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腰細、腿長、臉漂亮，這些我都知道，但吸引我的，從來都不是這些表麵東西——是你這個人，從裏到外，哪兒哪兒都讓我挪不開眼。”
    “哈——”
    蔚煙嵐嘴角一勾，笑得像偷了腥的貓，卻又故意扭過頭，假裝高冷。
    明明心裏美得冒泡，還非得裝什麽禦姐範兒。
    這小崽子，變著法兒誇她呢！
    “姐，那你能不能……喊我一聲哥？”莊岩趁熱打鐵，壞笑著湊近，“你看別的小情侶，女朋友一口一個‘哥哥’，甜得能齁死人。”
    “醒醒吧，你這夢還沒醒呢？”蔚煙嵐眼皮一抬，冷臉回來，“小屁孩也配當哥哥？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姐——求你了嘛！”莊岩立刻抱緊她腰，眼眶一紅，聲音抖得跟風中落葉似的，活脫脫一被遺棄的小狗。
    蔚煙嵐抿著嘴，眼珠子轉了轉，還是搖頭：“叫不出。”
    “姐——！！！”他拖長音，鼻音都帶上哭了。
    半晌，她臉頰泛紅，像抹了層晚霞，輕輕哼了一聲：“……就一次啊！以後不準再提了，聽見沒？”
    “嘿嘿！”莊岩立馬眉開眼笑，點腦袋點得跟啄米雞一樣，“嗯嗯嗯！”
    第一次開口，第二次自然就不難了。
    這道理，誰不懂？
    她盯著他，耳朵尖都紅透了，聲音輕得像羽毛刮過心尖：“哥……哥……”
    話音剛落，莊岩直接俯身，吻住了她。
    傻姐姐，咱結婚吧。
    夜裏。
    枕著弟弟的胸口，蔚煙嵐指尖劃著他胸口，小聲嘀咕：“170、105……是不是真胖了？”
    “嗯。”莊岩眯著眼，享受這溫香軟玉，連呼吸都懶洋洋的。
    “你就‘嗯’一下？什麽意思？”她立馬眯起眼睛，像隻半夜盯著魚的貓，“說清楚，胖不胖？”
    “胖，親愛的姐姐。”他隨口一答。
    話一出口，他差點咬舌自盡——我剛剛說了啥？
    “哈！”她忽然笑出聲，手指掐上他腰肉，“雖然現在真想把你勒死，但你能說實話，姐還挺欣慰的。”
    說完，她翻身下床。
    “你……你去幹嘛？”莊岩心裏咯噔一下，頭皮發麻。
    “沒事。”她回頭，笑得溫柔又危險，“我去廚房拿把刀。”
    莊岩：“……”
    女人記仇，這事兒他早就懂了。
    漂亮女人記仇，更狠。
    他瞬間彈起來，死死從背後抱住她。
    “放手。”她語氣冷得能結冰。
    “不放！”他摟得更緊，下巴抵著她肩膀，“你得珍惜我，這麽好的男人，全宇宙找不出第二個！”
    “哦？”她挑眉，“是覺得我太黑了，配不上你？”
    莊岩：“……”
    咱能不能好好過日子？
    “姐，聽我說個故事唄？”他急中生智，“聽完你絕對笑出聲，保證不氣了。”
    “嗬。”她嘴角一揚，眼神涼颼颼的，像在問：你前女友是不是又找上門了？
    “姐……給我個機會嘛！”他立馬切換委屈模式，眼尾泛紅，鼻尖一抽，像被踩了尾巴的狐狸。
    她猶豫半秒，輕歎：“……說。”
    “從前啊，有隻小鴨子，叫爆爆泥鴨。”他一邊抱著她，一邊柔聲哄，“它跟別的鴨子不一樣，叫起來跟打雷似的。
    大家都說：這鴨子，嗓門兒真大，好響！好響爆爆泥鴨……好想抱抱你呀！”
    “噗——”
    她沒忍住，笑出聲，轉過身一把摟住他腰，額頭抵在他胸口。
    莊岩趁機偷笑：“姐，要是哪天有人給你一千萬，讓你朝我腿上開一槍，你幹不幹？”
    “我？”她嘴角翹起，眼神像月光下的湖麵，“我會給弟弟買最貴的輪椅，每天推著你去海邊曬太陽。”
    “……那還有另一條腿呢？！”
    “我沒說隻開一槍啊。”她眨眨眼，睫毛撲閃，“不然錢收得不安心。”
    莊岩當場沉默，心說：姐，你是真狠。
    女神從不進廁所，是我格局小了。
    “你傻不傻？”她捏了捏他鼻子，“一千萬？你姐我有十個億。
    誰敢動你一根手指，我讓他下半輩子後悔出生在這世上。”
    莊岩眼睛一亮，緊緊抱住她：“真好！”
    “好什麽？”她掐他臉蛋，“就你會氣我，還說我胖。”
    “那……”他咧嘴一笑，“有個調皮兒子不好嗎？”
    蔚煙嵐：“……”
    跟這貨講節操？不如直接拿刀砍自己。
    “後天結婚。”他突然一本正經，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大床，“準備好當老婆了嗎？”
    她靠在他懷裏，眼波如水：“那你呢？準備好當老公了？”
    “早準備好了。”他親了下她唇角，“怕是有點怕……畢竟是頭一回。”
    “巧了。”她笑出小酒窩，“我也是第一次。”
    兩人相視一笑，笑聲像風吹風鈴，溫柔又清脆……
    ……
    莊岩記得有人說過一句話。
    人生就是一列永不停歇的火車。
    途經千站，看過萬景。
    但總有一個站，你非下不可。
    總有一處風景，你看一萬遍都不會膩。
    ……
    一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酒店。
    一場樸素得像鄰居家辦喜事的婚禮。
    一對穿著紅衣、手牽著手，笑得像剛偷了糖的小孩的新人。
    他們挨桌敬酒，聽人打趣，看長輩抹眼淚，應酬著祝福。
    沒人知道，新郎是剛破獲跨國金融大案的刑偵新秀。
    沒人敢信，新娘是手握千億資產的商業巨擘。
    在所有人眼裏，他們就是一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新人。
    在親友哄鬧、父母抹淚的注視下。
    兩人手牽著手，一步一步走上台。
    莊岩靜靜望著她。
    蔚煙嵐也靜靜望著他。
    眼裏沒有驚天動地，隻有一句沒說出口的話——
    這輩子，是你，我就認了。
    下方的喧鬧慢慢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那對新人身上。
    “以前聽人說過一個段子，說有個男的跟女朋友講：‘你爸媽對你好，是因為你是他們親生的，但隻有我對你好，才是真愛你。’聽著像胡扯，但仔細一品，好像也有點道理。”
    莊岩笑著，目光柔得能化開，“姐對我好，不是因為血緣，也不是圖我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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