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永覺得這次是偵查沈言販毒案的好機會，張燕既然開口了，要多了解一些沈言販毒的情況，這樣才能為以後更好地偵查。
    同時，夏楠和餘剛在隔壁審查李國，李國的事情比較簡單，他就是從張燕手裏拿點冰毒自己吸食，至於他有沒有再賣還要看審查交代的情況。
    王誌永和杜嵐繼續訊問著張燕，途中小孩在不停地哭，估計是肚子餓了。王誌永讓女輔警給小孩泡了點奶粉，女輔警抱著小孩把奶嘴放到小孩嘴裏，小孩就開始吸吮著。小孩停止了哭鬧，小孩確實肚子餓了。
    張燕看著小孩吃著奶粉不哭鬧了，她很欣慰，她沒有想到麵前這個年輕警察辦事這麽細致，沒有一點凶巴巴的樣子。
    小孩吃完奶粉，王誌永讓女輔警給小孩換個尿不濕。王誌永一看女輔警為難的情緒就知道她不知道怎麽換了。王誌永從袋子裏拿出一條尿不濕，對女輔警說：“我把被子鋪在桌上，你把小孩放在桌上。”
    女輔警說：“好的。”
    王誌永鋪好小被子，女輔警將小孩放在被子上。王誌永一看尿不濕鼓鼓囊囊的，她小便了，要換尿不濕的，不然小孩不舒服的。
    王誌永一看女輔警沒有一點經驗，王誌永心裏想：“這個女輔警還沒有小孩，確實難為她了。”
    王誌永讓張燕過來給小孩換一下尿不濕，張燕從審訊椅子上起來，馬上走過來給小孩換尿不濕。
    換好小孩照尿不濕後，王誌永他們繼續訊問張燕。王誌永的行為都被張燕看到眼裏了，她覺得這個男人確實是個好男人，哎，想想她自己，隻能怪自己命不好。
    王誌永說：“你說一下沈言販毒的情況。”
    張燕說：“沈言這個人很有城府，平時她很少向我說這些事情的。有一次，他喝多酒了，還是在床上說夢話，我聽到他讓小四到粵省進貨，到粵省交易後要人貨分離，毒品是通過物流拉過來的。我不知道他們怎麽操作的。”
    “沈言有幾個馬仔。”
    “我知道的有兩個，一個是小四，另一個是彪子，這兩個人就是他的哼哈二將，也是他的打手，販毒的事情，他們肯定參與了。最近聽說，他又收了一個馬仔，叫什麽名字，我不知道。有一次聽他電話裏講叫小高。”
    王誌永聽到小高這兩個字，突然想到了高辰，說：“這個小高，你有沒有見過。”
    張燕說：“沒有，我不想和這些人多摻和，他們都在利用我。”
    杜嵐心裏罵道：“你愛慕虛榮才落到今天的下場，你跟沈言他們有什麽區別，你現在不是利用哺乳期在販毒嗎？”
    王誌永說：“沈言平時住哪裏。”
    張燕說：“他平時狡兔三窟的，我也不清楚。”
    “小四和彪子，你有沒有見過。”
    “沒有。”
    “你知道沈言有幾部手機。”
    “三部手機，但我隻知道他一個手機號碼。”
    “晚上和李國一起過來的趙挺，他是做什麽的。”
    “他是黑車司機，有時我讓他幫我辦點事。”
    “辦什麽事。”
    “有時我讓他幫我買點東西，像小孩的奶粉、尿不濕、我自己用的物品等。”
    “除了這些，你讓不讓他送冰毒給別人。”
    “我讓他送的，但我沒對他說是什麽東西，冰毒我是放在紙盒裏或香煙盒裏，送到後問對方把錢拿回來，我給他跑腿費。”
    “你放心他嗎？”
    “他看我一個人帶小孩挺可憐的，他願意幫我一下，我也是沒有辦法。”
    “你父母知道你的事情嗎？”
    “我沒有對他們說，這個事情，我哪敢跟他們說，說不我父母非氣死不可。”
    聽了張燕這麽一說，王誌永心裏也有些同情她，但路是他走出來的，也沒有辦法。
    “李國，從你這裏拿了幾次冰毒。”
    “五六次吧，每次都是一克，每克一千元。”
    “你從沈言手裏拿了多少冰毒。”
    “我陸陸續續從他手裏拿的，估計有一百克冰毒吧，前三次每次三十克，最後一次四十克，賣了一點，還剩三十克被你們查到了。每克400元，這也是沈言為了照顧我，才給我這個價的。”
    “沈言，怎麽給你冰毒的。”
    “有時他自己過來給我的，我給他現金。有時他讓馬仔把冰毒放在我門口的鞋盒裏，他打我電話，我拿一下，到時把錢給他就行。”
    “每次，你都是給他現金嗎？”
    “是的。”
    王誌永讓杜嵐把筆錄整理好打印出來給張燕簽字。
    接著王誌永和杜嵐又去隔壁審訊室訊問趙挺。王誌永的心裏也不是滋味，把嫌疑人抓到了也就嫌疑人可能要有牢獄之災，有的甚至一個家庭也毀了。
    王誌永看著趙挺一臉緊張又害怕的樣子，王誌永讓杜嵐先把程序走一遍。
    王誌永說：“你到張燕的住處做什麽。”
    趙挺說：“我過去看看她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就這麽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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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官，真的，沒有騙你，有時她讓我幫他買點東西或送點東西，她給我電話跑腿費，我看她一個人坐月子帶孩子，我就幫幫她了。”
    “她讓你送的是什麽東西。”
    “我不知道，每次她都包好的，要麽用紙盒，要麽用香煙盒，至於裏麵是什麽東西，我真的不知道。”
    “你什麽時候認識張燕的。”
    “去年夏天就認識了，我看她人挺好的，跑腿費也給得高，我也願意幫她幹活。”
    “張燕做什麽呢。”
    “我不清楚，聽別人說她以前在酒吧跳舞的，現在她有沒有工作，我不知道了。”
    “你跟她認識了這麽長時間，難道你沒有了解過她嗎？”
    “沒有，我也很忙的，要賺錢養家糊口不容易的，我除了開開黑車，其他的也不會。警官，我說的都是真話。”
    “你吸不吸毒。”
    “警官，我不吸毒的，我從來都不碰毒品的，我老家窮，我爸媽還指望我養活呢，我還有兩個小孩，哪有錢玩那東西。”
    “等會我們要對你的尿液進行尿檢，你配合一下，有沒有吸毒一檢測就看出來了。”
    “好的，我沒有吸毒，你們隨便檢測。”
    “張燕讓你送貨，對方都是什麽人。”
    “我感覺都是不務正業的人，他們具體做什麽的，我不清楚。”
    “你怎麽和李國一起去張燕的住處的。”
    “我們正好在門口碰到了，他也去張燕家。”
    王誌永讓杜嵐把筆錄打印出來給趙挺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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