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永冷笑著說：“你為什麽想到開咖啡店。”
    王誌永這個與案件無關的問題其實是在打亂顧振亮的思路，讓他無法說謊，也讓他搞不清王誌永的意圖。
    顧振亮笑著說：“我現在開始賣麻古，麻古有香味，我想通過咖啡的香味掩飾住麻古的香味。”
    “那袋白色晶體呢。”王誌永循循善誘地問著。
    “那袋是冰毒，有50克，這袋冰毒是我問老頭買的，每克300元。”
    “你問老頭買了幾次。”王誌永看著顧振亮，隨意問著。
    “有個六七次吧，我在老頭手裏買了有十萬元的冰毒。”
    “那袋麻古呢。”
    “我買的多了，老頭送給我的。”
    “你說一下老頭的情況。”
    “老頭是粵省人，50多歲，叫什麽名字，我不知道，我的諾基亞手機裏有他的號碼，備注老頭。你們抓不到他的，他不在這邊，他們有一條粵省到蘇省的毒品運輸線，毒品到了蘇省就分包了。我聯係老頭，把錢打給他，然後他讓我到指定地點拿貨。我根本不知道放貨人是誰。”
    “你把錢怎麽打給老頭的。”
    “他給我發了一張農行卡卡號，我存錢後看到對方叫x彩霞，應該是個女人的名字，前麵的姓看不到。卡號也在我諾基亞手機裏。”
    王誌永看顧振亮已經放下抵觸心理了，願意把事情談清楚了，他乘勝追擊，繼續問，杜嵐在電腦上記錄著，不停地敲擊著鍵盤。
    “你怎麽認識老頭的。”
    “前麵我在滬市跟彪哥在七彩ktv唱歌時遇到老頭的，老頭是彪哥的朋友，彪哥就介紹我認識了他，我們互相留了號碼，那時我隻是個發小包裝的。我跟老頭聊天時才知道他是賣貨的，但我不知道他的量有多大。”
    “老葛從你手裏買過幾次冰毒。”
    “買過四次，每次都是三十克，每克六百元，都是現金交易的。前麵三次，他打電話問我要冰毒，我都是讓他帶好現金到約定的地點交易。前三次我都約他到z市和錫市交界處的橋頭，我先把冰毒放在橋邊的一塊石頭下麵，我身上帶著槍也不怕他們黑我。每次都是老葛一個人過來的，他把錢給我，我就讓他到石頭下麵拿貨。經過三次交易，我感覺老葛比較靠譜，最後一次是在我的住處交易的，賣給他30克冰毒，他給了我元現金。”
    “你說一下老葛的情況。”
    “老葛是華元鎮本地人，30多歲，他比我大，我叫他老葛，他具體叫啥名字我不知道。這個月我來到華元鎮，他請我到他家喝茶，我聽到隔壁鄰居叫他葛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大名。他的住處，我說不出來，我隻去過一次。老葛對我說他離婚了，小孩跟女方，他也沒啥工作，有兩個小夥子幫他送送貨。不過我隻見到過臉上有刀疤的小夥子，另一個沒有見過。”
    “有刀疤的小夥子，你啥時見到的。”
    “當晚，老葛請我吃飯，他把臉上有刀疤的小夥子帶過來的，我們三個人一起吃飯的。”
    “在你車上的麻古，你有沒有賣過。”
    “我還沒有來得及賣，就被你們查獲了。”
    “根據我們目前調查的情況，你涉嫌販賣毒品罪和非法持有槍支罪，你還有一些問題沒有交代清楚，希望你如實交代，這樣我才能幫你從輕處理。”王誌永不慌不忙地說著。
    杜嵐也聽得有些懵，顧振亮不是交代的蠻好嗎？
    顧振亮突然聽到王誌永這麽一說，他也感覺到這個警察不好騙，而且深藏不露，不知道怎麽圓謊了。顧振亮隻是低頭不語。
    王誌永說：“你隨身都帶槍和刀，你跟我說的，感覺你就是個小嘍嘍，你覺得警察都是傻子嗎？我現在給你機會，你不把握，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
    顧振亮低著頭，眼珠子不停地轉著，額頭也開始冒汗了。他知道如果徹底交代了肯定是死，而且還連累家人，他隻能選擇不吭聲了。
    王誌永看到顧振亮的表情就知道他有顧慮，王誌永嚴肅地說：“我們對你的訊問都同步錄音錄像的，你的態度記錄得一清二楚，現在你隻有如實交代才能從輕處理。”
    王誌永看顧振亮還是不說話，王誌永知道他有顧慮，不然不會這樣的。王誌永讓杜嵐把筆錄整理好打印出來給顧振亮看。
    顧振亮看完筆錄迅速就簽字了。王誌永和杜嵐出了審訊室，杜嵐問王誌永：“師父，你怎麽就斷定他不是小嘍嘍。”
    王誌永說：“他交代得這麽快，而且他隨身都帶槍和刀，不像小嘍嘍，後麵我詐他，他不吭聲了，說明他不是小嘍嘍。我們先以非法持有槍支罪和販賣毒品罪刑拘他再說。”
    杜嵐說：“師父，這個是非法持有槍支，還是私藏槍支。”
    王誌永說：“看來你的刑法基礎知識不夠紮實啊。非法持有槍支?是指不符合配備、配置槍支條件的人員違反槍支管理法律、法規的規定，擅自持有槍支的行為。私藏槍支?則是指依法配備、配置槍支的人員在條件消除後，違反槍支管理法律、法規的規定，私自藏匿所配備、配置的槍支且拒不交出的行為。?”
    杜嵐說：“師父，你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看來平時要多學習，不然遇到案件就沒有把握了。”
    王誌永說：“我們到邵所辦公室，把審訊情況匯報一下。”
    到了邵所辦公室，王誌永把顧振亮和葛洲的審訊情況向邵所匯報了。邵所高興地說：“這個案件辦的漂亮，我也跟汪所、朱局匯報了，等會兩位領導都過來。這次要給你報三等功的。”
    王誌永笑著說：“謝謝邵所。”
    邵所說：“今天的抓捕，我是捏著一把汗的，生怕出事情。不過你的表演確實讓我沒想到，直接把嫌疑人調出來，然後合力按住他。”
    杜嵐說：“這起案件也是案中案，帶破三起隱案，其中兩起是故意傷害案件，一起非法持有槍支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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