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曼春聽得一愣一愣的，“你說真的？”
    “當然了！”
    林振南一撇嘴，“聽說，這山裏，還有狐狸精呢！”
    劉曼春一撇嘴，“狐狸精怕啥，我一個女的，還能怎的我不成？”
    “還有公狐狸呢！”
    林振南一挑眉，“那公狐狸，最喜歡變成美男子，勾搭那種大姑娘小媳婦啥的！”
    劉曼春好像一點兒不怕，反而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那正好！你這麽一說，我更想看看了！”
    林振南看她還興奮上了，忍不住笑，“怕隻怕，公狐狸沒遇上，遇個黑瞎子精！到時候，你可遭老罪了！”
    劉曼春一愣，“黑瞎子精有啥好怕的？難不成，黑瞎子偷袈裟？”
    林振南嘿嘿笑，“偷袈裟的黑瞎子，倒是沒聽說過，但是，我以前，聽我爺爺講過，山裏的黑瞎子精抓女人！”
    劉曼春嚇一跳，“真的假的？還有這事兒？”
    “咋說呢，都是傳說！”
    林振南一邊拉著她在前麵走，一邊說，“這山裏啊，原來的時候，狼蟲虎豹什麽都有，過去那些在林子邊兒的村子，經常被山裏的東西襲擾，我爺爺說，以前，山裏有林場那會兒，林場給男人做飯的女人半夜裏出去撒尿，一不小心，就被山裏的東西給逮去了！等林場的男人們聽見動靜兒出來的時候，人都沒了！後來，好多人進山就找，找那個女的！可最後找到的時候，女的，身上光溜溜的，已經死了！看那架勢，好像，被什麽東西給強行那啥了！出了好多血，可慘了！”
    劉曼春齜牙咧嘴，問林振南，“真的假的？你別嚇唬我！”
    林振南聳聳肩，“那我騙你什麽！據說，還有人見過那種東西呢！隻不過，那東西到底是個啥，一直有爭論，有人說是黑瞎子精，有人說，是大馬猴子，還有人說，是山裏的‘凶’。”
    劉曼春直皺眉，“凶？”
    “對！”
    林振南點點頭，“凶，是僵屍的一種，據說，這僵屍啊，分很多種，其中一類，死的時候，暴屍荒野，沒能下葬，這樣的屍，腐爛以後，受日精月華而皮肉反縮進骨頭裏，然後，再從骨頭上，重新長出筋肉，肉上生皮，皮上長毛兒。一開始長得都是白毛兒，因此名為白凶。但是隨著年深日久，其毛色，也會因各種原因生出變化，白毛叫白凶，黑毛叫黑凶，還有紅毛兒的，綠毛兒的，當然最厲害的，是金毛兒的。據說，金毛大凶，從天地初開，到現在，隻出現過一隻。那就是，觀音菩薩的坐騎，金毛犼。”
    林振南對這些野史逸聞，如數家珍，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劉曼春像是被深深的吸引了，當即問道，“那凶長啥模樣啊？”
    “據說，就像是黑猩猩，大狗熊之類的模樣！”
    林振南頓了頓，“爺爺說，聽聞去林場抓女人玩兒的那怪物，就似人非人，一身黑毛兒，像個渾身長毛的高大男人模樣！而且，那東西，跳躍飛騰，比猴子都靈呢！過去不還傳說，這長白山和大小興安嶺還有野人麽，有人說，那就是野人！”
    林振南用手往山裏深處一指，“很早以前，這山裏，很深的地方，有一夥鄂倫春人！他們是極少數至今依然以漁獵為生的人！我爺爺講，很早那會兒，那些人還時常還能見到呢，村子裏老人都傳，說，他們很少跟外人往來，但是會定期出來，到村子裏來用皮子換糧食。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們這些人就不見了。幾經打聽才聽說，那一夥人，幾乎全死了。”
    劉曼春嚇一跳，“全死了？”
    “嗯！”
    林振南點點頭，“也是聽說的！當時啊，這事兒是個懸案，他們跟外界接觸比較少，所以消息比較閉塞。也是後來，偶然間遇到了一個他們那個家族的後人才打聽出來。那是個小孩兒，說話也說不太明白，不過從他的表述上看，大概的，他們部落的人被山裏的野人襲擊了，但是，那個所謂的野人雖然厲害，可人家以漁獵為生的，也不白給啊，結果他們的族人傾巢出動，就把那個野人給打死了，拖了回來。”
    劉曼春很驚訝，“那麽厲害麽？野人都打得過？”
    “那你看呢！”
    林振南抿了抿嘴，“據說，他們抓到那個野人以後，也很驚訝，當時大家都琢磨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後來他們族裏的老人就斷定，說，這個，不是人，是神，是山神！吃了山神的肉，能長生不老！一開始有的還不信，不敢吃，但是看別人都吃了，怕落下，也跟著吃，後來一個大家族，除了個別人沒吃以外，都吃了！結果呢？吃完以後，半夜裏，所有吃了那野人的人，個個狂性大發，就像是被什麽東西附身了似的，互相亂抓亂咬！據說幾十人的大家族，最後隻有五六個逃了出去。”
    劉曼春瞠目結舌，“那什麽時候的事兒？”
    “大概，民國後期吧！”
    林振南頓了頓，“後來，我爺爺提起這個事兒，他分析啊，說他們抓到的那個所謂的山神，跟襲擊林場的那個一身黑毛的東西，大概是一樣的。那應該，都是山裏的黑凶。他們沒見過那東西，不認識，誤以為是山神。但實際上，黑凶，就是黑毛老僵屍，他們把僵屍吃了，屍毒發作，就會撲咬活人，就像是狂犬病一樣，一個傳一個，很危險的。”
    劉曼春聽得齜牙咧嘴，頓覺毛骨悚然，“真的假的？你這麽一說，我都有點兒害怕了！”
    “本來嘛！”
    林振南頓了頓，“人活著，對自己不了解的東西，還是要有些敬畏之心的！不過，你也不用害怕！你跟緊我，大概不會有啥問題！當然要是真有問題，也沒事兒，反正我跑得比你快！”
    劉曼春一聽這話，氣得朝著林振南猛踢一腳，笑罵道，“遇上事兒，自己先跑，是吧？”
    林振南站定，回頭，眼珠一瞪，“你別跟我動手動腳的啊！我跟你說，這深山老林的，可不比外頭！你再跟我這兒沒大沒小的，信不信，我辦了你！”
    劉曼春顯然不怕，撇著小嘴兒一臉嫌棄，“你就嘴上厲害！哼，一天到晚，辦這個辦那個的！到最後，也沒看你真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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