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不願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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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葉鳴的聲音又出現在了馬奴腦中:
“一個人為了真愛,做什麽都是應該的,隻是要注意方式方法,能不搞僵最好,省得如蘭夾在中間為難。”
馬奴從沉默中回過了神,緩緩抬頭,發現老王爺那雙慈祥而充滿期待的目光還在緊盯著自己,便異常平靜地說道:
“馬奴從小生活在山寨中,雖從沒想過,也不願與當今皇上和朝廷為敵,可我也從沒有過要丟棄山寨和兄弟們,去當什麽官和將軍的想法,因為我骨子裏就是個平民,無法適應那種權貴們的生活。”
“這......。”
老王爺一時語塞。
馬奴看到老王爺滿臉的驚詫、無奈和窘迫,暗暗笑了笑,緩一下語氣,說道:
“外公您老人家放心,馬奴雖然不願為官,但作為大夏子民,也有著一顆愛國之心。”
說到這兒,馬奴特意轉了下頭,看著柳如蘭,挺胸繼續說道:
“馬奴曾對如蘭姑娘承諾過:當我大夏麵臨危難,皇上和朝廷需馬奴出手時,馬奴一定竭盡全力,勇往直前,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必勝—而絕不計較個人得失,討價還價,更不為自己謀取任何利益。”
如蘭昂起頭,一副得意的小模樣,昵聲說道:
“你這次進帝都,救駕平叛,兌現了對本姑娘的承諾,確實不錯,但你也要一如既往,再接再厲哦。”
說著,小如蘭向前走了一小步,雙臂還微微舉了舉,似要撲入馬奴懷中。
但她知道在老王爺麵前,真要這麽做,那可就羞死人了,而且也是禮製規矩所不允許,定會被外公怒罵一頓不可。
她這麽做,也隻是想向馬奴暗示一下,自己此時的激動、讚許和思念的心情而已。
站在另一側、自始至終一言未發的靜安郡主,此時也被馬奴與如蘭這一通曖昧言詞和動作,羞得秀臉微紅。不禁暗想,如蘭這丫頭從小就心直口快,為人坦蕩,還能理解;可這個馬奴,過去也隻是聽如蘭提及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沒想到統帥上萬人馬的山寨之主,竟也是個......。
靜安還在暗暗琢磨著,突然心裏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總覺著這個馬奴,好像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論是從身高、體型和相貌上,還是從秉性、言談舉止和行事作風上,完全就是風馬牛不相及。可自己一細看這個馬奴,內心就閃現出了葉鳴的身影,這是什麽緣故?真是奇怪。
老王爺再也忍受不了這種令人窒息的沉默。老人家長歎一聲,問道:
“那少俠下一步做何打算?”
馬奴馬上就接了過來,但這次他的語氣卻嚴肅了許多:
“這正是馬奴離開帝都前,要向王爺說明和請教的。本次進帝都,隻為救駕平叛,現在,皇宮的安全,我已移交給禦林軍和皇家侍衛負責,到目前為止,整個帝都城內的叛軍也已清剿幹淨。
隻是讓馬奴有點為難的是,待我雲壁健兒明日撤離時,不知應將帝都城防交由哪支軍隊負責?還請王爺並轉奏皇上,有個明確的決策。”
“你們明天就走?”老王爺滿臉的不可置信。
“是的,一收到如蘭書信,便一刻都沒敢耽擱,馬上就出發了。寨中有許多事還等著馬奴回去辦理,必須盡快回去。”
馬奴詭異地一笑,接著說道:
“還有就是,帝都城由我雲壁寨人值守拱衛,這與法與理都說不過去,時間長了,極易引發百官和民眾的猜疑議論,甚至會造成不必要的動蕩。
還有,這對皇家、朝廷來說,多少也是件沒麵子的事。
所以嘛,我們還是盡早撤離帝都為好。”
老王爺這下可真被驚呆了。
開始時,他還在懷疑,馬奴口口聲聲說不要封賞,隻是故做姿態,以顯示自己重義而不重利,同時也是在等皇上的封賞下來,如不滿意,便與皇帝討價還價。
因手中握有占據著帝都這一巨大的籌碼,不論提出什麽訴求,想得到什麽封賞,皇上不得不重視,甚至是忍辱退讓,大概率都能得到滿足。
沒想到這小子主動放棄手中籌碼,真的要從帝都撤出。
就是朝中那些所謂的忠臣,一旦握有這令皇家及所有人心驚膽寒的籌碼,又有哪個會主動放手?
這小子還真是個另類!
老王爺長長舒了口氣,同時內心也無比地苦澀。從馬奴的態度和言詞中,可以判定,導致馬奴做出這一決定的,並非出自臣子之心和對皇權的敬畏,而是對如蘭這丫頭的一片真情和鐵一般的承諾。
在男人眼中,女子隻是個附屬品,對商家而言,金錢總比女子重要,對官身而言,仕途和權位更是高於女人。就是女子自己,多數也認可自己的這種地位。
經過千年沉浸,這一社規和倫理早已深入到了人們骨子裏,任誰都拔不出,洗不淨。
可這個小馬奴、雲壁寨的小寨主,對自己的外孫女如蘭,竟有如此情意。
難得是難得,可也怪異到了無法理解的程度。這小子,怎麽看,都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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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馬奴,老王爺一刻都不耽誤,起身趕往宮中,去見皇上去了。
馬奴也回到了距皇宮不遠處,臨時搭建的營帳之中。他將周月山、武力為等首領喚來,研究了明日撤離帝都,返回雲壁的諸多事項,特別是就掩埋逝者,救治傷員做了安排,這才難得有了休息一會兒的機會。自離開山寨以來,他基本上就沒有睡過覺。
馬奴剛合上眼,耳中就有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連日奔波征戰,你辛苦了。經過此次救駕平叛,你的雲壁寨地位更加穩固,再不會成為朝廷征剿對象了,更為重要的是,再也沒有人敢覬覦你的小如蘭了。別說是她的父母了,就是你口口聲聲叫‘外公’的義親王,甚至是當今皇上,也不能拒絕你這個小山匪前去提親了。這麽點勞苦,值得!”
馬奴太累了,本不想與葉鳴多交流對答,可一聽到提及自己和如蘭的親事,立馬沒了困意:
“提親?馬奴愛上的女人,她也傾心於我,無需提親,我們也要舉辦婚禮,夫妻相合,白頭到老。”
“這可是大夏時代,能遵守禮儀習俗的,還是要按程序走,這也是你對如蘭發自內心的一份尊重和情誼。”
“隻是...你葉鳴不能出麵,而我身邊也沒有個有身份、有資格的人,可以前去提親呀。
要不,學著你葉鳴和靜安那般,我們也讓皇帝老兒賜婚如何?”
“哈哈哈,虧你想得出來,你馬奴可是土匪出身,要是皇上主動為你賜婚,那些朝廷大臣和世家權貴必是一片反對聲,為了維護皇家尊嚴和自己的顏麵,皇上也難以做出如此決斷啊。”
“切,大不了,小爺再找個由頭,燃上把火,好好烤烤那幫酒囊飯袋,看他們哪個還敢阻攔!”
“大可不必如此。現在有你這個強大外援和靠山,小如蘭在帝都、在朝堂,那可是無人敢於得罪,誰都惹不起的奇女子,由她或柳家運作此事,沒什麽問題。”
“葉鳴,今天第一次見到了你的靜安郡主,她好有氣質,好美麗,好溫柔。”
“靜安怎麽站也是位郡主,既然見到了,你馬奴也沒有主動問候請安,真是不懂規矩。哈哈哈。”
“她可是你葉鳴深愛著的女人,我馬奴一定要避嫌、一定要避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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