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南一愣，“嗯？我怎麽了？”
    女人小嘴兒一撇，“還說呢，幹嘛盯著我的屁股看？”
    “嗤。”
    林振南實在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兒。
    他搖搖頭，走上前，看眾人都在前頭，沒人注意這邊兒，大模大樣地兜了一巴掌，還狠狠地捏了一把，“好看，愛看！”
    女人哪裏想到這小子膽子這麽大，身子一顫，臉都紅了，等她一扭頭看過去的時候，林振南已經背著背包兒走出去了。
    她一臉嬌羞，張張嘴，想罵人，但是也怕被人知道，快走幾步追上來，對著林振南踹了一腳。
    但是林振南反應挺快，看似不經意地微微一轉，她就踢了個空。
    他笑眯眯地看著女人，輕聲說，“誒，別跟我這兒動手動腳的啊！把我惹毛了，收拾你！”
    女人噗嗤一聲笑了，“前麵那些個，一半都是我的人，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嘻嘻，那不一定，總有單獨見麵的機會不是？”
    林振南說完，眸子一彎，“再說了，我看這些個，如土雞瓦狗，真動起手來，沒一個頂用的。”
    女人一聽這話鋒，當時一愣，然後不住地上下打量著他，“你，好像對自己，頗有自信啊？”
    林振南一撇嘴，然後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們是誰，也知道，你們跟我一樣，都是衝著一樣的東西來的！不過，那東西，誰能拿得到，全看自己本事！我爺爺說了，老一輩的事兒，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沒必要再翻起來。”
    女人聽得心驚，悄悄地抿了抿嘴，沒說話。
    林振南見狀，又說，“前麵那個，你大哥，是你親哥麽？”
    女人搖搖頭，“堂哥。”
    “你倆有一腿麽？”
    “放屁！”
    女人直接罵人了，“說啥呢！”
    “沒有就行。”
    林振南頓了頓，繼續說道，“不是我嚇唬你啊，這山裏，有大邪祟，一會兒遇見了，該走就走，別猶豫，誰跑得慢，誰倒黴！”
    女人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琢磨琢磨，低聲說，“不都傳，你是一品高手，少年天才麽？怎麽的，你怕鬼啊？”
    林振南嗤嗤直笑，“一品高手就不怕啊？你別鬧了，你養尊處優打小姐，怕是沒見過大邪祟的厲害吧？就你這樣兒的，可得小心點兒，被被山神爺爺抓走，當壓寨夫人！”
    女人歪嘴冷哼，“得了吧，嚇唬我呢？”
    “你以為我跟你鬧著玩兒呢？”
    林振南邪魅一笑，擺擺手，示意她過來，小聲說，“牛牛山這種地方，我雖然沒正經來過，但是關於這山裏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你知道，這山裏頭的山神，為啥要守著山參不放麽？”
    女人眨眨眼，“傳說，是山裏的山神給自己留的，煉丹用的。”
    “屁！”
    林振南啐了一口，然後繼續說道，“那都是鬼扯，有幾個是用人參煉丹的？”
    女人不解，“那你說為什麽？”
    “為了，釣人進山。也是為了，祭品。”
    “祭品？”
    王菲微微地一側頭，皺眉說道，“什麽意思？”
    林振南又看看前麵的人，然後低聲說，“傳說，這大山深處，有一種人形怪物，早前年月，被山民視為山神，此物性淫，每到月圓之夜，必淫心大盛，經常進村抓那些年輕美貌的女子供其玩樂。”
    王菲似乎也聽說過類似的事情，斜睨著林振南臉色微變，“然後呢？”
    “你也知道那個什麽什麽，邱二爺吧？他家，是世家，祖上就是幹參幫的，據說，他祖輩曾經在山裏挖走過幾株大棒槌，個個不同凡響，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這樣一個傳奇人物，為什麽每一輩都幹幾年馬上回家，金盆洗手，不幹了呢？”
    王菲不作聲，老半天才問，“為什麽？”
    “因為，他們心裏非常清楚，自己幹的事兒，是損陰德的事兒。”
    林振南表情嚴肅，正經了些，“我進山之前，見過邱二爺，正因如此，我才覺得，你不應該跟著他們一起進山。你仔細想想，為什麽，這麽一大群人裏，就你一個女的？如果你跟你哥有一腿，那就當我沒說，可問題是，你倆還沒有。你一個女人，混在男人中間，吃穿睡行，都不方便，有非帶你不可的必要麽？”
    林振南說完，瞄了女人一眼，“要說，這麽漂亮一個大美人兒，要是這麽折在山裏，可是可惜了！”
    女人越尋思，越覺得林振南說的對，不由得，有些背脊發涼。
    可她還是強裝鎮定，冷笑著白了他一眼，“哼，行啊你，這話說的跟真事兒似的！這叫什麽，離間計，是吧？你信不信，我這就把你說的話，告訴他？”
    林振南曖昧一笑，“那你去吧！好良言難勸該死鬼，真是不識好歹！”
    林振南說完，還搖搖頭，不理她了。
    女人吃癟，也沒說話，一直到快中午的時候，眾人開始散開，分頭兒進山去了。
    老潘簡單教了幾個新來的常見的棒法，隨後，眾人穿插著開始散開，像是一張大網似的往山裏走，尋找散落在四周的山參，因為這次來，就不是奔著那些小的不值錢的去的，所以，眾人行進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
    那女人本來距離林振南那邊兒還有點兒距離，但是，尋思尋思林振南的話，還是覺得心裏沒底，為鬧清楚這事兒，他跟小個子換了位置，跟林振南一起處在隊伍邊緣。
    一開始人跟人之間距離不是很遠，相互間還能看見，但是越往裏頭走，範圍就越大，間距也遠了，漸漸地，就隻能聽見隊友之間用棒子敲打樹幹的聲音，人影兒已經見不到了。
    女人見狀，一把拉住了正在低頭尋找老山參的林振南的胳膊，給他使眼色。
    林振南瞅瞅她，跟著一起躲到了一株老樹後麵，“怎麽個意思？”
    再看那女人，她嘴裏嚼著口香糖，一邊兒前後左右看四周，一邊兒對林振南小聲說，“你說的話，我想了一路了！我還是不信！你，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見過那個邱老二？”
    林振南無奈地搖搖頭，“我說見過，你又不信，那你問我幹什麽？”
    話說完，他作勢要走，女人卻一把將他扯住了，“我沒跟你鬧，我跟你說正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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