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幾個字，差點把他手機摔了。
    《夜鬼入室殺人案》？
    ……你管這叫案子？你家鬼是去物業交電費嗎？
    “真有鬼。”王宇臉沉得能滴水。
    但他說的“鬼”，不一定是那個“鬼”。
    莊岩眉毛一挑，手指一劃，點開卷宗。
    五分鍾，他手僵在半空，喉嚨咕咚咽了口唾沫。
    心裏就一個念頭：臥槽……這世界真他媽有鬼！
    啥案子能讓見慣死人的莊岩渾身發麻？<市一小區，獨居女業主死了。
    死得那叫一個離譜。
    全身血沒了一滴，像被抽幹的血袋。
    身上全是被猛獸撕扯的痕跡，皮肉翻卷，胳膊大腿上缺了大塊肉。
    最瘮人的是——眼珠子、耳朵、鼻子、舌頭，連同那些被咬掉的肉，全沒了。
    找不到一丁點。
    慘？那都是次要的。
    關鍵是：監控拍不到任何人進出。
    法醫推定的死亡時間段，監控裏空空如也，連隻貓都沒進去過。
    正常人早該覺得是凶手技術高，隱蔽強，莊岩幹這行十幾年，這種案子見得多了。
    可問題就在這兒——
    案發當晚，有個住戶起夜，溜達到客廳喝水，抬頭往對麵樓一瞟。
    然後他直接嚇尿了。
    對麵那戶窗戶，飛出個東西。
    不是飄，是飛。
    翅膀扇得呼呼響，黑乎乎一大坨，嗖一下竄上天，眨眼不見。
    那人嚇得腿軟，蹲地上抖了一宿，第二天還覺得自己眼花，怕被當精神病，沒報。
    結果第二天，警車一輛接一輛，整棟樓封了。
    他才知道——對麵那戶，死人了。
    就是他看見“飛的東西”出來的那一家。
    他當場崩潰，連夜報警。
    他描述那玩意兒：像隻蝙蝠，但大得不像話。
    比成年人還壯一圈，翅膀一展，整片夜空都被擋住。
    夜黑，看不清細節，隻能瞧見黑影翻騰，飛得賊快。
    你說這是啥？
    最大飛禽是安第斯神鷲，翼展三米？那也頂多比人長，哪有比人還胖的？
    這玩意兒不是鳥，是怪！
    不信？那好，三天前，又來一樁。
    同樣城市，同樣獨居女，死法一模一樣。
    這次不是人看見的。
    是監控拍下來的。
    物業為了防高空拋物，每棟樓都裝了攝像頭。
    畫質差，夜裏模糊，可那黑影……清清楚楚，飛進去了，飛出來了。
    人能撒謊，攝像頭能集體造假？
    兩樁命案，本不至於驚動國安。
    但太邪門了，省廳壓不住，直接捅到了中央。
    王宇帶人來查，三天，線索全斷。
    唯一能抓住的，是死者傷口殘留的痕跡——像是被某種大型肉食動物啃咬過。
    血沒了，肉沒了，八成是被吃掉了。
    莊岩看完，腦殼嗡嗡的，像被人用錘子懟了三下。
    動物幹的？
    你當城市是叢林啊？
    哪個物種敢在人口密集區這麽搞？還飛？還吸血？還吃肉？
    體型比人還大，晚上出來作案，專挑獨居女人，手段血腥到變態……
    他腦子裏唰地冒出一個畫麵——
    電影裏的吸血鬼。
    他張了張嘴，想罵句“你們拍科幻片呢？”，但發現喉嚨發幹，詞都卡住。
    “拍電影呢？”他扭頭，聲音有點啞。
    王宇嘴角一抽：“你覺得好笑？”
    “不好笑。”莊岩扯了扯嘴角，“但比笑話還離譜。”
    國安都束手無策了，找他來幹嘛？
    他一個老實巴交的穿越者，隻會開個掛，哪懂破這種案子？
    ——除非……
    【叮，案件觸發成功。】
    【警神案件簽到開啟。】
    【請問宿主是否簽到？】
    莊岩：……
    你這係統是不是剛從天橋下跳槽來的？還搞這種互動劇情？
    你擱這兒演單口相聲呢？
    這種案子能破？
    能！
    他眼睛瞬間亮了。
    隻要係統蹦出來，案子就能破。
    時限一出，獎勵就來。
    “簽！”
    【叮，簽到成功！】
    【獎勵：拆彈專家技能解鎖！】
    【任務：偵破“夜鬼入室殺人案”！】
    【時限：二十天。】
    【如期完成，追加獎勵：蟒蛇之感。】
    【如果任務沒在時限內完成，係統能力立馬收回！】
    【倒計時啟動——】
    莊岩臉一下白了。
    二十天？！二十天！
    他過去辦的案子，十天能結案都算燒高香了！
    拖得越久，麻煩越大，危險就越狠，越特麽邪門。
    搞不好還藏著見鬼的連環案，或者比鬼還難纏的凶手。
    他腦子裏塞滿了係統剛灌的“拆彈專家”資料——什麽引線顏色、定時裝置、熱感器……
    可這些，他一句都沒聽進去。
    心髒跟擂鼓似的，咚咚咚砸著胸口。
    死過一回的人，最知道命有多金貴。
    沒七成把握，他絕不會去賭。
    可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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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使勁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別胡思亂想。
    興許是自己嚇自己呢？
    ……
    停屍間裏，冷氣開得足，兩具屍體靜靜躺著。
    第一個，女的。
    範慧佳，25歲，外省來的，公司文員，身材好，臉也耐看。
    房子是自己攢錢買的，沒啥背景，感情也挺正常。
    三個月前被男朋友發現死在屋裏，報案的。
    國安查過，男朋友清清白白，沒問題。
    莊岩盯著那具屍體，心裏直發毛。
    死者下半身……有被強行侵犯的痕跡，不止一次。
    他嘴角一扯，冷笑了一聲。
    動物會幹這種事？
    開什麽玩笑。
    真要有那種畜生，早就上新聞了。
    老鷹？老虎？狼？
    它們能懂什麽叫“性”？
    除了人，誰還能幹出這種事？
    國安的結論，他信。
    可往上一看——
    胸口！
    整個胸腔被撕開了！
    內髒流了一地，像被什麽野獸從裏往外扒過。
    撕咬？
    人類幹的？
    咬合力？頂多40公斤，跟嚼豬肉似的。
    可這哪是咬？這是把人當生肉啃啊！
    你拿牙咬一口豬腿試試？咬五分鍾你下巴都能錯位。
    再說，傷口邊緣太亂了，沒有牙齒印，也沒唾液殘留。
    不像人幹的。
    那動物？
    沒毛發，沒爪印，沒皮屑，什麽痕跡都沒有。
    壓根沒法對上任何已知物種。
    屍體胸口，肉爛得跟攪爛的肉醬一樣，肋骨一根根露著，碎肉渣還粘在骨頭縫裏。
    再往上——
    臉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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