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有點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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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親眼看著,那個戴防毒麵具的家夥,跟沒事人一樣晃了晃肩膀,仿佛隻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他咬緊牙關,手指猛地扣下扳機,“操!我不信邪!”
    “再來一發!”
    第二針狠狠射出。
    這藥量,足以讓犀牛打滾,可那人依舊站著,頂多晃了晃身子。
    他一狠心,立馬又補了一針!
    “嗖!嗖!”
    兩根針接連命中,莊岩反手一扯,把胳膊上的針管拔下來,捏在手裏看了看。
    這一波藥勁上頭,腳底開始發飄,腦袋輕得像棉花球。
    “喲……有點上頭了!”
    那股酥麻勁兒順著脊梁骨往上爬,他不由自主打了個顫,像喝了一斤二鍋頭,腦子暈乎乎的,卻又格外清醒。
    “不會吧……這人真是人?”
    “兩針不行,再來兩針!我就不信了!”
    他幹脆一口氣連發兩針,“咻咻”兩聲,全部命中。
    四針!每一針都是能撂倒壯年野牛的猛藥!
    這下,鐵打的人也該跪了!
    “倒啊!倒啊!快給我躺下!”
    他眼巴巴瞅著莊岩,隻見那身影搖搖晃晃,卻硬是撐著沒倒,像風裏一根歪脖子樹,就是不趴。
    “我……”
    “我靠!這還是人嗎?!”
    他頭皮發麻,汗毛都立起來了。
    這時,對講機裏突然炸響怒吼:“鬆田!你他媽搞什麽鬼?”
    “詠子小姐讓你打一針,你打了四針?”
    “你是想把人給弄死嗎?!”
    “那是小姐指定要活捉的,出了事你擔得起?!”
    鬆田抓著對講機,一臉委屈,“我也想讓他倒啊……”
    “可他就是不暈啊!藥全打進了,他還能站著!”
    ……
    這些話通過無線電,清清楚楚傳進深田詠子耳中。
    她抬手製止了身邊手下還想罵的嘴,目光牢牢鎖住那個搖晃的身影,眼裏閃過一絲熾熱。
    “真是個怪物……”
    “四針下去,居然還能撐住?”
    “我們島國,哪找得到這種男人……”
    她唇角微揚,語氣變得又軟又滑,像毒蛇吐信:“讓鬆田,再打一針。”
    樓頂上,鬆田接到命令,牙一咬,再次開槍!
    “嗖!”
    第五針正中胸口。
    藥效猛得很,莊岩皮膚瞬間泛紅,可雙眼卻越發明亮。
    “我勒個去!”
    “這針咋越打越精神?”
    “不行不行,得裝暈!”
    幾針下去,他渾身軟得像麵條,可腦子反而越來越清醒,舒服得不行。
    沒辦法,隻能硬壓著身體的反應,強行給自己營造出一種“快不行了”的假象。
    慢慢地,一陣困意總算被他“騙”了出來。
    “啊——”
    他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順手一把薅住旁邊的小弟,反手一巴掌扇得對方眼冒金星,直接癱在地上。
    他歪歪斜斜地靠上去,拿那人當枕頭,眯起眼,嘴巴微張,一副醉酒酣睡的模樣。
    “呼……”
    “終於倒了!”
    所有人一見他躺下,全都鬆了口氣,心口大石落地。
    天啊!
    五針麻醉針啊!地球上的生物,哪個不是一針就倒?他硬是扛到第五針才“撐不住”!
    而且倒之前,還順手放翻一個當枕頭??
    這哪是人啊,這是從地底下爬出來的妖魔吧!
    現場不少人心裏直打鼓,腿都軟了。
    “閃開!”
    這時,深田詠子帶著幾個保鏢撥開人群走來。
    她站在莊岩麵前,看著這個半睡半醉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
    “把他抬上車,輕點。”
    兩個手下趕緊上前,左右架住莊岩,動作輕得像搬瓷器,小心翼翼跟著她往一輛黑色商務車走去。
    其實,莊岩根本沒暈。
    他隻是閉著眼,裝睡罷了。
    外界的一切,他聽得一清二楚,身體也處於本能警戒狀態——哪怕眼睛沒睜,隻要有人靠近威脅,他的肌肉會立刻反擊,比思維還快!
    車子啟動,迅速駛向市中心最貴的那家五星酒店。
    原地留下的一群黑龍會成員,個個站都站不穩,臉色發白。
    “剛才……我們是在跟這玩意兒幹架?”
    “他要是真下死手,咱們現在已經在土裏種花啦。”
    “那麵具底下,到底藏著個啥?”
    “嘿嘿,被詠子小姐帶走了,這回有福享咯……”
    眾人小聲嘀咕,議論紛紛。
    而樓頂上,鬆田沒下去湊熱鬧,手裏捏著一支麻醉針,皺眉琢磨:“為啥得打五針才倒?”
    “前天剛用這藥放倒一頭大象啊!”
    “難道……藥過期了?”
    “管他呢,我試試!”
    好奇心上頭,他一咬牙,直接把針紮進自己胳膊。
    一秒都不到,這人就直挺挺地砸在地上,嘴裏咕噥了一句:“八嘎……”
    “沒……沒過期……”話剛冒了個頭,眼睛一翻,整個人就跟斷了電似的,徹底癱了。
    ……
    同一時間,莊岩迷迷糊糊被拖進了一間頂層套房,金碧輝煌得跟電影裏似的。
    門“哢噠”一聲關上,緊接著就是嘩嘩的水聲,明顯有人在洗澡。
    過了一會兒,一雙手摸了上來——又軟又滑,像沒骨頭似的,輕輕擦著他胸口的血跡,動作輕得像怕弄疼他。
    隨後,那雙手小心翼翼摘下了他臉上的防毒麵具。
    一個女人湊近,呼吸噴在他耳邊,柔柔地說:“真是想不通,你長得這麽帥。”
    “幹嘛非得罩著這破玩意兒?”
    “我又不會把你的身份說出去。”
    她的指尖緩緩劃過他胸口那些深淺不一的疤痕,語氣裏帶著癡迷:“傷疤啊,是英雄的勳章。”
    “你才是真男人,我見過的男人裏,沒一個能跟你比。”
    “可你……怎麽偏偏是龍國人呢?”
    莊岩本來還想裝睡偷懶,一聽這句,猛地睜眼,騰地坐起來,炸毛道:“咋地?老子就不能是龍國人?”
    “信不信我起來抽你啊!”
    眼前這人突然活了,深田詠子當場嚇懵,一屁股坐到地毯上,嘴巴張得能塞進雞蛋:“你……你沒暈?!”
    莊岩站起身,撣了撣衣服,冷笑一聲:“嗬,就你們那點迷藥?給我泡腳都嫌濃度不夠。”
    深田詠子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大——五針強效麻醉,愣是沒放倒這男人?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