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深淵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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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夜星港·殘垣斷壁
    燼月之墟的灰燼尚未散盡,永夜星港的天空依舊籠罩著一層鐵鏽般的赤紅。遠處的天穹裂開一道道漆黑的縫隙,像是某個沉睡巨獸張開的血口。
    林墨的指尖輕輕撫過劍身上的裂痕。那道裂痕是斬斷燼月之墟時留下的,混沌與淨化的力量仍在劍內流淌,但此刻,他感受到的卻隻有一種深邃的寒意。
    “林墨!”小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喘著粗氣,手中的法杖還殘留著戰鬥的餘溫。
    “你還在這裏?”林墨收回目光,轉身看向她。
    “廢話!”小瑤翻了個白眼,“你這混蛋什麽時候考慮過我們?”
    小趙咳嗽著走過來,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依舊明亮:“他說過,他一個人能搞定……可惜我們不信。”
    林墨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就在這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嘶吼,像是無數靈魂在哀嚎。
    “什麽聲音?!”小瑤猛地後退一步,握緊法杖,靈力瞬間湧動。
    林墨抬起頭,目光如劍般穿透虛空。
    在他的視線盡頭,天空的裂隙深處,一隻巨大的眼睛緩緩睜開——那是一隻漆黑如墨的眼睛,沒有眼白,沒有眼珠,隻有無盡的黑暗與死寂。
    “無光之眼……終於蘇醒了。”林墨低聲道。
    永夜星港·第七區·黑域總部
    夜梟站在黑域的地下核心基地,盯著中央全息投影上那巨大的黑色眼瞳。
    “它果然找過來了。”夜梟的聲音低沉而冷靜。
    影隼站在他身旁,叼著煙,目光陰冷:“看來燼月的碎片隻是引子,真正的噩夢現在才開始。”
    “林墨有辦法對付它嗎?”小瑤皺眉問道。
    夜梟搖頭:“無光之眼是燼月的‘看護者’,它是燼月誕生之初的意誌具現化,林墨雖然斬斷了燼月的核心,但無光之眼……是另一種存在。”
    “所以它不能被擊潰?”小瑤咬緊牙關。
    “不是不能,而是……代價。”夜梟沉聲道,“每一次對無光之眼的攻擊,都會讓‘看護者’吞噬更多的現實,並反饋給燼月的核心。而燼月一旦重生……整個宇宙,都會被它吞噬。”
    林墨靠在牆邊,目光依舊冷靜:“所以,現在的關鍵不是如何摧毀它,而是如何……讓它‘失明’。”
    無光之眼降臨之地·永夜星港中央廣場
    黑色眼瞳完全睜開,整個空間開始扭曲。大地裂開,黑色的液體如岩漿般湧出,所過之處,一切化為灰燼。
    林墨、小瑤、小趙、夜梟、影隼,五人並肩站在廣場中央,麵對無光之眼的降臨。
    “它比想象中更……可怖。”小趙握緊拳頭,靈力在體內沸騰,但他知道,這種力量,在無光之眼的凝視下,可能毫無意義。
    “看。”夜梟指向無光之眼的中心,“它不是單純的眼睛,它是在‘看’什麽。”
    林墨眯起眼睛,看向眼瞳深處——
    在那黑暗的深處,無數畫麵如走馬燈般閃過——燼月之墟的誕生、星宮核心的崩塌、林墨的劍鋒刺入黑暗、小瑤的靈力迸發、小趙的怒吼、夜梟的冷笑、影隼的卑微……
    甚至,連林墨自己被遺忘的記憶……都清晰呈現。
    “它在記錄……一切。”林墨低聲道。
    “這就是無光之眼的恐怖。”夜梟沉聲道,“它不僅僅是一個敵人,它是一個‘見證者’,一個‘記錄者’,一個‘吞噬者’!”
    戰鬥開始
    無光之眼緩緩移動,黑色的光線從眼瞳中射出,所過之處,空間崩塌,時間靜止。
    小瑤率先出手,一道璀璨的靈力光柱衝天而起,直擊無光之眼。
    但光柱在接觸眼瞳的瞬間,被完全吞噬。
    “無效……”小瑤咬緊牙關,再次施法,但結果依舊。
    “直接攻擊沒用。”林墨低聲道。
    “那怎麽辦?”小趙怒吼。
    林墨沒有回答,而是拔出劍,一步踏出——
    他的身影仿佛融入了光明,混沌與淨化的力量在體內奔湧,劍身上,銀白色的光芒劇烈閃爍。
    “林墨,你要幹嘛?!”小瑤驚呼。
    “以光為盾,刺穿黑暗!”林墨低喝。
    他的劍鋒直指無光之眼,混沌之力在空氣中凝成一道璀璨的金色光幕,直接擋在無光之眼的視線前方。
    “擋不住!無光之眼能看穿一切!”夜梟大喊。
    但林墨的劍鋒卻在光幕中一轉,混沌與淨化之力瞬間交織,形成一道純粹的光刃——
    “斬!”
    一劍而出,直擊無光之眼!
    黑色眼瞳劇烈震動,仿佛被刺中了要害,一股純粹的黑暗如潮水般反撲而來!
    林墨不退反進,強行撕裂黑暗,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劍刃!
    “純光為刃,黑暗為盾!”林墨低喝,劍鋒直刺眼瞳核心!
    深淵之下的對峙
    當劍鋒刺入無光之眼時,林墨的視野突然扭曲,整個世界開始顛倒。
    黑暗如潮水般包裹他的意識,無數記憶與畫麵在腦海中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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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麽……”林墨的意識被拖入深淵。
    在黑暗深處,一個模糊的身影緩緩浮現——那是一個與林墨一模一樣的人,但他的雙眼,卻是純粹的漆黑。
    “你終於來了。”那人低聲道。
    “你是誰?”林墨低喝。
    “我?”那人微笑著,“我是你……也是被你遺忘的‘見證者’。”
    “什麽意思?”林墨緊皺眉頭。
    “無光之眼,不僅是燼月的‘看護者’,也是你的‘記憶之眼’。”那人緩緩抬起手,在林墨眼前劃過一道漆黑的痕跡。
    “你的記憶……被它吞噬……”
    林墨的腦海中突然閃過無數陌生的畫麵——一場遠古的戰爭、一座燃燒的城市、一把被埋葬的劍……
    “所以它不是敵人……而是……‘你’的一部分?”林墨低聲道。
    那人身影漸漸消散,隻留下一句話:
    “斬斷無光之眼,就是斬斷你自己……”
    現實戰場
    林墨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戰鬥中央,劍鋒依舊刺入無光之眼。
    但他的目光卻變得不同——眼中不再隻有混沌與淨化,而是多了某種更深的……“凝視”。
    “林墨?”小瑤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林墨低頭,看向自己的劍鋒。
    “我……明白了。”他低聲道。
    “明白什麽?”小趙疑惑。
    林墨抬起頭,看向無光之眼——
    “它不是敵人,而是……我的記憶……我的黑暗……”
    “那你還打?”小瑤怒吼。
    林墨沒有回答,而是猛地一劍刺出!
    “以光為刃,斬斷黑暗!”
    劍鋒貫穿黑色眼瞳,黑暗反撲,但這一次,林墨不再退縮,而是迎著黑暗,將自己的記憶與仇恨全部注入劍刃!
    “這一劍……斬斷我的過去!”
    光刃撕裂黑暗,無光之眼發出最後的嘶吼!
    餘燼
    戰鬥結束,無光之眼徹底崩解,化作無數碎片消散於虛空。
    林墨跪倒在地,劍鋒上纏繞著黑色的氣息,那是“無光之眼”最後的殘餘。
    “你還好嗎?”小瑤衝過來扶住他。
    林墨沉默片刻,終於點頭:“隻是……記憶有些模糊了。”
    小趙皺眉:“你是不是又忘記什麽了?”
    林墨低聲道:“可能吧……但我知道一點——無光之眼不是盡頭。”
    “那盡頭是什麽?”夜梟站在遠處問道。
    林墨抬頭,看著漆黑的天空——
    “是‘看’……”
    他低聲道:“它一直在看……我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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