法忍受內心的憤然。他略帶怨氣地闡述道:
“文人誌士和年輕才俊均將‘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當作自己的奮鬥目標和終身理想,這沒有什麽錯。
但如何達成這種人生目標,實現這一偉大理想,卻絕不隻有參加科舉,入朝做官這一條道。
有了無數農夫耕種,大眾才能吃飽肚子,不可謂不是為生民立命。
有了城中各類勞工雜役的辛勞付出,才使得城鎮運轉如常,萬民生活安逸,這何嚐不是為國為民開太平。
就是我等這些商賈之人,雖被權貴士紳鄙視為下賤和不入流,可要是沒有我等這些下賤和不入流的商販、生意人,物品必將難以流通,那田中之米如何入得城人口中?織坊之布,又如何為大眾遮體?
芸芸萬民,均有分工,任何生命生活所需,不分大小繁簡,都應有人去做,缺少了哪一個都不成。
所以,在我看來,為官、務農、經商,並沒有高下貴賤之分,隻要盡心努力,均可做出一番事業來,也能為百姓做事,為國家效力,為陛下盡忠。而非隻有入朝為官一途。”
明月公主久居宮中,雖飽讀經書,但她聽到的都是些正統說教和奉承之詞,看到的也多是繁榮景象。
現在葉鳴滔滔不絕,侃侃而談,說了這麽多,有的能理解,有的一時還聽不大懂,但有一點她算是明白了。
那就是在入朝為官這一問題上,這個葉鳴所說的,與父皇母後,與滿朝臣子的說法各有不同,甚至是大相徑庭。誰是誰非,哪方更占理些,明月現在也無法分辨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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