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林振南都氣壞了，瞪著眼睛看著對方，“就為了他們，上前溜須拍馬，就特麽想要我爺的命？”
    那人咧著嘴，吭吭嗤嗤地說道，“其實，也不完全是！我那五毒摧心掌，並非無藥可救！有解藥的！”
    “去你大爺！”
    林振南飛身一腳，直接將對方踹飛出去！
    那人倒在地上，咧著嘴，瑟瑟發抖。
    這人，都說自己不怕死，真到了要死的時候，沒幾個不怕死的。
    林振南圍著對方轉了一圈兒，冷聲說道，“我看你，不人不鬼，你這是修了什麽邪術？”
    那人忙說，“我三十歲，實力入一品，而後二十年，再無進益，沒得辦法，想往前走一步，隻能，隻能，行些險要的法子！”
    林振南微微側頭，“就為了再進一步，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你覺得，這值得麽？”
    “沒辦法……”
    對方咧著嘴，苦笑著說道，“術士的世界，強者為尊！誰拳頭硬，誰就是理！”
    “嚓——”
    話音剛落，林振南一劍斬出！
    當時就看見，那人的腦袋，騰地一下飛起來老高，那脖子位置，黑色的汁液，像是破了的水龍頭似的噴薄湧出！
    “吧嗒。”
    人頭落地。
    那人頭，還在不住扭動，眼珠子瞪得老大，頗有不甘！
    可失去那黑血，他的臉，也迅速扭曲了下去，沒一會兒，就變成了枯樹皮模樣！
    此時，陳瞎子也著急忙慌地跑了下來，低頭一看，發現，那人的屍體正在扭曲抽搐，也嚇壞了，“現在咋辦？”
    “這種怪物，燒了吧！”
    林振南說完，一腳將那人踹到提前挖好的坑裏，點了一把火，將那屍體燒了，埋起來。
    等事兒辦完，也大半夜了。
    林振南看看時間，又扔給陳瞎子一遝兒鈔票，“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了。”
    陳瞎子拿著錢，高高興興地直點頭，“這五毒手文泰來，也算是這些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了！此人作奸犯科，多行不義，早就該死！咱宰了他也算替天行道！”
    林振南點了點頭，跟陳瞎子說了幾句，就轉身走了。
    林振南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大半夜的，小樓院子裏，支著一口大鐵鍋。
    因為林振南跟爺爺說想吃魚了，老爺子正在院子裏熬魚呢，院子裏擺著一口大圓桌，昨天來的那幾個人正在院子裏坐著。
    小妮子和劉曼春她倆坐在廊下的台階上，雙方距離，不遠不近，看起來，似乎正在議論什麽。
    “我說，林師兄，你說你怎麽想的呢？”
    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咧著嘴看著林九爺，直搖頭，“那五毒手，文泰來，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他跟你，原本無冤無仇，這次對你出手，十有八九，就是看上了你手裏的東西！我們聽說這事兒以後，大老遠來這裏，還不是為了你好？”
    林九爺拿著個飯勺兒，在湯鍋裏攪了兩下，把蓋子蓋上，擦擦手站直了身子，“我那幾顆丹藥，是給我孫子留的，我管他是什麽五毒手，誰來了，都沒用！”
    那刀疤臉一聽這話，忍不住冷笑一聲，“你那孫子，昨兒晚上，我見過了！那小子，看起來倒是有些能耐，怎的，你是把他當成了你的衣缽傳人？”
    老爺子擦擦手看看他，“不然呢？”
    “哼！”
    那人冷哼一聲，“我看，他，比之前那個，差遠了！現如今，不同以往了，這些年，總壇人才濟濟，我看，你那孫子，在總壇年輕一輩之中，也算不得什麽上上之選。當然了，你這當爺爺的，為了自家小輩兒煞費苦心，也能理解。隻是，你真覺得這樣做值得麽？”
    那人說完，搖了搖頭，“我看不值。”
    劉曼春坐在台階上，一聽這話，挺不樂意，她扭頭看看小妮子，發現小妮子也抱肩斜視，麵露不悅之色。
    倒是老爺子看起來還算淡定，他瞅瞅對方，輕聲說道，“我老了，沒幾年活頭了！我身上這點兒能耐，那小娃子得了十之八九！如果說，他在年輕一輩之中不算出色，那也是我本事不濟，我認。”
    “誒！”
    一邊兒，另外一個半大老頭兒擺擺手，“師兄，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我們這裏誰不知道，你是我們這一輩兒中鳳毛麟角的人物，你的本事，大家都是認可的！可話說回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道理，你比我們更清楚！要知道，當年，師兄你橫空出世，風頭一時無兩，可最後呢？還不是被人奪了金丹，險些喪命？所以嘛，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自己本事大，沒用的，還得背後有人才行！尤其咱們這些小門派的弟子，報團取暖，才能不為外人欺負！這點兒道理，你應該能理解！”
    老爺子點了點頭，“那倒是。”
    對方見他如此說，笑了，“就是嘛！大師兄曾經說過，當年，將你逐出師門，也是一時衝動，私底下他對你還是非常認可的！要我說，不如這樣，我們，跟大師兄說說，想辦法，讓你重回師門，以的昔日名望，在門內，拿到個長老之位，我看問題不大。”
    老爺子看看他，“這事兒，恐怕沒那麽容易吧！”
    對方幾個對視一眼，一個之前沒說過話的，輕聲說道，“大師兄老來得子，膝下，有個小娃子，那孩子，天資過人，跟你孫子歲數差不多，我看過他的本事，年紀輕輕，已經有了坐二望一的能耐，要是悉心培養，我看將來，勢必是年輕一輩中的扛鼎之人。”
    老爺子認真熬魚，不說話。
    那幾個人又互相看了看，一人說道，“我們幾個，在私底下研究過了！將來，咱們這一門兒興衰榮辱，恐怕，都在這孩子身上！我們這些當長輩的，總該為晚輩做點兒什麽！你說，是不是？”
    老爺子依然認真熬魚，過了半天，才輕歎一聲，“想說什麽，直說就是，不必遮遮掩掩，東拉西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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