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森恭敬的跪著，對著林羽講解起來。
    “攀登巨神峰的過程，就是靠近巨神的過程。
    登上了巨神峰，獲得巨神的力量，代價卻是自己。
    這真的值得嗎？”
    “嗯……”
    林羽的手在皇座的扶手上敲打著。
    林羽思考著。
    “潘森，我問你，恕瑞瑪圓盤帶來的飛升之力，和攀登巨神峰的巨神之力，是不是同一種力量？”
    潘森著實沒有想到林羽會問這個問題。
    他跪在地上，思索了良久。
    “不是。”
    “你不確定？”
    “不，我想了想，還是不是。我很熟悉兩種力量。雖然都來自天上，但這完全是兩種力量。”
    “那麽，恕瑞瑪的飛升之力來源是？”
    潘森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潘森借著盾牌和矛尖的反光，緊緊的盯著林羽的臉。
    他的眼神堅毅。
    十分認真的對林羽道：“我想告訴陛下的是，無論巨神之力，還是恕瑞瑪的飛升之力，在凡人的意誌麵前都不值一提。”
    林羽看著他，笑了。
    揮了揮手，讓他走了。
    潘森撫胸退下。
    潘森是個實誠人。
    他跟亞托克斯打過，也被戰爭星靈奪舍過，最後以凡人阿特瑞斯之名砍了亞托克斯的手臂。
    曾經接受飛升之力的亞托克斯算是他的手下敗將。
    奪舍他的戰爭星靈因為打不過亞托克斯而回到天上。
    所以他認為兩種力量都不可靠。
    他知道隻有百敗百戰的凡人意誌最可靠。
    所以他才如此跟林羽說。
    林羽知曉他的為人，知道他把話說的不能再透徹，所以放他走了。
    林羽現在麵對著兩個問題，到底是北上，還是南下。
    他有些猶豫不決。
    如果北上，他想要的是關於深淵監視者的知識和弗雷爾卓德半神的力量。
    如果南下，他需要關於飛升和巨神的知識，甚至要親自攀登下巨神峰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林羽的手指在皇座上輕輕的打著。
    他抿著嘴唇。
    就在這時，斯維因帶著卡莉斯塔到了。
    卡莉斯塔對著林羽俯首道：“王，我想作為斯維因閣下的向導，帶著他的船隊，穿越征服之海，重回卡瑪維亞故地。”
    “準了。”
    林羽允了這件事，繼續尋思著自己的戰略。
    卡莉斯塔見林羽有別的事忙，恭敬行禮退下。
    斯維因深深的看了一眼林羽，指了指上，又指了指下。
    林羽點了點頭，跟著挑眉看向他。
    斯維因搖了搖頭。
    林羽再度把視線放回來，慢慢的思考著。
    斯維因知道林羽苦惱什麽，但是目前他也給不出來林羽的答案。
    他不知道林羽為什麽這麽苦惱，好像有什麽東西催著他似的。
    讓他不斷的擴大帝國。
    但以目前帝國的形態，完全沒有必要。
    皮爾特沃夫有先進的科技和文化，艾歐尼亞有廣闊的良田，德瑪西亞有充沛的礦場。
    諾克薩斯有軍隊。
    無論是貧瘠的北方冰原，還是枯燥的南方沙漠，就算征討，也討不來好處。
    他想讓林羽放放鬆。
    已經足夠了。
    他現在應該集中精神在後代繼承的問題上，而不是整天去冒險！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斯維因深深的看了一眼林羽。
    隨後轉身離去。
    前幾次他沒有攔著林羽是因為無論德瑪西亞的來信，還是黑霧侵襲艾歐尼亞，都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如今卻不一樣了，已經抓住機會了。
    現在需要做的是鞏固！
    斯維因叫管家來，按著自己擬定好的計劃，帶著卡莉斯塔去組建船隊了。
    這事也不難，諾克薩斯就有現成的大船。
    而且還是皮爾特沃夫尖端科技。
    幾千年前卡莉斯塔帶著幾艘破帆船就能穿過征服之海找到暗影島。
    現在他們用純海克斯動力艦隊，要是找不到卡瑪維亞。
    那諾克薩斯水軍也不用幹了。
    斯維因讓管家關上了門。
    他開始在房間裏琢磨。
    越尋思這事越不對。
    皇帝的後代乃是國本問題。
    如今諾克薩斯最緊要的無法自給自足的問題已經被林羽解決。
    現在就該好好研究他的繼承人的問題了。
    斯維因推開房門，走到大廳。
    “備車，我要去陛下的莊園！”
    “是。”
    斯維因乘了車，來到郊外林羽家的莊園。
    黑色的馬車停下，莊園裏的仆人急忙上前打開車門。
    看到斯維因到來，就連雲華也跟著有些緊張。
    這位諾克薩斯大統領每次神出鬼沒，定是有難纏的事情。
    斯維因下了車，來到雲華的麵前。
    倆人互相問好，且雲華給辛德拉介紹給斯維因之後。
    斯維因單刀直入：“雲華女士，您有關心過陛下繼承人的事情嗎？”
    雲華還沒怎麽樣。
    倒是辛德拉先有些不自在，被茶嗆到，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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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維因看了一眼辛德拉，若有所思。
    雲華道：“我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照顧我妹妹，就沒怎麽想這件事，怎麽了？”
    “沒什麽。”
    “哎呀，斯維因閣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午安，古斯塔因閣下。”
    “不知道您今天來是為了什麽事情。”
    “古斯塔因閣下，您有關心過陛下繼承人的事情嗎？”
    “這，這這，唉。我也勸過林羽，但是他說不著急，我們也就隨著他去了，也沒逼他。”
    斯維因眯著眼睛看著古斯塔因伯爵。
    “原來如此。是我叨擾各位了，告辭。”
    說罷，他轉身上了馬車。
    隨著車子進了市內，斯維因對著車夫道：“幫我喚杜·克卡奧將軍來。”
    “是。”
    這邊，杜·克卡奧正在家裏休息，突兀的敲門聲響起。
    他打開門，是斯維因的仆人。
    “大統領有請。”
    杜·克卡奧和客廳裏的卡特琳娜以及卡西奧佩婭對視一眼，又看了看泰隆。
    他們都很愣。
    杜·克卡奧心中疑惑，難道自己那件事被斯維因知道了？
    他心裏沒底，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跟著仆人上了車。
    “請問，統領找我是什麽事？”
    “不知道，統領沒說。”
    “統領在找我前，見了什麽人？”
    “見了陛下的父母。”
    杜·克卡奧心涼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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